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諸葛尚雲回到房中,天生正想盤膝運功一陣,卻傳來輕柔的叩門聲。
天生打開房門,只見穿了一身白色碎花長裙的何曉雯正站在門前,頭髮蓬鬆,雙目紅腫,好像是剛剛哭過的樣子。
天生不由有些心慌,忙道:「曉雯?這麼晚了,你來找我有事嗎?」
何曉雯撅著小嘴,理也不理天生的徑直走到床邊坐下,低頭不語。
「曉雯」天生有些「做賊心虛」,忙走到何曉雯身邊坐下,伸手輕摟香肩道:「是誰讓你不高興了?到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不問還好,被他這樣一問,何曉雯竟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伏在他肩頭抽泣道:「你你們男人最壞,就會傷女孩的心」
天生暗叫不好,難道曉雯竟然知道了碧煙的事?想想又無可能,此事自己從未對人說過,就連諸葛尚雲也是剛剛才知道,曉雯怎能得知?忙鎮定了一下心神問道:「曉雯,是是我做錯了甚麼嗎?」
何曉雯含淚搖了搖頭,道:「我剛剛去了惠子那裡」
天生頓覺如釋重負,原來何曉雯是替惠子抱不平。女孩子也真是有趣,曉雯才來了不到兩日,竟然就和惠子熟的像老朋友一樣了。
天生道:「惠子的事你都知道了?她還在難過嗎?」
何曉雯嗔道:「我們女孩子的心事你們男的就是不懂,惠子對村上真樹付出了真感情,怎麼會不難過呢?」
天生道:「今天惠子主動提出一個人留在會所,不願去看比賽,我還當她已經想通了,不想再見村上真樹。」
「你不明白」何曉雯道:「女孩子恨一個人,通常就是愛一個人,嘴上說不想見,其實心裡不知道有多想見,惠子不願去看比賽,其實是放不下村上真樹。」
天生聽得有些頭暈,苦笑道:「願來你們女孩子都喜歡口是心非,我們男的可有罪受了。」
「我們女孩子口是心非卻不會傷害別人,不像你們男的薄情寡義,傷害了一個又一個善良的女孩。」何曉雯忽然抬頭看了看天生道,低聲道:「天生,你你不要像村上真樹傷害惠子一樣傷害我,好不好?」語氣微微顫抖,竟是低聲求懇。
天生知道她是被惠子的事感染才致情緒不穩,會對自己這樣說,正是因為愛自己太深,生怕有一天像惠子失去村上真樹般失去了自己,不由一陣憐惜,輕輕吻了下何曉雯的香唇,把她緊緊摟在懷裡道:「曉雯,我孫天生對天發誓,終生對你不離不棄,一生都會疼你愛你。」
何曉雯「嚶嚀」一聲,星眸半閉,一雙玉手緊緊摟住天生,口中含混不清地道:「天生,我我要。」
天生只覺懷中玉體滾燙如火,陣陣處子芳香撲鼻而來,心頭一亂,人類原始的**熊熊升起,忍不住低頭向何曉雯粉頸吻去。
「天天生」何曉雯像觸電般猛烈顫抖了起來,雙頰紅的像火:「把我拿去吧我」說著輕解羅衫,露出粉嫩白膩的玉體。
「曉雯不要」天生心頭狂跳,竭盡全力用僅存的一絲理智苦捱,此時此地,實在不是共賞風月的時候啊。
何曉雯早已是慾火焚身,哪裡肯聽天生的話,雙手一扯,已將天生的上衣拽落
「曉雯」話只說了半句,一對高聳玉峰已壓至胸前,天生也並非未經人事的懵懂少年,早已是食髓知味,肌膚相接的瞬間,最後一點靈智也被**的潮水淹沒
兩個傾心相愛的少年男女,就這樣赤條條的糾結在一起,你中有我,我身有你,共同攀上愛戀的巔峰
「真是個傻丫頭」天生無限愛憐的拭去何曉雯下身的片片落紅,無限愛憐的道:「我弄痛你了嗎?」
一臉柔情的躺在天生臂彎中,何曉雯臉兒紅紅地道:「痛當然是有一點啦,不過人家心裡高興,天生我從今天起就是你的人了,你你可要好好對我。」
輕輕吻去何曉雯額上幾滴香汗,天生柔聲道:「會的,我會一生一世寵著你,直到寵壞我的曉雯。」
「天生」何曉雯滿足的笑起來,一頭扎入天生懷中:「是你說的哦,會一生一世寵著我,不許反悔哦。」
「當然!」
「那如果我變的蠻不講理,你還會不會寵我呢?」何曉雯吃吃笑道。
「會!」天生一臉嚴肅的拍了拍胸膛,正色道:「我的曉雯就算變成不講理的女孩,也是不講理女孩中最美最可愛的一個,我當然還是要寵。」
「去你的。」何曉雯粉面潮紅:「就會哄人家,人家才不信呢」
天生笑道:」隨時接受何大小姐的檢驗。」
「那」何曉雯一雙大眼睛轉了轉,忽然道:「那我要上天!」
「上天?!」
「就像那天一樣,我要你帶著我飛上天。」何曉雯有些陶醉的道:「就在這個值得紀念的夜晚,我們共同在天空飛翔,俯瞰冬晶市的萬家燈火,恩真是太浪漫了」
「可是」天生有些遲疑地道:「今晚嗎,是不是有點不合適?我們剛剛」
「就是今晚才有意義嘛,哼,剛剛還說要一生一世寵著人家,現在就要反悔了嗎?」何曉雯撅起小嘴道:「再說人家自從在你的幫助下練成了內丹,現在已經不怕冷了。」
「那好吧。」天生只得點頭道:「我帶你去飛天。」
夜更深了,冬晶市的街頭卻處處燈火通明,各色霓虹燈爭相閃耀,把都市裝扮的比白日更美麗妖嬈。
天生把「疾風裂光旗」收入懷中,由衷的讚歎道:「原來冬晶的夜景真的這樣美。」
為了不驚動他人,天生用「疾風裂光旗」帶何曉雯溜出了「真刀流」會所,這件上古至寶竟被天生如此使用,呂洞賓若是有知,真不知該做何感想了。
忽然一陣風吹過,絲絲帶著涼意的片狀精靈飄飄墜落,落在人的臉上頸中,那種突如其來的冰涼感覺令人精神為之一振。
「啊,下雪了。」何曉雯開心的在地上轉了個圈,像個孩子般興奮的叫道:「天生你看,雪花是六角型的呢。」
說著還煞有介事的把手伸到天生面前,只是那朵雪花早就融化了,只剩下了一滴水珠,哪裡還看得清形狀呢?
「真可惜,雪化了。」何曉雯有些遺憾的道。
天生不由也被勾起了童心,突發奇想道:「曉雯,我帶你到雪雲裡去,好不好?」
「真的?」何曉雯瞪大了眼睛,興奮地道:「那我們快去吧。」
天生笑著攬住她的纖腰,向天空飛去。
天生故意放慢了飛行速度,邊飛還可以邊向下方俯瞰冬晶市的夜景,在空中看夜晚的冬晶,果然別有一種風味,只見點點霓虹,恍若繁星,頓時讓人生出下方是無限星空的感覺,分不出人間還是天上,何曉雯開心的「咯咯」笑道:「太美了,原來飛天這麼有趣,我要是也能飛就好了。」
天生笑道:「曉雯不用著急,只要按部就班的修煉,你很快就能自己飛了。」
何曉雯道:「真的?等我學會飛了,我就天天飛。再也不用煩你帶我了。」
天生笑道:「不煩不煩,我都不知道多喜歡帶你飛,天天帶你飛也不會場!?/sp;
何曉雯嗔道:「就你油嘴。」臉上卻露出喜色。
這時雪已漸大,放眼望去,滿空都是飄飄揚揚的雪花,天生帶著何曉雯向上空飛去,連連穿過十幾個雲團,眼前忽然一亮,只見一團寬長足有近十里的「光雲」出現在面前。
那團「光雲」正是飛雪來源處,由於今天正是1月17日,空中月光把雪雲照透,雲中未及落下的無數成形的雪片和一些晶瑩剔透的冰球被月光一照,立即放出五色華光,照得空中亮如白晝。
兩人抬頭看去,只見那團「光雲」恍如透明一般,內藏的雪花千姿百態,有的梅分六瓣,有的四邊如矩,更有三角星形,五角星型,以及一些不規則的形態,在雲中輕輕飄動,由於光線折射的原因,色彩不斷發生著變化,一會兒是白色,一會是紅色,忽黃忽藍,變幻無窮。何曉雯看得癡癡入迷,嬌聲笑道:「原來雪雲這麼美,天生,我好想到雲中看看。」
天生被她撩撥的童心大起,點頭道:「好啊,我們去雲中捉迷藏好了。」
兩人飛入雪雲。身在雲內,觀感和剛才果然大為不同,此刻雲中的飛雪冰球以及一些寒流冷氛都被兩人外放的護體真氣排出四五尺外,放眼望去,四外一片玉碟瓊花,好像身入了琉璃世界,雪片冰球折射出的各色光華照在兩人身上,兩人竟也成了五色光人,天生見何曉雯面上的色彩不住變幻,打趣道:「曉雯,你現在比冬晶市的霓虹燈還美。」
「天生你看那些冰球,好漂亮啊!」何曉雯早已被眼前的景色迷住,竟然沒有聽到天生的話:「啊,這一個好大,啊,那一個更大。」
原來無數奇形怪狀的飛揚雪片之中,還藏有成百上千個大大小小的冰球,那些冰球被雲團中的氣流托住,一時間不能落向地面,此刻懸停在空中,隨著氣流向不同方向旋轉。冰球有的大如足球,有的小如碗口,有的僅有乒乓球般大小,不時相互碰撞,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聽來似有節奏,彷彿天籟之音。
何曉雯道:「如果我藏在這些冰球雪片裡,你一定找不到,可是我又不會飛,我們怎麼在雲裡捉迷藏呢?」
天生笑著從懷中拿出那對「疾風裂光旗」道:「這有甚麼難的?用它就可以了。」
何曉雯記得天生曾用此旗帶自己潛出「真刀流」會所,當時就連c國代表團的三位老師也未發現。開心地笑道:「我怎麼把它忘了,天生,我可以用它嗎?」
「當然可以用。」天生笑道:「雖然這『疾風裂光旗』,只認我這一個主人,但只要我把它親手交給你,寶旗就會把你視為女主人,從此為你服務。」
何曉雯聽到「女主人」三個字,不由粉面一紅,道:「用它我是不是就可以飛了?」
「豈止是飛,這面寶旗是我在地竅靈洞中所得,乃是前輩劍客呂洞賓留贈,不但可以穿山破石,還可以利用它來隱身。」天生笑道:「最妙的是這面旗一共有兩面,你和我各人拿一面,就算相距千萬里,也可以在瞬間相見。」
「好啊,以後你再到別的國家參加比賽,我就可以省下路費了。」何曉雯接過天生遞過的一面「疾風裂光旗」,開心地笑道。
天生傳授了她使用「疾風裂光旗」的方法,還不忘叮囑道:「曉雯記住,如果你在空中遇到危險,只要按我教你的方法使用寶旗,就可以很快與我會合了。還有,既然是捉迷藏,可不許使用寶旗的『隱身』功能耍賴哦。」
「人家知道了啦。」何曉雯嬌笑道:「那你也不許利用寶旗的功能找我哦,如果你耍賴,人家可不答應。」
「放心,我不用旗也能找到你。」天生對自己大有信心。
「那可不一定。」何曉雯大為不服地道:「你先閉上眼,我藏的地方你一定找不到。」
天生依言閉上雙目道:「三十秒鐘後我會開始找你,不過你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要飛的太遠了。」
何曉雯笑著連連答應,輕輕展開寶旗,人已飛向雲層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