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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十一章 意外邂逅 文 / 變態

    傍晚時分,殘陽已沒,紅霞似火。

    笑行天臨近長安第一熱鬧場所平康裡過門不入,轉而沿著貫通金光門與春明門的橫斷大街正準備向西而行,一輛神秘的馬車忽然停在其身側,隨即一把嬌甜動聽的女聲由遮掩的份外嚴密的車內傳出道:

    小女子有事相商,笑公子肯否賞光移駕一敘?

    雖然感到一陣頭痛,但深知退縮與逃避並不是解決問題辦法的笑行天略一躊躇,即毫不猶豫的進入車內。

    坐倒奴家身邊好嗎?這樣說話方便點,笑公子不會是害怕小女子將你一個大男人吃掉吧?

    美麗脫俗的女子總是會讓你先躍躍欲試;然後再讓你自討沒趣,自作多情,直至窘迫異常,悔之不及。

    口中雖隨意調侃,但笑行天還是依言坐到佳人身側。立時,自然清新的女兒家體香充盈鼻端,沁入心脾。

    狠狠的白了不解風情兼且口花花的身側男子一眼,明顯精心打扮過,更顯嫵媚俏麗,風姿綽約的胡小仙幽幽道:

    若說是自討沒趣,自作多情也應該是小女子才對,笑公子這樣說豈不是折殺了奴家。

    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小仙姑娘真是厲害。

    見對方面具外的臉上刻意現出一副窘迫尷尬的表情,與其方纔的言語正好應時應景,相得益彰,且言下之意又十分委婉的在誇讚自己的美麗,胡小仙不禁花枝亂顫的嬌笑連連,大為受用的她深知不能過分,於是笑罷主動扯開話題道:

    相請不如偶遇,既然小仙在此能夠邂逅到笑公子,自然不能形同陌路請恕小仙冒昧,敢問笑公子答允奴家的事情是否已經辦成?

    見胡小仙一副可憐惜惜,小心翼翼的表情,將心比心,笑行天深深感到美麗紅顏無法主宰自己命運的那份濃郁悲愴與無奈,因此一改先前刻意保持彼此距離的態度,柔聲道:

    尚未有時間著手此事,不過只要小仙姑娘自身小心謹慎些,池生春那邊當不足為慮。至於來自元吉三哥的委婉提親,若令尊態度堅決,相信也不會成為無法解決的問題。笑某很是奇怪,嫁入齊王府安享榮華富貴,錦衣玉食又有何不好,為何小仙姑娘你會如此堅決反對?

    秀眸閃過幽怨與黯然神色,胡小仙哀婉道:

    齊王性好漁色與狩獵在長安是出了名的,另外他還貪新忘舊,毫不顧念舊情,看看當年名動長安的齊王妃楊珪媚現今獨守空閨,鬱鬱寡歡的遭遇,還有哪個女子會願意嫁給他?最可氣的是爹爹一心想在長安發展事業,現在頭寸還出現了問題

    說到這裡胡小仙輕嗔薄怒的瞪過笑行天一眼,才又繼續道:

    而且小仙又不是他的親生女兒,奴家真怕爹爹一個承受不住壓力,就會做出拿小仙當作籌碼的事情來。奴家終日擔心受怕,彷徨無助的惶恐感覺,你笑大駙馬沒有切身感受到,又怎麼可能深切理解與明白?

    這種強權欺凌弱小的事情歷朝歷代可說從未間斷髮生過,即使在少帥軍領地內,以自己的身份地位也不可能完全避免,更何況是鞭長莫及的李唐都城。除非自己將胡小仙收入房中並帶離長安,依靠自身與李唐複雜難明的關係才能夠妥善解決此事。

    可是同情歸同情,但也要量力而行。若拿出自己的身體作為籌碼,那豈不是仗義的太過了。與自己有關係的女子已經夠多了,感情的付出是需要代價的,胡小仙雖然美麗嬌媚,性格中又最接近原來那個時空的現代女孩,且自身亦非是半點也不動心,奈何彼此相遇太晚,無緣無份。

    心中計議已定,笑行天溫言道:

    來自池生春的覬覦,笑某離開長安之前定會為小仙姑娘你辦妥,只是元吉三哥那邊,還是那句話,笑某實在沒有辦法幫上忙,還請小仙姑娘你理解與原諒!

    美眸中哀怨之色更濃,胡小仙強顏歡笑道:

    笑公子的難處小仙能夠理解,自也不會有所怨對,只是明堂窩最近頭寸有些周轉不靈,財大氣粗的池生春那邊又咄咄逼人,還請笑公子看在小女子柔弱可憐的份上,多多上心,早日出手。

    也許是處於愧疚心理,也許是為了彌補償還,更也許是為了更進一步的打擊香家,笑行天腹語傳音道:

    笑某與大明尊教公開進行決戰之際,以池生春想要做大六福賭館,超過明堂窩的心思,定會開出盤口賭注,而且按照常理,應該是笑某輸面居高,所以小仙姑娘不妨壓在下會贏,倒時說不定能夠一舉擺脫來自兩方面愈演愈烈的威脅呢?

    小仙不是懷疑笑公子你的實力,只是一對十一,你真有把握能夠取得最終勝利嗎?

    信心十足,輕鬆自若的兩手一攤,笑行天微笑著反問道:

    笑某有欺騙你的理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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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二更天之交,

    玉鶴庵內,

    一道柔和悅耳,但卻不失威嚴的聲音語氣恭謹的響起道:

    敢問梵齋主,您認為世民妹婿在與畢玄對戰後所受傷勢究竟會嚴重到何種程度,還是

    對於這個亦曾反覆猜磨過的問題,梵青慧不急不徐的應道:

    魔門功法雖然損人利己,陰狠毒辣,但不可否認其確實有另闢蹊徑的獨到之處,尤其是道心種魔**更是所有魔門功法的總綱,即使笑行天僅傳承了向雨田部分的記憶經驗,我們也不能再僅當他是一名經驗不足的年輕人。若以一個狡猾如狐,閱歷豐富,看透世情的智者來衡量,他詐傷,或者是詐作重傷的可能性實在是非常之大。

    世民也是這樣認為的,否則月底與大明尊教的決戰在即,他又焉敢不惜重傷也要乾淨利落的擊敗畢玄?現在世民唯一無法做到心中有數的就是他的武功修為,齋主以為那究竟是怎樣一種境界,為何妹婿竟敢不可思議的公然同時挑戰大明尊教的十一人?這與他那種玄妙莫測的精神密法是否有何內在的必然聯繫?

    默然良久,梵青慧才又道:

    道心種魔**本身也應該是一種神秘莫測的精神功法,從包括向雨田在內的歷代邪帝均在其面前折羽而歸,以及笑行天所表現和潛藏的實力來推斷,其境界應該在劍心通明之上,同我靜齋的「死關」處於同一水平線上,也就是說距離天道僅僅只有半步之遙,達到技止於道的究極至境。當然,這只是貧尼與了空師兄二人的推斷,相信在與大明尊教決戰之後,此論點當能得到準確與否的清楚驗證。

    面上少有的現出凝重神色,李世民沉聲道:

    *人的立場一直在中原各個勢力之間搖擺不定,尤其是我們大唐與劉宋,現在妹婿重傷了畢玄,事情必將更加複雜化。一日不剪除劉宋,我大唐一日就不能安然出兵關中,少帥軍的勢力現已大漲,世民實在擔心若*完全站在劉宋一邊,那我們大唐甭說有時間出兵關中,平定天下,恐怕就連後路的穩定都難以得到有效保障。

    邪帝笑行天應該是早已看穿此點才會毅然決然的向畢玄發難,在政治上暫時與突厥虛與委蛇乃是不二策略,但普通百姓卻無法清楚無誤的瞭解到此點,因此你們大唐重中之重是盡快解決來自劉宋的威脅,否則若以笑行天為首的魔門中人以此來進行攻擊與譴責,那我們靜齋,以及佛道兩派對你大唐所採取的支持立場就會顯得異常的尷尬。

    李世民憤怒中又帶有少許難以啟齒的餒然道:

    最令世民感到痛心疾首的是大哥與元吉竟還與突厥人和其他勢力暗中勾結,通過京兆聯的楊文干從蕭銑處購來大量精裝弓矢,一旦他們於田獵大典等有利時機對世民暗下毒手,很有可能就會對大唐內部釀成更大的傷害。齋,齋主您是否能可以憑借您特殊的身份向父皇說項,以避免我大唐禍起蕭牆,空自內耗的災難發生?

    寶相莊嚴的梵青慧輕歎一口氣,悅目好看的一對黛眉微微蹙起道:

    福兮,禍之所依;禍兮,福之所伏。世民你現在已預先有所防範,可謂知己知彼,只要謀劃得當,未嘗就不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化劣勢為優勢,甚至一舉扭轉乾坤,奠定勝勢。

    微微一頓,梵青慧語氣中似蘊有無限感慨道:

    貧尼終是方外之人,在如今道消魔漲之時再履凡塵,應對來自魔門的凌迫已影響到莫大的修行,實在無心再愈加深陷到凡塵俗世中,還請世民你諒解。況且,現在的複雜形勢又何嘗不是對你的一種錘煉與磨礪,一旦成功渡過,這些都將是你今後成為一代明君的寶貴閱歷與經驗。

    旁邊一直眼觀鼻,鼻觀口,狀若入定的了空忽然插言道:

    「禍福無門,惟心自召」,齋主很少如這般苦口婆心的與人論述,秦王殿下當理解齋主的難處,拋去自身一切羈絆,堅定必勝信心,則自當破去前路重重磨難,得見真如。

    羞愧神色一閃而過,劍眉輕挺,目光變得堅定無比的李世民恭恭敬敬的拜謝道:

    多謝齋主與了空大師得教誨,世民銘刻肺腑,謹記於心。

    默然片刻,李世民又宛若很是隨意的道:

    敢問梵齋主,師姑娘仙蹤可否已抵達長安?

    梵青慧聞言表情由期許轉為冷然,驀地當頭棒喝道:

    色既是空,空既是色,色不異空,空不異色,梵我如一,色空不二。世民,你若勘不破,理不清何為一切有為相,何為一切無為相,那還不如現在就放棄心中理想,以免倒時功敗垂成,追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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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明尊教不滅,魔門內向來親近他們的老君觀辟塵就不可能一心一意得倒向自己這邊,他們雙方現仍在暗中往來更是不需贅言。而作為他們雙方聯繫紐帶的榮姣姣,會極力拉攏武功心計均為一方翹楚,又與她發生親密關係的楊虛彥乃是順理成章的事情。若楊虛彥選擇背離石之軒,投往大明尊教一方,那對於自己的計劃將產生莫大的變數,失去石之軒控制,行事詭秘難測,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來無蹤去無影楊虛彥也將變的更加危險。

    離開胡小仙的馬車,笑行天又一次在永安渠兩岸做大海澇針似的往還搜索,此次碰運氣的找尋顧名思義,自然又以徒勞無果作為結束。對於從不公開參加任何宴會,夜晚又不住在他自己府第的楊虛彥,抱有在此次長安之行期間必將其誅殺想法的笑行天也只能仰望天際,徒呼奈何。幸好很容易就發現單美仙所乘坐的「東溟號」所在,也算是對準備去見過梵青慧就去與單美仙會晤的「無用功」始做者一種小小的補償。

    二更天中段,

    玉鶴庵山門前,

    又秘密會見過「陰後」祝玉研後,通過東大寺旁的小路剛剛行至此處的笑行天身軀猛然一震,因為一陣似曾相識的步音正由遠及近,由院內愈見清晰的傳來。

    旋即笑行天身軀再震,因為開門出來的男子雖頭戴風帽,遮住大半面貌,但從來人步音,以及卓爾不群得身形氣度,前者早已認出後者為誰。

    想不到二哥早已先來一步,幸會,幸會。所謂相請不如偶遇,我們一塊入內詳談如何?

    同樣未曾想到會在此遇到笑行天的李世民驚駭,震驚神色一閃既逝,隨即明亮的眼底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妒意,含笑應道:

    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行天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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