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如茵對你的態度那樣,沒想到你竟然會為她說話。網」鳳畋霖語氣中帶著淡淡的詫異,道。
向景景聞言,笑了笑道:「她對我態度差,跟她是不是嫌犯,並沒有直接關係。我做事,向來是講究證據的,絕對不希望會冤枉了好人,而放過了壞人。」
「皇后還真是剛正不阿,公私分明……」鳳畋霖不由得笑道。
大概,這也是這麼多年,他一直佩服她的地方。
像她這樣公正嚴明的人,在宮裡,恐怕是找不出第二個了辶。
這一點,就連鳳畋霖自己也做不到。
「我只是不希望無辜的人受累,而真兇逍遙。」向景景淡淡一笑,道。
鳳畋霖看著她的臉,突然沉默了澌。
向景景察覺到他的目光,緩緩抬起頭,瞬間跌入在他深幽的瞳孔中。
他的眼神中飽含深情,強烈,卻又帶著些許不能言喻的驕傲。
為自己愛的是這個女兒而驕傲。
玉蘭端著茶走了過來,放在了兩人中間的小几上。
「皇上請喝茶。」小聲的提醒,玉蘭迅速又退到了一邊。
鳳畋霖反應過來,點了點頭,視線落在了眼前的茶杯上,伸手,將茶蓋揭開,一股淡淡的涼爽的清香便撲鼻而來。
「這是什麼茶葉?」鳳畋霖看著眼前綠色的葉子,問道。
「就是薄荷茶,現在天氣轉熱,喝點薄荷茶心情可以舒暢些。」向景景答道。
鳳畋霖聞言,臉上露出了笑容:「朕很懷念皇后做的薄荷冰淇淋。皇后什麼時候再給朕做冰淇淋?」
被他這麼一說,向景景的表情突然凝固了。
鳳君灝要帶她走,她考慮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而鳳畋霖或許根本就無法承受失去她的打擊。
上次她被謝卓沁擄走去雪天國,他尚且有跡可循,便帶著大軍區攻打。
但是這次呢?
她突然消失,他會怎麼做?
鳳君灝又會給他製造出怎樣的難題,讓他無暇分身?
他到底還年輕,真的能夠承受住這麼大的壓力嗎?
這麼多年,一起成長的情分讓她對眼前的鳳畋霖變得不捨。
若是不生在帝王家,若是活在現代,他一定會成為一個有為青年,在屬於自己的領域裡面叱吒風雲。
或許他會成為最棒的明星。
可惜,命運如此安排,誰也無力改變。
她,也只是希望自己能活得自由一點。
深吸了一口氣,她的臉上帶著微笑,道:「皇上想吃的話,我明天便和玉蘭做些,如何?」
鳳畋霖聽到這話,臉上的表情立刻笑開了,「好,朕等著,明兒再過來,皇后,你早些休息吧。」
他起身,準備離開。
向景景也起身相送,看著他俊朗的身姿緩緩走向門口,她的心,漸漸變得沉重了。
鳳畋霖離去之後,玉蘭將房門關上,看到向景景那有些愣愣的樣子,小聲道:「娘娘,時候不早了,不如先歇了
吧。」
向景景轉過頭,看向玉蘭,突然問道:「玉蘭,我問你,如果有一天,你有機會,能離開皇宮,去過自己想過的生活,你會選擇離開嗎?」
玉蘭聽著她的問題,一臉奇怪:「娘娘您說的這是什麼話?您在宮裡,大家都在宮裡,我為什麼要離開呢?這麼
多年,奴婢已經適應了宮裡的生活,而宮外,什麼都沒有,我為什麼要去宮外呢?」
向景景被她的話反問得一愣,旋即又道:「但是,去了宮外你就自由了啊,你就不再是奴婢,你可以找到一個自
己喜歡的人,然後組織一個美滿的家庭,生小孩,然後一家人過幸福的生活,難道這樣不好麼?」
玉蘭聞言,臉上露出一絲有些慘然的笑容:「娘娘,奴婢已經這麼大年紀了,雖然您說的這些,聽起來很美,但是也很有可能出去之後,奴婢只是一個人孤獨終老。與其去賭那可能不會實現的美好,奴婢情願跟在娘娘身邊,和大
家在一起,你們就是奴婢的家人。」
向景景知道,玉蘭生活在這樣的時代,而且從小便身為奴婢,身上的奴性已經很堅固,不是輕易可以化解的,雖然這些年來,她盡可能的不將她當做自己的僕人,只當她是自己的姐妹,很多時候,玉蘭幫她做事,她都會說謝謝。
但是,週遭的環境,和氛圍,讓她這樣的客套顯得非常的突兀。
很多時候給玉蘭的感覺並不是她以為的尊重,而是一種生疏的感覺。
於是,漸漸的,她便放棄了,這也是最悲哀的地方。
奴性思想,顯然她已經無力改變。
神獸拍了拍玉蘭的肩膀,她沉沉歎了口氣,道:「歇了吧。」
然後轉身往內間臥室走去。
玉蘭跟在她身後,只是覺得今晚的向景景,看起來非常奇怪
第二天清早,向景景剛起床,便聽到儲秀宮有人來報,說柳如茵上吊死了。
這個消息瞬間在向景景的腦海中炸開鍋。
她連早膳都來不及吃,便領著玉蘭和旺生匆匆趕到了儲秀宮。
當她來到儲秀宮時,看到太后竟然早她一步已經來了。
柳如茵的屍體,也早已從橫樑上弄下來,只有一根白綾空蕩蕩的掛在那上面,看起來極其詭異。
「參見太后。」向景景走到太后身邊,行了個禮。
太后的臉色很難看,她瞪了向景景一眼,道:「你才治理後宮多久?這儲秀宮便接二連三的出事,看來,哀家當
初是看走眼了,竟然選了你做皇后。」
面對太后的指責,向景景並沒有吭聲,只是垂著頭,實現落在一旁地上,被床單蓋住的屍體上。
太后見向景景不說話,又繼續道:「哀家聽說,是你讓人將如茵看管起來的,你懷疑她是給蔣秀娟床上放那詛咒人偶的人?」
「回太后,如茵確實有嫌疑,但是並沒有確定,臣妾認為此事還有蹊蹺,所以才只是命人將如茵看住,並沒有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