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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五十六章 講經 文 / 漫漫步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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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怎麼說,顧朗的以退為進都是奏效的,葉青歌被氣的轉身就走。

    顧朗這才抬頭,看向展紅淚,皺眉:「紅淚,你莫要與她爭執,她自小是掌門弟子,禮教之流掌握的如火純青,燕真人不看重這一套。所以在外人面前,你吃過她的虧還少麼?」

    展紅淚心知自己沒理,只能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我方才也是一時腦熱,衝上來便脫口而出了,下次定然不會了,」說罷不等顧朗說話,展紅淚又道,「顧朗,我與你說啊,葭葭……」

    聽她一提「葭葭」,顧朗立時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葭葭就不會被她拿捏住這樣的把柄。」

    展紅淚乾笑了兩聲,復又神采飛揚了起來:「今日葭葭頭一回講課,咱們要不要去聽聽?」

    顧朗看了她一眼,轉身就走。

    「不聽就不聽嘛!」展紅淚聳了聳肩,「我自己去就行。」

    「哪座峰?」

    「啊?」展紅淚愣了一愣,才明白顧朗在說什麼,當下脫口而出,「明昭峰。」

    卻說待葭葭趕到明昭峰滄海樓之時,卻見往日裡空曠自在的滄海樓前人聲鼎沸,那攢動的人頭讓葭葭吃了一驚,不禁喃喃自語:「今兒是什麼日子。莫非我記錯日子了?」

    她穿的極為顯眼。是以那兩位昨日前去請她的之時一眼便看到了她。可饒是如此,對上她這副樣子還是有些接受不能。

    「嘿嘿,想不到連真人今次竟然這般盛裝出席!」到底是常年在宗務殿摸爬滾打的人物,說出口不應心的話對他們來講可說是信手拈來。

    對著這套叫他們看了恨不得瞎了眼的衣裳,也虧得他二人憑藉著道聽途說的對葭葭滔滔不絕的仰慕,這才按捺下來,恭敬的行禮過後,伸手一揮:「真人請。」

    「我今日沒來晚吧。」葭葭看了眼這熙熙攘攘的人群,好奇的問道,「怎的這麼多人?」

    「沒,您來的還算早的。」那兩個修士中的一位回道,「只是大家都久聞連真人大名,這才不遠萬里趕來了。」

    「哦。」葭葭點了點頭,走上了那高處的講台,待她走上之後,四下寂靜。

    「這位就是那位連真人,瞧她年紀。不定比我等還要小呢,卻已經是元嬰期的高手了。」有人嘖嘖歎道。同時對葭葭那一身衣裳推崇備至,「這明昭峰的宗務殿倒是想的出來,居然弄了這麼一套講課服出來,好生特別啊!」

    「想來也是,非同一般的人自然要配獨一無二的講課服了,你這不是白說嘛!」立刻有人接上了話頭。

    ……

    顧朗與展紅淚來的巧,恰好是講課之前方才趕到,展紅淚得意萬分的指著葭葭的穿著打扮:「如何?夠威嚴吧!」

    卻見葭葭頭上高高紮了個道士髻,簪的木簪尾處刻了個大大的太極魚,一身粗布白袍之上正面龍飛鳳舞,東倒西歪的寫了六個字,連起來就是「藏劍峰連葭葭」,正面已然不敢恭維了,至於背後則恭恭敬敬的寫了一行「《我在崑崙修煉的日子》——墨寶軒」。

    確實夠特別,簡直是獨一無二。顧朗冷漠的表情之上出現了一絲裂縫,按著他的性子是要拔腿就走的,他丟不起這個人,可是在轉身的那一剎那那,心裡頭不知出於何等一種隱秘的心理,他竟然留了下來,默默的看著她行至檀木講課台上坐了下來,面前燃了一尊香爐,看起來倒有幾分高手風範,當然是撇去那身衣裳不談的話。

    其實葭葭也有些彆扭,她覺得這套衣裳有些怪異,奈何展紅淚、玄靈與如花都說好,這才穿了來。

    怪異歸怪異吧!葭葭廣袖一拂,輕了輕嗓子:「本座乃藏劍鋒的連真人,問道之初也算與諸位有緣,曾於明昭峰上修煉……」許是慢慢進入了狀態,底下的修士漸漸安靜下來,葭葭也逐漸輕鬆了起來,繼續道,「本座當年也與爾等一樣,時常於滄海樓門前聽人講經,最初關於靈氣的控制與法術的修習皆是先人前輩口口相傳,此亦為我崑崙循環數十萬年,立於神州大地不敗之根基……」

    講的好不好,看底下修士無一人竊竊私語就知曉了:深入淺出,葭葭講的淺顯易懂,又時不時的插上兩句這些年偶爾遊歷的見聞。顧朗微微頷首,掐著時間差不多了,便轉身而去,展紅淚勸不了,也便不白費力氣,而是繼續拖著腮幫子聽葭葭講經。

    兩個時辰幾乎眨眼而過,葭葭站了起來,向群修一禮,掌聲齊鳴:眼前的連真人不僅課講的好,最重要的還是前途無量,眾人激動不已,紛紛打聽著連真人下次講課的時間。

    為防混亂,執事將葭葭引到了滄海樓中,準備開小門送她出去,熟料二人方才從裡頭出來,便對上了一位形容秀麗的女修,不過方才練氣修為,靈根卻是頂好的單一火靈根。

    見葭葭出來,她激動的走上前來,行了一禮:「連真人,弟子阮瀟瀟仰慕連真人多年,特來請教。」

    「嗯?」葭葭眉尖蹙了蹙,卻沒有立刻說話,而是等她繼續下去。

    「弟子是今年才入的崑崙,」阮瀟瀟似乎有些緊張,結結巴巴的說道,「弟子幼時就是聽您的故事長大的,立志也要成為您這樣的人,弟子雖然不才,卻對陣法很感興趣,弟子覺得在崑崙陣法師之中,連真人絕對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葭葭並未答話,只雙目看著她,等她的下文。

    阮瀟瀟不確定的抬頭,見眼前的連真人一雙清目看著自己,便大著膽子繼續說了下去:「聽說連真人還不曾有徒弟,弟子,弟子自薦,願拜在真人座下。」

    葭葭看了看周圍,挪了挪身形。

    阮瀟瀟再次抬頭,卻發現葭葭不見了蹤影,連忙急急的喊了兩聲:「連真人,連真人。」

    「本座在這裡。」阮瀟瀟不知是不是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滿目驚訝之色的看向葭葭,隨即乾笑道,「弟子方才眼花了。」

    「你是單一的火靈根,乃是煉丹的奇才,若是肯下苦工,想來幾年之後,必會為我崑崙添一筆佳話,」葭葭搖了搖頭,看向向著這邊行來的展紅淚,「跟了本座是耽誤了你,告辭。」

    說罷,不待阮瀟瀟回話,葭葭腳下一動,阮瀟瀟再看去之時,卻已只能看到葭葭向著藏劍峰方向遠去的背影了。

    「很好的苗子啊!」展紅淚已然聽到了葭葭與阮瀟瀟的對話,疑惑的碰了碰葭葭,「你都元嬰真人了,既然願意講經助人,為何不乾脆收個弟子,替崑崙培養出另一個連葭葭來?」

    「此女巧言令色,她在說謊。」葭葭沉眉答道,「才一見她,我便聞到了她身上丹火味,雖說是清洗過了,可要瞞過我的鼻子,並不容易,此為其一;其二,她是單一的火靈根,更適合煉丹;其三,她說對陣法很感興趣,可方纔我不過偷偷布了一個最最簡單的入門陣法,她卻並不知曉,這當真是很感興趣麼?當年我很感興趣之時,即使無人教導,至少這是個陣法,我還是看的出來;其四,就算沒發現是陣法,她小小年紀,卻無赤誠之心,說自己『眼花了』,是為立場不堅;其五,既是單一的火靈根,怎會無人肯收?她換下了外門弟子的服飾,卻未來得及換下身份腰牌,我看得一清二楚,她是明昭峰的人。裙角之上還有絲線繡的族徽,想來是哪個大家族裡頭送上來的弟子。若是家族子弟,萬萬沒必要這般避人耳目的來尋我,且她身上有幾道淤青,多數是哪個大家族中身份極低的奴僕後代,卻得了個天靈根,想來,受人妒忌,吃的苦夠她喝上一壺的,這才尋上了我。」

    展紅淚待葭葭一語言罷,早已是瞠目結舌了,只呆呆的看著葭葭:「你竟然看出了那麼多名堂?」

    葭葭笑了笑:或許當真是那麼多年的閱歷使然,方纔的阮瀟瀟在她面前當真是無所遁形。

    「為何她別人不尋,偏偏尋你?」展紅淚又不解了。

    「這就是她的小聰明了,」葭葭搖頭,歎道,「縱使葭葭自己不覺,卻也深知我的身份——年輕的元嬰真人,暗部弟子,師兄是顧朗,師尊又是執法堂的首座,我若是尋了一個弟子,縱使那家族勢大,也斷斷不敢找上來觸我的霉頭;另外我座下並無弟子,她若是能藉機拜得我為師,自然能鹹魚翻身;今日不是個正好的機會麼?估計她也是遠遠見著我,臨時起意。」葭葭頓了頓,面上肅然,「當真仰慕我,會連我的講課都不聽完,就匆匆跑到這裡來候我麼?」

    「噫!」展紅淚倒抽了一口冷氣,「瞧著她小小年紀,居然心眼那麼多。」

    「其實她若實話實說,我未必不肯出手相助,但是在她眼中我卻只是個靠山,一個助她上青雲的助力,」葭葭搖頭,「她心思既如此,我何故尋個動機不純的弟子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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