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陳七那副模樣,劉正撇過頭去,看向那昏睡在布袋裡的女修:「算了,既然擄錯了,那就先殺了她,練練手吧!「
劉正說著,足尖一蹬,右手襲向江微雨,卻不料在半途,突然殺出一道劍氣,雖然及時躲開了,可那劍氣的餘勢還是將他震的吐了口血,驚恐的看向面若寒冰的來人--鍾步歸,幾乎是本能的,劉正回頭看向畫舫之中,卻哪裡還有那陳七的身影。
「好你個陳七!「劉正罵道,」我看你是逃跑逃上癮了!「他說著忙不迭的取出兩個傀儡,自己瘋狂的向湖州城的方向逃去。
鍾步歸默然不語,看著劉正瘋狂的桃源了,才一劍劈了那兩個傀儡,口中喃喃道:「顧朗,我只需要替你照看這一段時間的師妹。所以這源頭,還是你們自己去解決吧!」
鍾步歸說著,蹲下了身子,輕輕拍了拍布袋裡的江微雨:「微雨!微雨!怎麼樣?醒醒!」
被鍾步歸拍了會兒,江微雨這才幽幽的轉醒,一臉茫然的看向鍾步歸:「i歸哥哥,我怎麼在這裡頭?」
「有人將你擄來了!」江微雨一聽這話,立刻驚叫一聲,撲入鍾步歸的懷抱。
鍾步歸拍拍她的後背,又道:「不過不要緊,我已經將他們趕走了!」
江微雨這才放心的輕呼了一口氣,道:「i歸哥哥,你對我真好!」
「傻丫頭,我不對你好,對誰好呢!」鍾步歸一臉笑的溫柔。
耳邊傳來「啪啪啪」幾聲掌聲,鍾步歸與江微雨同時蹙眉,看向來人,一個是驚恐,一個是驚訝,同時脫口而出:「雲惜柔,你怎麼會在這裡?」
雲惜柔齜了齜牙。那名動天下的魔女做起這動作來居然甚是俏皮,她一字一句的吐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便是那只黃雀!」說著,眉眼笑的彎彎,「這還要怪鍾真人玉樹臨風,當世難有人與之匹敵。這才叫惜柔上了心,不想瞌睡便有人送枕頭,這機會來的這麼快,當真是天助我也!你說是也不是?」
鍾步歸與江微雨同時臉色大變,江微雨率先身影晃了晃倒了下去。接著是鍾步歸,不過,他並沒有如江微雨那般倒地昏迷不醒。而是雖然身子癱軟了,可神情卻有些迷迷糊糊的,心口好似有一隻手在撓一般,癢癢的,口中喃喃道:「熱,我好熱!」
雲惜柔見此情景,樂的直拍手:「好!好!好!」連歎三個「好」字之後,雲惜柔蹲下身笑吟吟的拍了拍鍾步歸的側臉。似乎是本能的要靠近那處冰涼,鍾步歸向著她的手蹭了蹭。
「嘖嘖」稱讚了兩聲,雲惜柔挽起袖子。眼中精光大盛,那模樣似是看到了什麼美餐一般,「真是個極品啊!可惜嬌嬌不在這裡。不然,想必也是極有興趣的!」
雲惜柔得意的將兩人搬至畫舫之中,還特意將昏迷不醒的江微雨置於一旁,笑吟吟的對那昏睡過去的江微雨道:「看好了!可是你那情郎主動的。跟姑奶奶可沒關係!」她說著得意的挑了挑眉,「一個旁邊看著,一個過會兒來看我二人的激烈戰況,唉!想想她二人到時候的臉色就有趣!」雲惜柔越想越覺得興奮,嘴裡哼著小曲,轉過身去,伸手摸向了鍾步歸的腰帶,卻冷不防身後有一冷物突然頂上了她的後背,雲惜柔臉色大變:「江微雨,你沒有中招?」
「陰陽和合散!」江微雨彎了彎唇角,眼底閃過一絲瞭然,「我知道這個名字!事先沒有解藥的話,陰者昏迷,陽者求陰陽結合!合歡宗的烈性春藥之一!」
上輩子那千嬌女魔就是用了這「陰陽和合散」讓楊東媛昏迷,害了i歸哥哥,那時人在蜀山,就聽說那千嬌女魔便是在與他們說話之際下的藥。但是要避過這陰陽和合散,其實非常簡單,只需用最簡單的龜息法摒住呼吸就可以。是以,方才雲惜柔一出現,她便摒住了呼吸,這才沒有中招。
江微雨勾唇冷笑了起來:「你我皆是築基後期,你以為我會讓你近得i歸哥哥的身嗎?」
雲惜柔沉下了臉,一個翻身避過了神情仍有些恍惚的江微雨的一劍。看著那慾火焚身的鍾步歸,氣的齜了齜牙嗎,罵道:「你莫要讓我的陰陽和合散浪費了!這是我合歡宗的秘寶,你以為是凡人那些個撐不了一會兒的爛貨色?」
「混賬!」江微雨氣急,「你敢侮辱我i歸哥哥!」
「得得!」雲惜柔似乎也有些不願,氣的一跺腳,開口道:「我知曉你對你那i歸哥哥有想法,這樣好了,大不了我退一步,今晚我們倆都嘗嘗鮮怎麼樣?」
江微雨被她這沒皮沒臉的話氣的臉色通紅,舉劍劈了過去:「呸!沒有貞操的蕩婦!看劍!」
雲惜柔的臉色也變得不太好看了起來:「臭婆娘!不要給臉不要臉!若不是可惜我那點陰陽和合散,我可懶得與你多說,你以為我怕你不成?」雲惜柔說著抽出了自己的本命法鞭,一下擋住了江微雨的劍勢,口中嚷道,「貞操?那是什麼玩意兒?吃了能長修為麼?哼!」從小長到大,師尊可從來沒有教過她貞操這種東西。
「你合歡宗的人不要臉,就莫要把別人想的跟你一樣!」江微雨一邊怒罵一邊攻向了雲惜柔,兩人越鬥越遠,漸漸的從畫舫跳到了岸上,最後向著邊上的竹林掠去。
獨留下畫舫之中,神情迷糊的鍾步歸,張著嘴喃喃:「熱,好熱……」
鍾步歸離開已有一段時日了,葭葭等人等了會兒,也不由得有些擔心了起來。卻在此時,畫舫之外突然響起一個凡人的聲音:「裡頭的,可是蜀山鍾步歸鍾真人的同伴?」
幾人應聲而出,便看到一位漁民打扮的凡人立在那裡,見到葭葭先是一愣,而後連連點頭:「看來不會有錯了,與那人說的一模一樣!」
「什麼意思?」葭葭一行人都有些不解。
「那人說會出來四個男修一個女修,那女修長的很是漂亮!」那凡人說著,抬頭看了葭葭一眼,卻又很快的低下了頭,伸手將一封信送上:「這是方纔那人叫我給您送的信!」
葭葭接了信,摸了塊下品靈石給他,這漁民就歡歡喜喜的離開了。
抽出信紙,看著那寫的比她的字還醜的大字,葭葭真有一種自戳雙目的衝動。
空白的紙上寫著幾個比鬼畫符還要難看的大字:「你一個人順著寧河往上遊走,離湖州城外百里處,兩棵楊柳旁的舊畫舫上領走鍾步歸同另一個女人!」
葭葭將那信紙給身後諸人一看,那幾位當下便說要替她去。葭葭卻是搖頭:「連對方是誰都不曉得?還是莫要輕舉妄動了!這樣吧!我如果到了天亮都沒有跟你們傳訊,再將這事火速通知門派也不遲啊!」
「那你小心點!」陳華一行人有些擔憂的拍了拍葭葭的肩膀,說道,「我們天一亮若是還沒有收到你的傳訊,就將這事通知門派!」
葭葭朝他們點點頭,當下便御著無鋒劍,向寧河上游而去。雖然時刻留意著周圍的動向,可直到找到信上所說的舊畫舫,也沒有一點異常,葭葭留了個心眼,取了一張小引爆符將那舊畫舫的窗戶炸出一個大洞,這才伸頭看向畫舫裡頭。
那歪歪斜斜的靠在窗邊的可不正是鍾步歸。葭葭一看,似乎沒有什麼危險,便起身落至了畫舫之上,試探著叫了兩聲:「鍾步歸,江仙子!」
話音剛落,迎面便有人「嗖」的一聲撲了上來,葭葭驚出了一聲冷汗,險險的避到了一旁,手臂與他的手臂相擦而過。
「好燙!」這是葭葭心中第一的反應,再抬頭看鍾步歸那模樣,葭葭不由的抽了抽嘴角:這已經是第二次了。上次在凡塵他便是這番模樣,這次看起來比上次還要可怕!
看著那要向她撲來的鍾步歸,幾乎是本能的葭葭朝著他的大腿根部用力一腳,要想一腳制住金丹修為的鍾步歸,即使是個金丹真人,他身上也有那一處弱點。葭葭隨即又補上了一腳將他踹下了寧河,好在這寧河水流不急,葭葭趴到畫舫邊,看那在水裡頭撲騰的鍾步歸,喊道:「你怎麼樣?現在可清醒一點了?」
鍾步歸不曾答話,只是神情迷茫的看著周圍。看樣子,比方才要好上很多,葭葭重重的點了點頭,隨即抽出一張傳訊符給陳華他們報平安,同時眼中時刻注視著鍾步歸,準備看他清醒一點就把他撈上來。
竹林裡。
江微雨的劍緊緊的架在雲惜柔的法鞭之上,兩人一時半會兒,竟分不出勝負來。
雲惜柔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江微雨也好不到那裡去,可都是一臉敵視的望著對方。
「放手!」雲惜柔眼珠一轉,像是想起什麼來了一樣,連忙喊道。
「想的美!」江微雨咬緊牙關,亦是不肯鬆手,「我不會讓你碰i歸哥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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