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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靈故意拉長了聲調,葭葭一看便知他又想賣關子了,不由歎了一口氣:玄靈雖然一把年紀了,然而某些時候當真幼稚的很。不過葭葭不是斤斤計較的人,是以也隨了他去,笑瞇瞇的問道:「不過什麼?」
葭葭如此配合,讓玄靈心理上得到了滿足,便不再遮遮掩掩,轉而道:「不像旁的異火,無方琉璃淨火能幫助提升煉丹的成功率,是以用無方琉璃淨火煉丹的,多數是宗師級別的人物,他們甚少會有失手的時候。不過我想說的是,無方琉璃淨火是異火不假,可真正妙的,不是無方琉璃淨火,是這只白玉瓶。」
「這白玉瓶有什麼奇怪的?」葭葭目中的狐疑之色更甚,將白玉瓶轉了一圈,看來看去,實在看不出哪裡特別了。
「不在面上,在底部。」玄靈提醒道,「你仔細瞧瞧有什麼東西。」
葭葭重新將瓶塞堵上,將白玉瓶顛倒了過來,但見瓶底一枚四四方方的印記赫然刻於其上。
與在祝良洞府之內看到的文字如出一轍,葭葭問道:「這是什麼字?」
「『鐵牛鋪子』四個字。」玄靈面色如常,「你可知這鐵牛是什麼人?」
葭葭默然的搖了搖頭。
「上古,如祝良這等天生的古神如許之多,人修想要出人頭地簡直難以想像。」玄靈正了臉色。「而這個鐵牛便是人修裡頭的頭一位,你莫要笑話這個名字,在當時,這樣的名字是再正常不過的。」
鬼使神差的。葭葭駁了一句:「就像邱二狗一樣?」
玄靈白了葭葭一眼,又道,「這個鐵牛是個煉器師,說起來,他與你也算有點淵源。」
但看葭葭面上疑惑更甚,玄靈不等她說話,便自問自答了:「他是據我所知。第一個開啟了補天劫手神通的人。又是煉器師。可想而知,從他手中流出來的事物是多麼珍貴。這個鐵牛性子謹慎,從他鋪子裡流出來的東西若是只能簡簡單單的裝裝異火,這才叫奇怪呢!所以你這只白玉瓶想來也是歷經雷劫的不凡物。「
他剛說完。便見葭葭食指一點,一小撮火苗於食指之上跳躍,而後就向著那白玉瓶靠近。但見過了許久,那白玉瓶仍然毫無異樣,葭葭這才點了點頭:「是不錯,火燒不透。」
玄靈見了,只覺現下心中悶得慌,腹中怒氣赫然升了起來,罵道:「你在那裡做什麼?若是鐵牛的東西就這點手段。我還需要這般與你說麼?」
葭葭並未動怒。將那白玉瓶遞了過去:「那這瓶子還能做什麼?它便真是寶藏,我也沒有打開它的鑰匙。修真者講究源法,讓我且行且看罷!」
玄靈一時無話可說。只見葭葭似乎又要從儲物袋裡掏出什麼東西,卻在此時,她臉色微變。留了一句:「有人尋我!」便拿著東西,出了空間,只留下鼾聲如雷的小白。
葭葭方才從空間裡頭出來,便聽地洞上頭那王連的聲音響起:「連真人,此地荒蕪,我等方才捉了幾隻烈火鳥,連真人可要嘗嘗鮮?」
葭葭收了洞口的法陣,入目的正是王連略帶討好的臉色,想了想,葭葭還是點了點頭,問道:「什麼時候,去何處?」
「太陽快落山的時候,就到這地面上來,這裡貨源充足。烈火鳥肉質鮮美,味道很是不凡。」王連小心翼翼的解釋了起來,在看到葭葭的頷首之後,王連這才轉身,一道清晰的舒氣聲傳入了葭葭的耳中。
原來,他們對著我等不過是在強作鎮定而已。葭葭這樣想著,似乎是為了應和葭葭的想法,走了沒幾步的王連,竟左腳絆了右腳,一個踉蹌,眼看就要摔下去。葭葭看不下去,食指指向王連,自指尖發出的一道靈氣拉住了他的身子,將他拉了起來。
此舉過後,王連心中似乎更為緊張,連連擺手:「我,弟子無,無礙,我……」
葭葭心知再這般下去,他不定連話都說不連貫,便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了。王連再次舒了一口氣,待要轉身,眼睛極尖,一眼就看到了落在前方不遠處的一塊金色的晶石,一看便是方才連真人扶自己之時落下的。
王連心中一個激動,連忙衝了上來。他這突然的動作,將葭葭嚇了一跳,卻見王連不過是衝到葭葭的面前,將那晶石撿了起來,用袖口擦了擦,雙手奉上:「連真人,您的晶石。」
葭葭看了他一會兒,終於微微點頭:「多謝。」說罷,伸手接過了這晶石,回了地洞裡頭。
方才在那石板床上坐下,葭葭便忽聽一聲舒氣聲響起。看了看周圍,並無一人,葭葭便只當是那王連在她面前總是舒氣,大約是造成幻覺了,便未在意,繼續打坐。
可不久之後,不僅僅是舒氣聲,就連王連的聲音都出現在了葭葭的耳邊。葭葭只聽他道:「我去與連真人與衛真人說了,張樓,你呢?說了麼?」
這不是錯覺,葭葭驀地睜開雙眼,向四周望去,終於在角落裡頭找到了那聲音的來源,竟是那塊金色的晶石。不等葭葭錯愕這晶石的奇妙,裡頭的談話聲已陸續傳來。
「當然。我蜀山的兩位真人一看便是好說話的。不像你崑崙,那位女修還好,女子總是心腸軟的,那衛真人看起來似乎不是那麼好說話的。」那個叫張樓的蜀山修士歎了一聲,「只希望幾位真人高興了,回門派之後能替我二人說上幾句話,讓我等離開此地。」
「唉!」而後是王連的一聲歎息,「在這裡守了二十年了,實在不想再呆下下去了。不是因為艱苦,就如那路真人所說。修仙不拘於外物。可呆在這裡,無師承,無指點,更無奇遇。我王連若是一直在這裡呆下去,恐怕一生都將只是築基修為了。」
「我當年甘願到這極南之地來當差是得罪了門派的高人,」張樓緊跟著又歎了一聲,「你怎的當年竟選了這地方呢?」
「還不是心有僥倖?」王連自嘲的笑了兩聲。「當年無意經過我峰首座房門之前。聽說這極南之地……」
到「極南之地」四個字之後,那王連的聲音竟突然沒了,葭葭以靈力灌耳,便是洞外的風吹草動都聽見了。可不單單是王連,還有那張樓,二人的聲音就似出現的那般突然,消失的也同樣突然。
葭葭百思不得其解,恨不得將這塊晶石剖開來看才甘心,正要委身入空間,外頭衛東的喝聲已然由遠及近的傳來:「丫頭,出來了。」
葭葭無奈,待要收回晶石。忽地眼珠一轉。起了個大膽的注意,這晶石的作用是不是如自己所想,就拿衛東試上一試好了。
想到這裡,她連忙應了一聲,走上石階。出了洞府。外頭路澤、路長生與衛東都已過來了,葭葭走向衛東,一副茫然的模樣,舉著手裡的金色晶石問道:「衛真人,這晶石是做什麼的?您知道麼?說來慚愧,弟子看了半日,還是百思不得其解。」
衛東未曾防備,順手接過晶石翻來覆去瞅了一會兒,復又還給葭葭:「本座估計是什麼煉器的材料吧!待得離開之後,你尋個煉器師瞧瞧不就知道了?」
葭葭笑了笑,將那晶石收了起來。
不遠處的空地之上,那王連與張樓已然處理好了幾隻烈火鳥,還備好了一些烹調的事物,等著他們。
葭葭看到王連、張樓在地上挖了個洞,從裡頭竄出一縷地火,將烈火鳥外頭刷了遍油,王連、張樓便將其架了上去。
許是因為地火的原因,烈火鳥熟的很快,王連、張樓似乎是此中好手,處理起來有條不紊,被路澤打趣了幾聲,王連手一個哆嗦,沒有注意到一旁的葭葭,當下便有幾滴油灑道了葭葭的衣服上。
正想著如何尋借口,不成想機會就這麼來了。葭葭笑了笑,連忙起身回地洞裡頭換衣服去了。
隨手扔了個陣盤在洞口,葭葭從指環裡頭取出那金色晶石,才一拿出來,衛東取笑聲便傳了過來:「不妨事。女子嘛,即便嘴上不說,總是愛美的。」
「這不成,一會兒,我,我定要親自向連真人賠不是才行。」下一個說話的是王連。
……
不用再聽了,已然證實了葭葭的猜測。看來這塊晶石倒是偷聽的妙物,只是不長久,只能偷聽一會兒。不過如何用它,葭葭暫時還未想明白,便收了起來,走出了洞府。
王連、張樓的手藝不錯,或許是因這裡只有烈火鳥,左右幾十年,便是再笨的也能將這手藝練的極好了。
入夜之後的極南之地,看起來更為詭異。天上沒有星辰,沒有明月,所有的光源便是來自於這極南之地的一簇簇地火,葭葭只覺整個人似是進了一座密不透風的山洞一般。
王連、張樓不知為何,在暮色降臨之前,竟謝絕了他們百般討好的葭葭等人的邀請,堅持回地洞裡頭休息了。
吃的有些多,微微積食的四人散了一會兒步。路長生便按捺不住開口了:「老祖宗,衛真人,連真人,方纔那兩位修士的舉動似是有些不尋常,好像極害怕這夜晚似的,不僅連忙回了地洞,還布上了法陣。」
「不錯,這極南之地看似尋常。」路澤微微點了點頭,「但深一點來想,卻處處透著古怪。從門派為此地尋如此厲害的防護法罩開始,那兩個修士處處討好我等,言語之間多次提及想念門派,想來便是不想在這裡呆下去了。」
正在這時,衛東卻忽地輕「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