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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章 神秘界中 文 / 大行者

    已經是血煞困青城的第三日。

    站在金鞭崖抬頭看去,上方的滾滾血浪已近壓至頭頂,禁制光障已被污的只剩下薄薄一層,看樣子隨時都可能被血煞突破。

    玉屍凌盈嬌臥於一張由十名俊男組成的人床上,玉體橫陳,嬌慵無限,媚聲道:「四位翁家哥哥,再加把油嘛,小妹要等急啦。」

    翁家四魔只聽得血脈賁張,賣了命般催動血煞,向搖搖欲墜的禁制壓來。

    護山禁制勉強又堅持了片刻光景,終於被血煞完全污毀,一時間萬丈血浪捲落,青城山頓時一片狼藉。

    好在青城眾人早有準備,功力較低又無異寶護身的弟子,已在禁制被毀前退入各處洞府秘道中,只餘夫差等與青城長老級的人物留守崖頂。

    血煞來時,眾人各自放出護身至寶,那血煞再怎樣厲害,一時卻也傷不到他們。

    夫差與海無心、雲萼三人,放起冥海玄氣護住全身,趁著血煞剛落,密度還不甚大,一鼓作氣衝破出血煞籠罩的範圍,向正躺在人床上賣弄嬌癡的玉屍凌盈衝去,準備擒賊擒王,先將凌盈斬殺,那時四魔自退。

    徐康等一干青城高手,則纏住了四魔與那些血屍。

    本來他們功力還在四魔之下,又被血煞影響,要纏住四魔實無可能。

    可當日在錢塘取寶之時,青城身為五大劍派中排名第二的大派,所得法器極多,這些金船藏寶並非尋常之物可比,件件都是上古異寶,卻幫了他們的大忙。

    到了這生死存亡的關頭,幾人哪裡還會心疼寶物,當下一古腦把法寶祭起,一時間人人都有幾十件異寶繞身飛舞。

    寶光雖在血煞之中,仍衝起幾丈高,那般厲害的血煞竟也被寶光逼開,幾人行動絲毫未受影響。

    四魔本沒將這些青城小輩放在眼中,原以為青城不過仗著護山禁制神奇,才能撐到如今,只要禁制一破,要對付他們幾個還不是手到擒來,易如反掌?

    卻怎能想到他們幾個竟身懷如此多的上好法器,其中有幾件連四魔這類數千年修為的老魔也看得饞涎欲滴。

    為怕血煞污壞了這幾件異寶,四魔竟有意無意地減弱了血煞威力,這一來更便宜了徐康幾個。

    幾人自知不是翁家兄弟的敵手,只仗著異寶護身與之遊鬥,順手用飛劍將那些血屍從血煞中裹出,而後再掌發雷火金光將其轟成飛灰。

    那些血屍在血煞中時個個都能死而復生,一旦被飛劍裹出,要消滅起來容易得很,徐康等與四魔游鬥了一陣,便順手消滅了七、八十名血屍。

    血屍一去,血煞威力也隨之急降,有些曾在錢塘得過護身法寶的青城門下,也敢現身出來,或以飛劍或以雷火攻擊四魔,雖然傷不了這幾個老魔,卻也令其大為分心,稍減徐康等人的壓力。

    徐康等與四魔游鬥,雙方好似捉迷藏一般,至今還未曾以真實功力較量,夫差那邊卻已與玉屍凌盈打得火熱。

    這時,凌盈那十名面首都已被夫差使個禁法定在了一旁,絲毫幫不上她忙,夫差等三人則圍住了凌盈,飛劍法器雨點般招呼了上去,間或還有一兩道冥海玄氣突然出現,倒讓玉屍有些顧此失彼。

    她功力本在三人之上,又是靈屍之體,除了對冥海玄氣有些顧忌外,並不怕什麼普通的飛劍法器,將手中那朵桃花般的法器晃動開來,頓時有萬朵桃花將嬌軀護住,夫差三個一時拿她也無可奈何。

    但夫差等好歹也是煉氣士身份,不比那些尋常的劍術修煉者容易對付,凌盈要傷三人,也非容易。

    如此纏鬥了一陣,她忽然想起小生還未出現,心中不由一寒,忍不住朝青城方向望去。

    誰知不望還好,待看清了金鞭崖上的情況,凌盈幾乎氣炸了肺,自己依為長城的四魔至今竟毫無建樹,被青城中人引得團團亂轉。

    更為氣人的是,四魔分明是看中了敵人法器,為怕其被血煞污毀,竟有意將血煞威力減弱,甚至不願用血煞圍困敵人,真是豈有此理。

    凌盈氣急叱道:「四位哥哥在做什麼?難道要小妹被人殺死才肯出全力麼?還不快全力催動血煞!」

    四魔見凌盈大發嬌嗔,頓時心慌。

    他們四個天不怕地不怕,就連妖屍青雲子也不放在眼中,卻最怕這位小心肝不開心,如今眼見凌盈發怒,哪裡還顧得上心痛寶物,當下便將血煞全力催動。

    這一來徐康等頓覺壓力大增。

    開始還能勉強與敵游鬥,後來相繼都被污了幾件異寶,護身寶光威力漸降,頓時感覺到在血煞中移動困難。

    到得後來,竟如先前被殺的歸宗龜等一樣,只覺身外血煞粘稠無比,要移動半步也要費好大力氣,只能將雷火金光透出護身寶光外一陣亂打。

    誰想那般威力強猛的雷火打了上去,身外血浪也只是略略翻湧,隨即便恢復正常,身外壓力卻未稍減。

    夫差等看得心中大急,有心趕來相助,卻反被凌盈的桃花陣纏住。

    四魔這一專心對敵,情勢頓時逆轉,眼看青城一面已是落於下風,四魔的狂笑聲與凌盈的媚笑聲響徹了山谷。

    眼看青城一派將敗,四魔與凌盈正自得意洋洋,忽聽一個銀鈴般的聲音響起道:「師父別慌,生哥哥來幫你了。」

    只見幾道光華閃過,金鞭崖上突然多出了四個人,當先兩個正是小生與趙如,紫鈴和蘿絲則站在他兩人身後。

    小生仍是那副賊笑嘻嘻沒正經的樣子,趙如卻彷彿換了個人般,雙目中殺氣隱現,哪裡還像原先那個溫婉柔順的青城派小弟子?

    兩人現身後更不遲疑,揚手便放出一藍一青兩道劍光,隨著兩人劍訣發動,兩道光華在空中合而為一,竟化成一道玉色劍光,驟然間暴漲開來,彷彿一道光牆,向空中血煞連同四魔裹去。

    只聞嗤嗤之聲不絕於耳,曾令青城門人大吃苦頭的血煞,被玉色劍光一卷,顏色立即轉淡,就好像被劍光吸走了一般。

    不過盞茶光景,空中已是麗日重現,滿空翻騰的血浪竟被清除的乾乾淨淨,連那些原本藏於其中的血屍,也跟著化為劫灰。

    四魔能縱橫天下數千年,所倚仗的便是這血煞,本以為血煞已是天下無敵,誰想竟被兩柄飛劍一掃而空,大驚之下,轉身便化光飛逃。

    四人剛化成黑光飛起,滿空玉色劍光瞬間恢復原狀,只一閃,便將四人追上,圍著四人繞了幾繞,只聽陣陣慘嗥聲響起,四魔已被絞成無數碎肉。

    小生不等其元神逃出,揚掌便是一串雷火打上,將四人殘屍連同元神一併化為劫灰。

    玉屍凌盈見大勢已去,媚笑一聲道:「都說是故人情深,夫差哥哥又何必苦苦相逼呢,真要忍心看著人家被那小子殺死,你才開心麼?」語氣竟是無限哀怨。

    夫差看得不由一呆,手下不由緩了一緩。

    凌盈嬌笑一聲:「多謝哥哥憐惜,小妹不陪了。」手中法器揮動,萬朵桃花將海無心、雲萼逼退數丈,嬌軀一晃便不見了蹤影。

    夫差眼睜睜看著她逃走,正大為後悔,忽見前方空中玉光一閃,凌盈已再次現身出來,被玉色劍光團團圍住。

    原來小生與「少女元神」早就盯住了她,見她欲用禁制遁走,忙用雙劍斷其退路,劍光到處,凌盈禁制頓破。

    凌盈本還有僥倖之心,誰想護身花陣一與劍光接觸,立時便呈不支之勢,心知自己無法力敵,索性將花陣收起,卻將一雙翦水雙瞳望向小生,目光中又是哀怨又是自憐,還帶幾分脈脈情意,好像一名少女望著自己暗戀的情人。

    以小生此時功力,如何會被她媚術所惑,嘿嘿笑道:「美人兒,你香消玉殞的時候已到,再施展什麼媚術也沒用了,受死吧!」

    玉光一閃,直射向凌盈玉頸,只一繞,便見綠色的屍血狂噴而出,這一代尤物已是身首異處。

    螓首離頸,凌盈美目中仍露出無法置信的神色:「弟弟,你好……狠心……」

    小生冷笑一聲:「你害人太多,合該有此下場!」

    只見玉光連閃,血肉橫飛,一個千嬌百媚的絕世妖姬,竟被斬成肉泥,元神也被劍光所滅,就此神形俱滅。

    夫差搖了搖頭:「毒婦是該死,可是你小子也太著急了。」

    「怎麼?難道你憐惜起這個毒婦來了?」小生飛到夫差三人身前,笑道:「你就不怕我告訴師母麼?」

    此時紫鈴、蘿絲與青城中人也向這邊飛了過來,聞言都偷笑不已。

    夫差老臉一紅:「你小子胡說什麼?老夫只是說你不該將玉屍和一眾妖人都殺了,現在沒有個帶路的,我看你到哪裡去找神秘界的入口,又如何斬殺妖屍!」

    小生不由一呆。自己和「少女元神」只顧殺得痛快,怎麼竟把這最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他忙問徐康道:「徐掌門,當年天下修煉者高手不是曾經去神秘界探查過嗎?其中總有青城的人吧?你是青城掌門,就算沒去過,也總該聽說過入口在什麼地方吧?」

    徐康苦笑道:「我派當年雖然也有高手前去,卻全數斷送在神秘界中,我又如何能知道神秘界的入口在哪裡?」

    小生聞言大為失望:「這可麻煩了,都怪老子太性急,母親的!」

    「現在知道神秘界入口的人,恐怕就只有他們了。」姜豐指了指那些隨凌盈同來的俊男:「可惜他們個個元陽將盡,神智全失,已經無可救藥。」

    小生聞言,心中這個後悔就別提了。

    早知如此,自己說什麼也不該殺死玉屍凌盈,她這一死,可要到哪裡去找神秘界的入口?更要到哪裡斬殺妖屍青雲子,得到第三枚圖匙?

    正在後悔焦急,自責自怨,忽聽一個聲音道:「小俠不必煩惱,在下卻知道如何進入神秘界。」

    紅光一閃,一個胖老頭笑呵呵出現在眾人面前。

    小生冷笑道:「你在旁邊窺視了這麼久,終於肯出現了嗎?」

    這人正是血刀上人。

    他以禁制隱藏身形又如何能瞞過小生?只是小生不知他意圖何在,有意不去揭破,想不到他竟現身出來,自稱知道神秘界的入口。

    看他倒也誠懇,只是小生卻認得他是當日在錢塘所遇的邪派高手之一,與自己是敵非友,卻不知他為何肯幫自己,不免有些狐疑。

    沒等小生開口,姜豐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哼道:「姜某還以為是誰?

    原來是血刀上人,怎麼?你做膩了凌盈的入幕之賓,又想假扮好人了麼?」

    徐康卻道:「師弟不必如此。」上下打量了血刀上人一眼,道:「你不是受了玉屍之命離開了麼?又回來做什麼?」

    他畢竟是一派掌門身份,慮事周詳,回想起那日玉屍無情殺死大荒二老等邪派高手,並以懾魂媚術迷住血刀上人的事。

    此次血刀上人來到青城,莫非真是看透了妖屍無情無義,有心改邪歸正?

    血刀上人神色一黯,道:「凌盈這毒婦太過狠毒,我等為她賣命,卻被她隨意殘害,在下已將她和青雲子恨之入骨。當日假裝被她迷惑,不過是為了保全性命。

    「不瞞各位,這次在下前來,就是希望能為各位盡一分心力,早日剷除妖屍青雲子,否則……否則若等他傷勢痊癒,捲土重來,還不知有多少正邪兩派的高手會遭其毒手呢。」

    姜豐冷笑道:「你說的倒是好聽,可讓我們如何能相信你?」

    徐康笑道:「師弟莫急,我看他的話倒是有幾分可信。」

    姜豐忙道:「師兄……」

    「單看他那日不顧自身危險,說動大荒二老合力,去救身陷在我方禁制中的同伴,可見他雖是身在邪道,卻還有幾分信義。」徐康打斷了姜豐的話,道:「更何況現在只有他知道神秘界入口,我們也只能相信他。」

    姜豐對邪派中人向來成見極深,對徐康的話大不以為然,對小生道;

    「姜某以為,任少俠和如兒還是不可輕信他的話,以防此人有什麼詭計。」

    小生與少女元神要深入神秘界去斬殺妖屍,他身為趙如的師父,自然關心,卻不知此趙如已非彼趙如,自己的弟子早已換了個人。

    小生笑著望望血刀上人,道:「帶我們去。」

    「你……你肯相信我?」

    血刀上人雖在邪派高手之列,為人其實並不怎樣壞,只因出身旁門,年輕時又因為年輕氣盛,與一名正派弟子口角,結果動起手來,誤殺了此人,後被正派中人追殺,不得已才入邪道。

    多年來他雖有歸正之心,無奈身在邪派已久,說要歸正也不得人信任,再兼好友故識都在邪道,他也不忍離去。

    這次他本不想投入雙屍手下,無奈好友大荒二老深深迷戀玉屍凌盈,非要拉他同去,實在推辭不下,這才做了錯事,結果空自為雙屍出生入死,最後卻落得險遭橫死,兩位多年至交的老友也被殘害。

    經此一事,他便開始厭惡邪道,心向正派,這次潛回青城,便是有心戴罪立功,幫助小生等和青城派救出被困在神秘界的高手,因此聽到小生等的對話,便現身出來,情願做個帶路之人。

    誰想自己一番誠心,卻遭人懷疑,血刀上人正自傷感,聽到小生如此信任自己,不由大是感激。

    這位縱橫天下多年的邪道高手,此時竟感到雙目濕潤,險些流下淚來。

    小生其實也並非完全信任他,只是藝高人膽大,也不怕他有什麼陰謀,何況此時無法找到青雲子,若他此來真是青雲子設下的什麼圈套,反倒正中小生下懷。

    只是沒想到血刀上人竟是如此「感性」,幾百上千歲的人了,居然說哭就哭。

    小生此時才真正打消了顧慮,拍了拍血刀上人的肩膀道;「我信你,從今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

    姜豐此時也看出血刀上人不似作偽,心中略定,開口問道;「上人,那些失蹤的四大派高手,是否被凌盈抓到了神秘界?他們現在可還好麼?」

    血刀上人道:「我們攻破四派時,四派中的高手有三分之一當場戰死,其餘人都被抓往神秘界,現被關在那裡。」

    小生奇道:「玉屍抓他們做什麼?難道她連那些老男人、老女人也喜歡不成?」忽然想起青城也是五大派之一,此言甚是無禮,忙住口不言。

    「她是為了幫助青雲子早日恢復功力。」血刀上人將此事講述了一遍。

    姜豐頓時大怒:「好狠毒的妖屍,為了恢復功力,竟去吸取他人的丹元之氣,丹元之氣被吸光,內丹便廢,這比殺了那些道友還要殘忍!師兄,我們也同任少俠和如兒他們一同去神秘界,殺了青雲子那惡魔。」

    徐康皺眉道:「師弟你也老大不小了,這個火爆的脾氣怎麼總是不改?那青雲子的厲害你我不是沒見過,如果我們也去,只怕不但幫不了任少俠和如兒,還會成為累贅。」

    小生點頭道:「徐掌門說的是。姜前輩不要誤會,老子……我的意思是此行需要隱秘,去的人太多難免會被那妖屍發現,到時萬一被他逃了,卻到哪裡再找他?所以還是我和趙姑娘隨他去好了,斬殺妖屍救出各派高手,就包在我們兩個身上了。」

    夫差聞言大為不快道:「小子,難道我們也不能跟去?」

    蘿絲也跟著鬧起來。

    小生道:「大哥有所不知,妖屍行事奸詐,難保他和他手下群邪不會來找青城派的麻煩,有大哥等在這裡坐鎮,我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你說的也有道理。」夫差點頭道:「就這樣吧,蘿絲你就不要鬧了,否則別怪我老人家打你屁股。」

    蘿絲吐了吐舌頭,不敢再多說什麼。

    她還真是有些怕夫差,夫差一向沒大沒小,行事不分輕重,打漂亮女孩的屁股正是他老人家看家的本事,蘿絲可是嘗過味道的。

    紫鈴緩緩走到小生面前,道:「生哥,你要多加小心。」

    小生點了點頭,見她面色沉重的樣子,故意逗她道;「你擔心什麼?

    你老公神功蓋世,運氣過人,還能有什麼危險麼?放心放心。」

    安慰了紫鈴一陣,小生與眾人告別後,就與少女元神一起隨血刀上人離去,臨行之時卻覺心中忐忑,想起自己與眾人一一告別時心情竟有些沉重,那可是從未有過的事,心中不由有些疑惑。

    「他母親的,老子這次怎麼總有不祥的感覺,難道說此次前去神秘界,還會遇到什麼危險不成?」

    兩人隨著血刀上人一直飛越了地球的大氣層,在宇宙中也不知飛行了多久,先後飛越幾個小星球,只見面前竟是一片不大的隕石群。

    說其不大,卻也是相比較小生曾在宙界中遇到過的那些巨型隕石群而言,若是比之地球,這個「小」隕石群也已算龐然大物了,其廣不可計算。

    血刀上人帶兩人飛到了這裡,便不再前行。

    少女元神奇道:「怎麼不走了?這裡看來並沒有什麼入口啊。」

    血刀上人笑道:「入口就在這裡,只是現在還沒辦法打開,兩位等會兒就知道了。」

    小生為了尋齊三枚圖匙,幾乎遊遍了大半個宙界,早已是見怪不怪,聞言笑道:「也罷,就在這裡等一會兒吧,看看這裡的景色也很不錯。」

    宇宙中無日月,三人等了不知有多久,只把眼前的景物都看遍了,還沒見有通道打開,小生奇道:「該不用等這麼久吧?難道雙屍進出神秘界一次,也要等這麼久?」

    血刀上人點頭道:「是的,神秘界入口就是這樣,出的時候隨時都可以,但要進去,就必須等待,就算是青雲子也不能例外。

    「好了,可以打開入口了。」說著,他指了指前方。

    小生順他手指方向望去,只見在那隕石群中,忽然冒出三個光點,分別為銀、紅、藍三色,那三個光點漸漸凸現,就好像氣泡從水中冒出來一樣,越來越大,而且竟是透明的。

    透過光點表面望去,只見透明的光點下方,隱隱有藍天白雲、水流山脈,居然內藏大千世界,當真奇異已極。

    血刀上人笑道:「這三個光點就是入口了,不過只有一個是真的,如果進了那兩個假入口,就會立即被神秘界的力量所傷,任你多高的功力也是沒用的。」

    小生笑道;「看來雙屍也很信任你啊,竟然把這麼秘密的事情也告訴了你。」

    「少俠會錯意了。」血刀上人笑道:「雙屍不會輕易信任任何人,他們沒有瞞我等,是因為他們自認為不久就能稱霸地球和這個星系,這神秘界的入口對他們而言,也就沒必要做為秘密保守了。」

    「哦?」

    小生心裡大感好笑,不久前青雲子才吃了苦頭,如今還傷勢未癒,怎麼還敢妄想稱霸地球甚至是整個星系?

    難道說變成了靈屍之後,連智商也降低了不成?

    「藍色光點就是真正的入口,二位少俠,我們走。」

    但血刀上人忽然面色尷尬地道:「只是神秘界是青雲子老巢,為防被他發覺,最好是用禁制之術隱起身形……我……我的功力有限,就是使用禁制也難免被他發覺,只能請二位……」

    小生哈哈笑道:「放心放心,由我來好了。」

    說完,他掐動法訣,放出學自萬象祖師的隱形之禁,將血刀上人和少女元神的身形一併隱起,而後才向藍色入口飛去。

    三人順利穿越入口,並未受到什麼阻礙便進入了神秘界中,正如傳說中的一樣,這裡的空間中充斥著一種強大的能量,那力量似曾相識,與小生先前所遇的兩枚圖匙力量極為接近。

    「第三枚圖匙果然是在這裡。」

    小生不由心中狂喜,看來那青雲子的能力也很有限,並沒能完全控制圖匙,否則這力量又怎會外溢?

    開心之下,小生忍不住低頭觀賞起這裡的風景來,只見這神秘界甚為廣大,其中景物卻與地球大相逕庭。

    在這裡雖然一樣有藍天白雲、河流土地,卻無城市存在,而且無論是平地或是山脈上,都只生長著一種植物,那便是竹子。

    青的黃的,圓的扁的,粗的細的,各類竹子應有盡有,幾乎將這裡的地面覆滿,陣陣竹嘯之聲,震耳欲聾,便是身在高空中,也能清楚地聽到。

    「還真看不出青雲子這老怪物還有這種雅興,居然把這裡全種上了竹子。」

    小生不知到過多少星球,見過多少奇異的世界,知道若是自然之力的結果,這裡絕不可能只有竹子這一種植物,而且下方幾十上百種竹子排列整齊,並不混雜,顯然是有人故意為之。

    「這可真是奇怪了。」血刀上人奇道:「我與二老他們上次來此時,這神秘界中雖有青竹,卻也沒有這麼多,不知道這些竹子是從哪裡來的。」

    「什麼?你是說,這些竹子是突然間出現的?」

    小生不由一愣,此事透著古怪,想那青雲子一直在療傷,怎麼會突然種起竹子來?

    若說是別人種的,也無可能,這裡沒有普通人生活,就是有那些普通人也沒這樣的能力,若說是那些被雙屍收服的邪派中人種的,簡直是笑話,這些傢伙如果有此雅興,老牛也通音律了。

    少女元神像是極愛那些竹子,興奮得無以復加,不停地叫著「這片竹子好大」、「這棵好粗」、「真好看啊」一類的話,若不是小生的禁制有隔音之效,她的大嗓門恐怕早就驚動了青雲子。

    小生無奈地看著少女元神,實在無法理解她又不是熊貓,為何如此喜愛這些竹子,想了半天沒有答案,只能搖搖頭不再去想。

    又飛行了一陣,忽見下方現出一座高山,山體蒼翠如碧,也是遍生青竹,三座緊靠在一處的主峰插天聳立,於峰腰處合為一體。

    峰腰以上,遍佈流泉飛瀑,濺玉噴珠,水聲震耳欲聾。

    「這山好像峨嵋山啊。」

    當年趙如隨姜豐曾經拜訪峨嵋,記得峨嵋山的樣子,眼前這座山便像是縮小版的峨嵋山。雖然略有不同,卻頗得峨嵋神韻。

    「青雲子曾經是峨嵋掌門,看他將這裡弄成峨嵋山的樣子,似乎是對過去仍有留戀。」小生暗暗冷笑。

    「可惜此人對死物有情,對人卻無情,當年為了獨霸圖匙,不惜殺死同伴,如今又默許凌盈襲擊自己當年所在的門派,殺捕同門,真不知道當年的堂堂正派劍仙,為何竟能做出這些事來。」

    那山體上方,也有禁制防護,據血刀上人所說,這裡的禁制每日都能自行變化,他這幾日不在山上,卻也不知其進出之法了。

    以小生如今的功力,只要觀察一陣,便可將此禁制看破個十之**,當下便隱身一旁細細觀察。

    只見那山上似有不少邪派妖人活動,不時有人飛起,又不時有人落下,每人在進出禁制之時,小生都留心細查,不多時便明白了此禁制的奧妙之處,微微一笑道:「好了,我們走吧。」

    當下小生便帶著兩人,穿越禁制落上山頂。

    此時山頂雖也有幾個妖人輪值守護,卻都是些上不得檯面的角色,根本無法看破小生的隱身之術,只是聚在一起胡吹海侃,明明不過是修煉者中的下三流角色,卻偏偏要將自己吹噓得天下無敵一般。

    小生輕笑道:「看來青雲子手下也無人了,他若不死,還有天理嘛。」

    「少俠說得是,那玉屍先是襲擊四大派,又攻青城,天下邪道高手經過這幾戰後已是精英盡失了。」血刀上人歎道:「否則怎麼會用這種下三流的人物來看守峰頂?」

    「你知不知道青雲子現在哪裡,還有,被抓來的四派弟子關在何處?」小生道。

    「青雲子應該是在峰頂凝碧宮中養傷,四派弟子卻是被關在峰腰處的「再世牢」中。」血刀上人道:「任少俠是想先殺青雲子,還是先救四派劍仙?」

    小生想了想道:「打蛇要打七寸,青雲子一死,這裡的妖人自然樹倒猢猻散,那時候我們就可從容救人;如果先救四派高手,萬一驚動了青雲子,被他逃走就不好辦了,我們還是先殺青雲子好了。」

    少女元神一心想的是快些殺了青雲子,早日揭開自己的秘密,自然不會反對。

    血刀上人更無異議,讚道:「任少俠好智謀。在下這就帶你們前去凝碧宮。」

    三人正要飛往凝碧宮,忽聽一陣腳步聲從下方山道上傳來,只見兩個妖人押著名女子,正向峰頂走來。

    小生看清了那女子的樣貌後,不由驚呼道:「楚六丁!她也被抓來了?」

    「任少俠也認得她麼?」

    那日錢塘江大戰,天下群邪奪寶失利後便先行離開了,所以血刀上人並未見到楚六丁暗算趙如,幾乎惹得青城武當反臉成仇的一幕,才有此問。

    「武當派最心狠手辣的辣手仙娘誰不認得?想不到她竟落到這般境地……」

    此時的楚六丁披頭散髮,滿面泥污,琵琶骨被一條上寫了許多符咒的鐵鏈穿過,不要說是飛行,就連行動也顯得吃力無比,每邁動一步,便似要承受極大的痛苦,痛得連聲慘叫不住。

    那兩名押解她的妖人卻仍嫌她走得太慢,口中喝罵著,用手中皮鞭不停抽打她後背。

    小生雖恨她行事毒辣,但見她現今落得如此淒慘,也不由動了惻隱之心,道:「看來那兩個傢伙是要押她去凝碧宮,我們正好跟去,如有機會,就出手救下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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