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站直身來,「謝謝你,大哥。」
她的聲音如天籟之音般,絲絲沁入楊雲飛的心脾,楊雲飛笑了笑,「不客氣」,便不捨地放開了她,她想到他已經報了警,於是她退後兩步,當著眾人的面又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楊雲飛不解了「你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又跪上了?」
說著,他向前想攙扶她。
她喊住了他,「大哥,你不要過來,這一跪,我是求大傢伙的。」
楊雲飛看了看身後眾人只好做罷。
只聽那美女又哭哭啼啼地說,「我叫小青,從外地來這邊打工,那晚我騎著自行車加夜班回來,突然一輛麵包車過來,攔住了我,接著下來幾個男人,當中一個就是光頭,把我硬塞進了車,然後蒙著我的眼睛就到了這,我和你們一樣也是受害者。光頭要我做他的女人,我起先不願意,可是他把兄弟們帶了進來,說要是我不讓他弄,他就叫他的兄弟們一起弄我,我害怕那麼多人,所以就被迫答應了,待會警察來了,我求你們不要說我是他的女友,要不然警察認為我是同黨,來個嚴刑拷問,我可受不了,其實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女友,他最多把我當作性奴發洩獸慾而已,我比你們受的苦還多。」
楊雲飛心裡很難過,這麼美的一個姑娘,竟被當作性奴來發洩,真是暴殄天物啊!
於是他說:「其實你可以告光頭強姦、虐待,說不定能得到一些補償。」
美女搖著頭,「沒用的,到時候他會說我是自願的,就說不清了,而且還毀了我名聲,所以求大家千萬不要說我和他的關係」
說著,美女嗚嗚地哭著,這麼一個弱女子看起來都不像是罪犯,大家都動了惻隱之心,於是大伙都同意,只說她和大傢伙是一樣,被抓到這來割腎的。
這樣,美女才由楊雲飛給攙扶起來,楊再度感受她的柔軟和香氣,不同的是,這次對她多了憐惜,他並不覺得她很髒,而是覺得他很可憐,換成是他遇到這種情況,也不得不屈從了,被一個人干當然比被很多人干要好上百倍。
沒多久,警察就來了,好幾個,最前面一個就是吳雪群,她幾乎是打著小跑,她跑到楊雲飛的跟前,就急著問,「罪犯在哪,罪犯在哪?」
楊雲飛臉現難色,「對不起,我上去救人,沒防著他們會帶傷逃跑。」
吳雪群歎了一口氣,「哎,又讓他們給跑掉了,實話跟你們說,我們早就發現有一個賣腎團伙,苦於找不到,不知你這次碰到的是不是我們一直在找的。」
「那真是不好意思,我太沒有經驗了。」
「算了,你救人心切嘛。」吳雪群倒反過來安慰他,她環顧了一下,「這些都是受害者。」
「是」楊雲飛點點頭。
「行啊!楊雲飛,救了這麼多人,你也算是大功一件啊!」吳雪群拍著楊雲飛的肩膀。
楊雲飛高興了起來,「是嗎?我立功了?」
「當然。」吳雪群笑著說。
「那有沒有什麼獎賞之類的?」楊雲飛嘻皮笑臉著。
吳雪群玩味地看著他,「你想要怎樣的獎賞?」
「比如說,這個」楊雲飛食指和母指搓了一下,意思就是錢,吳雪群愣了一下。
她說:「這個,要向上級批准一下。」
楊雲飛瞪大了眼睛,「還要批准,這麼麻煩?算了,我跟你開玩笑的,錢,我倒是無所謂,不過,如果有其它的獎賞,我得樂意。」
「你說說看,」吳雪群問。
楊雲飛把嘴湊到她耳邊耳語了一句,雪群俏臉一紅,接著,楊雲飛就「啊」地一聲叫了起來,因為他的腳被雪群使勁一踩。
楊雲飛痛徹心扉,忙抽出他的腳,「你瘋了你?」
「你再油嘴,還有更歷害的,哼!」吳雪群眼睛橫著他。
大家都疑惑,他跟她說了什麼,為什麼要那麼踩他,當然這個問題,只有楊雲飛和吳雪群自己知道,其實楊雲飛是說:「比如說,你親我一口就當作獎勵。」
一本正經的吳雪群當然要治他。
楊雲飛一邊用手揉著腳,一邊嘴裡呢喃著,「開個玩笑嘛,何必這麼認真?」
不一會,所有人都被帶到了刑警大隊做筆錄。
完了後,張強偷偷對楊雲飛說:「其實那些女的都沒有完全說出來,除了我妹妹之外,其他的女的都受到了那夥人的性侵,我妹妹是因為我加入了他們,他們為了義氣,沒有動我妹妹,但其他的女性就沒有那麼幸運了,長得漂亮的那兩個,每天就被那十三個人干一遍,真是慘啊I我就是不明白,為什麼她們對這事卻一字不提。」
楊雲飛則在他耳邊說:「可能是不想多事吧,再者不想讓別人知道,這種事其實說出去她們也挺丟人的,哎,這些人真可憐,天殺的這群壞蛋。」
楊雲飛看著那稍微漂亮點的那兩個,只見她們臉色蒼白,眼睛有血絲,衣服也有些破損,可憐啊,幸好,張強的妹妹沒有被那個,他竟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僥倖心理。
筆錄完畢,大家紛紛散去。
楊雲飛留了下來,張強跟著他:「老大,從今往後,我跟你混了。」
他的妹妹當然跟著他了。
楊雲飛看了看他們兄妹倆,他倒不是很想要個跟班,但是他覺得張的妹子不錯,又漂亮又性感,又清純,只要讓張強跟著他,那他妹妹不就跟著自己了嗎?他高興地說:「好,我就收了你這個小弟了。」
「嘿嘿,好,太好了。」張強很興奮,那高興勁就像遇到了自己的親哥。
正做著筆記的吳雪群抬起眼來,「嘿,你倒是跟他熟了,你忘了,他戳了你的輪胎。」
楊雲飛笑著,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嘿,這就叫做宰相肚裡能撐船,再說了,戳破個輪胎算什麼?」他轉向張強說,「你要是閒著沒事,再戳幾次也沒事,我樂意。」
張強嘿嘿地壞笑著:「老大,這可是你說的。」
楊雲飛抬手在他頭上拍了兩下,「嘿,你小子還當真?開玩笑,你不懂。」
「哎喲,」張強被拍得叫。
吳雪群和張強的妹妹同時撲哧一笑。
楊雲飛看了一眼張強的妹子,她馬上嬌羞地扭過頭去,而吳雪群卻忍俊不禁,「楊雲飛,我送你一個字。」
楊雲飛挺直了腰桿,「你是不是想送我一個『帥』字啊?」
「去你的,我送的是,『你真賤』」說著,雪群捂著嘴笑,張強妹妹又是撲哧一笑。
楊雲飛倒也不生氣,「你說送一個字,怎麼送了三字?」
「對呀,免費多送你兩字。」吳雪群嘴兒笑開了花。
難得吳雪群這麼笑,楊雲飛湊近她說:「你笑起來真好看。」
吳雪群立馬板起了臉,「滾」,真是天有不測風雨啊!
楊雲飛依然嘻皮賴臉,「好啊!時間不早了,我滾,雪群妹妹,你忙……那個強子,帶著你的妹妹,跟著我滾蛋。」
張強高興地應道:「好勒」
吳雪群揉起一團廢紙砸在了他身上,「誰是你雪群妹子?」她嘴上罵著,嘴角還在笑。
楊雲飛領著張強兄妹走了。
吳雪群忍不住還在那笑,隊長曾中信在走廊上,透過玻璃,已觀看他們多時,見雪群和別的男人打情罵俏的樣子,早就氣炸了,只是有人在,鑒於身份,他不好發飆,見他們走了,這才大踏步走進來,敲了敲桌子,「小吳,你這樣不對。」
吳雪群頓時笑容凝結了:「曾隊,你的意思?」
「我是說,你跟犯人有說有笑,就是不對。」曾中信嚴肅地說。
吳雪群聽得有些刺耳,「曾隊,那就是您的不對了,他根本就不是犯人,有一個叫楊雲飛,他已經幫了我們警方兩次大忙了,他是個英雄,不是罪犯。」
「英雄?」曾中信打了個冷笑,「我看,不是罪犯,就是小混混。」
吳雪群也不甘示弱,筆啪地一下摔在了桌子上,她站了起來,「曾隊,我尊敬你是個上司,你身為隊長,講話得負責任,什麼罪犯,什麼小混混,你有證據嗎?」
吳雪群鏗鏘有力的話,讓曾中信啞口無言,她的眼光直直地射在他臉上。
曾中信馬上就軟了,「呃……,小吳,你看,天都快黑了,你今天累一天了,現在就剩我們兩人,走,我請你吃飯,不開心的事就不提了。」
吳雪群當場沒好氣地回絕他,「不去,我還有事。」
曾中信的臉耷拉了下來,厚著皮說:「好了,剛剛我也是隨口一說,你不要往心裡去,走,我請你吃西餐。」
「不用,你自己去吧!」
「別這樣,小吳,我誠心請你的。」
吳雪群不再理他,埋頭工作。
曾中信吃了個閉門羹,老臉難看,只好悻悻地走了。
楊雲飛領著張強兄妹倆出了刑警辦公樓,走在偌大的操場上,卻見那美女小青正在大門口左右觀望著,似乎在等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