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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零三章 牧場晚宴 文 / 變態

    會客大廳內,

    李世民爽朗的笑聲傳出道:

    「在下對飛馬實業能夠在短期內生產出如此新奇,實用,於別不同的大量商品十分嚮往,不知商場主能夠答應在下一個不情之請,就是讓我等能夠前去增長些見識呢?」

    面對這個明顯的「不情之請」,早有心裡準備的商秀珣露出動人心魄的嬌俏笑容道:

    「秦王殿下太客氣啦,如果諸位都有此雅興,那麼明日上午,小女子就陪同大家一觀如何?」

    對李世民一點也不感冒的輔公佑沉聲接口道:

    「身為飛馬實業在生意上的合作夥伴,不才對此也早已心嚮往之,既然商場主泱泱大度,慨然允諾這個過分要求,我等自是恭敬不如從命!」

    李世民微微一笑,扯開話題道:

    「聽說月前在下好友突利可汗為逃避奸人陷害和追殺,曾來到牧場,不知現下他的情況如何?」

    此言一出,大廳內再次鴉雀無聲。

    突利的生死,牽一而發動全身,不但對大草原錯綜複雜的局勢將產生直接影響,而且連鎖反應之下,更加複雜難明的中土大勢也會隨之發生一系列無法估量的後續變化。

    商秀珣像是對此一無所知的實話實說道:

    「可汗現下正在牧場內靜養,傷勢已恢復至十之五六。既然秦王如此關心舊友,小女子這就命人去請!」

    李世民天策府的重要人物之一,學富五車的杜如晦指著頭頂斜上方的一物,好奇的問道:

    「在下孤陋寡聞,識見淺薄,實在慚愧之至,商場主能否幫忙解惑,此乃何物,究竟有何功用?」

    年紀愈老,表現慾望愈強的商震接口道:

    「此物名字叫做電燈,乃是用作夜間照明之用,比常用的蠟燭,油燈不知要明亮多少倍。」

    看到連梵青慧,了空,四大聖僧這樣的世外高人,以及祝玉研,左遊仙這樣成名數十載的魔頭都露出探詢,大感興趣的表情,商震強自忍住心中的那份得意之情,又侃侃而談的續道:

    「這個電燈的外罩是以抗高溫的玻璃製成,內裡燈絲是以通過高溫密閉爐燒焦,再加工,製成炭化的竹絲充當,裝到燈泡內後,可以連續點亮600個時辰。

    至於令它能夠發光的能源,乃是一種叫作「電」的神秘東西,它同燃燒的木柴能夠發光發熱的原理大同小異,但是卻比之更加複雜,深奧的多

    商某敢斷言,當某一天電燈在全天下普及之後,整個大千世界必將由黑暗完全化為光明,變得更加光彩奪目,絢麗多姿」

    一知半解的商震對比對此一無所知的眾人來說,絕對是專家、教授的級別,能夠令如此眾多的成名人物像孜孜不倦的學生一樣專心聆聽,從來沒有這樣風光過的商震此刻心中充滿了一種讓他酣暢淋漓,躊躇滿志的東西——成就感!

    興致盎然,津津有味的聽完商震的長篇大論,仍感到滿頭霧水的左遊仙忍不住問道:

    「這個實用,奇特的電,電燈難道也是『聖帝』大人製成的嗎?」

    商震愜意的搖頭道:

    「這次可不是小天的發明,而是他的師傅,飛馬實業的實際組織者,魯老的功績。」

    梵青慧,李世民,祝玉研等知道內情者自然心中有數,第一次聽說此事的輔公佑和左遊仙聞言心中同時一震,當代「聖帝」的師尊,那會是何許人也?

    後者禁不住好奇又問道:

    「『聖帝』大人的師尊,大管家知道他是何方高人嗎?」

    商震見商秀珣,鵬、鶴二老俱都木無表情的在那裡默不做聲,只好微帶尷尬的道:

    「魯老是世外高人,真實姓名實在非我等所能知道,在牧場,大家都稱呼他老人家為『魯頭』!」

    能夠讓「聖帝」拜而為師,又是姓魯,同時想到一個傳說中人物的輔公佑和左遊仙身軀再震,對視一眼後,彼此心照不宣。

    隨著一陣腳步聲音傳來,李世民霍然長身而起,迎向龍行虎步走進來的突利,熱情的為眾人互作介紹後,親熱的拉至身邊坐定,滿臉關切的輕聲交談起來。

    由於眾人找尋的正主暫時不在場,各方勢力又互有顧忌和心病,因此談論的話題都同他們各自的本來目的無關。

    像梵青慧,了空,師妃暄,四大聖僧這些方外人士(前三名能算嗎?)也都不得不默默忍受對她們來說,大部分都是十分無聊的言論。嘿嘿,自作自受,怨的誰來!

    這時,天策府內著名的風liu人物,專職負責情報工作,最是玉樹臨風的龐玉風度翩翩的笑道:

    「聽聞數日前,秀芳大家同獨孤小姐在高麗御前武教習金正宗的護衛之下返回中原,已來到飛馬牧場,不知我等能否有那份榮幸,得獲尚大家賜見呢?」

    商秀珣意味深長的望向龐玉一眼後,微笑道:

    「秀芳姐姐此次應邀前來,乃是為秀珣的婚禮助興,現正在後院研習琴藝,想來晚宴之時,應該會顯身同大家相見。」

    又一陣腳步聲音響起,總算忙完的李秀寧,獨孤鳳同我三人進入會客大廳,一陣紛亂的正式見禮,寒暄後,李秀寧奔向一奶同胞的二兄李世民,分別良久的兄妹二人親密的低聲細語交談起來。

    可是情況基本相同的獨孤鳳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必恭必敬的大禮參拜得到的只是一聲冷哼後的不理不睬。

    發現此情況的李世民拉著李秀寧的玉手,從容自若的微笑插言道:

    「天下之爭是天下之爭,親情歸親情,獨孤老夫人又何必執著,請看在世民的薄面上,原諒鳳小姐和小天吧!」

    李世民的雍容自若,廣博心胸,誰人能不為之好感大增?梵青慧,了空等人更是暗挑大指,心懷大慰。

    有人出面做好人,我自然打蛇隨棍上,雙膝跪地道:

    「當日之事都是小子的錯,千不該,萬不該,不應慫恿,拐帶鳳兒拋棄親情,離家出走,請奶奶大人大量,原諒鳳兒和小子吧!」

    說完以頭深深觸地,將程式化的表演發揮到聲情並茂,感人至深,連頑石都要為之潸然泣下的完美境界!

    各方配合默契,推波助瀾之下,尤楚紅自然樂得就坡下驢,長歎一聲後,無奈道:

    「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唉,要不是秦王開金口,休想老身能夠原諒你們!」

    獨孤鳳歡呼一聲,搶在我之前,從地上一躍而起,悲泣的表情立時變成笑靨如花,滿臉幸福的撲入尤楚紅的懷中。

    飛奔至半途的我只好轉移目標,改為撲入商秀珣的香懷,雙手緊緊摟住她的纖腰,將下顎抵在她的香肩之上,尋找片刻的心靈寄托。

    商秀珣俏臉緋紅,尷尬無比的拍著我的後背安慰道:

    「好啦,好啦,知道你渴望親情和諒解,現在事情在秦王殿下的幫助下已經圓滿解決,你就不要再作小女兒姿態啦,乖,聽話!」

    如此沒有男子氣概的另類行為,立時令廳中諸人目瞪口呆,面面相覷,良久無言中

    「笑行天,到底哪個你才是真正的你?哇,頭又開始痛了,啊,好痛!」

    「這代『邪帝』性情真是離經叛道,詭異難測,不可以常理度之,看來靜齋今次真是遇到前所未有的大敵啦!」

    「阿彌陀佛,不是他笑行天瘋了,就是我們所有人都瘋了,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希望腹內的寶寶將來性格不會像他父親,否則,人家,人家還不如現在就死掉算哩咦,不對,他又怎會無緣無故的做出這副樣子來,難道,難道是因為師尊」

    「就是這種人寫出震動儒學界的《論語正解》嗎!?天理何在,天理何在啊!?」

    「雖然說非常人行非常事,可是,可是,這也太誇張了吧,我同老左這樣直接前來聲援於他,到底有沒有做錯呢?」

    「看到我同老輔這趟絕對是來對了,否則,這個瘋子說不定還會做出什麼古靈精怪的事情來對付態度不明朗的我們呢?」

    「本後竟然會為這種人動情和感到莫明恐慌,真是沒有道理之軒啊,為何最近你的影子愈來愈淡泊了呢?」

    「嘻嘻,他還真是什麼事兒都做的出來,這樣竟然也行!不過,還真是有趣和刺激耶,找個機會奴家也定要試上一試!」

    「落雁竟然會喜歡上這個不男不女的傢伙,還不惜為他身敗名裂,背叛故主,我,我李世績怎麼會輸給這種人,怎麼能輸給這種人」

    大廳中難堪的靜默半晌後,李世民爽朗的笑聲再度響起道:

    「小天如此真情真性,質樸率真,二哥今日真是徹底服了你啦!」

    微頓一下又續道:

    「想來獨孤老夫人應沒來得及為鳳小姐準備嫁妝,不過,幸好世民已預先多備下一份,在此祝願小天和諸位夫人百年好合,幸福美滿!」

    從商秀珣的香肩之上戀戀不捨的抬起頭來,我轉身對李世民恭敬施禮道:

    「世民二哥胸襟廣闊,雍容大度,真乃亙古宇宙,舉世無雙的奇男子,應說『欽佩』二字的該是小天才對,二哥在上,請受准妹婿一拜!」

    已逐漸習慣這種誇張說詞的李世民連忙謙遜,一時間賓主盡歡。

    這時,婢女進來稟告,晚宴已經準備就緒。

    改建後的牧場專職宴會大廳內,

    親熱的同祝玉研,婠婠和輔公佑,左遊仙等人打過招呼後,我老神自在的坐入早先詫異的按照既定名簽落座的梵青慧,師妃暄,了空她們一桌內。

    同一時間,從飛馬實業那邊趕回的寇仲、徐子陵、周老歎和金環真夫婦洒然入內。

    經過襄陽城一場驚天動地大戰,已成為宗師級數,聲名響徹天下的寇徐二人誰敢輕視之,李世民,輔公佑等梟雄人物立時站起寒暄、見禮

    至於與祝玉研等陰癸派眾人芥蒂甚深的周、金夫婦則只是漠然的向她們頷首為禮,隨後即同左遊仙,輔公佑這些個「老朋友」熱情寒暄起來。

    早年認識周、金夫婦的梵青慧,了空和四大聖僧亦禁不住微微動容,她們怎也未想到現如今,我身邊竟然已聚集了如此眾多的魔道人物?

    未幾,尚秀芳在紅拂,雲玉真,素素和衛貞貞的陪同之下,儀態萬千的步入廳內,霎時之間,美麗絕倫,爭奇鬥艷的五女立時令廳內中、青年男子炯炯的目光找到了最終歸宿。

    尤其是麗質天生,有傾國傾城之姿的尚秀芳,一顰一笑間,無不能顛到眾生,動人心魄,懾服的廳內一眾中,青年男子無不緊緊屏住呼吸。

    龐玉,輔公佑等人更是幾乎為之窒息而亡,就連李世民雙目之中也遏制不住的爆出前所未有的精芒。

    若此時師妃暄和商秀珣同時換上女裝,如果梵青慧蓄起秀髮,如果祝玉研表情不那樣冷漠,淡然,那情形又會是怎樣一番光景呢?

    李靖在片刻的迷失後,目光又充滿歉疚的移到美麗,嬌柔,散發著純真之美的素素身上,繼而雙目再度爆起灼熱,攝人的神光。胸有大志,一項對美女抱有遠觀,欣賞態度的他此刻如遭雷轟,心弦劇顫,久久癡立當場。

    喜歡一個人的感覺是毫無緣由的,是無法控制的。英姿颯爽,英氣逼人,宛若一朵紅雲的紅拂倩影從此牢牢刻在李靖心底的最深處,永難磨滅。

    感受到那兩道大異常人的灼熱眼神,紅拂只是淡淡的掃了這個英挺,剛毅,充滿英雄氣概的男子一眼,即微露厭惡情緒的轉過頭去,同其他人含笑見禮。

    如果是冥冥之中的天意相逢,如果是宿世之中的姻緣際會,可結果卻為何會是這個樣子?

    此時此刻,一代英雄人物,李靖的心中充滿了失落,無奈,頹然的情緒!

    表情平靜無波的陪在也同時禮貌站起身軀的梵青慧,師妃暄,了空,四大聖僧等人的身側,此刻的我心中充滿忍俊不禁的笑意。

    當然,心情愉快不是因為發現李靖對紅拂的一見傾心,而是因為梵青慧她們這些個自作清高的方外人士不得不隨眾應付這些繁文縟節,世俗應酬。

    既然你們敢找上門來興師問罪、棒打鴛鴦,那就要為此付出相應的代價,現在自己是主場,又沒有裁判(有沒有區別大嗎?),還不是想怎麼玩你們就怎麼玩,嘿嘿!

    婢女僕從們穿花引蝶般將各色佳餚上來之後,濃郁的菜香立時充滿整個宴會大廳,其餘各桌歷經過無數大場面的諸人禁不住俱都雙目放光,饞蟲大動。

    但是本桌的梵青慧卻輕蹙起秀氣的黛眉,就連師妃暄美目中也微微露出嗔怪的神色來。

    原來我們這桌的菜餚與其他桌完全不同,偌大的桌面上擺放著四壓桌(以甜食乾果為主),四冷葷、四炒菜、四大件(雞、鴨、魚、肘),共色、香、形,味俱佳,令人饞誕欲滴的十六個菜餚。

    我微笑著對同桌諸人道:

    「小子知道諸位的口味,又怎敢造次,不如請通老先行品嚐一下後,梵齋主再下結論如何?」

    大儒王通在細細的試償之後立時拍案叫絕道:

    「想不到這些看似鮮活的葷菜竟然全部都是素食,形似而神非,口感如此之佳,喵,喵,喵(妙,妙,妙),難得,難得!」

    明白事情原委的梵青慧秀眉重又舒展,師妃暄亦是回嗔作喜,偷瞥過來目光中的那絲讚許之情更是令自己心懷大慰,深感一番辛苦勞作沒有白費。

    由於桌上的素菜都是效仿後世晚清時期著名的「全素劉」素齋所做,因此即使不貪戀美食的梵青慧,師妃暄等人也不覺胃口大開,就更不用說道信和王通他們兩人了!

    一邊喝著牧場雪藏的美酒,一邊差點把舌頭吞入腹中的道信忙裡偷閒的問道:

    「小子,這道五顏六色,分外好看的菜餚叫何名字?為何味道如此香郁,甜美,別具一格!」

    我微笑著向斜對面的道信介紹道:

    「此菜名叫『御味卷果』,選用果肉、棗泥、山藥、蜂蜜、白糖、桂花等原料,用油皮捲好蒸炸,再用蜜漬。上盤後,還要加青紅絲、金糕條,撒上白糖,這樣才會出現色,香,味俱佳的效果來。」

    陶醉在美食中的道信搖頭歎道:

    「你小子真是不錯,只是可惜唉!」

    我不以為意的道:

    「家祖父就像四祖你一樣,崇尚『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所以小子幼時在被逼迫學習各項浩如煙海的知識之餘,還得嘗試各種美食的作法來孝敬他老人家,雖然因此獲得了超越常人的大量知識,可是,本應快樂無憂的童年生活卻是一片昏暗,淒慘無比!

    雖然說天下父母無不望子成龍,望女成鳳,雖然說可憐天下父母心,可敬天下父母心,但是子女們也應該享有幼年無憂無慮成長的權利,也應該享有盡情嬉戲,玩耍的樂趣啊!」

    一番對子女教育問題的言論令同桌諸人俱都陷入沉思之中,梵青慧,師妃暄和了空等人是因為對這種觀點感到十分新穎,與別不同;而王通則是暗自思量起已往對他的小孫兒是否要求太過嚴厲了!

    也難怪,這個時代的人們都是崇尚「嚴師出高徒」,「棍棒之下出孝子」之類的教育思想,又怎麼能夠考慮到兒童權益保障的問題呢?

    其實,自己之所以說這番話來也只是在未雨綢繆而已,萬一,萬一師妃暄產下寶寶後被靜齋扣住不放怎麼辦?

    扣住不放自己還可以想方設法去營救,但是如果寶寶在她們手裡時被胡亂教育怎麼辦?

    即使寶寶真的被胡亂教育,那也得自己親自施為才對呀!當年爺爺摧殘老爸;然後兩人又一起摧殘自己;現在好不容易自己即將擁有下一代,這麼好的報復機會又怎能輕易放過?

    預防針打完之後,我扯開話題道:

    「治大國如同烹小鮮,文、武火要兼而有之,不但時機,火候重要,各種調料也是必不可少!」

    王通大感興趣的道:

    「笑公子能否詳細解說一二,也好讓我等能夠進一步聆聽高論!」

    「通老稱呼在下小天既可,至於高論可不敢當,只是小子一些愚見而已,還請諸位賢達不吝指教!

    就拿了空和尚,梵齋主和師仙子正在食用的這份八寶飯來說吧,看似簡單,但是卻需糯米,核桃仁、瓜干、葡萄乾、山楂糕、青梅、糖玫瑰、白糖、濕澱粉、甜杏仁,芝麻等等很多種原料方能製成。

    而且,這裡面還放有小子獨家製造的一味調料,若缺少了它,則這道八寶飯的味道將差之毫釐,謬以千里!」

    看修養甚高的眾人雖然流露出些微詫異、不解的深情,但都還是聚精會神的在專心聆聽,我又不緊不慢的續道:

    「這味獨家調料的名字就叫作『雞精』!」

    「『雞精』是何種調料,小天能夠詳細解釋一下?」

    先對積極配合的王通微微頷首,然後又大有深意的掃了了空,梵青慧和師妃暄一眼後,我嘴角掛著高深莫測的笑意道:

    「雞精的製作乃是獨家秘方,小子在這裡就不詳述啦,單說說它對人體的益處吧!

    第一,它對中老年神疲乏力,健忘失眠、**減退、食慾不振、腰膝酸軟,脾腎虧虛等症狀具有很好的預防,治癒作用。

    第二,它對天葵枯竭前數月至枯竭後若干年的一段時間內(更年期)的女性具有很好的滋腎補肝、和脾健胃、安神和血,調節天葵等諸般益處。

    第三,它對孕婦具有養血安神,改善睡眠效果,調治食慾不振,消化不良和促進胎兒健康成長的良好功效!」

    說完之後又偷偷運用玄妙縹緲的精神力將聲音直接灌至凝神聆聽的梵青慧耳鼓內道:

    「『雞精』二字,雞乃『幼童雛雞』的雞,精乃『生命精華』的精!」

    臨近的李世民正在同本桌的寇仲,榮鳳祥、輔公佑等人談笑風生;另幾桌的祝玉研,婠婠,商秀珣,以及輔公佑,周老歎等人雖然目光會不時的掃過來,但距離稍遠,故也不可能瞭解這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現在了空,四大聖僧和王通六人都在細細思量雞精對中老年的諸般益處;師妃暄則將佈滿幸福、甜美表情的如花玉容低垂至胸,芳心可可!

    梵青慧的表情最是「可愛」,本來予人看盡世俗,再沒有和不可能有任何事物令她動心的素淡玉容此刻已是精彩紛呈,急速變換;如靈秀山川般清麗脫俗的優美輪廓早已不復存在,換來的是其上晶瑩肌膚的微微扭曲,輕輕顫動!

    至於早先吃到腹中的美味佳餚,此刻再也沒有了原先的那種甘之如飴的暢美,代之而起的是難以形容的苦澀、荒謬、詭異、如夢幻空花般怪誕之極的感覺!

    愜意萬分,無限滿足的仔細欣賞平時總是高高在上,神聖不可侵犯,此時徹底跌入凡間,遭遇重大心裡打擊的梵青慧半晌,並確定同樣有所顧忌的她不會立時翻臉後,我才若無其事的提高聲音續道:

    「關於治國的道理,待諸位用罷晚餐後,小子再向大家請教!」

    當大快朵頤,心滿意足,酒足飯飽後的眾人(某人除外)移至會客大廳後,我朗聲接續未完的話題道:

    「治國之道亦同烹小鮮,天下百姓,士、農、工、商等各個階層受教育程度高低不同,參差不齊,所以就需要一套極其完善,無所不包的律法來約束眾人,這套律法同雞精的作用一樣,要適用於各個階層,各個方面,各個民族」

    已聽過王通轉述「雞精功用」的廳中諸人無不豎起耳朵,聚精會神的等待話題的進一步展開。

    不愧是修養高深的梵青慧,剛剛的插曲對她好像完全沒有發生過似的,此時的她玉容靜若止水,聲音波瀾不起的道:

    「一味強調法治,而不注重百姓的禮、樂教化,天下又怎能歌舞昇平,百姓又怎能安居樂業?

    如果缺少禮、樂教化的帝王不夠賢達,反而變本加厲的濫用刑罰,那天下又怎能長治久安,百姓又怎能富足安康?

    我啞然失笑道:

    「從先秦商鞅變法,提出『自卿相將軍以至大夫庶人,有不從王命、犯國禁、亂上制者,罪死不赦』,以及『守法守職之吏有不行王法者,罪死不赦,刑及三族』。

    再至韓非將法家學說加以總結、綜合,集法家之大成,強調『不別親疏,不殊貴賤,一斷於法』後,法家們『明刑尚法,信賞必罰,毀棄仁恩』的律法,對規範百姓衣食住行,約束社會穩定發展起到了難以估量的巨大積極作用,這是任何人都不容抹殺的鐵一般的事實。

    梵青慧柔和、悅耳的聲音傳遍整個大廳道:

    「贏政和楊堅,均是把四分五裂的國土重歸一統的帝皇,無獨有偶,也均是歷兩代而終,可見他們雖有統一中土的『天下之志』,卻或欠『天下之材』,又或欠『天下之效』。」

    王通適時做托道:

    「還請梵齋主進一步為我等解惑!」

    梵清惠雙目亮起智慧的彩芒,不急不徐的道

    「天下之志指的是統一和治理天下的志向和實力,天下之材是指治理天下的才能,天下之效是大治天下的效果。秦皇有天下之志,可惜統一六國後,不懂行仁求靜,而只以殘酷的律法和鎮壓的手段去對付人民,以致適得其反。

    楊堅登位後,革故鼎新,開出開皇之治的盛世,且循序漸進的平定南方,雄材大略,當時天下能與之相抗者,唯宋缺一人,但以宋缺的自負,仍要避隱嶺南,受他策封。楊隋本大有可為,可惜敗於楊廣之手,為之奈何?」

    王通接口道:

    「是因為楊廣不識禮樂教化,只知道窮兵黷武,濫用刑罰,而不知實施愛民的仁政。

    沒有明主庇民,君臣不能做到遺身、無私、至公、以天下為心,這個天下又怎能長治久安?

    君主不施仁政,仁政的核心做不到『執中之道』,做不到『政恩、法緩、獄簡,不以天下易一民之命』,天下和百姓又怎能富足和平?」

    梵青慧悅耳的聲音再度響起道:

    「正像《漢書;藝文志》中曾雲的那樣,法家『信賞必罰,以輔禮制』,這是法家之所長,但『無教化,去仁愛,專任刑法而欲以致治,至於傷害至親,傷恩薄厚』,這又是法家之短,如此不夠完備的理論,又怎能成為治國之道?『邪帝』以為然否?」

    我仰天長笑道:

    「二位所言在一定程度上確是高論,但從根本上來說確是錯到無以復加的謬論。捨本逐末,鼠目寸光,唉,可惜,可歎,可憐,可悲!」

    王通一張老臉立時漲個通紅,身軀更是微微顫抖,可見正處於極度的憤怒之中。

    梵青慧的養氣功夫確比王通要深上太多。此時的她雖黛眉輕蹙,但素雅玉容仍是平靜無波的道:

    「那『邪帝』又有何真知灼見,但請直言無忌,也好讓我等一開茅塞!」

    面對廳中諸位或期待,或鄙夷,或不屑,或冷笑,或等等林林種種的萬般表情,我好整以暇的道:

    「法家的思想雖然很好,但也有其致命的局限性,那就是他們提倡『尊主卑臣』,注重君主之「勢」,強調中央集權。因為,將權利都集中在帝王手裡,這才是導致禍亂的最根本原因所在。

    文帝、煬帝當政期間截然不同的兩種結果就已清晰的說明這一切,『絕對的權利,只會使人絕對的腐化』,『過度的獨裁,只會導致過早的崩潰』。」

    轟!

    廳中諸人大部分都是飽學之士,自然對各家各派的見解、言論都頗有涉獵,但是,如此三言兩語間,就將兵家治國之道的優劣、利弊評說的如此清晰和透徹,卻令他們俱都禁不住心中大震,尤其是後兩句,更如晨鐘暮鼓,夜半鬼嚎,重重轟擊在他們長期受郡主制度,中央集權荼毒的心房之中。

    良久,在明言警句產生的強勁轟擊、當頭棒喝之下遭受前所未有震撼的廳中諸人才相繼從巨大的駭異中恢復過來。

    梵青慧驚訝,深思後的絕世玉容露出探詢的神情道:

    「『邪帝』此語確在一定程度上釋痊了歷朝歷代都未能長治久安的內在原因,但是,不將權利都集中在帝王手中,難道『邪帝』還有更好的解決辦法嗎?」

    梵青慧由始至終都以「邪帝」二字來稱呼我,她的敵意,立場表示的再明白不過;可是她卻又能虛心接納敵人的觀點,不一律去排斥和牴觸,確是一個值得重視和尊敬的對手。

    可是,梵青慧呀梵青慧,既然你能夠如此虛懷若谷,為何卻偏又這樣在意他人的出身呢?難道魔道出身在你的心中,就如此窮凶極惡嗎?還是你有何不可告人的特別原因呢?

    壓下心中的胡亂猜測,我又繼續道:

    「解決的辦法就是三權分立,軍政分離;只有立法權、行政權和司法權相互獨立、互相制衡只有軍政徹底分離」

    當始終處於震撼當中的諸人聽完這番比封建制度更高一級的社會制度介紹後,整個廳中久久沒有人發出一點聲音;各人的表情也是千差萬別,大相逕庭。

    又半晌,梵青慧才低喧一聲佛號,率先道:

    「『邪帝』的見解卻是很有見地和新意,只是」

    王通宏亮的聲音於此時響起道:

    「只是更加的不切實際,更加的無法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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