盛工很贊同鄭爽的觀點,說:「是的。沒有獨立的經濟收入,留守村婦們的人格就不能徹底地獨立。因此,我贊成鄭醫生所說的發展我們村自己的經濟,創造出更多更好的就業機會,讓留守村婦都有穩定的工作,穩定的收入,這樣她們才能挺起胸膛,以獨立人格的女人面貌,生活在我們的村子裡。但是,我要著重講一點。據我瞭解,我們村子的男人,外出後有很多人又有了別的女人,這既是不合乎法律規定的,也是極其不道德的,更是對留守在村子裡的村婦們極大的侮辱。心若不在,愛就不在;愛若不在,婚姻就是枷鎖!我認為,我們首先要幫助留守村婦確認一下,她們外出打工的老公,心是不是還在她們身上,是不是還愛著老婆。如果確認在外頭已經另有女人的,我們村兩委就應該支持留守在村子裡的村婦們,勇敢地提出離婚,重新尋找她們應該獲得的愛情與幸福!」
盛工的建議非常直白,直接戳中村兩委那些女人心裡的痛處,也是最直接了當地解決事實上已經被遺棄村婦的出路問題。
見連ど叔也不作聲,鄭爽心知古來勸合不勸離的說法,深深地禁錮了村兩委成員的思想。輕咳一聲,鄭爽站起身來,慷慨激昂地說:「我知道大家都不願意背負勸離的罵名,但請大家想一想,勸合也得有合的基礎條件,也得雙方都沒有另作嫁娶。眼下的現實是,許多龐村的男人,在外頭已經另娶其他女人了。在這種情況下,勸合的基礎條件已不復存在,如果不勸離,那只能任由阿卿嫂子這樣的悲劇一次次地發生了。我支持盛工的建議,認為先搞清楚外出的哪些男人在外另娶了,再針對這一部分男人的留守村婦,優先提供工作機會給她們,並做好她們的心理輔導與勸離工作。這是首要的任務,也是目前我們急需去做的工作!」
村長郭金花似乎被鄭爽的話打動了,抿著嘴巴目光帶著凶狠地說:「我覺得鄭醫生和盛工說得對,男人的心不在我們身上了,自然不再愛我們了,那我們何必還要替他們守身做節婦?更何況他們在外頭又娶女人了!這種狀況下,我們女人不另尋出路,就是天大的傻瓜一個!我們村兩委不去幫助這樣還傻傻地守在家裡的女人們,要我們村兩委做什麼?我支持先勸那些男人在外頭另娶女人的留守村婦,立即結束她們名存實亡的婚姻,跟那些負心漢一刀兩斷!」
村長郭金花的話,得到了兩委其他女人的一致贊同。ど叔見狀,只好宣佈村兩委連夜召開留守村婦會議,向她們宣佈村兩委的會議決定。
村兩委的所有人都去通知留守村婦到村委來開會去了。鄭爽跟盛工一起走回家去,邊走盛工邊對鄭爽說:「龐村兩委的這個決定,恐怕開了全中國的先河,會不會召來一片的罵聲呢?」
「被罵總比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個年輕的嫂子上吊自殺來得好吧?」鄭爽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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