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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六十九章 華氏的反擊中 文 / 莞爾wr

    「好好日子不過,非要受這皮肉之苦,不打你不老實了!」蘇秉誠氣得厲害。??高速手打文字??他原本自詡讀書人,雖然這些年做的都是經商的事兒,但他心中其實一直都端著讀書人的架子,骨子裡的迂腐一直都在,也興以商人為恥,並時時刻刻越發記著讀書人的信條,畢竟經商乃是不得已才為之,為了妻兒便也罷,可若是連品性也變得跟商人一般,便實在沒了人格。也因為如此,他一直講究君子動口不動手,月氏就算是再過份之時,若是他能做到的,他幾乎便都百依百順了,就是不能做到的,他也都主動做到了,如今世道,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可娶了月氏以來,卻從未再想過那樣花花念頭,月氏平日嘴快便罷,可如今竟然暗指他與兒媳有染,蘇秉誠哪裡受得了?

    老頭子一輩子不為什麼,就為著蘇家這塊傳承與自己的名聲,哪裡容得了月氏這樣張嘴便胡說!他若是真做了這樣禽獸不如的事便罷,可明明沒有,月氏不過是為著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便不管不顧這樣鬧騰,簡直不止是要逼死了華氏,還是生生要將他蘇家逼得散了!這一刻蘇秉誠心中生出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兒來,他當初興盛撿回這條命,便是因為元老相公,又是由他做主而娶了月氏,自此之後自己便一心報答恩人,又自覺自己當初身份普通,又無銀錢,怕虧待了月氏一直小心翼翼,縱然她有時糊塗,便都不與她計較,如今眼見著自己好不容易有子有孫,又有了蘇麗言這樣一個嫁出去有出息的孫女兒,眼見蘇家興旺只是在彈指間的事情,若是元鳳卿事成。蘇家便可從他這兒起一躍成為世家大族,可月氏偏偏這樣鬧了,是不是證明命中注定,自己蘇家成也元老相公操持,而敗也是敗在這老娘們兒手上?

    月氏見蘇秉誠打了自己一陣,便罷了手,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她這會兒嘴角破裂,渾身疼得說不出話來,心中又是害怕又是委屈,忍不住便放聲大哭。更何況蘇秉誠當著兒孫與媳婦兒的面打她,往後讓她哪裡還有臉面在眾人面前抬得起頭來?月氏一想到這兒,心中也不由生出一股怨恨來。一邊拿帕子捂著臉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邊卻再也不敢開口胡說,她以前只當蘇秉誠能忍得了自己,誰料將人逼到極限了,他也是會大打出手的。月氏料錯這一回,吃了不少苦頭,哪裡還敢放肆,心頭卻將這事兒記到了華氏頭上,只盤算著自己今日若是度過這一關,非得要好好收拾華氏一回不可。

    這樣一想著。總算是覺得心裡稍微舒適了一些。

    華氏整個人便如同被抽了筋去一般,癱軟在蘇青河懷裡,見到月氏挨打。又見公公大發神威,心裡這會兒冷靜了下來,卻是生出一股索然無味之感。月氏今日這樣一鬧著,就算往後她不再追究自己剛剛打她之事兒,可她也是沒臉面再留在蘇家了。往後一旦再見到蘇秉誠,恐怕拜月氏所賜。便會有風言風語傳出來,下人間嘴是最碎的,又哪裡真可能瞞得住什麼秘密?如此一來,自己不能回蘇家,又不可能再回娘家,豈非一把年紀,到最後竟然落得只剩除了死之外再無其他法子的出路來?

    「兒媳自嫁入蘇家,一直戰戰兢兢,不敢有行差踏錯之事,今日蒙受此冤,幸虧父親信任,只是兒媳也沒臉面再在蘇家呆下去,這便自請求去,還望父親成全!」華氏掙扎了幾下,從蘇青河懷裡掙扎了出來,突然間抹了一把臉,整個人變得冷靜了許多,又整理了一番衣裳,便拿帕子重新擦過眼角之後,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

    蘇青河沒料到她竟然最後會開口說出這樣的話來,頓時大大出乎意料之外,吃驚之下竟然盯著華氏半晌沒有回過神來仙之極道。

    「你又是何必,你婆婆糊塗,你何致於與她計較?出了蘇家,你還能去哪兒?」蘇秉誠歎息了一聲,沒料到今日事情便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心裡甚感為難。華氏嫁入蘇家並沒有大的過錯,甚至還為蘇家養育了兩子一女,為人也並不刻薄嫉妒,蘇青河正經記名的妾室,就是在盛城富人之中,也算是比較多的了,這個兒媳品性溫良,為人又大度孝順,實在挑不出什麼錯處來,可惜月氏自個兒刻薄,為人不好相處,生生將人逼到了現在這樣的地步。

    若是華氏自請求去,以她一個下堂婦,如今世道亂著,恐怕在外頭自立門戶都不行,回娘家,娘家肯定不會接收,如此一來,除了尋死,便像是再沒有其它退路。而她若是留在蘇家,往後風言風語,恐怕毀的,不止是她一個人,還有蘇家子孫,想來華氏心中也是清楚這一點,所以才開口求去。可惜也就因為她這樣明事理,蘇秉誠心中感動之下,越發覺得月氏胡攪瞞纏不通情理,實在惹人厭惡,聞聽此言,歎息了一聲,勸了她幾句。

    華氏留下來的情景她自個兒想得到,見蘇秉誠還肯勸她留下,不管是不是只做個臉面功夫,卻已經足夠使華氏心中感動,便衝他拜了一拜,堅定道:「兒媳心意已決,求父親成全!」她話一說出口,蘇青河就是死也沒料到她竟然會說要跟自己分開,頓時便大急。說實話,華氏與他當年也曾是有情的,華氏為人溫婉,性格又好,大度體貼,男人幾乎便沒有不喜歡這樣性格的,再加上兩人是結髮夫妻,當年也曾是年輕時候過來的,又養育了子女,感情幾十年,哪裡是說分開便分開?他根本就沒曾想過,華氏有一天會離自己而去,反倒是心中認為往後自己就算死了,另一面的墳墓也是給華氏留著,夫妻牌位都該合在一起的,誰曾想她竟然會說要離開?

    兩人曾有過的結髮情義,此時便都一一浮現在蘇青河心頭。他不是不在意華氏,只是認為華氏一輩子都是他的,又不可能離開,因此便事事緊著月氏一些,平日便疏忽了華氏,又認為月氏是他母親,孝順是應該的,更何況月氏又能活得到多少年,往後她一過世,便是自己夫妻二人的時光,又何必急於一時?華氏就算吃了些,往後自有她自在之時,就因為如此,他明知道母親總是為難華氏,見她委屈求全,卻總是認為她該忍著,原本以為一直會是自己的人,以為她一心撲在自己身上的那個人,竟然開口說要離開,蘇青河頓時便蒙住了。

    一旁月氏看兒子傻愣愣的樣子,只當他是嚇了一跳,並不以為意,可是在聽到華氏要自請下堂時,她心裡卻湧出一股爽快與得意之感,也顧不得害怕蘇秉誠,連忙就道:「活該,如今你自請下堂,當真是便宜你了!」話音一落,見蘇秉誠冷冷的就朝她看了過來,連帶著蘇青河目光也落到了她身上,帶著一分失望。月氏眼皮頓時一跳,從沒見過兒子這模樣,心下也有些發慌,與之前被蘇秉誠打時的氣恨交加不同,此時她心裡沒來由的覺得犯怵。

    蘇青河沒料到月氏造成了這樣的局面,如今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頓時有些不敢置信又有些失望,看著月氏說不出話來。蘇麗言突然之間就笑了起來,心裡說不出的憤怒,華氏是要自請下堂,但如今的情形看來,她是被逼的大過於自己心裡想法。若是華氏自個兒不想在蘇家呆了就罷,就算是要走,也不應該由著月氏是嬴家,往後在蘇家一家獨大!華氏既然吃了虧,月氏也不該得到好處才是!蘇麗言心中可沒有將月氏當做祖母的意思,也沒有因為蘇青河是這身子的父親,對月氏便愛屋及烏,若是月氏對她一片心意便也罷了,可惜月氏這人自私自利,且性情又惡劣,如今竟然欺負到了她頭上來。

    月氏之前所說的話若是落進有心人耳中,要是換到她是在當初元府討生活時的日子,恐怕這樣的話足夠她去掉一條命了!這樣的後果對女人的打擊是制命的,尤其是對此時的女人,月氏自個兒也是婦人,不可能不明白這話說出的後果,她明知這話的結果卻偏偏不去細想而要這樣說,證明她心中便是充滿了惡意,蘇麗言原本就不是一個會以怨報德的聖人,此時對月氏自然是說不出的厭惡,聽到月氏這話,見蘇秉誠等人都怒瞪她而一時間未來得及開口,便裝作站立不穩的樣子,靠在床邊,喘了兩口氣哀泣道:

    「祖母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母親可是犯了何錯?母親為蘇家育兒誕女,且這些年來服侍公婆,從未有過出格之處,身又無惡疾,七出之條中,她一條也不佔,祖母用什麼緣故來讓父親休了母親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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