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這幅畫為師,讓我叩拜這幅畫?」安瀾面露難以置信之色,「這是本門祖師?」他突然想起以往地球上所看的新弟子入門都要拜過本門祖師。
「不是!,這是我們師父李溫暢。」費錦摸了摸鼻子說道。
「什麼?費道友,這……?」安瀾神色陰沉,心底升起不好的預感。
「實不相瞞,安道友,師父他早在數年前就因為一件事而蹤跡全無,供奉在宗門內的本命牌已經破碎,宗門長輩推測怕是已遭受不測。」
「既然如此,那費道友這又是什麼意思?」安瀾一指那幅畫卷,「這可是和先前說的不一樣啊!」
「難怪如此,就覺得費錦一行人進入此門表現奇怪,束手束腳,原來是因為失去了庇護嗎?」他心念電轉就猜的**不離十,距離真相已然不遠,「可恨,這麼說來昨日種種都是誆我的?」安瀾越想越氣,強吸了一口氣,才壓下竄到喉嚨的怒火。
「安道友,之前沒有全盤托出,隱瞞了這些事,我很抱歉,但是畢竟你方才也答應了我要行拜師之舉!」費錦微微歎了口氣。
「答應?費道友你這話就不厚道了吧?方纔那行為也都是詐我的!如何能作數。」安瀾直接就想要拒絕。
「安道友,你且勿急。」費錦急忙拉住了安瀾的袖子。
「這裡面是昨日斬殺食陰鼠後,完成任務所得的報酬,我和滕師弟、寇師妹取走了自己的一份,這是安道友應得的。」他娓娓道來,語氣誠懇真摯,邊說著邊掏出了一個儲物袋,遞給安瀾,「我承認我這麼做是有些不厚道,但我自問除了此事,其餘行為也都還算厚道。」
看到這個儲物袋,安瀾就想起了昨日初見,相談甚歡,此人甚至為了讓自己加入門派,不惜出血向那個霍華行賄。雖然現在也知道他這一系列行為是抱著目的,但看著儲物袋,安瀾搖搖頭,繼續聽著。
「實不相瞞,我這一脈確實是衰敗了,但我們幾個師兄妹並不放棄。吾師歷來以仁愛言傳身教,並且正因受著排擠,我們反而不像其餘師伯師叔的弟子,勾心鬥角,互相算計,而是團結友愛,力爭上游。我觀安道友為人,想來也不願天天陷到這爭鬥等瑣碎之事,我覺得本脈這氣氛就比其餘脈好多了。」
「安道友是開光中期,要收道友為徒,怎麼也得是個金丹中期,但道友即使離了本脈,想拜入金丹中期的大高手門下,又哪裡是那麼容易的事!至於,離開本門,那更是不智,且不說散修種種凶險,單是這門派所給的一個穩定生活、生活上許多便利,就不是散修能獲得。拜入本脈,相比其他,其實安道友也就少了一個師父指點,其餘待遇和特權都是在的!」
「說到師父,修行之道,畢竟是以天地為師,而非以人為師。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各人,每一個人都有著各自的『道』,師父不是全知全能,可以指點一二,但卻絕不能過於依賴,否則那就是魔障!」
不得不說費錦所言都切中了要點,安瀾幾乎無法反駁,只因對方的話確實十分有道理。
再離開此宗門,去做個散修,那是萬萬不能的。要說拜入其他金丹門下,卻又哪來的門路?
「其實這幾人都是不錯,相處起來也不難,再去其他脈下,一切就要推倒重來。」安瀾暗暗斟酌,「我修真最大的憑仗就在於沫沫這台大道直指收音機,這寶貝是斷然見不得光的,我的功法全來自於此。故此,師父對我的作用原也不大,如果拜了師,反而卻會有諸多束縛,施展不開手腳,而且暴露了收音機的秘密,那就麻煩了!」
「安道友,你要是真的不願意留下,我也不強留。」費錦說著話,回味起這些時日的辛酸,倒是真的動了情。他目光移到了畫卷裡的男子身上,往日種種美好就浮現在眼前,不由得哽咽了。
「且容我想想!」
「好吧,我願意拜師!」良久後,費錦開始顯得有些不安,安瀾終於開口說出了答案,這答案使得費錦一震,狂喜不已。
「那還請安道友三跪九叩。」費錦深吸口氣,壓下了心頭的激動。
「嗯!」主意已定,安瀾就不再猶豫,這是修真界的拜師,跪拜之禮是情理中事,而且拜的又是一幅已經逝去的長者的畫像,安瀾的心理壓力倒不是很大,爽快地就答應了。
於是,安瀾在畫像前跪倒,三跪九叩,便算是拜過師父了。
費錦站在一邊,百感交集,其實蘭川谷拜師之禮哪有這麼簡單,金丹高手儀式更是盛大。只不過眼前德爾形勢是人走茶涼,修界又最講弱肉強食,現在他也就只能這樣草草了事罷了。
「總歸是一個好的開始,有這麼個生力軍加入,至少在大較時可以走得更遠,得到大凝丹和其他寶貝的機會大增。」
「哈哈,安道友,這下我就要改口叫你師弟了。」
「費師兄。」安瀾拱了拱手,也隨之改口。
「來,這是你的報酬。」費錦說著再次遞過那個儲物袋,「莫要推辭,裡面還有你身為內門弟子應有的每月元石和丹藥,雖然不是什麼大好的東西,但對於修煉也都有所裨益。」
「元石、丹藥?師兄你這是料定我會拜入門派了。」安瀾苦笑。
「哈哈,安師弟,你這可是誤會了,為兄雖然騙了你一把,但還不至於如此,這裡多餘的東西我是打定主意一定要讓你收下的。即使你不拜師,也要作為補償給你。」費錦突然深深彎腰鞠了一躬,語氣凝重,飽含了無數情感,「多謝你,師弟。」
「師兄,你不必如此,我這也是為了自己,當不得你的大禮。」安瀾趕緊扶起費錦。
「無論如何,我們師兄妹都會記得你這個恩德的。」費錦沒有堅持,直起身子凝視著安瀾。
「師兄,你這麼說就見外了,這是不把我當自己人啊!」既然拜了師,確定名分,安瀾還是很會做人的,他說出這話,當下就擺出一幅要發怒的樣子。
「啊!哈哈……」費錦一怔,繼而大笑,「是是是,這是為兄的失誤,那我也不做這小娘狀了。」
兩人把臂再次上座,互相斟茶倒水,氣氛一時融洽。
基情四射有木有啊?(未完待續。請搜索,小說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