ど叔聽了,猛拍一下他的腦袋,無比懊悔地說:「我怎麼這麼笨呢?怎麼就沒想到這麼淺顯的問題呢?我太笨了,太愚蠢了!我對不起我那死去的大哥、七哥和你的ど嬸啊!」
見ど叔氣惱成坐立不是的樣子,鄭爽微笑著說:「ど叔別後悔了!現在終於發現九叔公說謊了,我們就可以直面九叔公,逼他說出事件的真相來了。」
ど叔恨恨地說:「天放亮,我們就去當年上山去的那十一人家裡再次細訪,一定要把天殺的溫書農給拆穿了,讓他受到法律的嚴厲懲罰,才能告慰遭他殺害的那麼多親人和鄉親!」
此時,基本明確了當年的一日三命案子是九叔公做下的,ど叔就直呼九叔公其名,而不是像往常那樣稱之九叔公了。
事情已經定下來,就等天放亮了。
鄭爽閒來無事,隨口問道:「ど叔,龐村過去是不是經常有人暴斃呢?比如落崖、落水等等。」
ど叔睜大眼睛盯著鄭爽,奇怪地問:「你是怎麼知道的呢?」
鄭爽不答反問:「那些出意外的村民,大部分都是年輕的女性,應該是吧?」
ど叔困惑地望著鄭爽,點點頭說:「是這樣的。每年都會有年輕的女人出意外而死,有的還有小孩和老人一起出意外死掉。」
鄭爽難過地搖搖頭,說:「而且,所有的意外死亡事故,死者家屬都沒有去報案。是這樣的吧?」
聽了鄭爽這樣連續的問話,ど叔似有所悟地點點頭,說:「看來,ど叔我真是蠢到姥姥家去了!要是我早去報案的話,就不會有那麼多的村民出意外死了。不!應該說那麼多的村民就不會被溫書農謀害了!是我間接害了那麼多村民的性命,我真是一個大罪人啊!」
ど叔說著,雙眼已然流下悔恨的淚水來。
鄭爽到床頭櫃上抽出兩張餐巾紙,走到ど叔身邊邊遞給他,邊輕聲說:「這怎麼能怪到ど叔頭上來呢?是溫書農這個披著人皮的禽獸,犯下了滔天的罪行!」
ど叔自責萬分地望著鄭爽,抽噎著說:「可我還是要算我失職啊!我腦袋裡怎麼就少了這麼根筋呢?怎麼就沒往是刑事案件上去想呢?要是早這樣想,溫書農的罪惡原形早就現出來了,那些被溫書農謀害的人,就不會因我大腦裡少根這樣的筋而丟了性命啊!」
鄭爽見ど叔這般自責,深為ど叔質樸的情感所感動,心裡隱隱生出一層憂慮來:要是實現了自己跟阿雄發展龐村的計劃,這裡相對純樸的村民和村幹部,會不會也像大山外頭的社會那樣,在經濟發展的同時,社會上的人際關係變得越來越複雜,人心越來越不古,眼裡只有錢而沒有社會責任了呢?
看來,將來在發展龐村經濟的同時,要花些心思在人心的引導上,不要讓物質追求蒙蔽了龐村質樸村民的雙眼。
未來,龐村的城市化進程中,龐村人能出淤泥而不染麼?
鄭爽在心裡不無顧慮地擔著心,但願龐村人永遠保持目前的這種質樸!
想著心事,鄭爽到廚房淘米下到電飯煲裡煮稀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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