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半個早上,安瀾見蘇小靜有些累了,就帶著她進了一家還算上檔次的飯店吃飯,這頓飯倒是吃的平平靜靜的,雖然也有不少偷偷打量蘇小靜的目光。
回到家,待蘇小靜休息後。安瀾就開始每天必做的修煉功課,元氣運行九個周天後,感到經脈承受力到極限了,他拿出黃紙硃砂,準備繼續制符。
手提毛筆,屏氣凝神,安瀾注氣筆尖,書寫符文,只見筆尖小心翼翼地在紙上移動,留下紅紅硃砂······
到底還是境界太低,也不夠熟練,這符菉還是畫廢了。安瀾早知不易,倒也沒有什麼鬱悶,又抽過來一張符紙書寫。
一個下午就這麼悄悄溜過了。
「小靜,我出去了,在家呆著無聊,就看電視吧!」和蘇小靜打過招呼後,安瀾直接下了樓,往廈大走去,今晚這是要赴師母的,或者說是王博進的約。
師母家今晚果然亮著燈,周致學家也是,不過昨天剛剛打擾了人家,安瀾今夜也不準備再去麻煩人家。
倒也無需做到悄悄地進村,打槍的不要。周致學的別墅在中心一片,安瀾就這麼大咧咧到王博進的別墅,人家一瞧不見。
今夜開門的竟然是王博進,安瀾看著對方熱情的笑臉,先是不解,不過馬上就想起了是周致學原因。
「安瀾來了!來,快進來!綺羅,我的得意弟子來了!」王博進說著要來拉安瀾的手,卻被安瀾厭惡地閃過,他臉色一僵,繼而仍然笑容依舊,讓安瀾進來。
這就是權力的魅力麼?幾天前在自己眼中高高在上,城府極深的王大教授,在遭遇絕對的壓制後,卻是這麼一幅樣子。
安瀾這時想到「賤」這個字,接著他又看到從廚房中出來的師母,他頓覺思維有些混亂,既替師母不值,又似乎有著一絲異樣的想法,只是這念頭一閃而過,竟是不敢在腦海多做停留。
今晚,師母一頭秀亮的黑髮,在腦後扎束成一把,露出了光潔的臉蛋,顯得清爽宜人,淡淡口紅描出熟菱般的唇型,十分性感。
安瀾看著傅綺羅花點t恤下的窈窕身形,水磨藍牛仔褲把她一雙腿裹得緊致修長,走動間麗色逼人,一時間竟難以移動目光。
「咳咳!」傅綺羅秋波流轉間,燈光下的雙眼似含笑意,安瀾回過神來,忙乾咳兩聲,笑了笑掩去失態狀。
落座!這時,王博進卻進進出出地幫著擺菜,要是放在以前,安瀾必然不會這麼沒眼色色地坐著,但今天,看了王博進的樣子,他突然就不想動了。倒也不是說報復,那感覺很複雜,他也說不明白。
窗外,蟲子熱鬧地放喉歌唱,夏季的音樂會總是不斷場的。
室內,觥籌交錯,即使只有兩個人在喝酒。
王博進草草道了個歉,畢竟是有頭有臉的大學專家教授,真要擺開了跟安瀾低頭道歉,他還真做不出來!不過在話語中,隱約的暗示,還有動作上的慇勤,安瀾都是看的出來了。
說是兩個人在喝酒,其實一直敬酒的是王博進,他喝得臉紅脖子粗的,也不知他喝得是酒呢,還是苦悶。
面對王搏進的敬酒,安瀾倒是來者不拒,一乾而盡。
「好了,你們別這麼喝了。」一旁的傅綺羅停了筷子,他見安瀾的臉色也是通紅,忍不住道:「安瀾,別喝了,你的王老師酒精考驗,咱們別跟他拼。」
雖然喝得紅色上臉,但安瀾其實並沒有多少醉意,紅的原因多半是最近修煉有所成就,膚色變得更白罷了,實際上他體內元氣流轉下,酒意已被化去大半了。
「咋能不喝?」所謂酒精考驗的王博進顯然是醉酒了,這會兒聲音拔高,大著舌頭說:「來!綺羅,你也喝,敬安瀾一杯!哈哈,都這樣了,我什麼事都答應你!」
傅綺羅聞言一怔,繼而淡淡掃了王博進一眼,舉起杯子就說:「安瀾,我敬你一杯。」她一飲而盡杯中酒,放下杯子後,兩團暈紅慢慢浮現,眼中頓時像要滴出水來似的,濛濛有光。
來不及阻止師母動作的安瀾,此時也只能喝光這杯酒,心裡卻在暗暗罵王博進混蛋,同時也對傅綺羅感到一絲抱歉。
「來,再喝,喝······」王博進也喝光手上的酒,便要再倒,這時卻支撐不住,一下子栽倒在桌上,醉的不省人事。
「師母,我幫你把王教授扶進去吧。」安瀾知道王博進非醉於酒,而是醉於心事,他也不想計較,以後別惹自己就行。
「不用了,他是自作自受!」傅綺羅的口氣冷淡,甚至有一些厭惡,只是瞥了王博進一眼,便移開目光,對安瀾說:「你等我一下。」
傅綺羅對安瀾微微一笑,這會兒她剛喝了酒,臉蛋兒紅紅,目光媚軟軟的,令安瀾有些吃不消,無比艱難才從她的背影移開目光,心中卻是疑惑,以前接觸只是淺淺,今晚總覺得這對夫妻不對勁。
事實印證了安瀾的疑惑,當傅綺羅拖著一個小旅行箱出來,他傻了眼,這是要鬧哪般,旅遊,用膝蓋想都知道不可能。
「師母?」安瀾訥訥開口,心裡也鬱悶,自己在傅綺羅面前怎麼總是這幅樣子。
「噗嗤!」傅綺羅瞟了安瀾一眼:「呆子,跟我來!」她拖著箱子,蹬蹬蹬地帶著一陣香風就走過安瀾身邊。
安瀾看看呼呼大睡的王博進,恍然明白了一些事。
於是乎,酒後的男——安瀾,女——傅綺羅,丟下了另一個酒後男王博進走出別墅。傅綺羅最後回頭看了別墅一眼,眼神複雜,繼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兩人一起坐上了一輛出租車。
「師母,沒事吧?」安瀾不知道該說什麼,事實上他一路過來都有點暈乎。
「沒事!」傅綺羅的大眼睛笑成彎彎地月牙兒:「別叫我師母了,叫我姐吧!」她微微傾著身子,吐氣如蘭,狹小的後車座裡,卻變得十分美妙。
「綺······綺羅姐!」安瀾頓了頓,從善如流,叫出這一聲,心湖卻似乎起了陣陣漣漪。
車窗外,一家家賓館飛馳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