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行天既去,任由僅有薄薄一層褻衣遮體,山川起伏般美好上身曲線畢現的祝玉研擁被而坐,美目毫無半點焦距的望向前方,癡癡發楞。
現在的她對笑行天的所作所為是既喜且「恨」,「恨」的是對方不解風情,偏偏在挑逗的她qing動如潮的關鍵時刻嘎然而止,毫不顧及身為女子的她需要保留那最後一絲的矜持與羞赧!在方才彼此肌膚相貼,唇舌糾纏間,那個可惡的男子如果沒能清楚無誤的洞悉她的內心變化,誰人會相信?可洞若觀火的他卻總是那樣過分,總要將她芳心最深處的隱秘毫無保留的**裸展現開來。
喜的是閱盡人情冷暖,歷盡世間百態的她已幾可確定對方確是在真心對她,著實令經歷過男人的一次,女人的一生那段慘痛回憶的祝玉研芳心深處生出無限溫暖與感動,可是再一聯想到自己的年齡,目現溫柔憧憬神色的她不禁又猶豫不決,黯然神傷起來。
「自古美人如名將,不許人間見白頭。」
雖然憑借深厚功力駐顏有術,青春尚在,可紅顏易逝,歲月如刀,五年,十年,自己還有煥發第二春的時間嗎?還可以擁有重新感知熱戀與柔情的奢望嗎?
想過逃避,可是卻無法逃避;想過面對,但又該如何面對?在這一刻,總是當機立斷,雷厲風行的祝玉研真的迷茫了,就好似潔白如玉的一塊豆腐偏偏落在灰堆裡,真是既吹不得,又拍不得!
募的,茫然無解的絕代陰後銀牙一咬,強自將一切雜亂無章,毫無頭緒的想法暫時摒除體外,對鏡穿戴整齊,確信岳山的假面具已天衣無縫後,遂穿窗而出,投入茫茫無邊的五更幽夜。
五更天剛至,
經由宮門,通過守衛,帶著招牌面具的笑行天堂而皇之的回歸公主所居住的宜雨軒。
進入李秀寧的香閨,赫然發現秀床之上只有紅拂一人正在做海棠春睡,想來今晚其餘諸女定是有所約定的分散到其他房間休息去了。
在未叫醒其她人的情況下痛痛快快的洗過冷水澡,為聖門復興大業和自身安全保障辛勞一整天,外帶無奈加班到凌晨的笑行天這才得以鑽入被內,舒服的將紅拂香噴噴的嬌軀擁入懷中。
由好夢正酣中被「驚醒」的紅拂睜開略顯惺忪的睡眼,習慣性的立即找到最舒適的位置,無限慵懶嬌柔的嗔責道:
怎麼才回來,人家一直等到你三更天哩!
輕輕吻了吻雖經過酣眠,卻仍然氣息如蘭,香甜醉人的柔軟唇瓣,嘴角掛著懶散笑意的笑行天歉然道:
末等男人家外有家,三等男人家外養花,二等男人青樓瀟灑,一等男人按時回家。笑某今後會力爭成為一名優秀的丈夫,乖,現在讓為夫抱著你誘人的香軀美美的睡上一小覺。
被新鮮的話語逗得撲哧一聲嬌笑,習慣成自然的在其腰間軟肉做過「按摩」的紅拂嬌軀忽地微微一顫,同時秀面也紅雲浮現,但在見到對方已疲累的閉上雙目,猶豫再三,仍有大半睡意未消,苦等丈夫至夜半的紅拂輕輕呵出一口香氣,無奈放棄心底瞬間萌動的想法,亦合上美眸強迫自身再次入眠。
歷經片刻,唇角掛著壞壞笑意的笑行天重又張開雙目,貼近即將再度入夢的紅拂小巧晶瑩的耳邊先吹過一口氣,才輕聲道:
拂兒,明日上午可有什麼安排沒有?
「惡狠狠」的嗔瞪已不知道多少次耍弄自己的丈夫一眼,重又美眸熠熠生輝的紅拂強忍著癢癢的感覺,沒好氣的道:
寧妹入夜前被唐皇召見,說明日(今日)午後要與我們進行一場馬球比賽,上午倒是沒有什麼事情。
既然明日上午沒有什麼既定事情,那拂兒想不想現在忽然發生什麼事情?
你
心知肚明丈夫所指何事的紅拂立時霞生玉頰,旋即,佳人美目閃現出**的光芒、香唇邊卻逸出一絲狡黠的迷人笑容道:
你倒底想怎樣?人家可要叫嘍!
腦中瞬間浮現出幾句耳熟能詳台詞的笑行天立即想也不想的接口道:
你儘管叫吧,就是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況且,你叫的越歡,我就會越興奮!小紅帽,你就乖乖任命吧,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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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中蘊滿深情的凝望著嬌軀酥軟無力的爬伏在自己懷中的紅拂,雙手在嬌弱玉人濡濕、嫩滑的粉背、隆臀處來回愛撫的笑行天柔聲道:
拂兒,還要不要再來一次?
嬌喘噓噓,星眸半睜的玉人千嬌百媚的飄過一記白眼道:
人家要先休息,休息一會兒再,再
話音未落,毫無徵兆的,笑行天忽然站起身形,抱著一絲不掛的紅拂向靠北臨窗方向走去。
猝不及妨之下,紅拂慌忙用蓮藕似的雪白玉臂抱在笑行天的頸後,一對完美無暇,筆直修長的**更是含羞帶怯的盤緊笑行天蜂腰,由於兩人仍深深結合在一起,因走動生出的摩擦而嬌軀輕顫,鼻息轉濃的紅拂媚眼如絲的嗔怪道:
你,你究竟要玩些什麼花樣?
真力迅速外放以令懷中玉人不會被凍到的笑行天輕輕推開雕花木窗,頓時,閃爍眨眼的點點繁星,璀璨迷人的壯麗夜空映入夫妻二人的眼簾。
南斗主生,北斗主死,生死相依,禍福相伴。讓我們生生世世都做夫妻,拂兒,你說好嗎?
在**噬骨的兩度激情之後,忽然來上這樣一段極其浪漫的小插曲,雖性格急躁,但芳心深處實早已愛煞夫郎的紅拂高漲慾火尚未消退之餘,毫不猶豫主動獻上溫潤香軟的櫻唇——一切,盡在不言中。
看到北斗七星的斗柄了吧,那就是大熊座長長的尾巴,斗勺那四顆星所在部位則是大熊的身軀還有大熊中那兩顆著名的雙星開陽星和輔星,拂兒你看清它們了嗎?
嗯,人家已經找到了,它們,離的真是好近。
有我們近嗎?
你,哼,又故意羞人家!
其實,這兩顆星星還有其他妙用,就是可以用來檢測人們的視力,在晴朗的夜晚,如果人們能用憑借肉眼看到開陽星旁的輔星,就說明他們的視力完全正常(即檢測中的1.5,此法非是胡扯)。
柔順的像只小貓一般乖巧伏在丈夫懷中的紅拂此刻芳心深處洋溢著濃濃的,難以言表的幸福感覺,全身心享受這溫馨浪漫的瞬間,靜靜聆聽的她雖知道這一刻不會延續到永遠,但卻清楚無誤的知曉這一刻還會在她豐富多彩的生命中不斷湧現,直至永恆。
回到牧場之後,你一定要製出幾副高倍望遠鏡,人家要用它來觀賞美麗的星空。對啦,你剛剛說過的黃道十二星座又都叫作什麼名字?
呃
順口由大熊座說到小熊座,再扯出一句黃道十二星座的笑行天現在是追悔莫及,頗有點作繭自縛的味道。事已至此,也只好乖乖就範,向興致盎然的佳人解說道:
黃道十二座分別名為白羊、金牛、雙子、巨蟹,獅子,室女、天秤、天蠍、人馬、摩羯,水瓶和雙魚。
人馬座,這個名字怎麼這樣奇怪,難道可被描繪成一人一馬?
從由祝玉研處就開始不斷累積慾火、至今仍未消除的笑行天可不想整個黎明前的時光都浪費在講解星座上,心念急轉間,靈機觸動的他忽然放鬆抱緊紅佛的雙臂,直至迷惑不解,雪腿更是緊緊盤夾的佳人玲瓏浮凸的美好上身處於水平位置,方才微笑道:
該星座描繪出的形狀就像我們現在這般,所以才會叫作人馬座。
先是乖巧聽教,深信其言的紅拂在留意到丈夫嘴角那絲不懷好意的笑容後,恍然大悟又一次受騙上當的她纖腰輕擺,強忍著移動間生成的魂蕩神飄的別樣滋味,玲瓏上身憑空而起,羞惱交集的「狠狠」在使壞丈夫肩上咬上一口道:
讓你又無端胡言亂語,將人家諭指成野馬!
改天為夫再陪你一起看星星,給你講那些星星背後的美麗傳說,現在,我們回到床上,好嗎?
體內情火並未消退,且又開始不斷升騰、翻轉,並以燎原之勢快速達至四肢百脈,各處角落的紅拂美眸微合,飄出勾魂奪魄一般的水汪汪秋波道:
人家,能夠有權利拒絕嗎?
溫柔的夜,溫柔的床,還有一向潑辣的美人那平常難得一現的溫柔,此樂何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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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甜美夢境中醒來的紅拂發現窗欞已明亮一片頓時心中著慌,但在注意到除抱緊自己的丈夫那隱帶笑意的目光之外,並無他人在場之後,方才暗中長舒一口氣,開言道:
現在幾時了?
辰時未過(近9點)。
什麼?
一絲不掛的紅拂一時間羞惱無比,自然而然的又是連抓帶咬,含嗔帶怒的責道:
那,那姐妹們定是都知曉人家賴床不起的事情啦?
她們好像都已來過,而且還在這裡敘談良久方才離去。
你,這樣人家以後還怎麼見人?咦,我不應該睡的如此深沉才對,除非
不錯,是為夫偷偷點了你的睡穴,昨晚,疲累過度的你實在需要好好的休息。
正待繼續張牙舞爪發威的紅拂芳心最深處那根柔弦驀然間一陣劇烈顫動,明亮的秀眸內柔情暗生猛然間,俏臉變色,由百煉鋼化作繞指柔的佳人倏地縮入被內,猶如東北冰天雪地中,猝然遭遇異變的山雞總是將頭插入雪地般,掩耳盜鈴似的將螓首深深埋進丈夫的懷內,再也不肯抬起。
幾乎同一時間,銀鈴般的嬌笑聲音傳來,隨即,由獨孤府趕來的獨孤鳳偕同李秀寧,白清兒與淳於薇三女蓮步飄飄的進入內室。
哥哥你個大懶蟲,都這個時辰了還不起床,咦,連拂姐也被你帶壞了。
唧唧喳喳的獨孤鳳毫無半點顧忌的坐於秀床之上,未待笑行天做出回答,清脆動聽的語聲又繼續響起道:
昨晚寧姐差人通知說今日下午要打馬球,不管怎樣,人家定要有份參加。
白清兒柔柔的插言道:
馬球比賽,夫君他可不敢落(la)下鳳兒妹妹你這樣的高手,只是,這場比賽恐怕不是表面上那樣簡單。
本是笑靨如花的李秀寧神色微微一暗,隨即如常嬌笑。
心急的紅拂顧不得羞怯,支起嬌軀,從被內探出螓首道:
難道唐皇還會有何其他不利我們的想法不成?
親暱的捧起紅拂的粉臉,輕輕摩娑的同時,笑行天微笑道:
岳父他首先應是想要享受一家人共同娛樂的樂趣,其次是順便探查為夫的傷勢究竟如何。你們不需擔心,儘管盡情玩耍就是。
主要是因為與新近到來的淳於薇並無熟悉,所以才會份外羞怯的紅拂突然發現四女一男的目光竟都凝注於同一方向——她已大半暴露在外的飽滿酥胸處,頓時嚶叮一聲,再次慌忙縮入被內。
歡呼一聲,獨孤鳳扯開話題道:
聽聞昨晚五更天霸刀岳山再度光臨南海晁府,不知哥哥是否已知曉此事?
獨孤鳳之所以如此婉轉提及此事,乃是尚搞不清楚笑行天是否已告知初來乍到的淳於薇岳山的真正身份,故才有此一問。
難道晁府又發生了什麼異變不成?
暗中對淳於薇道了一聲對不起,奉行小心使得萬年船的笑行天還是決定暫時對其隱瞞下此事的真相。
同一時間,
太子府所在的東宮,
梅妃哭哭啼啼的悲聲道:
想不到那個岳山竟然如此狠毒,可憐大哥與大伯就這樣去了,殿下,你一定要為妾身作主啊!
貪鮮好色的李建成最近對風情萬種的梅玲極其寵愛,現在雖然被哭泣的很是厭煩,但明顯有心無力的他還是實事求是的溫言道:
不是本太子不想予你作主,實在是那岳霸刀與父皇乃是莫逆之交,現在我們只能選擇忍耐,玲兒你還是節哀順便吧!
在梅玲更加悲淒的哭泣聲中,李建成喃喃自語道:
想不到重出江湖的岳霸刀竟然狠辣至斯,先是公開搏殺晁公,然後再去血洗南海晁府
驀然恢復清醒,李建成又安慰側妃梅玲道:
看你悲傷過度,今日午後的馬球賽還是不要去了吧!
不,沒有那個笑行天的先行傷害,大哥怎也當能逃出升天的,下午妾身一定要去!
深深望向紅腫的雙目中滿含怨毒,冰冷神色的梅玲一眼,心知她已將全部仇恨集中到笑行天這個妹婿身上,心念電轉的李建成輕輕的點了點頭。
說起來梅玲恨上看起來風馬牛不相及的笑行天倒是一點也沒有冤枉這個「好人」。因為向心力的身份需要給梵青慧留下一個不爛殺無辜的印象,所以笑行天曾特意交代祝玉研不要對任何婦孺下手,但以智計著稱的梅洵卻是在刻意提出的必殺之列。
既然仇恨已經結下,像梅洵這種智計無雙,心機深沉,又沒有絲毫利用價值的傢伙,如果笑行天將之放過,那成千上萬年的人生閱歷豈不是一場笑談?況且,為了與即將突襲海南島的宋閥遙相呼應,凡是南海派內的重要人物,命運其實均早已注定。
於是,梅天,梅洵,外加數十位派內菁英,就這樣被除笑行天之外,最適合冒充岳山的人選——絕代陰後辣手誅殺。
有了祝玉研這招李代桃僵的佈局,梵青慧與了空對笑行天假扮岳山的假想將再也不能成立,向心力的身份也正式獨立存在於世間。笑行天早早營造出的追緣人,反間者,即將開始實施終極無間的假岳山「向心力」正式開始發揮其影響深遠的功用,魔門與執佛道兩派牛耳的慈航靜齋之間愈演愈烈的鬥爭,亦更加趨向於白熱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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