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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卷 第106章 追殺 文 / 赤虎

.    標準的世界地圖,其零度經線正好在地圖的中央,這根零度經線也被稱為子午線。在標準世界地圖上,非洲正好處於世界地理中心,它是世界上惟一被赤道和子午線一分為二的大陸。非洲也是人類文明的起源地,而離中非共和國首都烏班吉沙裡不遠,就是非洲的地理中心,於是中非共和國也被冠上了「世界的中心」或「中央之國」的名稱。作為第一批與新中國建交的非洲國家,它與其臭名昭著的食人皇帝博卡薩一起被國人所熟知。

    在追殺了兩個星期後,羅亦安雙腳踩上了中非的土地。

    不遠處,正是中非最大的雨林——巴朗傑雨林,羅亦安正一臉溫順地在林邊接聽著電話。一路上,見慣羅亦安冷血殺戮的人,看到他臉上突然露出人畜無害的表情,溫柔地與衛星電話裡的人交談,不禁打了個寒顫,紛紛避開他的左右。

    在非洲這片土地,國界線只在政治層面上有意義。許多國家的國境線只是一條直來直去的經度線或緯度線。這些邊境線對非洲土人毫無影響力,例如:尼日利亞獵人就常追著獵物,追著追著,穿過喀麥隆進入乍得境內。羅亦安也是這樣,他們追著那群非洲土人,追著追著,一不留神,橫穿了布基納法索、貝寧、喀麥隍、尼日利亞等國。

    一路上,戰鬥時斷時續。剛開始,部族戰士尚有能力反撲,但羅亦安等人能不斷地從直升機上獲得補給,並不時駕機飛到部落戰士前段,截斷其求援的企圖。給予他們迎頭一擊。如此反覆幾次後,部落戰士彈盡糧絕,一夜間返回石器時代,再也無力反撲。

    其實,羅亦安完全可以在沿途解決這群部落戰士,為了避免在空曠地帶被直升機捕殺,這群非洲土人只能沿著叢林不斷向東,過了喀麥隆之後。他們已開始使用簡陋工具的、樹枝製作的弓箭還擊武裝到牙齒的追蹤者。但羅亦安有意識地放他們一馬。把他們向中非驅趕,而哈克·貝裡三人經過一個月的恢復訓練,已完全沉浸在獵殺遊戲中,他們樂得羅亦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斷地玩弄著各種新花樣,忽兒兜頭截擊。忽兒咬尾斷腰,忽兒蛙跳向前。設伏誘殺,變著花樣折磨著那群可憐地綁架者。

    羅亦安接聽的是譚彩玲的電話,自打追殺行動開始,譚彩玲隔日便是一個電話,不久,金慧珠也加入到其中,她乘機飛臨國內較為安定的喙麥隆,坐鎮非洲,每日都要騷擾羅亦安一遍,目的都是要求羅亦婁盡快返回。

    「譚姐,你說的不對,不是這個道理」,羅亦安有開始每日的解釋工作:「規則,整個世界都是存在一個潛規則的,我們跨國公司一定要按照國際慣例行事,而我說地這種規則,不是我們媒體說地那種半拉子國際慣例——只講對自已有利的,不說對自己不利的。

    有個潛規則就是:男人之間的相互尊重是由拳頭爭取地;民族之間的相互敬畏是由征服帶來地,國家之間的相互忍讓是由戰爭打出來地。我的客人受到了綁架,我按照國際慣例支付了贖金,贖回了我的客人。但如果我就此認為,錢已經付了,我們彼此就能睦鄰友好,和平共處,那時我白癡。同時,我也破壞了國際慣例。

    國際慣例是:以牙還牙,以血換血。我的尊嚴受到了挑戰,我比必須向他們證明,這種挑戰是錯誤的,錯得很厲害,而我決不是他們今後的提款機。所以,我就必須追殺,必須用他們的血來洗刷我的恥辱,這就是規則。

    我舉個例子:二戰過後,我們免除了日本的戰爭賠款,最後,我們獲得了什麼?我們收穫了一籮筐鄙視,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國際上認為我們沒有戰勝國的覺悟,不索要賠款是破壞了慣例,而日本人則嘲笑我們不知道該怎麼當戰勝國。他們拿著從我國燒光殺光搶光奪取的財富,在戰後獲得迅猛發展,回過頭來,再度來鄙視我們。想想看,如果我們每年派專使去日本追討戰爭賠款,如此反覆20年,小日本現在能趾高氣昂嗎?現在也同樣!戰爭一旦開始,就不是兩個農民在菜園打架,一碟件酒花生米的謙讓就讓爭鬥停止。我付了錢,然後乖乖走開,待在角落裡欣賞自己的『寬宏大量』,如此,我就能獲得綁架者的尊重和欽佩?不,按照慣例,我的人遭受了綁架,我的權益受到侵害,我有權報復。至於怎麼報復——我已經支付了費用(贖金),消費者權益你知道嗎?所以,選擇權在我……報官?!拜託,他們能不保護自己國家的國民,反而保護我嗎?所以我只能響應自古以來最基本的生存法則:拿起武器!——這是進化論,這是叢林法則,這是國際慣例,這是科學。不是兩個農民在菜園打架,也不是中庸之道。

    我現在身處中非叢林,你認為我該舉著手,搖著白色短褲走上前,去與他們談判,告訴他們『子曾經曰過的:人之初,性本善。以善養人,然後能服天下,天下不心服而王者,未之有也。由是——讓我們和平共處吧』,你猜會發生什麼?」

    譚彩玲發電話裡咯咯咯笑了,既然無法阻止,她只好選擇忽略,徹底遺忘那些血淋淋的內容,她喘息著說,主動為自己尋找著借口:「瞧你說的……好,你們男人間的事我不攙和,我也不想再聽到什麼,你自己注意安全,早點回來。」

    羅亦安大大咧咧地回答:「放心,我和超人唯一的區別是我把內褲穿裡邊了……當然,我的內褲也是白色的。」

    電話裡傳來嘔噹一聲。隨即斷了線。隱隱,還有譚彩玲笑不可抑的尾音,渺渺如絲。定是譚彩玲笑不可止,失手跌落了電話。

    羅亦安棖然若失地收起電話,扭頭對胡恩說:「我對這場遊戲厭煩了,讓我們結束吧。」

    胡恩點頭,指點著叢林深處,低聲說:「前面就是我們飛機地墜毀點。附近有一座廢棄的訓練營。原先是我們的訓練俑兵的地方,現在也是我們這次的交易點。你看——」

    羅亦安招手喚來了馬克等人,說:「讓我們給它劃上句號吧,我需要兩名志願者。與我的人繼續前進,其餘的人就在這兒建立前進營地。看守直升機。」

    馬克首先響應:「不錯,我們浪費了大多的時間。兩位,再不結束,薇薇安小姐要求你們額外付費。」

    他說地是哈克與湯姆。這場持續半個月地追逐,前後動用了30架次的直升機,隨著羅亦安等人深入非洲內陸,薇薇安又調來一架小型運輸機專門為直升機補給。哈克與湯姆的保鏢前後已換了三撥,傷亡了十數人。而進入非洲內陸後,沿途各國的防空力量逐漸加強,飛機再也不能無所顧忌地亂飛,因此,也額外增加了不少費用,現在薇薇安已火冒三丈。

    哈克與湯姆相互看了一眼,悻悻然地聳了下肩膀。但沒等他們開口,羅亦安繼續說:「下面地行動是另外一場任務,我會為此另外付費,坦白的說,我需要進入巴朗傑雨林深處取點東西,所以,自願者一旦參加,今後生死各安天命。」

    哈克自言自語地說:「這個雨林內有什麼?中非地工業品80%依靠進口,能出產什麼?對了,雨林內有非洲特產的烏木,還有……鑽石,中非地鑽石很有名,叢林部落愛拿鑽石換導彈,不會是為了『血腥鑽石』吧。」

    沒有人回答。

    湯姆嚥了口吐沫,開口說:「好吧,花了這麼多錢狩獵,難得有人給我付費,我也掙點汽油錢……算我一個。」

    哈克看了看周圍人的反映,馬克立即退後半步,示意讓他優先選擇,他反問:「你付多少錢?」

    羅亦安沒回答,反而望向了胡恩。胡恩邁步上前,挺胸答:「十萬美元,每人。」

    哈克響亮地吹了個口哨,說:「十萬美元!這不是汽油錢,是一般遊艇的價錢。干了,算我一個。」

    羅亦安追加一句:「不能帶保鏢。」

    「同意!」,哈克與湯姆同時回答。

    僅僅耽擱了片刻,眾人到飛機上補充完裝備,再上路時,殘餘的六名綁架者已脫離了羅亦安他們的視線,散入叢林。熱帶雨林生命活躍,一旦那些非洲土人潛伏不動,在濃濃的綠葉下尋找他們的身影,就像到大海撈一根針一樣艱難。整整一白天的工夫,眾人沒找到了一個綁匪,隨著時間的推移,眾人已知道徹底無望。羅亦安不願再在綁架者身上浪費時間,在通知馬克提高警惕後,便帶著大伙向叢林深處挺進。

    一提到非洲雨林,國人腦海裡常浮現出一部央視片,那部介紹非洲雨林的片子描述了非洲雨林的季節性更替——雨季是森林,旱季是沙漠,而片中所說的非洲雨林,就是毗鄰撒哈拉沙漠的薩拉馬特雨林,正好在巴朗傑雨林北方。但實際上,這塊位於乍得盆地上的雨林,其季節性更替不僅在非洲是唯一的,在世界範疇也是絕無僅有。

    而中非的雨林卻不是季節性雨林,但由於人類在這裡生活的歷史遠超出南美,這片雨林內過於兇猛的野獸都是人類吃剩下的,它們很少有主動攻擊人類的企圖。同時,這片森林茂密程度雖與南美叢林不相上下,但其樹種過於單調,走了許久,入目的都是些香蕉樹與參天的棕擱。

    哈克與湯姆雖然走在隊伍裡,但仍免不了濃重的富人習氣,兩人都不願當先開路,也不願壓後護衛隊尾。好在羅亦安人手足夠,便不與他們計較。他與胡恩等四人輪流上前,用砍刀在叢林中開出一條通道。誰累了便撤下來休息,一路且行且走,倒也悠閒。

    叢林中不時傳來猿啼,隊伍曾與數只非洲大猩猩擦肩而過,看到這些侵入其領他的陌生人,雄性猩猩們拍著胸膛,扯著嗓門大聲吼叫。雌猩猩則抱著孩子躲入樹上,沖行人呲開大嘴。露出利齒以示恐嚇。大猩猩的醜態沒能嚇倒行人。但那張從沒刷過牙的嘴裡噴出地氣味倒是讓羅亦安他們退避三舍。

    混血兒瓦努努爾是個經驗豐富的叢林獵人,有他在前方開路總是令人放心的,他能根據樹葉的搖曳聲判斷出不同的叢林動物。他領著眾人一路上,避開了許多大型動物群。比如一群野生大象。很難以想像一貫溫順的大象結群遷徒時的氣勢。在密不透風的森林裡,那群大象旁若無人地向前奔流。稍小地樹木,它們只需用那幾十噸的身體輕輕一蹭。伴隨著一陣沉悶的響聲,碗口粗的樹木像火柴棍一般被折斷;稍大一點地樹木,大象長鼻一甩,獠牙輕輕一擦,整個森林為它讓開了道路。

    大象走過的道路,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即使是獅子也不敢踏上這條象路。

    到便宜了羅亦安他們,他們順著這條象路輕鬆前進了很長一段路,直到過於偏離目標,他們才重新進入密林。

    一路上,胡恩手持著衛星定位儀,不定地校正著大家的方向,哈克與湯姆完全是以度假地心態隨著眾人前進,根本不問東西南北。羅亦安只是約略知道此行的目的,但任務的詳細內容他也不十分瞭解。想到不知道還要在林中耽擱多久,眼見長老選舉的投票日漸漸臨近,他漸漸有點憂急不耐。表面上的鎮定自若,是迫不得已,在哈克與湯姆面前裝深沉。現在,隨在胡恩的腳步前行,他多少有點心不在焉。

    漸漸的,密林稀疏起來,恰好輪到肯塔亞上前開路。

    這是一位擁有四分之一白人血統的混血兒,他的膚色不像瓦努努爾那樣黑如咖啡豆,體貌特徵上更接近於白人,體格較為粗壯。他揮舞著砍刀,砍下幾片芭蕉葉,用靈巧的雙手為眾人編了村頂遮陽帽。在開路的過程中,仍不忘娛樂自己,嘴裡不時哼著黑人說唱樂。哼哼唧唧的嗓門倒讓哈克與湯姆來了精神,他們不時隨著肯塔亞的歌聲吼上兩句。

    落日的餘暉為整個森林披上了一層金色,樹林的邊緣處,肯塔亞蹲下了身體,不停地**著卑翼,像是發現了什麼。整個隊伍停頓下來,大家相互打著手語,詢問著情況。「獅子嗎?」羅亦安打著手語問。他也嗅到了一絲古怪的氣味,風中傳來的氣味像是帶股奶腥味。

    「水氣,前面有湖、有奶牛、還有……說不上來的東西。」肯塔亞打著一連串的手語。此時,大家已列出戰鬥隊形,警惕的蹲坐在草叢裡。

    胡恩一擺手,瓦努努爾貓著腰輕手輕腳的摸上前去。不一會兒,通話器裡傳來幾聲喉語,示意:安全。

    胡恩舉手,在通話器上彈指兩下,這是解除警戒的信號。隨即,他有或長或短的輕敲通話器四下,這是搜索前進的暗號。羅亦安摸上前去,與胡恩打了個手勢,示意他照顧隊尾,自己俏無聲息的移動著腳步,順著氣味兒向前摸去。

    這是一種標準的波浪式武裝偵察隊形,隊伍的最後一人越過隊首警戒的人,向前搜索數步後停止前進,而後,隊尾的人再度越過整個搜索隊伍,邊交流情況邊向前探路,整個隊伍呈波次不停向前運動,直到確認周圍無危險。

    越過了瓦努努爾,羅亦安已來到密林邊緣。這是一條河流的分叉,一片小小的窪地上,數只狒狒正在水邊嬉戲。一陣水聲嘩嘩,河裡突然伸出一隻大嘴,打出一個震耳欲聾的響嗝,那是一隻大河馬正心滿意足的在爛泥裡打滾。

    水坑邊,幾隻懶洋洋的犀牛飲飽了水,邁著旁如無人的步子,恥高氣昂地向林中踱去。

    還有一個聲音發自密林邊緣,那些高高低低的香蕉樹,碩果纍纍,正發出誘人的香氣,一陣單調的伐木聲從碩大的香蕉葉裡傳出來——吭吭吭,吭吭吭。

    一隻狒狒在香蕉村間跳躍著,在伐木聲的間歇裡聲嘶力竭地尖聲叫著,聲音裡充滿了恫嚇,但那砍伐聲卻不為所動,繼續單調地迴盪著。順著聲音向前摸去,頓時,一個誘人的,嬌小的身材印入羅亦安眼簾,一時之間,他不知該怎麼形容眼前的情景。

    人常說非洲是色很的天堂,因為這裡的女人都是「無上裝女郎」,此言果然不假。

    那林葉間那個砍伐聲來自一個小孩——確確實實是個小女孩兒。她的身材僅有一米左右,瘦小嬌弱,看上去不過十歲光景,然而,這個幼童般的身體上卻長著一對發育成熟的,挺翹的小**。一個樹葉編成的草裙簡單的紮在腰間,那嬌小的身體上身**。從側面看,那對小**是完美無暇的扣碗形,優美的弧線頂端,黑色小孔頭向上聳立著,不大不小,像兩個閃光的紫葡萄。隨著她的運動調皮的顫動著,陣陣波濤洶湧動盪,令人忍不住產生撫摸的**。可惜,那幼小的身材卻又給人強烈的犯罪感——僅僅注視也是一種罪過。

    「小人國?樹人?魔幻?」望著這位奮力砍伐香蕉的幼女,無數的疑問浮上心頭,羅亦安禁不住失聲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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