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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十三章 賭場風雲 文 / 變態

    就在我們邊走邊聊的時候,從後面跑上來一匹高頭大馬,奔到我們附近後,放慢了馬速。馬上的年輕男子有些陰陽怪氣的對范采琪道:

    「咦,這不是川幫的范大小姐嗎?行色如此匆匆,這是要到哪呀?」

    范采琪眼尾都不望向他道:

    「本小姐愛去哪就去哪,你管不著!」

    這時那個男子又把目光轉向與范采琪並肩而行的我。

    他身穿勁裝,外披華麗的錦袍,腰掛長刀,體型健碩,皮膚黝黑,稱不上英俊卻有股強悍的男性魅力,最不討人歡喜的是他一副傲慢神態,彷似不把任何人放在眼內,目空一切似的。

    在他狠厲目光的注視下,不想在他身上浪費一點時間的我連忙裝作懦弱害怕的樣子,戰戰兢兢的躲往范采琪的身後,同時雙手還輕輕的牽住她的衣袖,彷彿是要以此增加些安全感。

    看到我一副膽小怕事的模樣,那個男子不屑的撇撇嘴,哈哈大笑的嘲諷道:

    「范大小姐的眼光怎麼越來越差啦,竟然找上這麼個繡花枕頭,難道多情公子』侯希白不在嗎?」

    看到我這副表情,范采琪無奈的歎了口氣,氣憤的對那個男子道:

    「你霍紀童今日怎麼這麼得閒,沒去欺男霸女嗎?」

    那個應是川南賭坊少東家的霍紀童再次哈哈大笑道:

    「他們不欠賭帳,我又怎會那樣做,看來範大小姐對本人誤會很深啊!唉,也罷,後會有期!」

    說完就這樣大笑著揚長而去。

    待霍紀童遠去,范采琪氣惱,不屑的對我道:

    「膽小怕事,不像個男人!」

    我若無其事的道:

    「那又怎樣,我才不想在他這種人身上浪費時間呢?」

    范采琪看我一副無所謂的表情,無奈的對我道:

    「膽小怕事就算啦,還要措辭狡辯,你這樣的男人還真是無可救要!」

    我不在意的笑笑,然後不答反問道:

    「大小姐,剛剛那個霍紀童為何要那樣對我們?」

    范采琪聞言不再繼續奚落我,而是有些厭煩的說道:

    「那個霍紀童也不看看自己是啥德行,竟然去向我爹提親,被拒絕後,每次見面,就這樣一副死了老爹的表情!」

    我聽完之後哈哈大笑道:

    「原來是這樣,那好辦,今天本來打算贏個幾百兩就算啦,可現在我非得把他的川南賭坊都贏過來不可!」

    范采琪聞言嬌笑著曬道:

    「你有那個本事的時候再說吧!」

    我裝作強撐的說道:

    「區區一個川南賭坊還沒放在我的眼裡,看我光明正大的把它贏過來,為大小姐你出氣!」

    范采琪睜大了秀目,難以置信的望向我道:

    「那你為何要把頭髮披散開來遮住面部呀?」

    我尷尬的笑道:

    「避免逃跑後被畫影圖形捉拿呀?」

    范采琪:

    「」

    川南賭坊,貴賓廳。

    賭博方式自古以來不勝枚舉,在隋唐時期最盛行的有牌九,番攤,骰寶等。

    牌九牌是以兩骰的點子組成合共三十二張牌子、二十一種牌式,九種為單數,十二種為雙數。一般賭法是二至四人,據擲骰的點數,各領六張,莊家多領一張並率先打牌,接著依次模牌、或碰吃或出牌,凡手中的牌能組成兩副花色加一夷牌,可推牌得勝,按花色的係數和夷牌的點數計算贏注。

    番攤又名攤錢或掩錢,玩法是由賭場方面的人作在家,賭時在家抓起一把以短小竹籌做的「攤子」,用碗盅迅速蓋上,使人難知數目,待人下注,然後開攤定輸贏。算法是把攤子四個一數扒走,餘數成一、二、三、四的四門。押一門是一賠三,叫「番」,押二門中一門是一賠一,叫「角」。

    骰寶,有各種形式的賭法,有賭大小兩門,既有分十六門押注,或以各骰本身的點數下注。如三顆骰子中,有一顆符合押中的點數,是一賠一,兩顆則一賠二,三顆全中一賠三,如果押總點數,還可一賠十六。

    有的是采番攤式的賭法,把三骰的總點數除以四,餘數作押中點數。

    最複雜的是用天九牌的方式作賭,以三顆骰配成天九脾的各種牌式,再據天九的規則比輸贏。形形式式,豐富多樣,難以盡述。

    今次我選擇的是分十八門下注的方式。莊家搖好骰盅之後,我在范采琪驚訝的目光中,從隨身的革囊裡掏出三百兩黃澄澄的金子,放在了桌子上,全賭桌立刻嘩然,莊家的冷汗立刻流了下來。

    要知道即使是百兩白銀,那已是大手筆的重注,足夠一般平民百姓蓋間頗像樣的房子,就更不用說三百兩黃金了。這樣大的注數恐怕已經創下了川南賭坊的歷史紀錄了。

    我在一點,三點,五點上面都放了一百兩後,四周雖喧鬧震廳,這處卻已變的鴉雀無聲。

    在莊家得到了旁邊一個管事模樣的中年人暗示後,才戰戰兢兢的揭開了骰盅。

    全桌再次嘩然!

    因為盅內的點數正是一,三,五。

    再次下注,這次搖盅的已經換成了那個管事的中年人。管他是誰,照贏!

    可就在他即將搖定骰盅的時候,一把嬌甜的聲音在我耳邊想起道:

    「奴家可以跟隨你下注嗎?」

    我心中暗笑,想干擾聽骰,從而試探我的深淺嗎?這招對一般的賭術高手可能適用,但對無質無形的精神力,又怎能產生半點影響?即使是傳自己賭技的魯妙子,還不是被自己贏了很多瓶的六果酒回去孝敬未婚妻們。

    不慌不忙的把贏來的金子和本金都放到了二,二,四點上,我才轉頭觀看。只見剛擠到我身邊的此女長得眉如彎月,眼似秋水,容貌皮膚均美得異乎尋常,特別誘人是她玲瓏飽滿的身段曲線,惹人遐思無限。

    在得到點頭同意後,此女卻沒有下注,可能是認為在她的干擾下已經聽骰失敗了吧。

    這時,身右側的范采琪不悅的對那女子諷刺道:

    「裝模作樣,卻原來是個沒膽鬼!」

    說完她氣鼓鼓的拿出十五兩金子隨我下注,末了還不忘挑釁似的掃了那女子一眼。而那個女子不但沒有發作,反而一笑置之。

    我也心中暗笑,那個女子可以說是行家,而范采琪在賭技方面則是完全外行。她之所以不憤出言,大概是因為與我一同前來,無形之中已認為與我是同一陣線吧。那個女子前來干擾我,重來都是佔上風的范采琪替「懦弱」的我出頭也是理所當然得嘛!

    那個女子應該不是川南賭坊的人,可她為何要試探我呢?

    這時,在中年人顫抖的揭開骰盅後,全桌三度嘩然!

    那個女子也忍不住大為驚異,雙目立刻變的異彩漣漣的緊盯著我。

    因為又是點數全中。

    管事中年人看了看我旁邊大喜若狂的范采琪和目瞪口呆的那女子一眼後,才抱拳對我客氣的說道:

    「敢問這位朋友哪條道上的,可是范大小姐的朋友,蔽店如有得罪的地方請多包含!」

    我懶洋洋的說道:

    「小弟這幾天心情鬱悶,只想痛痛快快的大賭一場,如果閣下做不了莊,趕快換人,不要浪費大爺寶貴的時間。」

    此言一出,無異於當眾宣佈自己就是來這裡踢場的,周圍的賭客立刻色變,膽小的已經開始偷偷的向外走去。

    在場面即將陷入僵局的時候,得到通報的霍紀童帶著數個大漢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問清了情況後,霍紀童雙目立刻凶芒電閃的狠盯著我,冷冷的道:

    「朋友貴姓?」

    我還是那副渾不在意的表情,懶洋洋的道:

    「來這是為了賭錢,不是為了做自我介紹!難道堂堂的川南賭坊連千多兩金子都輸不起嗎?」

    狠厲的盯著我好一會兒,在目光威脅無效之下,霍紀童怒聲道:

    「我來!」

    這時貴賓廳中眾人都看出了今日的事情難以善罷,剛剛還熱鬧非凡的大廳瞬間即變的冷冷清清。

    留下的幾人中一年紀在三十五、六間的男子特別引起了我的注意。他個子高瘦,臉龐尖窄,只下頜留有一撮山羊鬚,看上去那張臉就像馬和羊的混合體。走起路時似力圖把本是弓背哈腰的體型弄得挺胸突肚,一副裝腔作勢的樣子,更活像個四處胡混的江湖騙子。身上衣著光鮮,無論用料手工,均是貴價貨。

    當然這只是表面現象,他的眼神沉著而機敏,像不斷在找尋別人的弱點似的,露在衣服外的皮膚泛起一種奇異的光澤,那是長期修練內家真氣的現象;左手縮在衣袖中,右手修長整潔,予人有力和敏捷的感覺。

    從拿出三百兩金子起,我無質無形的精神力就感覺到了他和旁邊的那女子一直在偷偷的窺視著我。在有心的觀察之下,那個中年男子縮在衣袖中的左手清晰的顯現在了我的腦海中,獨缺尾指,就像給人齊指斬掉的模樣。一個名字瞬間跳了出來,曾跟魯妙子學過一段時間賭技,算是記名弟子,在江湖上與香玉山的老爹香貴齊名,號稱「北雷南香」的雷九指。

    在霍紀童手法熟練的搖好骰盅後,就面露陰笑,好整以暇的看著我。

    他的賭技的確很高明,可惜今天他選錯了對手,我又不慌不忙的把滿桌的金子都下在了四,五,六上,唯恐天下不亂的范采琪也毅然跟著把所有的金子下注,還不忘挑釁似的又掃了我左邊那個未曾下注的女子一眼,呵呵,有熱鬧瞧了。

    揭開骰盅之後,又是全中,算一算川南賭坊已經輸了四千多兩金子了,即使再財大氣粗也不敢在繼續下去了。

    霍紀童立刻色變,雙目凶芒連閃,但還是強壓怒火道:

    「朋友可否高抬貴手,予人方便,自己方便。」

    這次輪到我好整以暇的望向他道:

    「賭錢講究的就是痛快,要高抬貴手也可以,只是現在小弟這個繡花枕頭還沒有盡興!」

    范采琪聞言立刻唯恐天下不亂的嬌笑起來,嫵媚動人。

    聽到他曾說出的話被拿來反駁他,霍紀童終於忍無可忍的對我厲聲威脅道:

    「不要以為有川幫撐腰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們川南賭坊也不是好欺負的!」

    我不慌不忙的對他道:

    「在下與范大小姐是初識,與川幫更是毫無交情,來這只是為了賭個盡性,少東家怕是搞錯了吧!」

    聽我如此說,再得到范采琪有些不情不願的證實之後,權衡再三,霍紀童終於抱拳對剩下的幾名大膽賭客道:

    「敝館有事要辦,敬請諸位暫時離開,打擾了諸位的雅興,敝點每人奉送五兩金子作為賠罪!」

    接著他又對范采琪道:

    「敝館也是無可奈何,請范大小姐見諒!」

    面對已堵住出口的數位大漢和即將離開的眾人,我搶在范采琪出言之前哈哈大笑道:

    「且慢,在下今日只想賭個痛快,難道川南賭坊就是這樣做生意的嗎?」

    一項好勇鬥狠的霍紀童冷聲道:

    「我就是看你不順眼,你又能怎麼樣!」

    看到又有人要離場,我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諸位先不要離開,請留下來給在下作個見證,否則休怪某家辣手無情。大家都看到了,是川南賭坊的人輸不起,想要強取豪奪,不是在下蓄意惹是生非!」

    看到范采琪欲言又止的表情,我又對她道:

    「范大小姐的好意在下心領,如若在下真的控制不住局面,一定會向大小姐和貴幫求助!」

    在美麗女子和雷九指冷靜的旁觀中,在餘下幾人噤若寒蟬的注視之下,我鎮定自若的等著扇子面包圍過來的霍紀童等人上前。

    好像已經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妙,我並不是相像中的那樣好惹,霍紀童有些色厲內荏的道:

    「怨家宜解不宜結,朋友可否告知大名,大家作個朋友如何?」

    我邪邪的笑道:

    「作朋友不行,做兄弟還可以!」

    霍紀童一愣,隨即欣然道:

    「好,從今以後,大家就是兄弟了!」

    我表情一變,冷冷的道:

    「誰說與你做兄弟,我是說與你老爹!」

    眾人都強忍著臉上的笑容,只有范采琪毫不顧及的嬌笑起來!

    至此最後一絲和平希望破滅。

    在圍攻而至的霍紀童和一眾大漢眼中,我忽然奇跡般的消失在原處,在霍紀童還未來得及出招時,我的右手已閃電般的掐住他的脖子,封鎖了他的功力,像拋死狗似的把他拋在了腳下。又在踢飛幾個大漢後,右腳緩緩的踩上霍紀童平時總是高昂著的頭顱。

    目光冷冷的掃過,被我威勢所攝,再也不敢上前的一眾大漢立刻驚恐不安的低下了頭,我淡淡的對他們一一命令道:

    「你去把老闆找來,你們幾個去把我的金子都裝到革囊裡。」

    已嚇破膽的賭場眾護衛連忙乖乖照做。看到我忽然露出如此驚人的身手和森寒的殺氣,雷九指,那個陌生女子和范采琪齊齊動容,後者更是憤憤的問我道:

    「你究竟是誰?」

    我對著行為叼蠻,心地善良的范采琪道:

    「范大小姐如若答應在下不把我的樣貌說出去,在下一會兒就給你答案如何?」

    范采琪氣鼓鼓的看了我半晌後,才嗔怒的說道:

    「算你啦,成交!」

    這時那個美麗的陌生女子搖曳多姿的走了過來,對著披頭散髮,一直遮住本來面目的我道:

    「小女子胡小仙,能否與閣下交個朋友!」

    原來她就是曾在賭桌上讓雷九指吃過虧,長安最大的賭場明堂窩的老闆,「大仙」胡佛的寶貝女兒兼傳人胡小仙。我露齒一笑道:

    「榮幸之至,他日小弟到明堂窩也贏個幾千兩金子時,希望小姐也能夠當在下是朋友!」

    胡小仙佯作不依的橫了我千嬌百媚的一眼後道:

    「朋友真會說笑話,不過,如果閣下真的光顧我明堂窩,小女子代表家父歡迎之至。」

    我邪邪的笑道:

    「小弟是認真的,也許幾千兩不夠,得贏他個數萬兩,好為我的師兄雷九指一雪前恥,既然小仙姑娘誠心邀請在下,那恭敬不如從命,改日必去明堂窩請教高明!」

    胡小仙和那個應是雷九指的中年人齊齊色變,前者更是恭敬的說道:

    「閣下原來是雷前輩的師弟,不知可否告知尊姓大名!」

    還未等我回答,從外面急步走進來一個高手模樣的護衛和一個面貌精明,目露狠厲目光的中年人。稍稍掃了一眼我腳下的霍紀童後,那個明顯也是高手的中年人就滿面笑容的向我拱手為禮道:

    「怪不得敝館輸的一塌糊塗,原來是雷前輩的師弟,在下霍青橋,小兒如有冒犯之處,請朋友千萬海涵。」

    我亦客氣的還禮道:

    「霍兄客氣,本身一無是處,偏偏又自以為是的人在下又怎會放在心上,今日前來,只希望賭個痛快,不知霍兄肯否成全!」

    霍青橋哈哈大笑,一句也不再提及在我腳下的霍紀童道:

    「朋友有此雅興,在下自然奉陪!」

    我拍了拍剛才賭場護衛遞給我的裝滿金子的革囊道:

    「現在以這些金子和霍紀童的一條命做賭注來賭你的全部財產和你的性命,能否贏回,就要看閣下的本事了。」

    霍青橋終於色變道:

    「國有國法,行有行規,朋友是否欺人太甚了?」

    我不在意的笑笑道:

    「是霍紀童欺人在前,他做初一,難道就不許在下做十五?」

    已從手下知悉全部經過的霍青橋雙目凶芒電閃的道:

    「朋友高興大名,知否川南賭坊是什麼地方?」

    我哈哈大笑道:

    「當然是賭坊,所以在下今次不但賭錢,還要賭命,如果霍兄認為在下的賭注不夠,那再加上小弟一顆尾指如何?」

    霍青橋不再掩飾,恨恨的對我道:

    「朋友不覺得太囂張了嗎?你憑什麼這麼霸道?」

    取出那個天藍色面具,從披散的頭髮下面戴在臉上後,我邪邪的笑道:

    「就憑這個面具如何?」

    霍青橋瞬間臉如死灰,他身後的幾個正散發著威逼氣勢的護衛高手立刻僵在了那裡,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范采琪和胡小仙雙目異彩連閃,雷九指和那幾個被迫留下的賭客雙目也都一眨不眨的集中到了我的臉上。

    半晌,霍青橋才顫聲道:

    「是小兒無知,『邪帝』大人可否高抬貴手,小人回去一定好好的責罰於他。」

    我淡淡的笑道:

    「按照賭場的規矩,你贏了我,一切好說;輸了,等著沒命吧!」

    事已至此,知道反抗就是立刻死亡的霍青橋除了心中暗罵霍紀童惹到了我這個煞星之外,做垂死掙扎的道:

    「小人斗膽,就與『邪帝』大人對賭一局,互搖骰盅,猜中多者為勝,如何?」

    我淡淡的說道:

    「有點意思,誰先?」

    霍青橋強自鎮定道:

    「我先來!」

    霍青橋的手法老練純熟,簡單實用,在我精神力的籠罩之下,發現在骰盅即將搖定的剎那,三粒骰子竟然奇跡般的又同時再次翻轉,的確是神乎奇跡,桌子旁邊的胡小仙和雷九指立刻色變,顯然都沒有把我確定骰子的點數。

    能夠引起雷九指的動容,這個霍青橋也足以自豪了,可惜他也選錯了對手,而選錯對手的結果,就只有死亡。

    在眾人的驚呼中,我又全部猜中。即使霍青橋這樣城府深沉,老奸巨猾的人忍不住冷汗直流,緊張的注視著我。

    輪到我搖骰盅,霍青橋,胡小仙和雷九指都開始凝神傾聽,而不懂賭技的范采琪則雙目閃光,眼珠也不錯一下的緊盯著我。

    對她微微一笑後,我隨便的搖了幾下骰盅,即示意霍青橋下注。

    霍青橋,胡小仙和雷九指三人立刻色變,因為他們都聽不出盅內的點數。無可奈何之下,霍青橋只好死馬當活馬醫的押上了四,五,六三點。

    一眾賭場護衛也都屏息凝神的等待著最終的結果,一場關乎川南賭坊和霍家父子生死的結果!

    骰盅在眾人矚目之下,終於揭開,霍青橋臉色立刻變的再無半分血色。

    胡小仙,雷九指和轉而望向骰盅的范采琪也不由的睜大了雙目,露出了難以置信神色。

    這一神乎奇跡的結果立刻震驚了全場,即使是霍青橋帶來的人也是一片吸氣聲。

    原來三粒骰子豎直的疊落在一起,最上面的一粒骰子斜立著嵌在了中間一點向上骰子的凹陷處,最終結果是零點!

    身體微微顫抖的霍青橋做最後掙扎道:

    「我的後台老闆與『邪帝大人』頗有淵源,請大人看在他的面子上高抬貴手!」

    我依然淡淡的對他道:

    「願賭服輸,你到地獄再去謙悔和拉關係吧!」

    說完之後縱身向霍青橋撲去。

    驚駭欲絕的霍青橋發現他平時忠誠可靠的手下在我話音剛落之時,早已急若閃電的躲離了他的身邊。沒有時間咒罵,在這生死存亡之極,他這在巴蜀僅次於獨尊堡謝暉,川幫范卓,巴盟奉振的高手顯示出了其高明的身手,瞬間掀翻桌子向我扔來,同時左手急伸,想要抓我右方的范采琪做為人質。

    瞬間的反應所採用的策略無一不是目前最行之有效的方法。

    可是在我面前,他的這些小伎倆又怎會得逞,當他發現他即將抓住的不是范采琪,而是突然而至的我時,一切都已經太遲,我的左手撫上了他的胸膛,胸骨碎裂的聲音清晰可聞,這一蜀中有數高手哼都沒哼一聲,死於非命。

    本來我想要勝他也不會這般容易,只是其子命懸我手,他又在我驚世駭俗的賭術上一敗塗地,氣勢一再受挫之下,我又兵行險著,採取了同歸於盡的打法,以攻對攻。在他手掌即將碰到我身軀之前,結果了他。勝的雖然輕鬆,但過程卻是險之又險。

    面對因為這一辣手行為噤若寒蟬的眾人以及花容失色的胡小仙和范采琪,我淡淡的說道:

    「冤有頭,債有主,在下不是亂殺無辜之人,希望諸位先乖乖的呆在這裡,不要給我理由事後追殺你們。」

    說完之後我吩咐了一個看起來膽小怕事的護衛幾句後,又斃了霍紀童,然後向後院走去。

    閒言少許,靠著從霍青橋死前精神力極度不穩的短暫時間,從他腦中得到了資料,我輕而易舉的把他的全部財產裝進了手鐲,然後又把他替香家販賣女子的帳目,證據等收到一處,打了個大包裹背回了貴賓廳。

    看到沒有人敢離開,我滿意的笑笑後,全面發散精神力,已全成都都能聽到的聲音道:

    「希白兄,小弟笑行天,現在川幫的范采琪范大小姐在我手中,半個時辰看不到你的人,范大小姐必因你而香銷玉殞!」

    整個成都瞬間大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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