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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正是羅亦安等待的那封信。
一年過去了,秘族籌備的材料已搜集完畢,現在他們正在製作那顆「通訊衛星」。再等一年秘族將以委託發射的方式把這顆衛星發射進入太空。而在此期間,羅亦安必須完成宇航員的訓練。
可他沒錢。自信能夠再度白手起家的他,僅僅一年裡頭攢不夠太空旅行的費用,所以他必須找個借口,光明正大的挖掘出一處失落的寶藏,以此迅速籌集到太空訓練的費用。所以才有了這封信。
這封信背後的故事很老套,一名意大利老貴族,發現了一份印第安寶藏的藏寶圖,於是找到了巴黎大學考古系鑒別真偽。巴黎大學原本不相信所謂「藏寶圖」的傳說,但情面難卻,他們勉強用碳同位素測定這份藏寶圖的年代。
結果令人大吃一驚,這份用西班牙文書寫的藏寶圖,傳說是美洲最初的入侵者胡安上尉所寫。巴黎大學一檢測,發現這份地圖的紙質、墨水全是那個時代的產物。
因此,他們只能據實告訴那位老貴族:這份藏寶圖確實年代悠久,但他們不能肯定,地圖上所指示的藏寶點是否就是真實可信。於是,那個老貴族便順水推丹,提出了資助探險的建議。
同時他推薦了六名各有特長的人員,比如:爆破專家、機械專家、直升機駕駛員、潛水員等等,其中就有羅恩徐的名字,也就是羅亦安。
真實的情況是,那位斯邁爾是一位秘族成員,那份藏寶圖則純粹出自羅亦安之手。在阿安的幫助下,羅亦安找到了大航海時代的紙與墨水。阿安則搜索了全球的博物館,找到了胡安上尉的一些筆跡與簽名。
然後,惟妙惟肖的模仿著胡安地筆跡。製作出這份贗品地圖。
這事很有趣,令阿安快樂了很久。此後,不用羅亦安的吩咐,一份有一份的藏寶圖出籠……當然,這是後話了。
而斯邁爾推薦的人手中,機械師是羅亦安,此外,兩名經過改造的傭兵也以直升飛機駕駛員和爆破專家的身份加入探險隊中。
按照羅亦安的打算。巴黎大學出考古學者,而他們這些出人力。
按國際慣例,不在公海或者無主土地上的考古發現,當地政府要取走一半收益,發現人僅能獲得剩下地一半。
作為指導者,巴黎考古學者將獲得發現冠名權與第一研究權,所有權卻屬於探險資助人斯邁爾,雇來的工人則全無具名資格,從此湮沒在歷史中。
作為探險地圖的提供者,羅亦安私底下會從斯邁爾那裡分得一些發現物與一筆錢——當然。真要有人審查。這筆錢來源正當,但決不會公示於人。
這筆錢將成為羅亦安的初始啟動資金,然後。他會憑借期貨市場「魔術師」的綽號,利用阿安強大的計算能力與預測能力,在期貨市場上殺幾個來回,迅速積累起足夠的資金。
此後呢,羅亦安將扮演一位暴發戶的角色——年少多金,錢多得不知道該怎麼花,於是……
「景平,我最近可能要休假」,羅亦安合上了信函,說:「我們關幾天門怎麼樣?」
李景平皺了皺眉頭:「哥。這兒本來生意就不多,再開開關關的,別人摸不清營業時間,誰還會上門。你別是擔心我吧,那好辦,回頭叫徐叔幫我整份休假證明就行。」
歐盟法律有許多古怪的規定,比如:法律規定,工人們全年地工作時間必須精確到小時地,如果僱主默許員工工作時長超過法律規定。僱主是需要坐牢的。而員工的工休假也是有法律規定地,一旦員工不使用年度工休假,僱主也需要坐牢。
那些規定甚至苛刻到令人髮指的地步,比如——若員工因工作原因30天無法過性生活,只要員工起訴,老闆也要坐牢。所以,在西方的石油公司常見到這樣的現象:每到月末,老闆就用直升機拉著成家的員工回家,然後滿載妓女送到油井上,強制那些無法離崗員工**,而費用由老闆負擔。誰敢不嫖,直接開除。
羅亦安的修車店開了11個月,按規定他必須給員工放假。這就是李景平說找份休假證明的原因。
但羅亦安不敢自找麻煩。
這一年來,雖然身為僱主,他可以每週工作六天,而不擔心被起訴。但李景平的工作時長早已超過的法律規定,如果繼續下去,即使李景平肯,工會也會上門找麻煩。因為這種工作方式,影響了別人的就業,也影響了整個社會地就業率。
「還是再雇一個人看店吧」,羅亦安揚了揚手中的信函,說:「跟兄弟們說一聲,我們需要一個看店的,再從別的車場找個臨工,暫時應付一下店裡的活兒。
瞧,巴黎大學看得起我,讓我去參加一個探險隊,我猜,他們一定有些古董機器,別人玩不轉。我打算收拾一下,馬上動身。你從今兒開始休假,一個月後,若我還沒回來,你就把店管起來,等我回來。」
李景平看著羅亦安晃那封信函,眼前突然一亮:「大哥,我一個人休假沒意思,你去巴黎帶上我行嗎?我沒去過大地方,常聽兄弟們說巴黎『癲馬夜總會』的妞怎麼怎麼漂亮,你帶我去癲馬怎麼樣?」
癲馬,那是世界上最著名的無上裝夜總會,也是鋼管舞的起源地,裡面全是不穿上裝的侍女穿梭上酒,聲色歌舞,令人沉醉。但那裡地一杯酒要數百美元,憑那些小兄弟的收入,敢去那種地方?
再說,你想去就能去成嗎?有錢也不進不去大門。
癲馬每晚的門票都是限量發售的,不是阿貓阿狗去了就能拿到的,社團的小兄弟談論癲馬,用腳後跟想也知道,他們最多是陪老大進去,在裡面把風而已。那有資格坐在桌上當客人?
李景平這一要求。對於普通社團成員來說難比登天,但對羅亦安來說不算什麼,因為他的投資客戶裡,不乏有身份的人,弄幾張癲馬地門票不算什麼。羅亦安只稍稍考慮,便答應下來。
「好,你收拾東西,找幾個人手看店。我們明天動身。」
「好來,我馬上找人。」李景平歡呼著,他打電話找人時,都不忘跟朋友炫耀,自己要隨大哥去癲馬。
巴黎,一些都是安排好的,羅亦安的面試進行得很順利。
因為本次探索的目的地是秘魯,而秘魯的古董機器不少,探險隊既然不能把所有的設備都運到當地——那樣做成本過高,只能在當地打主意。在這種情況下。羅亦安識別古董機器的持長。就決定了他是惟一合適地人選。
「我很奇怪,你只是一個小鎮修車工,斯邁爾爵士是怎麼認識你的?」。臨到分手時,探險隊隊長塞納博士好奇地問。
這個問題早有答案,羅亦安鎮定地回答:「我曾有幸替爵士修過一輛古董車,古董美洲豹。」
「明白了」,塞納博士眨眨眼:「貴族的小惡癖!」
「是的」,羅亦安回答。
美洲豹又稱捷豹,香港人還稱「積架」,她誕生於20世紀30年代,在20世紀50年代,它曾風頭無倆。每部007作品都把它當作007最心愛的座駕。手工打造的美洲豹更以它外型典雅高貴,內飾豪華細緻,動力輸出強勁的特性,成為上流社會的寵物。
1990年2月,福特汽車公司收並了美洲豹,從此,美洲豹成為福特汽車七大品牌之一。但福特收購後,原先豪華手工車的零件供應逐漸減少,從此。讓一輛古董美洲豹運行在馬路上,就成了一件困難事。
錢不是問題,能夠買得起美洲豹的人都花得起修理保養費用。但問題是,手工打造地零件不是每個修理場能夠造出來地,所以那些歐洲紳士不得不滿世界打聽修理工的技藝。在這種情況下,斯邁爾爵士結識羅亦安也就順理成章了。
印度是英聯邦國家,英國製造的美洲豹在印度土王那裡也廣受歡迎,羅亦安會修古董美洲豹,也不是一個謎。
這一切都經得起推敲,但誰能想到這都是事先安排好地?
一招鮮,吃遍天。
羅亦安正是憑借會修老爺車的技術,讓他在荷蘭的修車業獲得「魔術師」的稱號。唯一遺憾的是,整個歐洲的人口也不多,而歐洲老貴族數量更少。他們不喜炫耀,古董車老不上街故障就少,而他們喜歡的那些古董車,質量又好的令人牙癢,導致這種「開張吃三年」的生意,數量罕見,幾乎跟中彩票的概率相等……所以,羅亦安才要來探險隊掙點外快。
這番解釋徹底打消了塞納地疑問。羅亦安的形象搖身一變,在塞納眼中成了身懷屠龍絕技,卻與現實社會格格不入的唐吉坷德。而這樣的人,恰好是那些怪癖的老貴族喜歡的,他們常把稱之為:「我的騎士」。也難怪老貴族要推薦羅亦安。
「歡迎你加入」,塞納熱情地伸出手:「我們第一個目的地是塞丘扒——」,你讀過《秘魯征服史》。」
羅亦安搖頭。
「應該讀讀」,塞納熱情地推介說:「我們現在找尋的是胡安皮薩羅發現的黃金國,皮薩羅沿著塞丘拉的沙地平原航行了大約一百英里後,他繞過阿古哈角,然後脫離海岸南行,因為海岸伸向東方……看見了雄偉的安第斯山脈……,皮薩羅每到一處都要聽到這樣的說法:有一個強大的君王統治著這個國家,他的朝廷設在內地的高原上,位於那裡的首都被描述為閃耀著黃金和白銀,並且具有東方城市的一切富庶景象……」
瞧,考古學家的考古癖上來了。
羅亦安彬彬有禮地打斷塞納博士的話:「博士,請問,您所說的那本書,有說過機械修理嗎?」
塞納頓時醒悟過來,對了,我雇的是機械師,跟他說《秘魯征服史》幹嘛?
「好吧,我們考察隊總共,銘成員:我的四名學生,還有飛行員安魯、爆破專家斯蒂爾、翻譯強尼戈亞,醫生奧莉婭,加上你。」塞納博士把話題轉了回來:「斯邁爾爵士告訴我,你也有飛行執照,還有潛水執照,這很好。
如果可能,我希望你先期到達塞丘拉……雇個當地嚮導,盡量利用當地設備,需要添置的設備告訴我們,我需要一份設備清單。請你按十個人的數量準備交通運輸工具,當然,我們會有一架直升機,請準備好零配件……」
那位飛行員安魯與爆破專家斯蒂爾正是阿安改造過的兩名傭兵,他們正用新身份經營一家保安公司,考察隊深入蠻荒地帶,不可能不考慮到安全保衛問題,安魯與斯蒂爾地出現正符合了考察隊的要求——兼職保鏢。可見「斯邁爾的籌劃」,多麼嚴密,精確到了細節。
「考察隊預定的出發日期是什麼時候?」
「這取決於你」,塞納回答:「這是我的學生提供的一份設備清單,這是安魯需要的設備清單,斯蒂爾的設備由他自己負責,明天早晨,我希望見到你的設備清單,然後,你隨時可以動身前往塞丘拉,為我們打前站。」
明白了,塞納給羅亦安安排的角色,類似於考察隊的管家,跑前跑後,管理考察隊的雜務。
「你馬上會得到一份清單」,探險隊,羅亦安參加了不止一次,需要什麼他早準備好了:「我來之前,已準備好了一份設備清單,請看,一些通訊設備必須在巴黎購買,除此之外,我會在塞丘拉給你發回報告,幫你劃去單子上的某些東西。」
「很好,這很好」,塞納翻動著羅亦安遞來的單子:「很詳細,坦白的說,我是第一次組織這樣的探險隊,你的清單幫我了大忙。我現在真希望馬上開始這次旅程。」
當然,如果你以前有組織探險隊的經驗,我們還不找你呢。
「為什麼不呢?」羅亦安平靜地說:「有個小兄弟陪我來巴黎度假,等我安排他後,立即飛往塞丘拉,五天,我只要五天時間就可以準備好一切,你可以在五天後動身。」
「你的小兄弟」,塞納警惕地看著羅亦安,羅亦安沒有隱瞞他那模糊的黑社會背景。「他是幹什麼的?」塞納博士追問。
「我修車場的夥計,他沒有出過遠門。」
「修車場的夥計?」博士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這樣吧,再雇一個夥計花不了多少錢,我會向爵士解釋一下,如果你的夥計願意,我連他也雇了,這樣我們會節省幾天時間,我等不及了。」
我也等不及了——羅亦安心中暗自說。巴黎的夜生活燦爛絢麗,可如此良辰美景,我與誰欣賞?
就讓我在工作中忘了煩惱吧。
塞丘拉,黃金之國,我來了,我要把你挖個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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