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個宮,那就是說,嫌疑對像有三十九人。舒萋鴀鴀」向景景摸了摸額頭,如果有現代儀器,或許隨便驗驗dna指紋什麼的,就能知道誰是兇手。
但在這古代,什麼都沒有的情況下,她要從這三十九人中間找兇手,恐怕是很難的。
不過,好在除了那布條,向景景還有一些別的線索。
於是她又將那天旺生收集到的腳印大小,以及自己當初勘察現場是,看到的深淺,推測出的嫌疑人身高羅列了出來。
因為旺生採集的腳印有大概五六個,所以她通過小柚子遇襲的角度方向力道等等,又排除了幾個明顯身高不足以完成那些襲擊動作的腳印,最後只剩下兩個灄。
「根據我選出來的兩個嫌疑人腳印,以及他襲擊小柚子時候給小柚子造成的傷口角度,大概可以知道兇手的身高是八尺左右。」向景景想了想,又問道:「八尺左右的有多少個?」
這可把玉蘭問倒了,宮裡的首領太監她總共也沒見過幾個,自然不太知道,於是只能愛莫能助的搖頭:「這個奴婢不太清楚,問問旺生吧,他可能見過的多一點。」
向景景一想,也對,正好旺生在外面,於是叫他進來鈞。
結果一問旺生,旺生卻也搖頭:「奴才見過的也不過二十來個,宮裡太大了,很多地方奴才也沒去過,所以很多人也是不認識的。」
這樣一來,向景景便只能想別的辦法來收穫這些信息了。
「旺生,你想辦法去幫我查查,各宮的首領太監裡面,八尺左右的有哪些,尤其是中指殘疾的,然後列個名單給我。」有這些條件之後,相信要篩選起來,也相對容易些。
旺生點頭應下退了出去。
向景景又垂下頭沉思起來,根據她之前勘測現場得出的結果來看,兇手應該是跟小柚子相識的,或者說,還挺熟悉的。
否則小柚子在眼下這種類似驚弓之鳥的狀態是不可能晚上跟一個自己不太熟的人去那個假山後面談事情的。
這樣一來的話,是不是等旺生那邊名單出來,她便可以從這個方向著手來查呢?
玉蘭看她冥思苦想的樣子,又不敢打擾她,於是默默退到一邊,為她沏茶去了
內廷府。
攝政王端坐首位,手中捧著茶杯,表情清冷平靜,不怒自威。
雖然月秀之死,他想查,卻被太后攔下。
但眼下小柚子的死卻就發生在他和太后的眼皮子底下,太后想隨意的揭過這一篇,明顯是不可能。
將手中的茶杯放下,他的目光才緩緩落在了內廷監張崇禮呈上來的驗屍記錄上。
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他便將本子合上,微微抬起眼皮,平靜無波的眼神如同冬季的寒冰一般直射向內廷監:「看來這些年太后把你們都養肥了啊……」
鳳君灝一句簡單的話就像是一把懸在張崇禮頭上的利劍,似乎輕易就能削去他的腦袋。
「王爺明鑒,奴才不敢……」跪在地上,張崇禮的額頭上滿是汗水。
鳳君灝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瑟瑟發抖的張崇禮,冷厲的眼神瞬間一收,臉上漾起一抹溫和的微笑,像是三月的春風:「本王自然知道你不敢,只是現在太后似乎不想插手這件案子了,現在這案子落在了本王的手上,本王在考慮,是用你們內廷府呢,還是……」
鳳君灝話未說完,張崇禮連忙接道:「請攝政王給奴才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奴才一定傾盡全力偵辦此案!!!」
鳳君灝視線緊緊的盯著腦門直冒冷汗的張崇禮,良久,才優雅一笑,輕聲吐出兩個字:「好啊……」
如此雲淡風輕,似乎就算是給張崇禮效忠他的機會了,可張崇禮卻不敢鬆口氣,因為他分明從鳳君灝那優雅的笑容中看出了一絲殺機。
事到如今,他已經是進退兩難了,當初攝政王想查月秀的案子,因為太后一句話,他不敢照辦,因此得罪了攝政王。
現在太后撒手不管了,攝政王接手,他全力承接下來,一旦破不了案,他這內廷監的位置不但做到了頭,可能還有性命之虞。
宮裡的時局瞬息萬變,他還是不夠從容應對,所以才將自己逼到了如今的窘境。
「三天。」鳳君灝看著絲毫不敢放鬆的張崇禮,給出了讓他臉色慘白的一個期限。
三天?
怎麼可能?
僅憑他現在手裡掌握的這麼一點少得可憐的資料,怎麼可能三天找出真兇?
看到張崇禮遲遲不敢接話,只渾身一顫,鳳君灝故意挑眉:「怎麼?嫌長?」
「不……不是……」連忙搖頭,張崇禮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隻被鳳君灝牽著鼻子往前走的狗,他只要稍稍一個眼
神,便能讓他全力以赴的向前。
鳳君灝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神色威嚴的走到張崇禮面前,狹長的鳳目微微瞇起,輕抿的嘴唇舒展出好看的線條,微微往上一翹,便露出一個傾國傾城的微笑:「你的機會不多,只有一次,請珍惜!!!」
說完,也不看張崇禮那張慘白的臉,便抬腳往門外走去。
張崇禮甚至不敢回頭看他離去的背影,他渾身虛脫的癱坐在地上,內心無比懊惱
慈懿宮。
太后坐在暖閣內,身邊的小鼎裡燃著熏香,梅姑在一旁打著香扇。
「太后,這件事情真的讓攝政王插手?」梅姑輕輕扇了幾下扇子,又轉身去一邊將窗子放下,才復回到太后身邊,繼續打扇,問道。
太后半瞇著眼,似在養神,良久,才慢悠悠的開口道:「他想查,便讓他查,哀家倒要看看他能查出什麼來。」
梅姑卻道:「攝政王如今越來越放肆了,此次狩獵大會,皇后遇刺,太后您不過是客氣一番,不想治他的罪,卻讓他順桿往上爬,找您討賞來了……」
太后聞言,輕哼一聲:「他那哪裡是想跟哀家討賞?他只是想告訴哀家,這個案子他沒有放棄,也不會放棄。既然這樣,哀家倒不如順了他的心意,讓他查去。」
梅姑道:「還是太后通透。」
太后擺擺手:「不是哀家通透,其實哀家也明白他的心思,畢竟著江山是他鳳家的,如今雖然霖兒登基當了皇帝,他也是先帝親封的攝政王,但畢竟現在朝政上的事情,多半是哀家說了算,他自然是不放心。這兩年,先帝身邊的人一個個接二連三的就這麼去了,他內心起疑是正常的,大概還希望從中查出什麼可以牽制住哀家的事情來吧……」
梅姑臉色突然一變,手中動作更是一滯:「既然攝政王是這種心思,那太后為何還讓他查?」
太后的臉上卻露出一絲淡淡的冷笑:「你當哀家會讓他查出什麼來麼?」
梅姑意識到自己似乎多慮了,瞬間收斂了一下自己的眼神,輕聲道:「太后說得是,是奴婢愚鈍了……」
太后的眸子用力一瞇,擠出一絲狠戾:「沒有誰可以成為哀家和皇上的威脅……」
梅姑內心暗暗一顫,不再開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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