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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79章 仇人相見 文 / 一個女人

    cm。

    紫玨瞪著水清,可是不管她的眼睛瞪得有多大,水清依偕是那副微笑的雲淡風清的樣子;見她一直瞪著自己,他還欠了欠身子:「大姑娘,你不眨眼睛眼睛不會累嗎?」

    「你,是故意的?」紫玨真想給自己一下子,怎麼就忘了他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呢;嗯,是自己被他坑得太少了,所以只認為他坑別人不會來坑自己?

    水清點點頭:「如果大姑娘你堅持的話,我就是故意的;如果大姑娘你稍稍有點不堅持的話,我想我還是不承認的為好,你呢?」

    紫玨握了握拳頭:「你認為我不會打你是不是?」

    水清連忙笑道:「知道了,知道了,大姑娘很堅持,我是故意的;那個,給大姑娘賠個不是,息怒好不好?」

    紫玨瞪著他也不知道拿他如何是好,怎麼自己會認為水清是個好人呢:「你臉皮真厚。」她把拳頭鬆開了,再次強調一遍:「是我見過的臉皮最厚的人,也是最不要臉的人。」

    水清眨眨眼:「我不能同意姑娘的看法,怎麼我的臉皮也沒有姑娘認為的那麼厚,也沒有姑娘認為的那麼不要臉。」

    「咳,咳,你不要瞪我,你知道我這人向來都只真話的;」他在紫玨的凶狠的目光裡笑得溫柔如水:「比如,我就沒有對大姑娘,我其實是歡喜姑娘你的。」

    「就是因為臉皮薄,所以想來想去好久了就是找不到一個合適的機會出來;就算是剛剛,我也因為臉皮薄,只能二姑娘如何並沒有我對姑娘的心思。」

    他看著紫玨:「那個,我還是真得沒有那麼厚的臉皮,話到這裡了,姑娘你不給我一個回答,我就真得要無地自容,臉紅脖子粗的跑開找個地方去挖坑把自己埋起來。」

    紫玨已經不知道在聽什麼了,看著水清的嘴巴一開一合她真得不能確定自己聽清楚了水清的話。

    水清又咳了兩聲:「還有,在大姑娘給我一句話前,我能不能提醒大姑娘一句話——會出人命的,你可要想好了再開口。」

    他欠欠身子:「如果你想好了,現在可以了。」他的臉還真得有點紅,不過一雙眼睛並沒有離開紫玨的臉。

    怎麼呢,原本他以為自己完後會抬不起來頭來的,可是看到紫玨臉也紅了、眼神也躲閃了,嘴巴也緊緊的閉上,完全不知措的、害羞的樣子他自己倒不是那麼害羞了。

    嗯,看起來大姑娘好像沒有著惱,那就是有幾分希望吧?

    紫玨看向了旁邊的矮樹叢:「真、真沒有見過你這麼厚臉皮的人。」

    水清眨著眼睛:「您這話是什麼意思呢,我聽不懂;其實從另一個方面來看,如此厚臉皮的人也是天下極難得的人,大姑娘你是不是要好好的考慮考慮。

    紫玨想板起臉來,可是不知道怎麼臉就是板不起來,本來很害羞的、讓她無法開口的事情,卻在水清不斷的開口下,讓她有了話的勇氣。

    嗯也沒有提起裙子就跑——為什麼不跑呢?她自己也有點模糊,還有她也不是很明白水清的意思。

    是要招贅?可是他家只有他一個獨子吧。

    還有,她是要離開池家的離開京城的;還有,她還要救娘親,還要把弟弟和妹妹養大成人——總之,她還有很多很多的事情要做。

    想到這裡她心頭忽然明白很多,沒有看身邊的水清她輕輕的道:「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提起來?」

    水清的眉頭微微皺起,因為他感覺到紫玨的心情好像一下子就轉變了:「因為你很快就能認祖歸宗了,我再不就怕會晚的。」

    「那些來入贅的雖然大半都不是好人,但也不是沒有好人在的;先下手為強嘛——你怎麼不高興了?因為我的話嗎?」

    紫玨沒有搖頭也沒有答他的話:「你此時出來那你想過是你嫁還是我嫁嗎?」

    水清摸摸頭:「大姑娘,你這算是同意了?」都談婚論嫁了算是答應了吧,但是他卻高興不起來因為紫玨的心情明顯很不好。

    紫玨回過頭來看著水清一笑:「你就是喜歡開玩笑,什麼事情也能拿來玩的嗎?不要那些了,我總會離開的。」

    「只要找到我娘親,我就會帶著我娘親、弟弟和妹妹離開這裡,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好過日子。」

    她的目光自水清的身上移開:「你和夏兄、莫愁等人對我的幫助,我會一直放在心上;如果能夠報答的話…···」

    水清打斷了她的話:「你要帶著大娘走,咳,這個事兒怕是不那麼容易。」

    「為什麼?」紫玨很奇怪的看他:「你聽什麼了,是池家還是文四?」她霎間就恢復個鬥士,現在如果文四或是池家的人在她面前,她一準能把人捏死。

    水清歪歪頭:「不關他們的事情,因為你總要問過大娘吧?還有,也要一個人的同意才成—紫玨,你不能把一切都背在身上的,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

    紫玨看著他不明所以:「你在什麼?」

    水清耳朵微微一動,仲手相讓:「走吧,我想不用我來答你,你自己會看到的。」

    紫玨看看他正想開口,忽然聽到一聲「玉」,全身一震她眼中閃過喜也閃過了驚,可是手腳卻僵硬在原地。

    水清微笑:「不是夢,我可以保證,轉過身去看看吧。」

    「玉——!」萬氏的聲音清清楚楚傳到紫玨的耳中,而且人也撲過來,把紫玨抱入懷中:「娘想死你了,夜夜都會夢到你,每次你都一身是血。」

    淚水落在紫玨的肩膀上,粗糙的手掌撫摸上紫玨的臉龐,而那股絕對不會假的氣息讓紫玨的眼睛模糊了。

    她抓住了那隻大手:「娘,娘親?娘親!」天天牽掛的人忽然就出現在她的面前,這讓她有種做夢的感覺,那麼的不真實。

    轉過身看到萬氏的臉,看到她全身上下都好好的,人雖然瘦了一些可是精神還算好;紫玨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她的娘親就哭了出來。

    池家的人再欺負她,她也不會流淚;日子過得再艱難,她也不會哭

    可是在看到萬氏的霎間,她就像一個受盡了委屈的孩子,撲過去就痛哭起來;所有的傷與所有的痛,所有的委屈與所有的痛訴,都化成了淚水。

    她的堅強、她的彪悍,她的不屈不撓、她的冷靜自持都不見了。

    她就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年青姑娘,不是那個池府怎麼打也打不死的池紫玨。

    萬氏撫著她的背,溫柔的連聲安撫著:「玉,娘在這裡,在這裡;你受苦了,娘知道你受苦了。」

    紫玨哭得快收得也快,就在水清想是不是要勸勸的時候,她忽然就不哭了;仲手拉起萬氏來,對水清道:「你馬上讓你們府的人套馬車,趁著池家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

    水清有點不適應:「你慢慢,不著急。」

    「我去收拾東西,現在馬上走。」紫玨真得很想痛快的大笑:「我終於可以離開了,終於不用再受這些人的氣。」

    她緊緊的握住萬氏的手:「娘,我們再也不分開了;去他的池家,去他的文家,以後只有你、還有大虎和大丫。」

    水清咳了一聲,指了指一側:「大姑娘,有客在,你不應該打個招呼嗎?萬大娘,您給大姑娘引見引見。」

    紫玨聞言看過去,才發現原來那裡還有一個人;如果水清不得話,她真得沒有感覺那個方向有人。

    可能是心情太過激動了吧?

    那是一個武人,臉長得四四方方全是橫肉,眼睛一開一合間就是凶光乍現:怎麼看怎麼不像個好人。

    「他,是誰?」紫玨著話,已經把萬氏推到了自己的身後,不忘給水清一個眼色——如果有什麼不對勁,你先護著我娘走啊。

    萬氏卻有點羞澀,可是紫玨在防備那個惡人完全沒有發現娘親的不對勁兒。

    「玉,他、他是你方叔。」萬氏的聲音都透著一股子甜。

    紫玨那裡還在想著此人如何的脅迫她娘親:「啊,啊?」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她娘親的不對勁兒,回過頭就看到娘親一臉的羞紅,彷彿一個姑娘在撫摸衣角。

    「方叔?」她一頭的霧水,因為就算是找遍記憶,她也根本不認識一個方叔;更何況是一個一見之下就能止兒啼哭的男人,怎麼可能會忘得掉。

    方正人咳了一聲,看看萬氏再看看紫玨,一雙大眼睛還是凶光四射:「那個,我是方正人。」

    紫玨被他看得心頭發毛,忍不住護著她娘親又退了一步,卻沒有發現方正人也在緊張,且緊張的是雙掌心裡全是汗。

    「我,我······」方正人額頭上也有了汗,居然不敢看紫玨了:「我是那個池子方使去接你娘親的人,就是藏起你娘親來,守著她不能讓她離開,不能讓你們母女相見的人。」

    紫玨的臉色一下子就黑了:「你就是那個人?!」仇人啊,真是相見之下分外眼紅:「你還敢跟著我娘親來了,你想做什麼,再敢打我娘的主意,信不信我、我……」

    好像打不過人家啊,但打不過也要打,因為那是她的娘親:「我跟你拚命!」

    底氣怎麼聽都有點不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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