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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76章 好禮一份 文 / 一個女人

    水清很認真的看著夏家二爺,用討教學問的態度道:「可是,夏二叔你一個文弱書生怎麼打得過二嬸呢?那個,二嬸動起手來的話,你就沒有後悔過?」

    滿京城被妻子追殺過的夏家二爺白了水清一眼:「真是一個傻蛋,被一個人欺負好還是欺負一個人卻要被很多人欺負好?」

    「在外面受了氣、在外面不痛快,在外面不能挺起腰桿來的男人,回到家裡才要充男人,呸啊,那也能叫男人?」

    「你二叔我才是男子漢,知道不知道;在外面你二叔我絕不會做縮頭烏龜,回到家裡做縮頭烏龜有什麼。」

    水清看著他:「你不認為有點丟人?」

    「你就是個大傻蛋啊——你是說把臉丟在外面,讓所有人踩好呢,還是把臉丟在家裡好?再說外面的人踩你臉面的時候,那是真得仇敵。」

    「臉丟在家裡只有你妻子一個人看到,而且那也是夫妻間的情趣,說多了你一個毛頭小子也不懂;回頭趕緊討一房媳婦,到時候你就會開竅了。」

    夏家二爺說到這裡又給了水清一下子:「說不定你還能變得聰明點兒,不會再這麼傻傻的,誰見了都要騙你一點銀子用。」

    「如果有個厲害媳婦,他們想騙你銀子先要想想你媳婦的拳頭,對吧?」

    水清大為受教:「有道理,有道理。」

    他們兩個把族長三人丟在那裡理也不理,在廳上當眾探討起關於妻子的學問來,更是讓族長三人心頭冒火。

    什麼叫做不被人放在眼中?眼前這兩個人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們:爺不把你們放在眼裡。

    尤其是這兩個人還做了那麼令人髮指的事情,把他們的後院點著之後便不再理會他們,彷彿一切都和他們無關一樣。

    「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池六叔祖都快氣得暈倒了,但是話說出口後馬上想明白一點:「你們為什麼要誣老夫,老夫一把年紀了……」

    他不能承認,無法承認,如此丟人的事情傳出去他還要不要做人了?

    族長看向老夫人:「你,要給我們一個交待。」

    老夫人淡淡的回道:「與我們何干?」

    水清不等族長再吼就攤手:「和我也無關。」

    夏家二爺更是理直氣壯:「當然和我也無干。」

    族長氣得真想啐他們兩個人一臉:「不是你們……」怎麼會後院起火,如今他要如何回家,如何面對自己的老妻和兒孫?

    還有,他要如何面對一族老小的責問呢,以後再如何才能服眾?想到還有池二叔祖、四叔祖等人眼紅他的族長之位,心裡更是七上八下的不安穩。

    水清無辜的很:「真得和我無關啊,如今是族長你有喜事,是你要做新郎倌,同我有什麼相關?」就算你們家打成一鍋粥也同我無關。

    夏家二爺是連連點頭,大為贊同:「吃喜酒就免了,我想幾位長者都還有不少的事情要做,不便前去打擾。」

    「不用去我們府上打擾了。」一聲高喝響起來,一個頭髮半白的老太太扶著人走了起來,只是她手上拿著一根棒子:「喜事?哈,我這個做主母的還真得不知道這把年紀還能辦喜事。」

    她舉起棒子一指族長:「你給我說個清楚,那個女子是怎麼回事兒,兩兒三女最大不過才十二——還沒有你的孫子孫女大,你也不臉紅?!」

    她說完一棒子下去,族長身側的桌子上就是盤飛碟跳,能碎都碎了。

    老夫人嚇了一跳:「嬸娘你息怒,有什麼事情好好說……」她話音未落,族長妻子後面就又衝出一人來,上前就抓住了六叔祖的頭髮。

    「你老不要臉啊,弄個青樓女子進家門,問沒問人家多大啊,人家才剛剛十五啊,還沒有我們孫女大呢!你不要臉我們一家人還要臉呢。」

    話音未落,六叔祖的妻子就抓了六叔祖滿臉的花:「我跟著你從三畝薄田開始,才過了幾年好日子,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是吧?」

    老夫人還想勸呢,她的五嬸娘就進來了,伸手就扭住池五叔祖的耳朵:「納小妾是不是,行,回去我就給你納妾,你一年不讓我抱倆我就讓你好看。」

    五叔祖痛得直叫:「輕點,你輕點,三年也抱不了倆啊,我都一把年紀了。」

    「你也知道自己一把年紀了?哪個納妾不是為了開枝散葉,你有這個心要為我們家多添幾口人,我當然要成全你。」五叔嬸的脾氣同樣不好,一張臉綠得嚇人。

    他們三家人又是打又是鬧的不要緊,把老夫人急得不行:倒不是看他們夫妻失和而著惱,是因為那些被他們夫妻打翻在地的東西而心疼。

    這裡可是她的家,不是族長家也不是哪個叔公家,這樣鬧下去誰受得了?

    紫玨看得兩眼發光,回頭看已經移到自己身邊的水清和夏家二爺:「教訓他們一頓是對的,一把年紀老不修。」

    夏家二爺看看紫玨:「他們老不修誰理他們,當然不只是教訓了。看他們還有沒有心思再來算計人,嗯,接下來的時間相信他們想離開家門也難了。」

    水清笑瞇瞇的道:「我倒是想到了一件好禮要送於他們,大姑娘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備份禮送過去?」

    紫玨看他:「送禮?你銀子真得太多倒不如送給我得了。」

    水清看她一眼:「銀子不過是身外物,想要還不容易嘛;送禮講究的是送到位,而不是送得貴重,現在嘛我想他們三家會缺少洗衣板的。」

    「嗯,我想要弄上好的洗衣板,看看能不能雕幾副上好的洗衣板出來,多麼合時宜的禮,相信他們定會笑納的。」

    紫玨這才聽懂了:「你真要送?」

    「當然。」水清看向夏家二爺:「我們一起吧,看看他們會回我們什麼禮。」

    夏家二爺的眼睛都瞇成一條線了:「一起當然一起,嗯,記得要雕得耐用些,哈哈,搓衣板,哈哈。」

    老族長三人被收拾的不輕,倒是有幾次他們想振夫綱的,但是三位夫人來的時候並不是一個,什麼七大姑八大姨的,哪裡還容他們振夫綱,簡直就是嫌被打得輕啊。

    終究他們要走了,三個人都垂頭喪氣的,知道回去還有得是麻煩:被水清和夏二爺送到府上的人要如何處置呢?

    趕走吧,官府的婚書都有了,再說他們心裡也有點捨不得啊;可是留下來的話,他們還真得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水清揚聲:「族長,池大姑娘的事情還沒有說完吧?您的意思是——」

    「那是他們池府的事情。」族長現在哪裡有心思多管閒事,但是在看到水清的眼睛瞇起來,笑得露出牙齒後,他莫名的心裡一顫:「擇吉日認祖歸宗。」

    五叔祖和六叔祖誰也不敢多說什麼了,心裡都在琢磨著要如何過去眼下這一關:池家的銀子?他們的老命都要沒有了,還顧得上銀子嘛,有錢也要有命才能花用啊。

    老夫人也打心底笑了起來:「慢走,您慢走。」

    族長瞪她一眼:「不要忘了那一百畝的良田,都充到公里做祠田;還有,等大侄子醒來再作計較,如果你太過份的話,我們池家也不是沒有休過妻的。」

    他當然恨透了老夫人,不是她的話他們也不會認定紫玨是青樓的出身,自然不會來池府大鬧一場,相信也就不會有後院起火的事情了。

    老夫人的眉眼間笑意猛得消失了,也沒有再送人出去,到門前站了站就轉身回來了。

    老祖宗看著她:「你好自為之,池府不要敗到你的手裡。年紀大了多誦經就好,想得太多、算計的太多會減少福壽的。」

    她說完站起來,看一眼地上的瑞娘和池得祥媳婦:「這兩個人留不得了,都發賣出去吧;家裡如果都是這樣的人,想不敗都難啊。」

    老夫人恨恨的瞪一眼瑞娘:「都是你們……」

    「都是她們嗎?」老祖宗看著她:「一個兩個,想想你身邊怎麼都是這樣的人呢?就算錯的都是她們和你無關,你也要想一想了。」

    老祖宗走到紫玨的身邊輕輕的拍一拍她的肩膀:「好人有好報,你母親親是個有福的,你不要太著急了。」

    「我為她在佛前點了長明燈,佛祖會保佑她的。」她歎口氣:「人老了不中用,不然也不會讓人再算計你。」

    「我做主把他們打發出去,也算是給你出口氣。」她看一眼夏家二爺微微點頭:「人的心要放得大一些,是不是?」

    紫玨點點頭:「我懂得,老祖宗。」

    說倒底就算夏氏知道有她娘親的存在,有錯在身也不及她的父親錯的多:如果不是池子方有這個心的話,夏氏再有那個念想也是無用的。

    男人變了心罷了,這才是根本。

    夏氏就算是有錯,她因為娘親不能釋懷,至少夏氏一直在彌補,她不能認同夏氏的身份,倒也不用把夏氏看到仇敵。

    人與人之間就是這麼複雜,不是一個恩字或是個仇字就可以把關係分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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