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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一十七章 天時地利之便 文 / 莞爾wr

    外間兩桶水早已經送了出來,柳齋一臉凝重之色,蘇麗言來酵,他還坐在元鳳卿138看書魍,身邊姜先生二人滿臉嚴肅,都安靜的看著柳齋手中的畫筆。那周氏陪坐於一旁,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愁色,這幾天裡,眾人都憔悴了大半,周氏姿容秀美,若是元家一破,她自然不能獨善其身,恐怕下場也慘,因此這害怕擔憂倒是真急的。

    「這樣熱的天,夫人怎麼過來了?」那周氏原本安靜端坐於丈夫身側,兩人就坐在平日裡柳齋所坐的側位之上,縱然元鳳卿沒在家中,他的位置空懸,柳齋也沒有坐上去。周氏這話一說出口,眉頭緊急的柳齋才突然間回過神來,連忙帶著兩個徒弟,起身過來就行了個大禮:「屬下見過夫人!」

    「不必多禮!我只是不放心,要過來瞧瞧,如今情況如何了?」蘇麗言微微笑了笑,在柳齋一旁隨侍下坐到了平日元鳳卿的位置上,卻看到柳齋之前正畫的紙,上頭正是元家所處的山中地形,看來他當真是有些著急了,嘴唇周圍起了幾個紅腫的泡,乾裂的嘴皮令他神情瞧起來特別的憔悴,頭髮也是亂糟糟的,身上穿的衣裳還是昨日的,旁邊姜先生二人形象也好不到哪去!蘇麗言微微歎了一口氣:「柳先生昨日沒有回房歇息吧?」

    這柳齋為人重視形象,難得有如此狼狽的時候,這會兒聽蘇麗言這樣一說,他不由有些尷尬,苦笑了兩聲,作了一揖:「叫夫人見笑了,不過如今情況不妙-,府中護衛身手雖不差,但螞蟻亦能移大象,對方人多勢從屬下恐怕失了主公臨走時的托負,不敢有絲毫的大意!」自己的身家性命都綁在元家之上,自然不敢出什麼差錯,否則不止是元家倒霉自己的妻小同樣逃不脫!他苦笑了兩聲,又示意徒弟姜文二人將自己之前所繪的地形圖取過來,指著上頭道:「不過夫人,元家地勢易守難攻,若是憑地勢看來,倒也有防守之力,不過元家安危無恙的前提須得是主公在五日之內返回,否則縱然屬下有通天之能,對此亦是束手無策!」

    如此困難的情形之下,他竟然還有把握能守上五日。蘇麗言不由對此人有些另眼相看,不過她今日來也是為了這件事,柳齋有本事,再加上她空間的東西能改善那些護衛身體,蘇麗言有自信這樣一文一武的加起來擋上幾個絕不成問題。她自個兒是知道自己的事,空間中的紫色玉髓效果幾乎有逆天似的作用,就算這些護衛們帶了傷只要歇過一日,她也有自信能再上場,一想到這兒,蘇麗言信心大振,不由開口道:「那我先在這兒謝過柳先生了,我今兒帶了兩桶水過來,既然先生有自信,我也不瞞先生,這水裡是放了我之前無意中得到的一味秘藥,喝過之後不止強身健體而且對傷處極有好處!可惜這秘密其中有一味藥已經絕跡,也只調了兩桶出來。」她說完,見柳齋愣了一下,只抿嘴笑了笑,回頭沖連瑤道:「你與元喜一塊兒去取四隻乾淨的碗來,與柳先生與姜文二位先生嘗嘗!」

    柳齋猶豫了一下也就答應了下來。他對於蘇麗言口中神奇的秘藥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若是當真有用,元家自然如虎添翼,他之前所說的五日若是在這個意外下,堅守上七日也不成問題,可世上哪有如此見效之快的靈藥,柳齋苦笑了兩聲,他自己此時已經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念頭,因此才對蘇麗言口中秘藥生出無盡期待來。

    連瑤與元喜都答應了一聲,出去了,孫嬤嬤拿著扇子在一旁替蘇麗言搖頭,屋裡頓時安靜得厲害,眾人心下都忐忑不安,既是擔憂蘇麗言的秘藥怕不起作用,又是擔憂著如今的情況,連瑤等人倒是回來得快,外頭碗為了給眾人喝水,都是現成的,這會兒盛了四碗進來,那瓷白色的細碗裡盛著淡紫色的水,還末端進,一股淡淡的清香就飄了進來。柳先生與姜文二位一宿沒睡的,對此感受得最為清楚,師徒三人聞到這味道,精神不由一振,相互望了一眼,對這蘇麗言所說的秘藥竟然都無端生出了幾分信心來。

    這會兒天氣熱,眾人正是口乾之時,一口氣就將這水喝了個乾淨。

    清涼之極的吞下肚腹,好似唇齒間還帶著一股子芝蘭似的清香,柳齋喝完,一股熱氣頓時從腳底直接傳到心裡,眼睛亮了幾分,險些習慣性的大喝一聲好酒來!他生平最是好酒,沒料到竟然喝過一回水也有如同喝過百年陳釀似的感覺,這水的味道與上回元鳳卿送來打動他的陳釀味道頗有類似,甚至香氣更篤,喝過之後,一夜未歇的疲勞,竟然當下消去了三層,比剛剛蘇麗言嘴裡所說的效果竟然更加好,由不得他不信!

    「此藥竟有如此神效,屬下昨日一宿未闔眼,此時竟然覺得如同睡過五個時辰一般!」柳齋臉色變得好看了許多,他還感覺到自上有什麼東西隨著汗跡不停往外鑽,如同有小蟲在身體裡爬走似的,隨著這股東西往外的排遣,頓進他覺得身體裡一股說不出的爽快,如同陳年舊疾頓時被清排出體外一般,臉色好看了不少。姜文二人表情也是相差不多,都是又驚又喜的模樣,喝完還咂了咂嘴,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蘇麗言坐在一旁淡然而笑,那周氏盯著丈夫看,突然間驚呼:「夫君,您臉上冒油了!」柳齋下意識的伸手去抹,果然抹到一手油膩與淡淡的灰色泥污,他只當自己昨日一宿沒回屋,臉上堆積出來的污垢,頓時有些尷尬,蘇麗言卻是氣定神閒的笑:「柳先生不用驚慌,我這秘藥裡有改善身體的作用,柳先生排出的不過是身體裡不好的病根而已,不用在意,只要梳洗一下就行了!」

    周氏一聽她這話,頓時又驚又喜:「夫君好杯中物,這身體每況愈下,若是夫人所說當真,倒是天大幸事了!」被她這樣一說·柳齋也有些歡喜的模樣,抬了抬手,果然臉上笑意更深。他見周氏面前的水碗沒動,夫妻二人心意相通·時明白了她的意思,目光不由更柔。周氏臉色微紅,將水朝蘇麗言面前推了推:「夫人說秘藥已經全部用完,又只得兩桶,家中護衛眾多,妾身一個婦道人家,既不用保家衛國·也不用上場殺敵,這水,還是給最需要的人為好!」

    她這樣一片心意是好的,蘇麗言也沒有推辭,空間中的玉髓連著用去了三滴,她也有些心疼,更何況這東西雖然她的空間裡能再長出來,可是別人卻不知道·匹夫無罪,懷壁其罪的道理蘇麗言清楚得很,這東西獨一無二給眾人喝了也就罷了·大家會感念她的恩德,俗話說得好,斗米養恩人,升米養仇人,她如今做著這水極為珍貴的樣子,大家都會感激她,若是她毫不在意讓周氏只管喝,恐怕柳齋這樣精明的人,心下也會生出疑惑來。空間中的東西實在太珍貴了,活人性命·縱然是神仙,恐怕見了這東西,也忍不住會心動,到時有人因她的大方而生出些歹意,蘇麗言就是自個兒搬起石頭砸自己腳了。

    因此周氏這個動作一起,蘇麗言故作有些為難的模樣·歎息了一聲,看了柳齋一眼。柳齋見她看過來,點了點頭,正色道:「先前屬下不知這水如此珍貴,貿然喝過一碗,已是極大浪費,家中士衛眾多,一人一碗兩桶水不過勉強夠而已,她只要內院,只有士衛身體強壯了,才有她的好處,因此這水夫人只管給士衛們喝,不用給她了!」

    柳齋都這樣說了,蘇麗言已經做到了態度,聽聞此話,也就點了點頭,只是有些歉疚的看了周氏一眼,拉了她的手握在掌心裡,似是已經抱歉到說不出話來的模樣,周氏見她這表情,心中更是覺得蘇麗言坦然大方,連這樣的好東西也捨得拿出來分給眾人食用,她見蘇麗言還不說話,不由笑道:「夫人千萬不可擔心,妾身夫君能喝上一碗水,身體好了,比妾身好要強過千萬倍,更何況這水如此珍貴,夫人卻這樣大方拿出來分享,實在是令妾身心中感動莫名,妾身一家的性命,當真是要謝過夫人如此義舉!」她說完,聲音都有些哽咽了,顯然此話發自內心,蘇麗言背脊挺得更直,周氏心裡覺得她好倒也罷了,可那柳齋卻不是一個好打發的,為了防止人家生疑,她說出了自己早已準備好的借口來:

    「周家姐姐可別說這話了,這藥其實是夫君臨走之時交給我的,只說總有用得上的一天,如今果然是用上了,我也不過是幫著夫君做一些事而已,哪裡當得了謝!」她一邊說著,一邊拿了帕子替周氏擦眼淚,話音剛落,柳齋等人頓時面色微變,這才恍然大悟。蘇家不過是商賈之家,就算有什麼好東西,也是有限,這樣珍貴的東西,恐怕皇宮大內也不見得有,蘇麗言又是從何處得來?柳齋等人心下有些疑惑,不過卻不願當面說出來叫蘇麗言難堪罷了,此時聽她解釋,才明白過來,只當是元鳳卿早已料到有這樣一天,交到她手上的,如此一來,眾人這才想得通。

    元鳳卿生母出自那樣一個家族之中,幾百年傳承下來,得到一些世所罕見的好東西也不見得不可能的,那些世家底蘊比皇族還要厚,元鳳卿這一去恐怕是早有所準備,所以才敢至今五月之期已過還未歸,難怪蘇麗言之前不肯早早走了,手中沒料到還握有這樣的底牌。

    眾人對於她之前將秘藥之事保密也是可以理解,畢竟如此珍貴的東西,恐怕也是不敢走漏風聲,畢竟她一個婦道人家,如今元大郎又未在身邊,謹慎一些也不為過,更何況她此時畢竟是在危難關頭拿出來了,而非藏藏掖掖,想著自己將這好東西佔下。柳齋更是精明之極,想到自己來到元家之後喝的頓時心中有數,知道恐怕這也與元鳳卿有關,心裡不由動容,只覺得他這樣的心胸,難怪會在亂世迅速占穩了腳,光是憑這一件事,他心裡已覺得元鳳卿縱然是爭奪天下·這氣度已經有了凌然於眾人之上的資格。

    柳齋師徒臉上露出些微恭敬之色,蘇麗言瞧在眼裡,自然知道自己剛剛將事情推到元鳳卿頭上令他們信服了。反正元鳳卿也是應該心裡有數,她縱然是將事情推到元鳳卿頭上·也不怕柳齋等人問起來,縱然是問了,元鳳卿應該也會幫著回話,心下不由鬆了一口氣。這雖說不是她頭一回拿空間的東西到外頭用,之前溪水眾人已經是喝過一回,如今再次拿出來,江西更好了些不說·而且也是當著柳齋的面,她才有些緊張罷了,這會兒找到借口,自然是放下了心。

    師徒三人一刻鐘也等不得記住最快最新文字版更新,給蘇麗言請了個罪,連忙就出去召喚了外頭的士衛,蘇麗言只聽他們在外頭高聲有些激動的道:「主公仁德,早令人備下洗筋易髓之絕世難覓靈藥·諸位速速一人喝上一碗!」蘇麗言自己出東西又出力,最後卻給元大郎掙足了好處,心裡也有些小鬱悶·果然元大郎非凡人,縱然人不在家中,好處自然都往他頭上堆。

    這一夫兒的功夫,外頭漸漸熱鬮了起來,有人維持著次序,不讓人多喝,一人一小碗,直到半個多時辰,前來輪著換著喝水的人才算走完。蘇麗言知道此時柳齋等人正是忙亂的時候,也不出去給他們添亂·不多時外頭嘈雜聲大了些,說是山下攻了上來,柳齋這會兒喝過水之後正是意氣風發之時,點了士兵,出去迎戰了,留下屋裡兩個女人都有些緊張擔憂的坐著。

    周氏有些坐立不安·畢竟外頭出去征戰的是她丈夫,蘇麗言這會兒說什麼安慰的話都是空洞,因此只是陪她坐著,兩人也不出聲,屋裡頓時安靜了下來,只剩下扇子搖起時的輕微風響,以及眾人的呼吸聲而已。山腳下的哭喊聲在這安靜的空間裡,卻是聽得特別的清晰,蘇麗言的手撰得死緊,狠狠壓在大腿之上,一邊越發側耳聽著山下動靜,只是可能離得遠了些,只約摸聽個大概,也不大清楚,越是這樣,越是有些著急。不過她信賴自己空間的溪水,周氏又相信自己丈夫的能力,兩個女人這會兒雖說緊張,不過還算是冷靜,沒有鬧著要出去瞧瞧。

    時間已經過去許久,最少已經是兩個時辰之後,外頭漸漸響起紛亂的腳步聲,蘇麗言與周氏相互望了一眼,二人都有些緊張的盯著門口,不過因之前太過緊張用力,這會兒身子僵硬,兩人竟然都站不起來,那門卻是突然間被人推了開來,渾身上下依舊是之前出去模樣的柳齋師徒完好無缺的大步跨了進來,一臉的興奮之色,進門就朝蘇麗言拜了下去:「屬下幸不辱命,多虧主公與主母賜的藥,這回流民派出來的人手並不多,士兵們幾乎未曾傷亡!」

    這還是柳齋頭一回對蘇麗言這樣的恭敬,不過她這會兒卻是顧不上這個稱呼,反而是有些興奮:「此話當真?」

    「自然不假柳齋臉上笑容越發深刻,一邊坐了下來,就算屋裡兩個人都是婦孺,他也開始說起來。元家因地處山中,位置極好,柳齋只要讓人守在要道處,待人闖上山時一刀一個就行了。這些流民如今雖然人多勢眾,但成兵畢竟沒幾日時間,連武器都沒弄齊整,今日派上山來的可能是他們試探的部隊,因此很快就被打發了。勝利了一回,眾人都很高興,就連已經愁了幾日的孫嬤嬤等人,也不由興奮了起來。蘇麗言卻是冷靜得快,指出道:「雖說流民今日敗了,但防他們還會再來,天氣熱,可能下午時不會有人吃得消這太陽,咱們既然處於山上,我倒是覺得可以用地勢之利,乾脆以逸待勞!」

    她這話一說出口,眾人都露出感興趣的神色來,柳齋知道蘇麗言不同於一般閨閣弱女,聞聽此話,頓時來了興致,連忙抱了抱手:「屬下願聞其詳!」

    「山中最多石塊泥土等物,可以弄成巨大的石土團,先派一小隊人引他們上山,等流民大隊人馬上山之後,再將這些石塊推下山去,可以不費吹灰之力,能退敵!」蘇麗言想的方法聽起來極簡單,可以前沒人這樣想過,竟然柳齋也從未往這方面想。這會兒聽蘇麗言這樣一說,他頓時滿臉驚喜歡悅之色,連拍著大腿叫好。就連姜文二人也有些失態的站起身來,口中連稱妙-計,臉上興奮神色明顯,看著蘇麗言的目光中也帶上了一絲敬佩與狂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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