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輝抬起頭來,「雨寒,實話跟你說了吧,我早就喜歡你了,你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嗎?」
趙輝居然在這種時候表白,楊雲飛心裡在叫「雨寒,千萬不要答應他。」
只聽雨寒,遲疑了一下,「不……不行。」
楊雲飛心裡叫了個YES,她拒絕他了,真是太好了,可是他高興地太早了。
趙輝問:「為什麼?」
雨寒從他懷裡出來,轉過身去,嬌羞地說,「我覺得太快了,不過,我們可以先交往一下。」
啊?楊雲飛吃驚,吃醋,心彷彿被放上了冰塊,冷嗖嗖的,她這麼說,那跟答應做趙的女朋友有什麼區別?輸了,這次可輸得慘了。
一旦雨寒情歸趙輝,那小飛飛報復她爸的計劃就完全泡湯了,這就好比是釜底抽薪,真是傷不起啊!
楊雲飛心實有不甘,他征服了那麼多的女人,不相信征服不了邵雨寒這小姑娘。
但形勢上,卻對楊雲飛越來越不利。
只聽趙輝說,「太好了,雨寒,那咱們現在就開始交往吧!你看今天,咱們也不用加班,不如這樣,我請你去吃個飯。」
「今天?」雨寒轉過身來。
「是啊,你上次放了我的鴿子,這次不能再放了吧?再放,我會很傷心的。」趙輝又裝出哭相。
雨寒看著他的表情竟掩嘴一笑,「好吧!瞧你那樣子,我不同意,能行嗎?」
楊雲飛聽著,差點吐血了,媽的,就這樣同意了?他心裡在罵,邵雨寒啊邵雨寒,身為女孩子,你怎麼也不矜持一點?你真是丟了女孩子的臉?你真讓大爺失望。
趙輝馬上眉開眼笑了起來,「好啊!好啊!太好了。」他高興地就差鼓掌了。
雨寒的笑容又凝重了,眉頭撞在了一起,「那你的傷?」
趙輝卻笑著說,「沒事,沒事,這點小傷算不了什麼。」
楊雲飛聽著,後悔地連自殺的心都有,早知就把他的胳膊給廢了,他就瀟灑不起來了,現在當然晚了,你現在再去廢他的胳膊只會讓雨寒更加討厭自己。
「是嗎?」雨寒問。
「是」趙輝站了起來,「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身上所有的傷痛就會煙消雲散的,雨寒,你就是這世上最好的傷藥,你看我現在,一點事也沒有。」
雨寒聽著也心喜,女孩子就愛聽這些虛的,楊雲飛氣炸了,他奶奶的,這小白臉的油嘴絲毫不比小飛飛遜色,完了,雨寒碰到這號人物,還不舉腳投降、投懷送抱、分開雙腿讓他插?
完了,完了,想到這,楊雲飛就感到蛋在隱隱作痛。
雨寒看趙輝雖鼻青臉腫的,但精神這麼好,應該沒有什麼大礙,只是外傷而已,她也放心了,「那我們去哪吃?」
「夢江南吧,那裡的菜正點,特別是海鮮很新鮮。」
「好吧!」雨寒點點頭。
「太好了,我們現在就出發」說著,趙輝牽起雨寒的手往外走,楊雲飛趕緊往出口相反方向背過身去,聽著他們的腳步聲走過,他才轉過身來,但見趙輝和雨寒正手牽著手朝外走去,那樣子分明是一對戀人,他們根本沒有注意到還有個他,兩人一邊走著,一邊還不時對著對方笑,楊雲飛恨得牙疼,覺得他們的笑很淫蕩,很噁心。
他們消失在他的眼幕中,楊雲飛哀聲歎氣地拖著兩條腿朝外走去。
接著在停車炒見,雨寒的愛唯歐跟著趙輝的保時捷開了出去。
他失魂落魄地鑽進了自己的車,那神情就像掉了寶貴的東西。
心情不好,他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開著,開到一個露天排檔,看著一些人在喝酒,正好也借酒消愁。
於是他停好車,去了這個排檔,要了一盤炒螺絲,兩瓶破就喝了起來,螺絲味道不錯,帶點辣,吃在嘴裡有味,破也帶勁,冰冰涼涼地往喉嚨裡灌,咕咚咕咚地。
平時他並不好酒,但這個時候,他就是想喝,儼然忘了自己是開車的,那句開車不喝酒,喝酒不開車早就被他拋之腦後,他猛喝著,想把自己灌醉,一直以為他只是利用邵雨寒,可今個兒,他的心情為什麼會這麼糟,心又為什麼會這麼痛?是羨慕嫉妒恨,還是因復仇計劃受挫,還是對人家有意思?他自己也不清楚。
兩瓶酒不一會功夫就喝完了,接著又拿了兩瓶,正喝得暢快,這時響起酒瓶破碎的聲音,
人聲鼎沸起來。
楊雲飛朝聲源處看去,只見立著一男子,理著平板頭,臉圓微胖,頭上卻冒著血,正汩汩而下。
他的身後圍滿了人,而他的對面卻是一劍眉橫對,模樣秀麗,英姿勃發的一姑娘。
她身著黑色休閒裝,手裡抓著一隻漏了底的破瓶,一腳單立於地,另一腳則架在了她身旁的椅子上,面對著那壯漢,卻毫無懼色,哦,雖說楊雲飛有點暈乎乎,但也猜得出是這位姑娘用酒瓶把這壯漢的頭給打破了。
楊雲飛頓時有些佩服這位姑娘的膽色,但也為這姑娘捏了一把汗,顯然這姑娘是弱者,而那漢子雖個頭不高,但身形粗壯,絕對是個強者,一強一弱,明人一看就知。
可是這弱者卻偏偏打了強者,這是怎麼一回事?這事當即就引起了他的興趣。
楊雲飛一邊喝酒,一邊注意這邊的動靜。
血已經流到那壯漢的臉上,壯漢摸了一把,低頭一看,滿手是血,他非但不生氣反而笑了起來,「哈哈,有膽量,真是又辣又美,夠味,老子喜歡。」
說完,他舔著自己手上的血,似乎味道還不錯,讓楊雲飛頓時石化,奶奶的胸,自個兒喝自個兒的血?是個人物啊!變態的人物,往往有些變態的人更可怕,見這情景,全場都靜了下來,若是有根針掉地上,也能聽的真真的,所有人都石化了一樣,一動不動,彷彿時間停止在這一刻。
但楊雲飛知道這短暫的靜止的背後是暗潮湧動。
平板頭後面一個扎辮子的,走了過來,「老大,要不要兄弟們把她帶回去做您的夫人。」
楊雲飛一聽,娘的,今個兒不會又遇見黑社會了吧?這什麼世道,治安怎麼差?怎麼到處都是黑社會?不過想想也是,世上要是沒有壞人,警局就得取渧了。
平板頭壞笑著,「好主意啊!」
後面扎辮子的擼著袖子,「好,兄弟們上。」
後面有十幾個人應喝,「好」紛紛圍了上來,個個摩拳擦掌。
楊雲飛心歎道,刁了,後面那群人原來是一夥的,想像中那女的,應該嚇得顫抖尿褲子了,然而那女的,仍然臉上毫無懼色,楊雲飛越來越覺得這女的也是個人物了,這下有得看了。
「等等」美女高聲喊道,眾人剎地停住了。
平板頭笑咧了嘴,「怎麼?你怕了,乖乖馴服了?這就對了,跟了我往後就是吃香的,喝辣的,每晚我還能給你吃最棒的雞腿,又粗又大的,讓你比做神仙還快活。」
他話聲剛聽,立馬就響起哄笑聲。
半晌才停下來。
扎辮男淫笑著,「老大,你吃肉,讓兄弟們喝口湯吧!不喝湯,賞口奶喝也行,我看這姑娘兩隻奶,個頭不小啊!都趕上小麻美由真了。」他一邊說著,一邊色瞇瞇地盯著她的胸看。
她的胸包得嚴實,但個頭確實不小,高高地突起,象平地上兩座傲然的山峰,很有立體感,再加上她美盈盈的臉,紅潤潤的唇肉,連楊雲飛看了,都有些發硬。
楊雲飛嚥了一口,把酒和口水一起咽進了肚裡。
接著又是一陣哄笑,楊雲飛又為這美女捏了一把漢,完了,美女遇見一群色狼,有些人都流口水了。
平板頭拍了一下扎辮子的腦門,「你小子找死啊!對嫂子那麼不敬。」
「哦,對不起老大,對不起嫂子,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扎辮男換上了一副狗樣,又是一陣哄笑。
美女一直瞪著她們一語不發,這時終於發話了,「你們說完了沒有?」
他們嘻嘻哈哈笑著,平板頭手一舉,全場立馬就靜了下來,摸著下巴,對著她壞笑著:「怎麼樣?是吃敬酒,還是吃罰酒?你現在乖乖的,到時老子操你的時候就輕輕的,讓你舒舒服服的,要是不乖,那老子就來猛的,操爛你的筆為止,哈哈哈」
全場又是一陣哄笑。
眾人都以為那美女會選擇,吃敬酒,乖乖地屈服,誰知,那美女突然嘴一吸,一吐,一口痰都吐在了平板頭的臉上,她憤怒了,也是那平板頭說那樣的話,吐他口水算是輕的了,不過她的膽色著實再次讓人震驚,眾人都驚呆了。
扎辮男火了,對著她吼,「喂,你找死啊!」說著就衝上前來。
平板頭一聲斷喝,「退下。」
扎辮男為他出氣沒討著好,乖乖地又退到了平板頭的背後。
更噁心的事發生了,只見那平板頭非但沒有發怒,反而笑著,用手把她的痰抹了下來,又用舌頭舔,不但舔,他還吞「嗯……,味道還可以的。」
頓時,一片哇哇的吐聲,那些食客吐了一地,楊雲飛也一陣反胃,把肚子裡的酒吐了幾口出來,頓時清醒了不少,這他媽的噁心,變態,今晚算是遇見極品了,舔自己的血也罷了,舔別人吐出來的口水實在是噁心,比成人片裡,女人吞食男人的精液要噁心多了。
那美女見狀也傻眼了,怎麼會遇見這種變態?她愣了一下,繼而堅毅地說:「我要和你單挑。」
那聲音尖細,然則卻充滿了力量,好比響了個悶雷,讓眾人再次震驚傷肝。
楊雲飛也納悶,這女的腦子是不是叫驢給踢了呀?跟他單挑,豈不是找死?
平板頭也吃了一驚,笑了笑說:「好啊!要是你輸了怎麼辦?」
「輸了,我就乖乖地跟你走,要是你輸了呢?」那美女依然淡定自若。
平板頭嘿嘿Y笑著,「那還不好辦?我要是輸了,我跟你走唄!」
眾人哈哈大笑,有幾個還捧著肚子笑。
那美女眉毛豎了起來,「我呸,你要是輸了,就放我走。」
楊雲飛明白了,她這是看自己正被圍著,跑不掉了,於是賭一把,好讓自己走掉,不愧是個好計策,不過她有把握贏嗎?看她那樣子,除了兩隻大奶可以拿出來唬唬人之外,就憑她那纖細的小身材能打得過那麼一個壯漢?人家還老大呢。
楊雲飛有些看不懂了,他相信在場的人都沒看懂,有幾個食客還目瞪著,口張著,呆在那,像是被人給一一點了穴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