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首看了看時辰也該差不多了,幕烏夜轉身便走進了晨日的昭旭中,淡薄的金色鋪撒開來籠了他一身,偉岸的背影消失在重重森林中。偑芾覷曉
早上還是朝陽滿天,過了午時天色漸漸陰沉下來,像是要下一場大雨,竹林中安坐長廊下的少年閒散靠坐在欄杆上,手中端著的青花瓷杯竟是從蠻夷閎族燒灼的青釉仰鍾式,端的是一種極品。
可是他卻仿若未覺手中茶杯的珍貴,沿著茶杯邊緣打圈,眼神迷離遠眺,烏黑的琉璃眸色在暗沉的天色下光華無限,少年的輪廓已經明顯長開了些,下巴更加的尖細英挺,眉眼目間溫潤如玉,嘴角淺薄的笑暈染種種風情。
竹屋前茂林無數,沙沙樹葉聲緊隨而至,平靜的午後在一聲尖利的長嘯中被打破,劍光從暗處打過,狠厲的刺向少年的位置。
少年只是微微一笑,也不見得如何的移動,下一秒卻身至幾丈外,手中滿滿一杯瓊漿玉液竟未灑出一滴。
黑衣刺客見一劍未成,也顧不上呆愣緊隨而來的第二劍氣勢更加雷霆萬鈞,裹挾著朔冬的凜冽,殺氣陣陣。
叮的一聲脆響,一雙纖細比女人還要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鬆鬆夾住了他的劍端,少年似百般無奈:」舞薩,我跟你說過憑你現在的能力還不能傷我半分。「
被稱為舞薩的黑衣人未置一詞,手中的劍未停,一套潛龍起水被他舞的精妙絕倫,可是招招不致命。
東燕啟躲閃間輕歎了口氣,輕折一支翠竹一記回身飛天挑開了黑衣人的面紗,一張清秀的臉就此露了出來,年紀比上東燕啟大不了多少,眉宇間一顆美人痣如點睛之筆,這般清秀的少年硬生生的生出幾分嫵媚來,宛如他的名字,舞薩,舞著亡國之舞的薩士。
黑紗隨風而舞,輕輕落在地面上,他透過飛舞的落葉似隔了千山萬水般望著對面的少年,心底酸楚不堪,一口悶氣吐不出來。
東燕啟仍舊笑,手中的翠竹點地,白色長袍隨風而舞,面目俊朗如月,那雙眼睛似能攝魂奪魄,」今日刺殺我,並不是明智之舉。「
舞薩低著頭,並不敢抬頭看他,咬唇不語。
東燕啟也不急著要治他的罪,右手的酒液端起,緩緩啜了一口,眼眸流轉,在見著天空綻放的絢麗煙火時,唇畔的笑更深,丟了翠竹對舞薩道:」走,跟我看出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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