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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果然是他! 文 / 嚶嚶嚶

    向景景奔跑的速度極快,腳下尚未融化的積雪被她踩得「咯滋咯滋」作響,迎面而來的是冰冷的寒風,將她那猩紅色的披風吹起,冷風灌進裡面的錦袍棉服內,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舒蝤梟裻

    末湖,這個對向景景有著非凡意義的地方。

    她異時空之旅的起點,在這個寒冷的除夕之夜,就這樣靜悄悄的在她面前,宛若沉睡的仙子,蓋上了一層薄薄的雪花棉被。

    湖面結冰了,原先泊在岸邊的船此時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不遠處岸邊的涼亭裡,此刻閃著星星點點的光=忙澹。

    向景景長長的吐了口氣,冰冷的空氣將她呼吸的氣息凍成白霜,瞬間又消散不見了。

    放慢腳步,她緩緩朝那涼亭走去,呼吸間,彷彿已經聞到了那若有似無的熟悉氣息。

    慢慢靠近,透過湖面飄散的白霧,一個頎長挺拔的玄色背影便出現在了她的視線內鹱。

    站在高高的涼亭上,以一種超然卓絕神姿沐浴在茫茫的夜色中,石桌上的宮燈散發出柔和的橙色光芒,將他的身影倒影在地上,拉長,一直延伸到向景景的腳邊。

    果然是他!!!

    她停下腳步,靜靜的立在原地,一陣冷風吹過,將她的披風吹起,迷糊了她的眼睛。

    等到這陣風一過,帶她重新睜開眼睛時,卻發現原本涼亭裡站著的那身影竟然不見了。

    驚訝的瞪大眼睛,她看向前方四周,卻再也尋不到他半點兒的蹤跡。

    難道她剛剛是見鬼了嗎?

    「皇后是在找本王麼?」就在她詫異之際,耳邊傳來一個清潤的聲音,溫熱的氣息撲到她精緻的耳朵上,讓她頓時驚得轉過頭去。

    記憶中那張帶著淡淡笑意,嘴角微微上揚的絕色容顏,十年過去了,竟似沒有半點變化。

    此刻,這張臉跟她的距離近在咫尺,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呼吸傳遞過來的熱氣。

    不知為何,看著他的眼睛,她竟然覺得心中一亂。

    下意識的瞥看自己的臉,將眼神看向他右側的末湖,她強裝鎮定的道:「這麼晚了,王爺還不回府,在這後宮之中逗留,似有些不妥吧。」

    鳳君灝看著她那表情不自然的臉,臉上的笑意更濃了:「本王以為你沒有收到本王的禮物,該會有些失落,所以在想該怎麼賠罪。」

    向景景卻好笑的看著他:「王爺年紀大了,記性也變差了,難道忘了剛剛在晚宴上,十皇子已經將您送給本宮的禮物給本宮了麼?」

    鳳君灝聞言,墨色的眸子微微一轉,狹長的鳳目往下一彎,彎成一道漂亮的月牙形,露出一個極美的笑,他淡淡的點頭道:「哦,這樣啊……」

    哦,這樣啊……

    這算是他的回答?反應?

    向景景感覺他們的談話完全進行不下去了,或者更準確一點兒說,他壓根就沒打算要跟她談話。

    有些懊惱自己的鬼使神差,怎麼就跑到這裡來了呢?

    還真的就遇上他了,真是天生的孽緣。

    有些鬱悶的看了鳳君灝一眼,向景景轉身,準備離開。

    「既然來了,就幫本王一個忙怎麼樣?」誰知她才轉身,他卻又開口道。

    向景景一愣,有些疑惑的緩緩轉過頭,一臉懷疑的望著他:「皇叔還會有事情要本宮幫忙的?」

    鳳君灝卻一邊抬腳往通往涼亭的台階上走去,一邊背對著她道:「既然十皇子把禮物給你了,那他的那份本王

    自然是不能少了,既然皇后在這裡,就幫本王將這禮物帶去轉交給十皇子如何?」

    說著,他不忘轉過頭來,看她的表情。

    向景景聞言,神色一怔,頓時有些茫然了。

    本來十皇子是收了禮物的,但是為了幫她解圍,所以才將他自己的禮物給了她。

    但是現在鳳君灝竟然說還有一份禮物是給十皇子準備的,那這又是怎麼個意思?

    他不可能會為十皇子準備兩份禮物。

    而當時的現場,又只有她一個人沒有禮物。

    那麼,這是不是可以說明,鳳君灝是備足了晚宴所有人的禮物,只是故意沒有把她的那份拿出來。

    想到這裡,她不免有些心裡發悶。

    若是他跟別人一樣看輕她,沒把她這個皇后放在眼裡,所以忽略了,沒準備她的禮物,她還可以理解。

    但是現在的情況是,他明明準備了給她的禮物,卻又故意不拿出來,這擺明了就是想讓她當眾出糗。

    這樣的用心,到底出於什麼目的呢?

    但是現在不管怎麼樣,她都沒打算那麼乖乖任他擺佈了。

    她微微昂了昂頭,以一種非常遺憾的口吻看向鳳君灝:「不好意思,皇叔,這個忙恐怕本宮是幫不了了。本宮

    剛剛吹了風,此刻覺得有些頭疼,想來明日沒辦法去太后宮裡請安了,皇叔給十皇子的禮物,本宮怕是沒辦法轉交,還請皇叔另請高明吧。」

    說完,她傲慢的瞪了他一眼,然後轉身,往來時的路走去。

    一邊走還一邊暗罵自己腦殘,不知道沒事跑這鬼地方來做什麼。

    「皇后今年十六了吧,本王依稀記得,十年前皇后曾經跟本王說過自己最想要的一樣東西,不知道皇后現在初衷是否已經改變呢?」鳳君灝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聲音雲淡風輕的傳入她的耳朵。

    向景景聞言,身形一頓,有些不可置信的回轉過身,看向站在高高的涼亭內,宛若天神降臨人間般風姿卓越的鳳君灝。

    他記得,他竟然還記得她說過的話!!!!

    鳳君灝遠遠的隔著霧靄看著向景景那張表情訝異的臉,突然一揮手,一顆透著暗紅光芒的珠子猛地從他手中飛向了向景景。

    向景景察覺到那股凌厲的氣息,立刻飛身一接,便將那散發著暗紅色光芒的珠子牢牢接在了手中。

    那珠子一接到手裡,她原本有些冰冷的手掌便瞬間熱起來,熱流透過掌心,甚至神奇的傳遞到了她身體的每個細胞,使得原本被冷風吹得有些難以忍受的她此時渾身暖和起來。

    「這是什麼?」看著自己手裡這顆神奇的珠子,向景景忍不住問道。

    「禮物。」鳳君灝嘴裡淡淡的吐出兩個字。

    向景景一愣,旋即反應過來,「你剛剛說,十年前我對你說過的話你還記得,是嗎?」

    鳳君灝卻似乎沒有聽到她的話,只是一撩衣袍,在涼亭內的石凳上坐了下來,端起置於石桌上的酒壺,往夜光

    杯中倒了一杯酒,對著天上的皓月,就暢飲起來。

    向景景對於他這種吊起她口味,卻又再隻字不提的態度非常鬱悶,她提起裙擺,走上了石階,往涼亭內走去。

    來到石桌邊,她剛想開口問他什麼意思,為什麼裝聽不見,可才張開嘴,還沒來得及發出任何聲音,一杯烈酒

    便在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從她嘴裡灌了進去,醇香烈辣的白酒頓時嗆得她滿臉通紅,喉嚨感覺像是被火燒著一般。

    她一邊咳嗽,一邊指著一臉微微笑看著她表情痛苦的鳳君灝,想罵他,卻又無法發出聲音。

    良久之後,她終於緩過氣來,站直了身體,小手拍了拍自己欺負不斷的胸,清了清嗓子道:「你怎麼可以……」

    「兩年後,我可以讓你出宮。」他卻突然起身,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打斷她原本要說的話,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的望著她。

    蝦米?

    向景景又是一愣,大腦有些轉不過彎來。

    他這一陣一陣的,弄得她的心像是在坐過山車一樣的刺激。

    「你的條件呢?」終於,她從驚訝中回過神來,稍稍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沉聲問道。

    上次的那次交易就那樣不了了之,她知道,他這一次要交給她的,一定是更加困難的任務。

    鳳君灝看著她,跟十年前的她相比,那個身高不過到他大腿處的奶娃娃不見了,現在的她,已經長到了他的胸前,讓他不必彎腰,只需低頭,便能看清楚她的臉,她的表情,以及她的一些小動作。

    眼神依舊是倔強的,他甚至懷疑,如果不是這次他提出的條件實在太誘人,她怕是早就跑了。

    「等本王想好了,再告訴你。」他淡淡一笑,隨口道。

    向景景聽到他的答案,表情一滯,「如果將來你提出來的要求我做不到怎麼辦?」

    鳳君灝卻道:「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向景景搖頭:「不行,如果將來你要我刺殺皇上怎麼辦?」

    鳳君灝看著她,眼神有些莫測:「那就要看在你心中,你想要的自由有多重要了。」

    言下之意就是,將來他可能會要她做任何事情,至於她答不答應這將來的未知數,就看在她心目中,這個自由

    的份量有多重了。

    他的眼神非常篤定,似乎算準了,向景景會點頭答應。

    因為她說過,她最想要的,便是自由。

    既然是最想要的,那應該是願意為此付出任何代價的。

    向景景低下頭來,沉思了片刻,終於抬起自己清澈的雙眸,看向面前的鳳君灝:「好,我答應你!」

    大不了到時候他提出來的要求她做不到,就毀約好了。

    反正她也不會有什麼損失。

    向景景如此想著,便心情放鬆了很多。

    鳳君灝看她那副左思右想,最後又鬆了一口氣的樣子,頓時覺得好笑。

    抬頭又看了看已經漸漸往西邊移去的月亮,輕聲開口道:「時候不早了,皇后是不是該回去休息了?」

    向景景也意識到自己出來的時間有點久了。

    她點點頭,道:「那我先走了。你也……」

    她本來想說一句「你也早點回去休息」,但是想了想,他早點休息還是晚點休息,跟她有什麼關係?於是到嘴的話又嚥了回去,轉身離開。

    鳳君灝看著她離去的背景,眼神漸漸變得深邃,杯中的酒空了,又倒滿,仰頭飲盡,酒杯邊,似乎還殘留著一絲她淡淡的氣息

    回去的路上,向景景手裡握著的珠子不斷的散發著熱量,雖然冷風拂面,但是渾身暖和的她竟一點兒也不覺得冷。

    她不由得深深為自己手裡的這顆珠子稱奇。

    並且,她也因此暗暗的在心裡做了一個很「猥瑣」的決定。

    一路小跑回到敬坤宮,才大門,便看到玉蘭打著宮燈從殿內走出來,看到向景景回來,她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忙走到她面前,道:「娘娘,您可回來了,您再不出現,奴婢就要出去尋您去了。」

    向景景卻朝她呵呵一笑:「放心,我做事有分寸,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

    進了殿,玉蘭便替她將披風解下,兩人一齊往內殿走去……

    來到寢房,玉蘭伺候著向景景洗漱之後,安置她躺上床,向景景舒服的躺在了床上,玉蘭收拾了一下屋子,卻看到桌子上擺放的那個錦盒,想起來這是自己剛剛從晚宴上替她拿過來的,於是問道:「娘娘,王爺送給您的這個

    禮物,是跟您的那些寶貝放在一起嗎?」

    向景景經她這一提醒,立刻想起來鳳君灝原本送給十皇子的禮物,於是她又從床上坐了起來,朝玉蘭招手道:「快拿過來打開給我看看裡面是什麼東西。」

    玉蘭聞言,立刻將錦盒抱到了床上,擺放在她面前。

    向景景迫不及待的打開錦盒,看到裡面不是別的東西,正是一把上面鑲滿寶石的匕首。

    跟小皇帝原來送給她的那把倒是有點兒像。

    玉蘭見狀,立刻驚訝道:「攝政王怎麼會送娘娘您這樣的匕首做禮物呢?這也太不像話了。」

    向景景呵呵一笑,道:「傻妞,你難道沒看出來嗎?這根本就是送給十皇子的,只是十皇子看到我在大家面前沒面子,所以才挺身而出,為我解圍的。」

    玉蘭聽向景景這麼一解釋,立刻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我說那些宮女怎麼竟會將娘娘的禮物送錯呢?那現在怎麼辦?這樣的匕首,您好像是有了一把了。」

    向景景點了點頭,然後道:「過幾天,你抽個空,把這禮物悄悄的送去給十皇子吧。不要讓別人知道就行。」

    玉蘭忙道:「這可是匕首,娘娘,如果被太后知道了……」

    向景景卻搖頭:「放心吧,只要你送東西的時候不被太后發現,他一定不會讓太后知道的。」

    是的,從她見到鳳天逸的第一天開始,她就知道,這孩子雖然表面孤僻冷漠,但眼神堅定且隱忍,只要給他一點機會,將來一定能做出一番大事業來。

    想到這裡,她突然又想起了小皇帝,頓時替他有些覺得壓力山大。

    前面有個實力這麼強大的皇叔擋著就算了,還有個隱忍不發的兄弟在緊追著。

    如果小皇帝還不迅速崛起的話,他這個皇位,還真是危險。

    「娘娘,歇下吧。」玉蘭見向景景又坐著想事情想得出神,將錦盒收好之後,小聲道。

    向景景聽話的躺下,然後蓋上被子,閉上眼睛,終於睡了。

    玉蘭將寢房內的燈悉數吹滅,只留下一盞做基本照明,便悄聲的退出了寢房,往外間去了

    一夜無眠,第二天向景景醒來的時候,天空已經放晴,外面陽光明媚。

    看到窗外久違的陽光,想起昨晚的月亮,她心情一陣大好。

    用過早膳,她便將小雨子,小雲子還有旺生叫到了一起,去花園裡鏟積雪。

    旺生聞言,立刻阻止道:「娘娘,這可使不得啊,奴才怎能讓娘娘幹這種粗活呢?」

    向景景卻不以為然:「我當時鍛煉身體呢,你別攔著我,快去拿鏟子吧。今兒上午不把小花園裡的積雪剷除干

    淨,大家都不准用午膳哦。」

    旺生見狀,知道自己壓根就阻止不了這位祖宗,便忙轉身去找鐵剷去了。

    小雲子和小雨子則在一旁嬉笑道:「娘娘,我們若是打掃乾淨了,可是有賞?」

    「賞啊?當然有,你們想要什麼?」向景景無比豪氣的揮手道。

    小雲子和小雨子立刻笑瞇瞇的答:「也不要別的,就是上次您讓玉蘭姐姐給您做的那個什麼米蘇糕,可不可以

    賞奴才吃一塊。」

    向景景聞言,想了想,恍然大悟道:「行啊,竟然惦記著我的提拉米蘇,行,你們賣力的幹活,然後就有好吃的了。」

    小雲子和小雨子馬上高興得擊掌。

    旺生拿著鐵鏟過來,看到他們倆這麼高興,立刻道:「你們是不是又趁機敲娘娘的竹竿啦?」跟著轉過頭看向向景景:「娘娘,您可不能慣著這兩個小子,他們啊……」

    「他們只是想吃我的提拉米蘇,旺生,你要不要吃呢?」向景景挑眉問道。

    旺生聞言,立刻嚥了嚥口水,道:「這個,奴才自然是……」

    「旺首領,您可不能敲娘娘竹竿啊……」小雨子和小雲子異口同聲道。

    四人大笑起來,一片其樂融融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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