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田紫府內再次長出片花瓣,那朵殘缺的花已經徹底長成了一朵潔白蓮花,蓮花光照四方,驅散紫府裡的迷霧,它似乎孕育著生命,散發著奇妙的波動。
源源不斷的元氣從外界進入安瀾體內,並匯聚在蓮花上,經過蓮花的錘煉,變成屬於他的強大的力量。
「開光後期,又強大了許多。」安瀾張開眼的剎那,強大的氣勢散發開來,一些元氣難以自制地逸出,將周圍的一些落葉雜草卷的飛起。
這氣勢一發即收,安瀾再次恢復那副人蓄無害的清秀模樣,只是若有若無的氣息更顯得其高深莫測。
片刻後,安瀾來不及欣喜就又進入修煉狀態,因為剛剛突破,他需要一些時間來鞏固自己的境界,並且這種工程要進行好幾天全職高手全文閱讀。
直到後半夜,月光已經落到天的那邊,眼看曙光就要破空而來,安瀾才睜開雙眼。
經過大半夜的修煉,元氣運行了十數個周天,他對於體內那高漲的元氣的掌控力度強了許多。
「相信再來幾次,自己就可以徹底地更上一層樓。」安瀾頗有幾分意氣風發的感覺,想到地球上或許正在翹首盼望自己的人,他的心情就十分急切。
「高高在上的金丹,自己終於有機會去觸碰。」夢幻感是那麼的強烈,但他知道這一切都是真實的,自己在不久的將來,也許有機會衝擊那一個象徵著陸地神仙的境界!
接下來,他沒有繼續修煉,過猶不及的道理他還是懂得。突如其來的疲憊將他淹沒,就像進行了一次艱巨的任務。
抱著大願得償的滿足,安瀾直接躺在院內的草地上,聞著鼻邊淡淡的草木芳香,他陷入了久已未有過的深沉睡眠。
這一晚,沐浴著月光,他難得地做了個美夢,夢到自己和母親、蘇小靜、傅綺羅等人在廚房內包著餃子,鍋架在煤氣灶上,熱騰騰的水蒸氣瀰漫在這片空間,充斥其中的還有許多笑聲與歡樂。
當他從夢裡醒來,頓覺悵然若失,好在他並非吳下阿蒙,很快就收拾好自己的情緒。
醒來後發了會兒呆,安瀾就恢復了平日的冷靜,他立刻迫不及待地從儲物戒裡取出了手機。
「還是沒滿!」儘管早就有所猜測,但是當安瀾發現手機上的進度條仍舊遲遲不肯拉到一百,眉頭還是皺了起來,「難道真的要等到自己衝擊金丹後,才能夠進行下一次課程?」
去學院的路上,安瀾還在糾結這個問題,直到他站到學生們的面前,才逐漸將注意力轉移到教學上。
他有條不紊地按照課程進度授課,同樣的悄然在課程內容中夾帶私貨,將改動後的修煉方法傳授給童子們。
這也是沒法的事,不說童子們與甲乙兩個班級的資質差距,單是元石補給上就差了人家一截,要知道,乙班每月供給學生的元石足足被丙班多出一倍。
現在童子們修煉剛剛起步,差距還不明顯,但是日積月累下來,這其中的變化極為恐怖,以後就是雲泥之別、鳳凰與草雞了!此時不用非常手段,丙班恐怕一輩子都只能做那片牆角的綠葉。
安瀾的苦心沒有白費,這些日子刻意觀察的他,確確實實地發現了丙班學子們正在完成一種蛻變。
課間時間,安瀾回答了幾個小毛孩的問題後,就閉目回想幾個道術,進行著推演完善。
雖然問務峰的藏經閣簡陋異常,也沒有什麼好東西,但是那麼多道術,總不能都是垃圾,經過幾天淘換,安瀾還是以自己內門弟子的名額免費得到了幾個道術。
貪多嚼不爛,而且修煉之道在於道而非術,因此,他就撿了兩個還算有點用處的學了。學習道術的過程中,他發現那種玄妙的感覺又一次降臨在身上,他在玄奧的境界裡,開始了對兩個道術的釋放方法的改進推演。
安瀾並不知道這一點有多麼驚人,如果說出來,定然會引起軒然大*。一個小小的開光後期修士,竟然敢改進道術,即使只是一個小道術,那也是不得了的事,這可是大能專屬的權力啊!
安瀾正推演到關鍵步驟,眼看一個全新的道術就要誕生,這時院子裡卻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
「怎麼了?」安瀾思路被打斷,有點小小的惱火,問出聲的語氣就把幾個吵得正歡的童子們嚇住了。
「先生……」尉遲清怯生生地走到安瀾面前,幾個女生也跟著她圍過來九陽踏天。
「先生,那個乙班的人又來了,連他們班主任都來了!」尉遲清開口把事情原因一說,那些女生就大著膽子七嘴八舌地補充。
「邢安也來了?」安瀾一怔,接著臉色就恢復正常,「終於還是來了!」自從那天邢安撂下狠話後,他就猜到有這麼一天,只是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找來。
「真是麻煩!」老實說安瀾真不想應付這些,但有時候又被現實所逼,不得不應戰,「罷了,這樣還是有好處的,至少自己的威望和名氣隨著這個慢慢地也開始建立。」
「慌什麼?你們班主任還好好做在這裡呢!」安瀾一瞪周圍的學生,惹得女生們紛紛吐舌頭、扮鬼臉。
將為兵之膽,這句話放在安瀾身上同樣適用,他的鎮定感染了童子們,室內重新恢復了安靜。
「走,出去會會我們的邢先生,再不出去,他該嫌我們不懂待人接物的道理了!」安瀾隨意地站了起來,一馬當先向外走去,他步子沉穩有力,彷彿不是去見來找麻煩的人,而是去看望老朋友!
「你們幾個臭小子擋在這裡幹什麼?還不進去叫你們先生!」安瀾剛出門口,就看到卓向典一副小大人模樣,衝著攔在前面的陳亮一行男孩趾高氣揚地發號施令。
看到他的樣子,安瀾無端地想到了以前電視劇上的那些狗腿子,只不過那些二三十的小癟三現在換成了一個不到十歲的小正太罷了!
「這孩子還真是有點討厭呢!」屢次三番惹起爭端,安瀾忍不住和一個孩子置起氣來。
「卓向典,你起什麼哄,你給我閉嘴到後面去!」卓向典身後突然伸出一個巴掌,在他腦袋上狠狠一拍,拍掉了他的氣焰。乙班來的人大多還是上次那伙毛孩,安瀾一眼就看到人群後,一身乾淨白袍裹著的一條大漢。
他身材不算魁梧,但是強壯有力,氣勢和石寶有些相似,但更加內斂,偶爾才能從雙眼裡看到其鋒芒。
「安師弟,我這是如約帶著幾個不成器的弟子前來討教了!」邢安同樣拱手做了個回禮。
「邢師兄真是雷厲風行。」話都說到這份上,息事寧人只是笑話,安瀾也不會一味退讓,這些日子的訓練就看看那群毛孩有沒有成績了。
「明人不說暗話,安師弟我實話實說,你不要見怪!」邢安此次似乎比上次見面沉穩幾分,不再咄咄逼人,反而以真誠的語氣說道:「其實你我並無恩怨,我也無意結怨,只是對於安師弟的弟子能擊敗我的得意門生感到難以置信,我只需要一次見證,若這一切是真的,我邢安賠禮道歉絕無二話。」
一口氣說完此話,邢安回神一想,又覺得語氣有點過了,就道歉:「我說話直來直去,還望師弟包涵,還有……」他說著,一下子又扯出了卓向典,「這小子有點頑劣,他的行為我也初步瞭解了,我代他向安師弟道歉,回去後我一定狠狠教訓他!」
安瀾剛開始確實被邢安的話噎住了,不過聽說對方只是單純地不服氣,又有點理解了。
這種心思就好像父母對於自己的小孩,儘管嘴上不說,但心裡都為自己的孩子驕傲自豪,見不得別人說不好的。乙班學子在丙班這裡吃了癟,邢安難免會不服氣,更不要說按照常理丙班的實力應該沒有勝過乙班的可能。
「原來如此!」看了看被邢安一段訓斥有點縮手縮腳的卓向典,安瀾有點理解對方的想法了。這麼一說開,他就覺得這個邢安的為人還真是不錯!雖然有點脾氣,但還算是光明磊落!
「邢師兄言重了。」安瀾語氣也放緩了,「就依師兄所言,讓他們切磋一把,師兄好指點劣徒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