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麗言這會兒還不知道小李氏起了那等心思,她以往也用過空間的物品出來兌換了做成吃食光明正大的享用,因為她行事小心,也從未有人打過她吃食的主意,更何況她空間裡東西多,若是自己樂意的,也不是不能賞賜,廚房的人是許氏在管著,如今許氏對她一片忠心,肯定是不敢偷吃她的東西,畢竟蘇麗言又不是沒有賞下的,也犯不著有人在她吃食上做功夫,有毒與無毒蘇麗言倒是認得出來,她也不怕,畢竟有空間這樣的神器在,有了那紫色玉髓與她曾吃過的人參果,蘇麗言心裡敢肯定自己這具身體就算還不到百毒不侵的地步,但也絕對能抵得住一般毒素,就算是毒藥霸道的,只要能使她撐過片刻,進了空間吃了玉髓便好了,因此在吃食一事上,蘇麗言還從未曾擔過心。
華氏今兒因為等著吃那蓮子湯,也乾脆就在蘇麗言院子中呆了一陣,眾人在水橋遊廊上玩耍了大概一兩個時辰,到天色漸漸晚了下來,水邊蚊蟲多了起來時,才收了葉子牌起身回屋,眾丫頭們各自取了凳子與茶點等物下去,蘇麗言拿了扇子替兒子搖著,不時在自己頭臉上上揮上幾下。一到了晚間,這水邊蚊蟲多得很,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吃了空間東西,血的味道很好,連那蚊蟲都聞了出來,那成群結網的蚊子總愛往她與元千秋身上咬,幸虧古人穿得多,渾身上下幾乎都被裹在綢緞裡,露出來的地方極少,因此蘇麗言才沒有自顧不暇,不過有時那綢緞薄了,偶爾有蚊子咬到。先是痛再是癢,那滋味兒難受得要命。
趁著眾人收拾桌子的功夫,蘇麗言抱著華氏先回了屋中,屋裡四處掛滿了紗縵製成的推門,這樣一來屋裡既是透氣亦不會有蚊子鑽進來,屋中又趁著蘇麗言等人下人在外頭玩時熏過了香草。這會兒一進來外間那種蚊子扇動翅膀的『嗡嗡』聲頓時就靜了下來,屋裡八角宮燈已經點上了,倒是將屋中照得通明,顯得外頭越發的黑暗,蘇麗言將兒子放在涼榻上,一邊撈了扇子給元千秋搖了搖,自己才重重搖了兩下:「天氣越來越熱了,若是有冰就好了。」雖然來到古代好多年了,不過每到夏天沒有風扇跟空調的日子。蘇麗言還是有些不慣,盛城這邊位處西北面,天氣冷時凍得人入骨,天氣熱時曬得人又受不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古代還沒有像現代時被各種化學物破壞了大自然天氣的原因,四季極為分明。
「冰塊是個稀罕物,除了冬天,我還沒瞅見過夏天能有的。恐怕一些達官貴人家裡倒是有……」華氏笑著說到這兒,拿了撥浪鼓逗元千秋。突然間就頓了頓,想起了元鳳卿的身份,眼睛一亮:「不過盛城恐怕也有幾家有冰的,若是姑爺在府中,說不定倒真能討得到一些。」
蘇麗言聽了心中一動,嘴上卻沒有說什麼。只與華氏聊了幾句,就讓元喜先擺膳食。晚飯只是簡單的六菜一湯,這還是因為華氏今兒在這兒的原因,古人重膳食也重規矩,吃飯份例都有固定的。雖然味道不如現代時種類繁多,不過因為食材都是純天然的,因此味道也好。今日端上來的除了有一道加了切得極薄的肥肉炒的干菇之外,另有一道醬燒肘子,還有兩樣涼菜拼盤,以及炒的鴨肉絲和一道清淡的蒸魚,,湯分別是一道用慢火燉出來的山珍等藥材添在一起燉的雞湯以及一道三鮮湯,份量十足,那香味兒光是聞著便已經讓人口水直流。
不過華氏與蘇麗言二人都惦記著自己那廚房裡讓人這會兒還燉著的蓮子湯,晚膳也沒敢多吃,只稍稍用了半碗米飯,喝了一碗湯便擱了筷子。那頭元喜自然知道蘇麗言的心思,中抿了嘴就讓人將飯菜撤了下去,有幾樣菜還沒有被動過筷子,都是賞給她們吃的,眾人自然歡喜,而元喜則是打發了一個二等丫頭去廚房,使她將那道蓮子湯端過來。
與此同時,蘇麗言正在吃飯的時候,廚房裡忙得正是熱火朝天時,已經重新梳洗過換了身綠碧色衣裳的連珠卻踏入了廚房中。
許氏拿了扇子拚命搖著,在這個夏季的時候,廚房中忙得熱火朝天的,又正是晚膳時,各處火爐都燒得通紅,鍋裡也漲得沸騰,熱得要命,她一到夏季也不敢在臉上抹東西了,素著一張臉,穿了身深朱紅色褂子,恨不能將衣袖也挽起來,坐在門口處盯著諾大的廚房中,連珠一過來時,許氏自然就將她認了出來,連珠是蘇麗言房中的二等丫頭,據說今日還是她自己去採的蓮子,又跟自己的兒媳和女兒共事,許氏自然不會認不得她,一看到連珠過來,許氏也顧不得再搖扇子了,連忙站起身來,一邊忙使人遞杌子過來,一邊慇勤的迎了上去,討好的笑:
「連珠姑娘今兒怎麼親自過來了,來來來,坐一會兒,歇一歇罷,瞧你走得滿頭大汗的,要不要喝口茶水?」倒不是許氏比這連珠位份低了多少,不過是因為連珠是蘇麗言屋裡侍候的人,身份臉面都不同,許氏的兒媳和女兒雖然都曾在蘇麗言身邊侍候過,她也不是怕了連珠,不過是兩人一向沒有什麼齷齪,這會兒看到客氣一聲罷了。
不知道為何,許氏總覺得連珠今兒看起來有些怪怪的,那臉色也有些微的不自然,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感覺連珠像是胖了些。這個念頭一旦湧入心裡,許氏忍不住就自嘲的笑了一聲,連珠身為蘇麗言身邊的,她平日雖然能掛得上臉貌,但又稱不上多熟識,人家胖或瘦,說實話她還真沒注意過,不過是看到這個人一口能喚得出名字來罷了,雖然說連珠看起來臉色有些怪,但一想到今日連珠身上打濕了水,據說還親自下過水,這會兒天氣雖然熱。不過恐怕穿著濕衣裳也涼了,臉色慘白一些也不為過。
這樣一想,許氏迅速釋懷了,連忙讓廚房裡的婆子趕緊泡杯茶水過來,一邊拿起手中扇子替連珠搖了搖。
「可是夫人有什麼吩咐,或是想吃的。連珠姑娘怎麼親自來跑一趟,有什麼事兒,找個小丫頭過來說上一聲就是了。」對許氏的熱情,連珠表情顯得有些木然和冷淡,搖了搖頭,臉上神情有些發白,容貌似是也大了一圈,不過此時許氏卻沒有看出來,她歪了歪腦袋道:「奴婢是奉夫人命。過來取蓮子湯的,許嬤嬤先給奴婢吧。」她聲音有些沙啞,又帶了些冷淡,許氏見她不給自己留臉面,頓時有種熱臉貼了冷屁股的感覺,神色也跟著訕訕不好看了起來,不過聽到連珠過來是給蘇麗言取蓮子湯的,也不疑有他。又不好在這會兒與她發脾氣,想了想回頭招呼了一個婆子道:「將夫人的蓮子湯端過來。連珠姑娘過來取了。」
她一說完,回頭又看著連珠笑:「連珠姑娘今兒嗓音有些不對,廚房裡煮了金銀花,你可要喝上一蠱?」金銀花水是清熱解毒的,對於廚房的人來說,成天呆在廚房中打轉。那火氣不是一般的大,因此清熱的東西時常都備著,不時喝上幾口,不止解渴,還能敗火。是必備的東西之一,此時許氏雖然心中不滿,但一想到連珠是蘇麗言的人,還是將那口氣忍了下來,誰料這會兒好心問了一句,換來的依舊是連珠冷冷淡淡的神情:「許嬤嬤好意不用了,夫人正等著吶。」
說完,一張木然的臉就盯向了廚房中。許氏一看這情景,頓時心裡一股無名火就沖了起來,不過是個丫頭而已,還沒熬成婆呢,這會兒就開始擺起了架子,許氏也懶得與她再多說,回頭黑沉了臉就沖廚房裡道:「好了沒有!夫人正等著要呢,你們一個個拖拖拉拉的,沒見到人家已經杵在這兒等著了!」許氏陪著笑時,連珠表情冷淡,許氏這會兒發起火來,連珠臉上也不見羞澀與窘迫之色,廚房裡忙的眾婆子深恐許氏發起火來等下自己要遭殃,一個個手上動作快了些,想到今兒元喜姑娘過來吩咐過,說是華氏也在蘇麗言屋裡的,既然夫人想要喝,想來華氏也一起了,因此連忙將蓮子湯分別裝到兩個細瓷碗裡,拿托盤放上去,這才送到了許氏面前。
那碗是細白髮亮的,裡頭呈著略帶瑩綠的蓮子湯,燉的曬乾了的百合與枸杞子等,紅的紅,綠的綠,且白的白,一看就讓人來了胃口,這蓮子燉得到了火候,看上去便軟嫩那喜人,連珠卻只是瞧了一眼,連眉眼也未多抬,許氏雖然見不得她剛剛那高傲的模樣,可看她這會兒不是眼皮子淺的,也多看了她一頭。「這是蘇夫人的蓮子湯,姑娘也一併端去吧,小心燙。」
她叮囑了一句,那頭連珠卻是丟了句『多謝』,就頭也不回的走了,氣得許氏臉色鐵青,還有沒說出口的話頓時就憋在了胸口間。
「這連珠今兒吃錯了什麼藥,怎麼擺出這樣大架子,這還沒變成夫人一等丫頭呢,就敢給許嬤嬤您臉色看。」那端了碗過來的婆子將手在腰間的圍裙上蹭了蹭,這才看了連珠消失的背影一眼,撇了撇嘴。許氏這會兒正是不痛快的時候,一聽這話,臉色更是難看,揮了揮手中扇子,趕人道:「甭提了,人家得了夫人的青睞,這會兒可正是不得了的時候,不要管這些了,還是趕緊將火生著,晚些時候夫人就要洗沐了,到時熱水晚了,仔細你們的皮!」這樣一罵著,眾人又是一哄而散。
這會兒連珠剛走不久,許氏正不痛快呢,重新又坐在了廚房門口,不多時蘇麗言院裡一個三等的丫頭又朝這邊跑了過來:「許嬤嬤。」這小丫頭喚人的聲音脆生生的,許氏臉色好看了些,不過一想到剛剛連珠的臉色,這會兒還氣得肝疼,冷哼了一聲拿扇子擋了半邊臉,不快道:「怎麼有空朝我這邊來了,我還當你們院裡的人個個鼻孔朝天了,瞧不起我這老婆子呢!」別說許氏自個兒如今管著廚房,與她打好交道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的,就算是她一個差事也沒領著,只做些打雜的。就是看在連瑤與元喜的面上,也沒哪個敢輕慢了她,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惹著她了,小丫頭只當自己來得不是時候,許氏心情不好了而已,因此這話也沒往其他地方想去。連忙湊上去討好的笑:「許嬤嬤不要在意,奴婢若是哪兒錯了,嬤嬤多加指正才是,若是能時常與許嬤嬤說話,得嬤嬤指教,才是奴婢的榮幸呢。」
聽她這樣一說,許氏臉色好歹是緩了下來,拿扇子點了點這丫頭的額頭,一邊笑罵道:「就你這張嘴兒會說話。說吧,你來這兒又是做什麼了!」
小丫頭聽到許氏這話,有些好奇,不過那念頭只是一閃而過,也沒往深了去想,一邊甜甜笑道:「元喜姐姐打發奴婢過來端蓮子湯的呢!」一句話說得沒頭沒腦的,若是之前連珠沒有過來端過蓮子湯,許氏自然明白小丫頭過來是給蘇麗言端吃的。可這會兒連珠前腳才剛將蓮子湯端走,後腳小丫頭又說奉了元喜的命令過來。登時許氏便只當是自己女兒嘴饞了,想要喝蓮子湯了而已。想著此時蘇麗言也差不多該用完了晚膳,她又一向心疼女兒,因此猶豫了一下,仍是回頭與婆子吩咐了一聲,讓她盛碗蓮子湯出來。小丫頭一聽她說一碗。連忙插嘴道:「嬤嬤,要兩碗的。」
許氏有些無奈,不過到底心疼女兒,仍是讓人裝了兩碗,一邊回頭就與小丫頭說笑:「這會兒夫人可是用完了晚膳?」
「是啊。正等著喝蓮子湯呢。」小丫頭點了點頭,看到廚房裡婆子們已經開始裝起了蓮子湯,頓時笑瞇了眼睛,她與許氏都沒有想過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蓮子湯裝了上來,裡頭燉的東西與剛剛連珠端走那碗是一樣的,不過是裡頭的蓮子不同而已,只是剛剛那碗蓮子湯香氣濃郁撲鼻,這一碗雖然也不差,但到底要遜色了些,裡頭聞得到清晰的冰糖味兒,剛剛那碗幾乎只能聞到蓮子天然的清香與淡雅,高下自然立見。小丫頭深呼了一口氣,許氏見著她這表情,心裡才覺得這正常了些,那連珠就是一個怪人,自以為今日採蓮得了蘇麗言看重,沒料到以前瞧著倒好,今兒看上去卻是個輕浮的,一旦得了勢便猖狂,往後摔下來時還不知道怎麼死。
心裡不痛快的又罵了一陣,許氏這才將小丫頭送走了。
而這會兒小李氏廂房中,穿著一身碧綠色衣裳的連珠正站在桌邊,上頭擺了兩個冒著熱氣的碗,小李氏聞著這蓮子的清香,一雙美目之中異色閃過,深呼了一口氣,連忙端過一隻碗便朝自己面前挪了過來,這些吃食原本是蘇麗言享用的,她有信心自己今日將吃食弄過來不讓任何人察覺,自然也不可能有人敢在蘇麗言飯食裡下藥,因此放心大膽的拿了勺子便舀了一口已經燉得極入味的蓮子湯送進了嘴中。那勺下的湯汁兒與碗裡的連成了一條絲線,小李氏剛吃一口,便感覺到自己口中百合的清香與蓮子的味道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比自己以前吃過的不知好吃了多少倍,頓時眼睛一亮,這樣的味道已經不是普通蓮子可以比的了,她更加確定了元鳳卿給蘇麗言吃了好東西的猜想,心裡頓時又妒又恨,卻是強忍著這股怒火,斯條慢理的吃完了眼前這碗,一想到潯陽王得到當初那參時寶貝的樣子,輕易不肯給旁人瞧上一眼,若不是自己有用,恐怕這事兒他都不會給自己透露,小李氏便心頭暗恨,又想到眼前這蓮子也與那參有關,頓時將面前這兩碗蓮子吃了個乾淨,直吃得腹中一股熱氣升起,面色微紅,渾身出了大汗,這才拿帕子斯條慢理的擦了擦嘴,輕輕捂著嘴打了個飽嗝,這才神情慵懶道:
「味道不錯,果然不愧是夫人,吃得倒是好,總有一天,我要日日都吃上這個,還不再用這次的手段!」小李氏一想到這兒,心裡便忍不住的火大,越是吃得美味兒,越是心中不平,她哪樣不比蘇麗言好,可偏偏耐不住人家長了一張狐媚子似的臉,迷得元鳳卿團團轉,不止那樣丰神俊郎的人一心捧著蘇麗言,連帶著這樣的好東西也緊著她,令小李氏心頭越發火大,女兒心中的不甘與嫉妒,使她這會兒恨不能跳起來抓花了蘇麗言的臉。小李氏還從沒有過這樣失態的時候,她明知自己不該說出這樣的話,但心裡的嫉妒之火卻是怎麼也忍不住,一邊擦了嘴,一邊冷笑著發了誓言,朝連珠看了一眼,眼色中帶了些光彩,不似之前要死不活的模樣:「瓊花,你果然是個有本事的,今兒做得不錯。」她說完,遞了一個荷包過去,那『連珠』表情目然的接下了,一邊謝了個恩,聲音不再像是之前冷淡沙啞的情況來。
小李氏這會兒吃得痛快極了,而心裡越痛快卻是越複雜,又發了一回狠之後,才使瓊花退了下去,讓她自個兒收拾一番。而另一邊蘇麗言的感覺則是與小李氏完全不同,送到蘇麗言房間裡的蓮子湯雖然也燉得極好,配料亦都是一樣的,不過蘇麗言就是沒有吃出來空間種出來的植物特有的靈氣,反倒她咬了第一口時,便吃出了只剩普通蓮子的味道。蘇麗言喝了第一口,便默不作聲的放了勺子,一旁華氏倒是吃不出區別來,她認為好吃,連喝了好幾口,這才看到蘇麗言沒動勺子,頓時愣了一下,抹了抹嘴道:
「你怎麼不吃了?」蘇麗言之前還在盼著要吃蓮子湯呢,不可能這樣快時間便改了主意,華氏心中好奇,連站在屋中的元喜目光也看了過來,她自然看得出蘇麗言平靜目光下的不悅,侍候了蘇麗言這樣長時間,她多少也摸得出蘇麗言性格來,不知怎麼的,她這會兒心裡湧出一股不好的預感來,也感覺有些發慌,連忙湊了過來,輕聲問道:「夫人,可是蓮子不合口味?」
蘇麗言眼睛微微瞇了瞇,看了元喜一眼,這一眼看得元喜心裡直發慌,蘇麗言才微笑著搖了搖頭,拿帕子擦了擦嘴,推了推碗道:「讓人再去端一碗蓮子湯過來,就說是元喜要吃的。」這話是對著旁人吩咐的,頓時有個二等丫頭怯生生看了元喜一眼,答應了一聲,退了下去。元喜越發覺得有些不妙,身子繃得僵直,她心裡有些害怕,還從沒見著蘇麗言這樣子過,更何況她剛剛聽到蘇麗言說話的意思,竟然像是在懷疑廚房裡有人將她的蓮子湯藏了,莫不是懷疑自己母親許氏,將原本屬於蘇麗言的蓮子湯藏起來給自己喝了?
元喜一想到這兒,頓時後背沁出一層冷汗來,嚇得『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臉色有些慘白:「夫人明鑒,奴婢娘不敢做這樣的事情,萬萬沒有這樣大的膽子的。」
這下子,就連華氏也明白了過來,頓時也跟著放了勺子。蘇麗言搖了搖頭,示意她起來,一邊伸手撐著下顎,一邊道:「我倒不是懷疑你娘,而是想起其它,這蓮子湯像是被人換過的,你母親忠心,我自然相信,你起來罷。」
得到這句准話,元喜心裡多少鬆了一口氣,不過聽到蘇麗言直言說蓮子湯被換過時,她心中依舊是一緊,頓時戰戰兢兢的跟著站起身來,極為忐忑不安,連衣袖被她擰了幾下也沒有察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