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怕了嗎?哈,怕了就趕快承認自己沒種,並立即給我向紀姑娘道歉。
猛的一搖頭,從失神狀態中恢復過來的笑行天嘴角返起淡淡的嘲弄笑容,以充滿挑釁的語氣對那為首的青年道:
你們七位若是有種,就在這裡與某家大賭特賭一場,賭本不夠打個欠條也行,怎麼樣,你們有這份膽色嗎?
你~,哼,賭就賭,我們長安七公子又怕過誰來。
我們不但要賭錢,還要賭命,你又敢嗎?
二哥說的好,此次雙賭連環,定要算上小弟一個。
不錯,也算上我「玉面小孟嘗」一個!
正在形式一觸即發之際,另一把甜美中蘊藏無限媚惑的女聲傳來道:
幾位若想對賭,移駕專門提供此項服務的大仙堂如何?
旋風般的轉過身軀,笑行天深施一禮道:
李元霸見過小仙姑娘。
嬌軀一震,旋即得到稟報快速趕來的胡小仙美目閃過片片異彩道:
原來是李~公子大駕光臨明堂窩,失敬,失敬!來,讓小仙帶公子前往大仙堂。
話音未落,整個嬌軀已毫不避諱的挨擠過來,半樓半握的攬住笑行天右臂,當先向外走去。
對「李元霸」的片刻失神大惑不解的紀倩在沉思間,竟發現胡小仙已顯身當場,而且好像與這個可惡的人還是舊識。憤憤的一跺蓮足,大小姐脾氣發作的她亦緊隨其後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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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仙堂,
眼神冷若萬年玄冰的笑行天森寒、狠厲的對被其片刻間擊倒在地的長安七公子道:
每人一千兩黃金的欠債,明日晚飯之前送來這裡交給小仙姑娘換取欠條,否則,你們就等著身敗名裂吧,滾!
且慢!
從剛剛突然發生打鬥的驚惶失措,駭然無助中清醒過來的紀倩嬌軀微顫的上前一步道:
他們七人是因為替紀倩仗義出頭才欠下的巨額賭債,這筆錢,奴家負責償還如何?
紀姑娘,我們每人還拿的出這區區一千兩黃金,你不必為我們出頭地。
對,我們都是自願的,紀姑娘你不用感到過意不去。
紀姑娘
冰冷無情的眼神令噤若寒蟬的七人瞬間閉口之後,笑行天柔聲對紀倩道:
你有這個償還能力嗎?
沒有,不過我可以想辦法。
想辦法,哈,賭債肉償嗎?
嘴角再度現出淡淡的嘲弄笑容,心緒已恢復平靜的笑行天雙手猛地用力一搓,七張欠條已化作片片碎屑,四散飄落。
賭債一筆勾銷,你們七人立即離開吧!
不要以為銷毀了欠條我們就會承你的情,他日
快滾吧,哪來的這麼多廢話。
待七人的身影狼狽的消失後,紀倩輕移蓮步,款款的行至笑行天身前一步距離處,雙目閃亮的深深一拂道:
李公子的大人大量,小女子銘刻於心,稍後公子是否得暇,我們私下裡一敘如何?
面對近在咫尺,盈盈淺笑的紀倩,笑行天心下不禁又是一陣抽搐,小鷺啊小鷺,為何世間竟有與你這般相像的女子呢?
可相像又如何,她到底並不是真正的你,難道閱盡世間百態的自己還會去學那些自欺欺人之輩去李代桃僵,去做那虛偽至極的自我安慰之事嗎?
罷、罷、罷,美麗的初戀既已逝去,就該永遠埋藏在心底的最深處,僅供己身在午夜夢迴時獨自去無聲的追憶與追思
況且,自己已經告知小陵與小仲,若遇到一個叫作陰顯鶴的男子,就在分別時讓他來長安尋找面前的這個紀倩還是,一切隨緣吧。
今晚恐怕不行,改天,看看情況再說吧。
雖被拒絕,但見對方並沒有將話說死,秀眉微蹙的紀倩也就識情知趣的退了開去。另外剛剛她從對方明亮的眼中彷彿一瞬間看到了許多令人難以理解的東西,雖然無法更深的去瞭解,但女性超強的第六感還是令她感覺到了隱藏在其中的絲絲哀傷與溫柔。
小插曲過後,笑行天笑對親自擔當方才賭局公正的胡小仙道:
令尊今晚難道有事不成,若如此,恐怕小仙姑娘要親自下場陪伴在下賭個痛快了。
彎彎的黛眉輕輕皺起,明亮的美目中現出哀怨的意味,表情楚楚可憐的胡小仙媚聲道:
公子今晚已經贏得近萬兩黃金,難道這樣你還不感到滿足嗎?
凡事不可做的太絕這點道理在下還懂,但這點小錢對於排名天下賭場第一位的明堂窩,充其量也就是九牛一毛罷了。不過既然小仙姑娘肯開檀口,那今晚就已贏夠五萬兩為上限吧。
未等胡小仙再度開言,一陣爽朗的長笑傳來,旋即,「大仙」胡佛現身於這間轉供客人對賭,賭場僅抽取部分頭串的小賭廳內。
李公子既然有此雅興,那請移駕到本堂最高級別的「光明廳」。
大仙堂,光明廳。
聽罷胡小仙耳語的胡佛含笑對笑行天點點頭,再面向跟隨而來的紀倩道:
紀姑娘,這裡要開設私人賭局,老朽
算紀姑娘與在下一同來的吧,還請「大仙」通融一二。
見笑行天如此說,胡小仙也只能無奈的替其父開言道:
以公子的身份根本就不在乎這點小錢,難道就不能反過來通融一下,對明堂窩高抬貴手嗎?若公子大量,小仙即使做牛做馬,也會報答公子今日的這番恩情!
面對或是含有其他目的,或是早已芳心暗許,總之是擺明車馬,任君採摘的胡小仙溫言軟語的求肯,笑行天無奈的笑笑道:
戰爭與發展,均是需要大量金錢來作為原動力的,在下這般其實也是無奈之舉,為求兩全,今日小可就與「大仙」以輸贏兩萬兩作為上限,決戰一場如何?
胡佛終是縱橫賭壇數十年屹立不到的一方霸主,聞言長笑回應道:
難得能夠遇到公子這樣的高手,好,今日我胡某人就大賭一場,以慰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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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終,笑行天平靜如昔的對略顯消沉的胡佛道:
明日我會讓住在外賓館的手下前來運取這筆黃金。另外,在下準備即刻前往六福賭館會會那個有「神仙手」之稱的池生春,想請大仙作為即將開始賭局的公正,希望大仙能幫忙屈就
見慣世間沉浮的胡佛很快就一掃方纔的頹勢,重新振作起精神笑道:
些許小事,胡某義不容辭。
在剛剛起步前往六福賭館之際,眼神中閃過一絲明悟的紀倩大膽的上前抱住笑行天的左臂,巧笑倩兮的道:
原來赫赫有名的大唐駙馬爺一直都在騙人,哼,你竟然比我們青樓女子還會演戲!小仙姐你也真是的,竟然有了情郎就忘了姐妹,人家很是傷心呢。
先一步攬住笑行天右臂的胡小仙歉然笑道:
妹妹你也看到了,是笑公子自己不想暴露身份,姐姐又能有什麼辦法,不過,你是怎麼發現他的真實身份的?
在長安誰不知道,你們明堂窩背後有尹國岳支持,六福賭館背後則是齊王殿下在撐腰,天下又有幾人敢同時開罪這兩大勢力,更何況笑公子的飛馬牧場手下又剛好住在外賓館,綜合這一切,我紀倩難道還會猜測不出嗎?
輕輕的從二姝香懷中抽出手臂,笑行天禮貌而又誇張的對二人道:
身為大唐的駙馬,又身在大唐的都城,二位小姐還是間接放過在下的小命吧。
望著婉轉拒絕,洒然而行的笑行天背影,各懷目的的二姝對視一眼,急步追了上去。
剛走出明堂窩正門,笑行天敏銳的靈覺就已感覺到有十數位散發著殺氣的大漢正在遠處偷偷窺視,估計是顧忌到胡佛這個在江湖中倍受尊敬的老前輩隨行在場,蠢蠢欲動的他們竟沒敢真個出來動手。
六福賭館貴賓廳,
已連輸三把的池生春一邊暗中派人去給李元吉報信,一邊著人請出六福的當家好手——許留宗。
此時剛輸了總共三萬兩黃金的胡佛與胡小仙這對父女外表雖然依舊平靜如昔,可心中卻都早已了開了花,同行是冤家,再加上池生春咄咄逼人,妄求通過追求胡小仙以將明堂窩兼併,承受著巨大壓力的胡家父女又怎會不幸災樂禍?
東宮,
李建成「啪」的一聲,將手中的茶碗摔了個粉碎,怒氣勃發道:
他笑行天實在是太過分了,竟膽敢將生意做到我大唐的朝堂之上;更可氣的是父皇竟然將那些鹽巴全部交給了老二處理,這樣楊文干,顧天璋他們豈不是在為他人作嫁,白白忙活了一場。
身邊唯一的聽眾李元吉勸道:
現在父皇他老人家不點頭,憑我們自己是怎也對付不了他笑行天的,皇兄還是消消氣,先靜觀其便,我就不相信,二哥他就會忍的住不對笑行天動手。
就算他打著同我們一樣的算盤,可老二最能隱忍你又不是不知道,為今之計就只能等待他笑行天開啟楊公寶庫,那時,相信父皇定會拋開因秀寧而產生的顧忌,全力對付我們的好妹婿。
忍吧,就算我們的好妹婿能夠翻上天去,他也休想能夠生離長安,哼,楊公寶庫開啟之際,也就是他笑行天斃命之時。
說的也是對了三弟,明晚我想設個私人宴會為他笑行天接風,你認為怎麼樣?
心中微動,但李元吉還是做出不解狀道:
皇兄如此做必有深意,可否先為元吉解說一二。
李建成笑笑道:
為兄到牧場期間,所受招待極其周到,臨別之際,他贈送的禮物也絲毫不比老二送給父皇妃嬪們的那些遜色,來而不往非禮也,為兄當然要投桃報李;另外,笑行天此人八面玲瓏,面子上的事情來的尤其光彩,在未徹底翻臉之前,我們完全沒有必要得罪於他,尤其是在現在老二被迫於全面下風的關鍵時候。
李元吉笑道:
皇兄說的不錯,我們拉攏不到這個瘟神,也完全沒有必要將他迫到二哥那一邊,此事可行。
李建成面現憧憬與懊惱的神情道:
到時,我們還可以藉機請到美麗的尚大家到場唉,若不是父皇嚴厲警告我們不許打她的主意,說不定
風liu好色的李元吉亦眼顯貪婪之色,憤懣加無奈的道:
看來父皇應對尚秀芳有點心思,尤其是現在張捷妤病情已大有起色,我們兄弟將更無可能有一親香澤的機會了。
收拾心情的李建成忽道:
元吉,你看張捷妤真的只是患病那麼簡單嗎,如果是,是中了某種特殊的劇毒,你說我們可否利用此事打擊一下老二?
李元吉搖頭道:
我們雖然都有這個懷疑,但此事是笑行天經手,他與父皇密談的內容又沒有第三者知曉,不妥。除非
除非捷妤貴人自己懷疑到一向與她們妃嬪黨不和的老二身上,那時就嘿嘿,三弟先去吧,為兄要去梅妃那裡歇息了。
那我也去風雅閣那裡打個轉兒,元吉告退。
請待下一章:斂財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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