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玨盯著干張著嘴巴說不出話來的姜婉:「你姓什麼,知道不知道?你姓姜,你是姜家的人不是池家的人,在我們池家是客人!你吃我們池家的,穿我們池家的,用我們池家的,我們池家把你養到這麼大,可不是為了讓你把我們池家的東西說砸就砸的。」
「人要知道感恩,知道嗎?」她說完一通大道理,轉身看一眼池子方對夏氏說:「事已經到了這樣的田地,還有什麼可以考慮的?仇是已經結下了,你今天無論怎麼待她們母女,他們也只會恨你入骨,恨我們二房入骨。」
前面的話落在夏氏和池子方的耳中很是那麼一回事兒,對二姑太太母女當然很不滿;可是聽到紫玨當著二姑太太母女把話說得這麼直白,又把夫妻兩個氣得不輕:就算事情就是這個樣子的,你不能背著人說?而且你不說難道我們不知道嘛。
說出的話潑出的水是收不回來的,夏氏只能長長的吸口氣看向姜婉:「你表妹的話很有道理」她一開口就讓姜婉氣得要發瘋,因為聽起來夏氏是贊成紫玨的話,要下死力來整治她們母女;但是夏氏的話指得只是紫玨前面的話,因此她平淡的說下去:「我想,二姐你要破費了。」
姜婉大叫起來:「你居然聽她的?她讓你對付我們你就對付我們,舅母,我們認識了多久,你才認識她多久?好,你要對付我們是不是?」
紫玨在此時驚呼一聲:「你想做什麼?這裡可是我父親的房間你再敢胡來」
姜婉還真得沒有想到如何出氣,紫玨的提醒很及時讓她伸手就把一隻盤子拿起來,看著夏氏的眼睛:「我就砸了,你能怎麼樣?我姓姜怎麼了,自有外祖父會為我做主。」
夏氏臉色一變:「不—」可是話沒有說完那盤子就落在地上變成了碎片,她看著那一地的碎片身子晃了晃差點摔倒,回頭看向池子方眼圈已經紅了:「子方,我們親手做的,我們的信物」
紫玨倒沒有想到那只擺在桌上當作觀賞物的盤子居然是如此重要的東西——知道的話,她肯定會想個法子弄碎它的;但是今天運氣很不錯,有姜婉在倒不用她來動手卻能大大的出口氣。
也為她的娘親出口氣:當年娘親在池家操勞的時候,池子方和夏氏在京中眉來眼去還弄了一隻盤子出來做什麼信物,知道不知道丟人兩個字怎麼寫啊?我呸!
池子方的臉色又是一變,心疼的他臉色重新開始發緊,盯著姜婉的目光就彷彿是兩把刀子;可是,他卻無法說出一個字來,沒有辦法把他的怒火發作出來。
紫玨上前一步:「你住手,你再敢胡鬧我」
姜婉拿起一隻花瓶擲到地上:「我就不住手」紫玨一記耳光就抽到她的臉上:「你欠揍是不是?我讓你不住手我讓你再砸。」
解語和無憂馬上過來拉紫玨,姜婉卻趁此一腳踢到了紫玨的肚子上,使得無憂和解語也惱了,不再真用力把兩個拉開,反而拉姜婉的時候多、更為用力:真當她們二房的人好欺負不成?
紫玨被打後那真是怒火三丈:「你敢踹我?老娘和你拼了。」她撲過去就抓起姜婉的頭發來,胡亂的一把又一把的抓在姜婉的頭上;忽然間姜婉的痛叫變成一聲慘呼,她連著慘叫好幾聲:「我的臉,我的臉!」
原來是紫玨手抓在了她的臉上,還不是一把把她的臉抓破了,疼痛是一方面、因為疼痛捂到臉上看到手上的血跡也不是最主要的她最擔心的就是自己的臉被毀掉:那以後再怎麼嫁給水清水大公子?她這一輩子完了,在她的心中她認為自己整個被紫玨毀掉了。
姜婉太過擔心自己的臉,所以只是乍著手大叫連剛剛在做的反抗都忘了,正正好好又被紫玨抓了幾把,其中有那麼一兩次再落在她傷到的臉上。
呆愣的二姑太太如同瘋子一樣撲過來:「女兒——!」那真是撕心裂肺,然後轉頭就對紫玨打了過去:「池紫玨!」
紫玨現在完全沒有了剛剛的氣勢,飛快的躲到夏氏的身後:「我不是故意的,誰讓表姐她砸毀了我父親的心愛之物。」
二姑太太收勢不住,夏氏沒有防備也是被紫玨的舉止嚇取了,所以二姑太太的手掌就落在了她的臉上。
清脆的響聲落在屋裡每個人的耳中而夏氏臉上紅色的掌印也在眾人吃驚的目光下很快由淺變濃,而jb還漸漸腫了起來。
池子方氣得抬起半個身子來:「你……」他沒有想到自己還沒有死自己的二姐就敢當著自己面兒打自己的妻子——不管她是不是有意要打夏氏,結果就是她打了夏氏;如果此事就這樣作罷的話那夏氏以後如何在池府立足紫玨卻撲過去,很輕柔的扶住池子方:「父親,你千萬不要生氣,身體要緊啊。」她說著話讓池子方躺下,又給他蓋好被子:「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您也不要生氣,我和夫人兩個人可是全靠您一個人做主心骨。」
池子方聽得心頭一痛,最主要的就是為了夏氏;想到日後夏氏孤單單一人的時候,如果再被人如此欺侮,自己又不在她身邊守護,她會受到多麼大的委屈,又得傷心到什麼地步啊。
的確是不能生氣,他要保重自己,多活一天就能護護夏氏一天;他這樣想著,可是怒氣卻並沒有真正的散去。
夏氏撫著臉看著二姑太太:「二姐,您這是非要逼死我了,是不是?」
姜婉指著紫玨:「明明是她的錯,如果她不躲開的話,我母親怎麼會打中二舅母你?你不要不分好歹就lll怪人。」
夏氏氣得瞪過去:「我不用你來教我分什麼是非對錯。」
紫玨卻對池子方說:「您不要生氣,我會為您出口氣的。」她說完就跳起來,一掌就打在了二姑太太的臉上,然後反手又是一掌:「你敢打我們二夫人,吃得太飽是不是?」
二姑太太沒有想到紫玨敢以下犯上,完全不顧她長輩的身份,連著打了她兩記耳光;她沒有來得及說話,那邊姜婉已經氣極:「你敢打我母親?!」過就就要抓紫玨。
姜婉恨極了紫玨,現在的她恨不得生生咬下紫玨兩塊肉來,因此是用出了全身的力氣;可是紫玨的身子很靈活,轉身輕輕抬腳一踢,再落下正好踩在姜婉的裙子上,於是姜婉就向著博古架撲了過去。
博古架摔倒在地上,而姜婉面朝下撲倒在博古架上:好在博古架還算厚,所以沒有讓那些碎掉的東西劃傷或是刺入姜婉的臉;可是她的裙子卻掉了,露出了她穿著的翠綠色綢長褲—內裙都被紫玨踩在腳下,自然就和外裙一樣留在了原地。
二姑太太感覺自己喘氣都困難起來,頭也有些暈,眼前都有發黑:「池紫……」想罵紫玨幾句,可是想到還是女兒的清白重要:「還不扶你們姑娘起來?」她說著話伸手抓住了呆住的紫玨,一掌就打向紫玨的臉:「你個該死小蹄子。」
紫玨身子向後仰,帶著二姑太太的身子也不穩了,兩個的身體纏在一起就倒向身後的夏氏;夏氏被無憂眼疾手快拉開,就聽到一聲悶響,夏氏的梳妝台上撲倒了二姑太太;而紫玨自己卻坐倒在地上,緊靠著二姑太太倚在梳妝台前。
二姑太太鼻血長流啊,她胡亂掙扎著起身時,梳妝台上的一面琉璃鏡掉到了地上,大部分的妝盒也摔在了地上,而其中就有幾隻玉簪珠hua什麼的。
「池紫玨,你如果不嫁給我們姜才你就死定了!池子方,你如果不定下這門親事,我和你們二房沒有完…」二姑太太痛得大叫大罵,卻還是沒有忘了要謀算二房的錢財,還是想讓兒子入贅。
就算她只有一個兒子。
紫玨仲腿一腳踹出去,二姑太太不穩的身子就倒退幾步,終於穩不住倒在屏風上;那價值千金的屏風轟然倒在地上,漫天的灰塵飛舞中露出莫愁等丫頭的身影。
池子方掙扎起來:「來、來……」他看著一屋子的狼籍,看著自己和夏氏心愛之物一件又一件的碎在眼前,氣得頭腦是一陣陣的發暈。
紫玨還搶到了夏氏前面扶住池子方:「莫生氣,莫生氣,氣得病來無人替。父親,您千萬不要生氣,遇事要忍一忍,千萬要忍一忍。」
池子方終於憋出了一句話來:「忍無可忍!」
「那也要忍。」紫玨看著他一臉的痛苦:「為了二夫人您也不能只顧著發脾氣啊,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夏氏抱住他:「你千萬要在意自己的身子。」卻因為氣急而說不出太多的話來,有的只有一臉的淚水;自她進了池家的門,還從來沒有受過今天這樣的侮辱。
池子方握住夏氏的手咳了好多聲,卻依然深情的看著她:「我不會拋下你,不會現在就拋下你的。」
夏氏哭的更為厲害:「我不如跟了你去啊。」
池子方聞言心痛莫名,加上氣的厲害,居然雙眼一翻就閉上了雙眼!紫玨看到後在心裡嘀咕了一聲:早說了讓你莫生氣的,忍字頭上就是一把刀啊,這下子傷到自己了吧?可是她臉上卻是悲痛到極點,大呼一聲:「父親——!」
得,她比夏氏叫得早一步,比夏氏還早一步暈死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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