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要控制火力,一邊要刻畫陣紋,還要打入禁制,對安瀾來說,消耗無疑是很大的。
好在一切辛苦迎來豐厚的回報,當陣紋禁制盡數被刻入劍鋒上,飛劍便顯出大致形狀,安瀾調小了火焰,繼續熔煉了好一會兒。
許久,安瀾臉色一動,喝道:「起。」
頓時,鼎蓋被拍開,從中飛出一道銀光,還帶出了點點火花。
那銀光停在空中,露出原形,竟是一口小劍,它時而變長,時而變短,其上吞吐銀芒,光耀耀地看不清劍體。
安瀾伸出手,神識指揮著飛劍縮小並落入手中,仔細打量著這人生中第一口飛劍。
劍刃鋒銳,劍身流光,更有玄奧陣紋聚集引導著空氣中的元氣進入飛劍。
安瀾拿著飛劍,在大拇指上輕輕一劃,餵了此劍一滴鮮血。
血液眨眼就滲入飛劍內,不見蹤影,而飛劍則顫鳴不已,顯得很激動。
這就算滴血認主了,認主後,他再御使此劍就能更加得心應手。
此劍只是法器,靈性不強,又是安瀾煉製的,認主過程極為順利。有那種誕生器靈的異寶,認主都是要經過好大一番爭鬥,非得壓服了器靈才行。
仔細把玩了一會飛劍,安瀾有將其一拋,御使他在空中亂舞,手中則打出好幾個奇特的手印。
「雷來!」突然,安瀾的手指向鼎爐。
「滋啦!」一聲,飛劍激射而去,幾道電光從劍中射出,劈在那鼎身上,把它劈的焦黑一片。
「以後你就叫雷鳴吧!」安瀾滿意地點點頭,一招手又收回飛劍,將其塞入儲物戒中。
「嘎吱!」隨著鐵門打開,門後露出雷震虎的笑容。
「安先生,您忙完了?」他拘謹地打了個招呼。
「嗯,忙完了,你還沒走啊?」安瀾溫和一笑,心中越發領此人的情。
「我沒事,沒有什麼事!閒著也是閒著,安先生,我送一送您!」
「不必了,我自己有車。」安瀾擺擺手,見雷震虎有點失望,他又說道:「一會兒還得向你要些人手做點事,承了你這麼多情,將來你要有什麼事,將來可以找我,若能幫忙,我不會推辭。」
「是,沒問題,多謝安先生!」雷震虎大喜,他忙前忙後,不就衝著這句話嘛!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安瀾走到廠外,這兩日的煩悶少了許多。
*****
晚上,留百里長風吃完飯後,安瀾送他到賓館居住。回來後,發現家裡多了個人。
客廳的沙發上,兩女並排而坐,卻是傅綺羅擁著蘇小靜正說著話。
「哥!我把綺羅姐叫來了!」蘇小靜一看到安瀾就站了起來,低著頭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一樣。
「好啊!安瀾,阿姨生了這麼大的病也沒告訴我,你這是一點不把姐放在眼裡啊!」傅綺羅嗔怒道。
安瀾先是一怔,繼而馬上就反應過來,暗歎自己不夠細心。
蘇小靜是個女孩子,驟逢大變,本就需要陪伴開解,可是自己明天就要去英國尋那亞瑟王的晦氣,這樣一來,可不就是留下女孩一個人承受這些?
「別啊!綺羅姐,就算小靜不說,我最後也得請你幫幫忙,照顧一下我家裡幾天,我可不會跟你客氣。」安瀾只好順著話,這也算是善意的謊言了。
「這還差不多,我聽小靜說你要到國外尋醫,我可是把行李都搬來了。」傅綺羅拍了拍身邊的一個提包。
「是啊,我明天就走,到時我可是把小靜交給綺羅姐你了!」安瀾笑道,知道蘇小靜應該是沒把真想告訴傅綺羅,這種事情,說出來徒惹人擔憂,又要費一番口舌解釋。
「好啦,家裡一切就交給我和小靜了,你放心地去吧。」傅綺羅鄭重承諾道。
「還有,你也別太傷心,阿姨一定會好起來的,你自己要有信心,才能爭取到希望。」
「我不會放棄的!」安瀾用這二十多年來最堅定的語氣說出這句話。
這夜,眾人各自休息不提!
翌日,飛往倫敦的航班上。
安瀾和百里長風赫然在座,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天上地下的瑣碎傳聞。
百里長風是自己要求跟來,要助安瀾一臂之力,安瀾起初當然不同意,自己的事情怎麼能把人家也拉到這渾水裡。但百里長風耍起無賴來還真是有一套,他好說歹說,軟磨硬泡最後硬是跟著安瀾來了。
雖然百里長風不說,不過安瀾也能猜出來,他此舉必然沒經過其師父同意,畢竟自己此去可能會引發的事情可不小。
「安大哥,你還在糾結啥?咱們修者做事力求灑脫,自如隨心,何必老是惦記著我這點破事!」百里長風顯然看出安瀾所想,忍不住開解道。
「再說了,你也答應替我們走一趟,去破解那龍墓之陣。此陣雖是殘餘的小陣,但依舊難倒了整個華夏隱門。安大哥此舉不知道幫了我們多大的忙,師父就算事後知道了,也頂多說我幾句,不會過多為難。」
「卻是我著相了。」安瀾苦笑,覺得對方那對於修者的認知確實有道理,自己修的是仙道,求得是超脫紅塵,的確不必因為一些事束縛住本心,有恩記之,留待後報即可。
·····
「各位乘客,現在我們已經到達倫敦上空,飛機即將降落,請各位乘客······」空姐甜美的聲音廣播裡響起。
倫敦到了!
ef=
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