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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報復 文 / 嚶嚶嚶

    從玫瑄宮出來,玉蘭並沒有直接回乾御宮去,而是回到了敬坤宮。舒殢殩獍

    敬坤宮中,旺生正在吩咐人打掃屋子,看到玉蘭回來,又發現她臉上的傷,立刻上前道:「這不會是……」

    「不是皇上打的。」玉蘭知道旺生的猜測,她打斷他道:「是瑾妃宮裡的幾個宮女。」

    「她們怎麼這麼大膽?竟敢跟你動手?」旺生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玉蘭。

    「她們並不知道我是皇后娘娘身邊的人,眼下皇上召瑾妃侍寢,她們就尾巴翹到天上去了,往後,還不知道會囂張到什麼程度呢。」玉蘭一邊去屋裡取了藥油擦在臉上,一邊道嬖。

    旺生聽了這話,沉思了片刻,道:「這個仇,我幫你報了。」

    「玉嬪也說會幫我報仇,但是你知道我最氣憤的是什麼嗎?就算皇上有自己的理由非得寵幸瑾妃,但是我仍舊是替娘娘不值。憑什麼到最後,皇上第一個召寢的人會是她?」玉蘭一臉的不甘心。

    旺生卻搖頭道:「我想,若是換做皇后,並不會這麼想。或許,這也是皇后娘娘願意看到的局面。姥」

    「什麼?旺生,你到底在瞎說什麼呢?」玉蘭有些生氣的瞪著旺生,她不明白,為什麼旺生會說出這番話來。

    旺生歎了口氣,道:「你跟在娘娘身邊這麼多年,可以說是從娘娘幾歲的時候到現在,一直就呆在她身邊,難道你還不瞭解娘娘嗎?你覺得,若是娘娘想,皇上會在之前一直不曾臨幸娘娘嗎?」

    「那……那可能是皇后娘娘面子薄,而且,咱家娘娘年紀也不算太大嘛……」玉蘭嘴裡說著連她自己都覺得很弱的理由。

    她就是不願意相信,皇后跟皇上可是青梅竹馬,怎麼可能皇后會對皇上沒有那種男女之情呢?

    而且,明眼人都能看出小皇帝對皇后的感情是任何人都無法取代和超越的。

    作為皇后,能夠得到皇帝全心全意的愛,不是最幸福的事情嗎?

    即便是小皇帝納了妃,但是,他的心思根本就從來不曾在那些新晉封的妃子身上最新章節。

    眼下他臨幸瑾妃,也不過是為了江山社稷,需要籠絡大臣。

    旺生見玉蘭根本不相信自己的猜測,也不願多說,有些事情,他看得比玉蘭要通透,但是,眼下關於皇后情感方面的事情,還是少跟玉蘭說的好。

    見旺生不說話了,玉蘭也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於是道:「對了,皇上讓我去乾御宮伺候,我是過來取換洗衣物的,今後我就要呆在乾御宮當差了,這樣也好,可以方便我打探皇后的消息。等娘娘平安歸來,我再回敬坤宮來。」

    旺生點了點頭:「你去乾御宮,一切小心,俗話說,伴君如伴虎,雖然皇上跟咱們感情深厚,但是他畢竟是一國之君,天威難測,你切不可像是在娘娘身邊時那樣無所忌憚。你若是觸怒了天威,如今皇后娘娘不在宮中,怕就沒人能救你。」

    「放心吧,我好歹也算在宮裡長大的,這點兒計較都能沒有?今晚瑾妃去侍寢,我就要給她好看。」玉蘭說著,心裡已經開始計劃晚上怎麼整瑾妃了。

    旺生忙道:「你準備做什麼?」

    玉蘭聳聳肩,「我能做什麼?不過是給瑾妃娘娘準備些好吃的而已。」

    旺生聞言,笑道:「你小心點,可別被人發現了才好。」

    「放心,皇上知道了才不會怪我呢。再說,太醫院還有咱們家胡太醫呢,他不說,誰又知道呢?」玉蘭信心十足的道。

    玉嬪說得沒錯,鳳畋霖不可能真的很寵瑾妃,所以只要她玩得不太過分,他都會睜隻眼閉只眼的。

    玉蘭又道:「你快去,幫我找胡太醫拿點兒巴豆粉來,我就讓她今晚不能侍寢,只能跑茅房。」

    旺生知道她這口氣不出,肯定是不會罷休的,於是轉身讓小宇子準備去了。

    沒多久,小宇子從外面回來,但是帶來的卻不是巴豆粉,而是另外一樣東西。

    「這個是什麼水?我要的巴豆粉呢?」玉蘭看著小宇子,一臉好奇。

    小宇子神秘一笑,道:「這是通腸水,無色無味,放在茶水和菜餚裡面都不會被人發現,最主要的是,這東西只需要一點點,效果奇佳,並且,一般情況下,是驗不出來的。胡太醫說,這比巴豆粉好用多了。」

    玉蘭聞言,接過瓶子,大笑起來:「好,就讓瑾妃試試這通腸水的厲害,讓她知道,這後宮還不是她說了算的。」

    玉蘭回到乾御宮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臉上擦了向景景特質的藥油之後,紅腫已經明顯減輕了許多。

    她走進大殿內,卻並沒有看到鳳畋霖的身影。

    也不見小明子。

    好奇之下,問了內侍小太監才知道,原來有大臣求見鳳畋霖,他去了御書房商討要事。

    她剛準備轉身去御書房找小明子,但是門外卻傳來「瑾妃娘娘駕到」的聲音。

    玉蘭腳步一頓,內心不由得道:「來得還真快。」

    正好眼下鳳畋霖不在,她下手也比較方便。

    於是立刻侯在門邊,恭迎瑾妃進了大殿。

    瑾妃身著華服,頭上戴著步搖,走起路來搖曳生姿,樣子好不撩/人。

    「瑾妃娘娘,皇上此刻正在御書房與大臣商議要事,您且先在偏殿入座等候。」內侍朝瑾妃恭敬道。

    瑾妃點了點頭,聲音帶著一絲傲慢道:「嗯,本宮知道了。」

    玉蘭忙垂著頭,引路道:「瑾妃娘娘請隨女婢進偏殿。」

    說著,便率先轉身,往偏殿行去。

    瑾妃跟在她身後,眼睛環顧四周,看著整個乾御宮的陳列擺設,內心一陣陣驚歎。進了偏殿,玉蘭示意她坐下,然後便轉身去為她倒茶。

    內侍見狀,忙道:「姑姑,這種粗活還是讓小的來吧。」

    坐在一旁的瑾妃聞言,插嘴道:「她不也是個奴才嗎?怎麼這種粗活她就不能做呢?」

    這話讓那內侍表情一僵,甚至不敢抬頭看玉蘭的臉色。

    玉蘭聞言,卻只是淡淡一笑,道:「娘娘說得不錯,身為奴婢,端茶倒水這是最基本的事情,何況,伺候瑾妃娘娘,又怎麼能稱之為粗活呢?娘娘稍等,奴婢這就為您去沏一壺好茶來。」

    對於玉蘭的回答,瑾妃表示很滿意,她臉上帶著自傲的笑容,道:「算是個有眼力見兒的,快去吧。」

    玉蘭遵命退下,那內侍卻在心裡暗暗替瑾妃捏一把汗。

    要知道,這玉蘭姑姑可是皇后身邊的人啊,連皇上都要給她三分顏面。

    今天在乾御宮大殿內發生的事情,他們幾個貼身伺候的,可是都看在眼裡,聽在耳朵裡的。

    皇上對玉蘭姑姑,那可是各種包容,寬厚。

    這個瑾妃如此不知好歹,到時候怕是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玉蘭退下後沒多久,便端著一杯上好的雨前龍井上來,恭敬的遞到瑾妃面前。

    瑾妃滿意的接過茶,喝了一口,看向玉蘭道:「這茶果然不錯,告訴本宮,你叫什麼名字?看你也是個伶俐的,

    難怪能留在皇上身邊伺候。」

    「謝娘娘誇獎,回娘娘話,奴婢名叫於藍。」玉蘭故意將自己的名字讀成另外一個音,好讓她誤解。

    畢竟在這宮裡沒有聽過玉蘭這個名字的人還是少的。

    果然,瑾妃聽了她的名字,並沒有懷疑,只是繼續問道:「你跟在皇上身邊多少年了啊?」

    玉蘭道:「回娘娘話,奴婢進宮十多年了,在皇上身邊也伺候了好些年了。」

    她這話說得也不假,要知道雖然她是敬坤宮的大宮女,但是以往小皇帝呆在敬坤宮的時間可比呆在乾御宮的時間要多得多,一般也都是她伺候的,所以這麼說,也是沒錯的。

    瑾妃一聽玉蘭這話,立刻眼前一亮,從自己手腕上取下一個鐲子,塞到玉蘭手中,笑瞇瞇的看著她:「本宮一見你便喜歡,這個就算是本宮送你的見面禮了。」

    玉蘭見她竟然這麼快就出手收買自己,頓時只覺得這瑾妃的智商真的很有問題。

    像這樣的人,而且還是庶出,竟然能夠有本事進得宮來,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這樣的心機,若是沒人罩著,在宮裡真的會是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她裝出一副惶恐的樣子推辭道:「娘娘折煞奴婢了,娘娘的禮物如此貴重,奴婢不能收,娘娘若是有何吩咐,只管開口,奴婢定會照辦的。」

    瑾妃聽了她這話,頓時笑了起來,原本要送給玉蘭的鐲子也收了回去,道:「你倒是個懂事的,這鐲子可是我娘親在我入宮時給我的。」

    玉蘭腦門上默默一汗,原來這瑾妃竟然是在試探自己。

    真不知道她腦袋裡面在想些什麼,竟然在她面前玩這麼幼稚的小把戲。

    瑾妃繼續道:「本宮問你,皇上平日裡愛吃什麼?又喜歡做些什麼呢?他最討厭的又是什麼?」

    玉蘭見她這麼快就開始打聽鳳畋霖的喜好,內心冷冷一笑,道:「回娘娘話,皇上平日裡最喜歡吃的是皇后做的冰飲,喜歡騎馬,射箭,還有讀書,最討厭的是有人忤逆他的意思。」

    「冰飲是什麼東西?現在皇后已經不知所蹤,能不能回來還是個問題呢,你可是會做那冰飲?」瑾妃問道。

    這話讓玉蘭心中極其不快,但是卻不能當場撕破臉,她只是提醒道:「這冰飲只有皇后娘娘一人會做最新章節。天下人都知道皇上極其在乎皇后娘娘,所以奴婢提醒娘娘一句,在皇上面前,可千萬不可提及皇后娘娘失蹤不能回來這樣的話。」

    瑾妃聞言,卻不以為然的撇嘴道:「本宮說的可是事實,皇后都失蹤這麼久了,一點消息都沒有,甚至連是誰將皇后擄走的都不知道。更何況,即便皇后能夠回來,誰又能保證,她會毫髮無損呢?說不定,她早已經被那賊人給……」

    聽著瑾妃如此毫無忌憚的詆毀皇后的清白,玉蘭只覺得內心一股無明業火正「蹭蹭蹭」的往上冒。

    她強壓住自己內心要爆發的怒火,死死咬住自己嘴唇,命令自己要冷靜,要淡定。

    就在兩天聊天之際,鳳畋霖從外面走了進來。

    見到坐在軟榻上的瑾妃,他臉上並沒有太多的表情。

    瑾妃見到鳳畋霖,臉上立刻露出嬌羞明艷的笑容:「臣妾參見皇上,願吾皇萬歲。」

    「起來吧。」鳳畋霖略顯疲憊的抬了抬手,然後看向玉蘭:「替朕更衣,朕要沐浴。」

    瑾妃聞言,忙上前一步,道:「不如讓臣妾來伺候皇上吧。」

    鳳畋霖蹙眉看了一眼瑾妃:「你?」

    瑾妃羞怯的垂下頭,小聲道:「臣妾願意伺候皇上。」

    玉蘭卻在一旁故作善解人意的道:「娘娘,這種伺候人的事情,還是讓奴婢來做吧。」

    瑾妃卻道:「臣妾是皇上的女人,伺候皇上,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鳳畋霖卻並不喜歡瑾妃這種上趕著討好的態度,他剛想開口拒絕,卻聽到玉蘭道:「既然這樣,那就請娘娘來吧,奴婢先行退下了。」

    說著,她不著痕跡的將那杯被瑾妃喝得只剩下一口的茶撤了下來,轉身離開了偏殿。

    玉蘭離去後,隨侍的幾個內侍,包括小明子在內,也都退到了一邊去,為鳳畋霖準備沐浴用的熱水去了。瑾妃嬌/媚的伸手,想替鳳畋霖解開外袍。

    鳳畋霖身邊的女人除了向景景和玉蘭之外,便只有玉嬪如此靠近過他。

    眼下突然被這個陌生的女人靠近,他渾身顯得有些不自在,但即便如此,他身為一國之君,早晚也得習慣這樣的場景,於是只是張開雙臂,任由她為自己寬衣

    大殿外,玉蘭坐在外面的石板台階上,心裡在為瑾妃的拉肚子進行倒計時。

    小明子從屋內退出來,看到玉蘭坐在外面,怕她心情不好,於是走到她身邊坐下:「你還好嗎?」

    「很好啊。」玉蘭笑瞇瞇的轉過頭看向小明子,答道。

    小明子被她的反應驚悚到了,忙道:「其實我理解你,你要是覺得不好受,就只管發洩出來吧,憋在心裡是會把人憋壞的。皇上是有苦衷的,我們得理解他……」

    玉蘭卻道:「我沒有不好受啊,我是真的沒事,你就放心吧。」

    小明子見她一臉坦然的表情,於是道:「看來是我多心了。」

    玉蘭道:「哎,也不知道皇后娘娘現在在哪裡,好想她啊,要是她在,這個瑾妃是絕對沒有機會靠近皇上的。」

    小明子聽她提起小皇后,他表情猶豫了一下,然後將嘴湊到玉蘭的耳邊:「玉蘭,我偷偷跟你說件事情,但是你要發誓你不准說出去,否則可能會惹下大禍。」

    玉蘭見小明子說得這麼神乎,自然是猛點頭:「快說,快說,我保證不會說出去。」

    小明子左右張望了一下,小聲道:「我已經吩咐人等會兒送兩碗參茶進去,保證瑾妃喝下之後,就什麼事情都做不了了。」

    玉蘭聞言,表情一怔,她立刻問道:「你該不會是在參茶裡動了手腳吧?你不要命了?這要是被查出來……」

    小明子卻一臉淡定的道:「你當我傻啊?沒有皇上的默許,我敢這麼做?實話告訴你吧,其實皇上根本就不想讓瑾妃侍寢,只是現在前線戰事吃緊,幾個大臣都提議讓皇上重用郭旭去平亂,並且讓皇上寵幸瑾妃。皇上是沒有辦法,才這麼做的。眼下情況緊急,皇上很多事情也是身不由己。」

    玉蘭聽了這話,忙道:「既然是這樣,那你在參茶裡面動手腳,皇上就不能臨幸瑾妃了,到時候那皇上的計劃不是就泡湯了?」

    「這你就放心吧,皇上今兒已經請了郭旭進宮,郭旭已經表了態,願意輔佐皇上,並且還說,一定會替皇上將皇后娘娘找回來。照我看,郭將軍之所以這樣,並不完全是因為瑾妃被晉封了的原因,他似乎是真心想輔佐皇上,好像在御書房的時候,還偶然聽到郭將軍對皇上說起上次在雪天國的事情,說若不是皇后娘娘,他們很可能都回不來了……」小明子道。

    「原來如此,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玉蘭一臉詫異的望著小明子。

    「可不是,所以瑾妃這邊,其實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但她到底是郭將軍的女兒,所以皇上還是會看在郭將軍的面子上,對她另眼相待,只是今天侍寢的事情,肯定是不會辦了。我在吩咐人在參茶裡面下了巴豆粉,她只會以為是吃壞了肚子,根本就不會懷疑到會是參茶有問題。」小明子一臉自信的道。

    玉蘭聞言,忙從台階上站了起來:「你說什麼?你下的是巴豆粉?」

    「是啊,怎麼啦?」小明子見她反應這麼大,表情變得奇怪。

    「快,吩咐他們參茶不用上了,我早就在之前給她上的那杯茶裡面下了通腸水,大概再過一刻鐘,應該就差不多要發作了。」玉蘭立刻道。

    小明子聽了這話,砸吧了一下嘴,由衷的伸出大拇指道:「姐姐,真有你的。這宮裡,怕是也只有您敢在沒人支應的情況下做這樣的事情。」

    玉蘭道:「行了,你還不快去,等下要是參茶送進去了,瑾妃喝這麼多瀉藥估計會出問題的。」

    小明子忙應下,去解決問題去了。

    玉蘭卻忍不住大笑起來,瑾妃啊瑾妃,看你還如何得意起來

    齊閔邊城。

    向景景一行在邊城稍事休整之後,剛準備離境回幽谷去。

    在邊境處,卻看到大批流民往齊閔境內湧入。

    向景景坐在馬車內,看到這批流民,頓時滿臉訝異。

    「這些都是靖宇的子民嗎?他們為什麼要來齊閔?」

    紫悟臉色一變,他視線立刻看向一旁的鳳君灝,似乎是想看他是否還打算繼續瞞著向景景。

    鳳君灝沒有說話,紫悟也裝作低頭逗孩子玩的模樣,不去看她。

    向景景越發覺得奇怪,她猛然想起他們進入齊閔的時候,那守城官曾經將他們攔下,說是因為靖宇國什麼原因。所以不准出入。

    這麼想來,靖宇是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啊。

    「君灝,你告訴我,靖宇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她忙拉著鳳君灝的手,問道。

    鳳君灝看著她,目光沉靜,反問道:「如果我告訴你了,你會怎麼做?」

    向景景突然被他問倒了。

    是啊,她現在是什麼身份?

    即便被她知道靖宇國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又能做什麼?

    他不告訴她,大概就是不想讓她為此操心,現在的她,還是什麼都不管的好。

    暗暗放下心來,她答道:「我只是擔心爹娘還有大哥他們……」「放心吧,他們不會有事。」鳳君灝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撫她道:「他也不會有事。」

    向景景沒想到,他竟然一眼就看透了她心中的擔憂。

    是的,雖然她離開了小皇帝,但是不管怎麼說,小皇帝對她來說,就像是親人那樣,他若真的有事,她不可能做到坐視不理。

    現在聽到鳳君灝這麼一說,她懸著的心也漸漸安穩下來最新章節。

    「靖宇現在確實是發生了一些事情,但是相信我,這些事情不會傷害到你關心的每一個人。你現在要做的呢,就是安心養胎,然後生個健康的孩子出來便好了。」鳳君灝溫聲在她耳邊道。

    向景景聞言,不由得將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肚子裡的小生命正在茁壯成長,還有什麼比這更重要的呢?

    就在此時,前面突然傳來一陣馬的長嘶聲,跟著清塵便從外面喊道:「少爺,馬被流民驚了。」

    話音剛落,馬車瘋狂的朝前面跑去。

    向景景和紫悟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身體往後一倒,紫悟為了護住懷中的孩子,肩膀重重的撞在了馬車壁上。

    向景景則撞在了鳳君灝的身上。

    車子飛速向前,車外傳來一陣陣尖叫聲。

    「君灝……快,想辦法讓馬車停……停下來……」向景景擔心馬車會撞傷人,忙道。

    鳳君灝人在車內,卻不好控制馬車。

    好在清塵在車外,沒多久,便聽到一聲長嘯,馬車傳來「卡」的一聲響,終於停了下來。

    向景景立刻看向紫悟:「怎麼樣?你沒事吧?」

    紫悟抖了抖肩膀,道:「沒事,幸虧沒傷到子辰。」

    鳳君灝起身,掀開車簾,往外面看去,只見馬車已經斷了,馬也已經死了,躺在地上。

    「少爺,馬傷了不少人……」清塵指著後面那些被馬傷了的流民道。

    鳳君灝看了一眼,發現不少人倒在地上被馬踩傷了。

    向景景也迅速從馬車內走出來,看到地上受傷的流民,頓時嚇一大跳:「怎麼傷了這麼多人?」

    紫悟也下了車,看到眼前這一片狼藉,立刻壓低聲音在鳳君灝耳邊道:「王爺,此地不宜久留,咱們快走吧。要是這些流民暴動起來,咱們恐怕不容易脫身。」

    這也是鳳君灝的顧慮,他看向清塵道:「這裡你來解決,我們先走。」

    說完,便立刻領著向景景和紫悟從人群中走了出去。

    清塵則留下來善後。

    向景景才走出人群,突然覺得胸口處傳來一陣劇痛,她瞬間彎下腰來。

    鳳君灝發現她不對勁,立刻扶住她,問道:「怎麼啦?」

    向景景剛想擺手說「沒事」,但話未出口,突然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景景……」鳳君灝一臉緊張的看著向景景。

    向景景咬了咬牙,強撐著道:「我的胸口……好痛……」

    「紫悟,走,回邊城去。」鳳君灝來不及思考,這裡距離靖宇的邊境還有段路程,折回邊城找大夫的速度會比較快。

    紫悟想了想,道:「王爺,恐怕邊城的大夫解決不了王妃的病,我現在馬上飛鴿,請先生過來。」

    鳳君灝點了點頭,然後抱起向景景,往回走去

    浩渺宮內。

    自從發生了感業寺大火之後,趙逸軒便專門派人負責亦歡公主的飲食。

    而她體內的毒,也得到了控制。

    此時正是午後,亦歡剛小睡了一會兒醒來,便見月兒一臉焦急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公主,不好了。」月兒進屋之後,便喊道。

    亦歡公主表情一緊,忙問:「發生什麼事情了?這麼慌張做什麼?」

    月兒答道:「剛剛奴婢去御膳房,經過御花園的時候,不小心聽到有太監在議論說靖宇打戰了,看樣子,這次皇上跟十一皇子殿下真的是打起來了。公主,現在咱們怎麼辦?小皇子可還在攝政王手裡,他能護著小皇子嗎?現在靖宇一團亂,怕是也不安全啊。」

    亦歡公主聞言,臉色沉了下來,良久,她深吸了一口氣道:「如果連皇叔都保護不了小皇子,那只能說他命薄。靖宇再亂,我相信皇叔也能護著我的孩子。這天底下,能夠傷到他的人,恐怕還沒有出生。」

    她目光堅定,對於自己當初的選擇,一點也不懷疑。

    月兒見亦歡公主這麼一說,雖然內心還是有些憂慮,但到底對方是攝政王,她也只得選擇相信他有保護小皇子的能力。

    「對了,公主,今兒我還聽說了一件古怪事情。」月兒換了個話題,繼續道。

    「什麼事?」亦歡公主隨口問道。

    月兒道:「這話是從御書房伺候的一個小太監嘴裡聽說的,好像是說南部有個人,冒充京官,然後被發現了,侍郎大人將此事上書給了首輔大人,首輔大人便一併奏給了皇上,也不知道是哪個不怕死的,竟然敢冒充京官。聽說還有畫像,皇上看了那畫像,竟然什麼也沒說,只叫人不要追究此事了,你說怪不怪?」

    亦歡公主聞言,內心也起了疑心。

    按照律例,在齊閔國,冒充京官,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為什麼趙逸軒對這件事情竟然視而不見呢?

    她越想越覺得奇怪,於是問道:「那畫像此刻在哪兒?」

    「在皇上手裡呢。」月兒答道。

    亦歡公主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臉色一沉,道:「有沒有說那個冒充京官的人是在哪裡被人發現的?」

    月兒道:「這個奴婢倒是沒有細問,不過好像是在東面的一個小鎮上。」

    「東面……靖宇便是在齊閔國的東邊……難道那個人是……」亦歡公主不敢往下想,「不,不會的,皇叔為什麼要冒充京官呢?何況,他做事向來很穩妥,不可能會給別人留下任何把柄的啊。」

    月兒聽到亦歡公主的自言自語,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娘娘,您該不會是懷疑那人是攝政王吧?不過,這麼想來,倒也不是沒有可能,皇上或許看到畫像上的人是皇后娘娘,所以就……」「不會的。」亦歡公主打斷月兒的話:「皇叔怎麼可能會被這些人發現?」

    月兒聞言,只得選擇沉默不說。

    亦歡公主的內心卻變得無比忐忑。

    她咬了咬牙,道:「不行,我要見皇上,一定要確認那個人是不是皇叔。」

    月兒卻阻止道:「娘娘,您這會子去見皇上,豈不是告訴皇上,您見過攝政王了,皇上難道不會多想嗎?」

    經月兒這麼一提醒,亦歡公主頓時冷靜下來:「沒錯,我現在還不能見皇上,現在我們只能什麼都不做,才是最保險的。」

    「是啊,而且,就算那畫像上的人真的是攝政王,但是皇上又怎麼可能抓得到他呢?更何況,皇上還明令不要追究此事了。」月兒道。

    亦歡公主卻搖頭:「皇上只是明著不讓人查,暗地裡,絕對是已經派人去追查了。」

    說完,她的表情陷入深深的擔憂之中

    ps:啊啊啊啊啊……嚶嚶已經轟掉啦……寫了一天才寫完這一萬字,好累……脖子疼死了

    給個不靠譜預告,小皇后疑似毒發,命在旦夕。

    皇叔被錦弦識破,他能順利的避開錦弦派出來的人的視線嗎?

    明天繼續,嚶嚶今兒先去碎覺去了……

    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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