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爽見問,遂將心中疑是溫書農名義上之內侄、警察孫懸外洩審訊記錄之事說了一遍。
ど叔大不以為然地搖頭笑說:「你若無根據,不可胡亂猜測於人。否則,冤枉了他,罪過可是不輕呀!」
鄭爽豎起食指朝ど叔搖了搖,說:「我雖無實證,但所疑卻於理暗合。第一,溫書農與九嬸婆結婚三十多年,夫妻兩人有名無實的婚姻狀況,作為九嬸婆娘家人,多少會有所察覺。故而,孫懸定然對此事實亦是心知肚明的。然而,阿珠嫂子自殺前寫下遺書,控訴溫書農強姦並長期霸佔她的罪惡行徑,出警的正是孫懸,阿珠嫂子的遺書正是存於孫懸手中。明知溫書農與其姑母三十多年來並無夫妻之實,依常人心思,孫懸定然藉機陷溫書農於萬劫不復之地,以替其姑母稍出惡氣。但孫懸既然無心主動循規避親在先,明知溫書農罪惡罄竹難書在後,卻依然壓下溫書農強姦並長期霸佔阿珠嫂子之事實。若非我們兩個發現溫書農其他罪惡,令得溫書農已然陷身於十八層地獄之中,溫書農對阿珠嫂子的性侵重罪,豈非要被孫懸扣押手中不上報麼?」
ど叔聽了,點點頭說:「阿珠嫂之死已有不少時日,若孫懸當真存心扣押下溫書農性侵阿珠嫂的罪證,其首次上報的資料之中,必無溫書農性侵阿珠嫂之罪證。要確認孫懸是否存心扣押下溫書農性侵阿珠嫂的罪證,只要向雷局長落實孫懸首次匯報之內容即可證實。那其二呢?」
鄭爽冷冷一笑,哼了一聲,說:「第二,即是孫懸為何不循規定避親?身為警察,避親之規定然熟知,其不主動避親在先,掌握了溫書農罪證,仍仍未避親在後。如此不惜違反避親規定,甘冒受處分風險之行為,豈非大違常人心思麼?此乃啟人疑竇之舉,若常人慮及其姑母三十多年來的苦,孫懸不避親之舉不是更啟人疑思麼?我想,在溫書農與孫懸之間,必然有我們未知之事存在,否則,有阿珠嫂子控訴遭溫書農性侵遺書在手,孫懸何以那麼多天不拘審溫書農?」
ど叔也想起了,說:「阿珠嫂自殺許多天後,溫書農仍在龐村自由走動,並未受到警方的拘審。溫書農這才有恃無恐地生出娶阿希嫂之心,去委託八嬸婆去說媒,進而與八嬸婆起了言語衝突時,發覺八嬸婆掌握其犯罪事實,這才動八嬸婆下手,欲置八嬸婆於死地,以絕後患。誰知八嬸婆命大,溫書農對她下殺手一次未成,竟然潛往縣醫院對八嬸婆二次下殺手,終置八嬸婆於死地。如此說來,孫懸縱容溫書農的行為,的確啟人疑竇!」
鄭爽尋思著說:「我們也是事後才知道,溫書農在八嬸婆被我和幾位嫂子一起送往縣醫院搶救之時,才獨往縣城暗中潛伏於縣醫院花樹之中,凌晨時趁醫護人員與幾位嫂子不備,暗殺了八嬸婆。可是,我卻有一種預感,似乎不是溫書農暗殺了八嬸婆!」
ど叔聽了瞪大眼睛望著鄭爽,驚問:「怎麼這樣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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