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柳氣得渾身發抖,一急之下,她想也沒想地叫道:「靠你找的那些嘉賓,永遠都無法超越現在,永遠跳不出這個圈子,現在我的收視率都下降了,再這樣下去,我遲早要被人取代。」
看看,說實話了吧!簡政翰放開攬著她的手臂,平靜地說:「夏柳啊,收視率這種事,那是要靠你自己的本事,我總不能買幾萬台電視收看你的節目吧!在我的能力範圍內我已經最大滿足了你的需求,如果沒錯,我剛剛出了一筆不菲的廣告費,這難道不是對你的支持?做人不要沒有良心。這次的事,原本就是你貪心不足導致的,我對bard也是無能為力!」
「你也是做娛樂的,bard也是,你們就不認識嗎?」夏柳追問。
「做娛樂的也不是都認識,bard以前並沒有國內出現過,這次應該是第一次來!」簡政翰如實地說。
「那怎麼辦?這回肯定是殷權搞的鬼,你找他算賬去,你的女人都被欺負成這樣了,你還不出手?」夏柳氣乎乎地說。
最近讓程一笙連番打擊的,讓她對他越來越不滿,以前覺得他是全能的,現在覺得他不願意為她得罪別人,雖然她並沒有嫁給他,但是跟了他這麼多年,怎麼也有感情的吧,怎麼也是他的女人吧,他怎麼能任由別人欺負自己的女人?
然而簡政翰的想法卻不同,對於他來講,夏柳只是個情婦,並且是他以前用錢養著的情婦,他並不覺得自己欠她什麼,相反換成任何一個男人,也不可能用錢捧她這麼多年,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歲數了,還作呢?現在她的心也不老實了,居然想要跟殷權對著幹,那個程一笙是殷權的老婆,你能比嗎?一點都沒有自知之明!
於是簡政翰站起身說:「夏柳,我一直以為你是聰明的,沒想到現在還不如年輕的時候,這件事我跟你說明,我不會插手的,你自己想想清楚吧,我先走了!」
他還想跟bard合作,如果為這件事作為一個開端的話,那對他絕對沒有益處。更何況為了一個女人去求人家,他這麼大歲數也丟不起那個人!
「簡政翰!」夏柳氣得插腰大叫他的名字。
簡政翰也不理,大步離開,把門碰上了!
夏柳氣得要命,這種男人果真靠不住。別說讓他去為自己搏什麼了,連簡單的出個頭都做不到。以前她之所以能所向披靡是因為沒有遇到一個能與他並列的對手,大家都上趕著簡政翰,自然也會讓著她。
現在唯一的希望也破滅了,她咬著唇,此刻沒有什麼希望,反倒冷靜下來,她已經做了決定,就讓那個節目原版播出,一點都不剪,她要看看最後情況能壞到什麼地步。薜岐淵說得沒錯,也許還因此能搏得不少觀眾的同情呢!
想到這裡,她拿手機給薜岐淵打過去,說出自己的決定,「薜台,那個節目不要剪了,直接播吧!」
不用說,薜岐淵已經明白簡政翰的態度了,他原本還抱了希望的,現在看來,夏柳在簡政翰心中的地位根本就沒那麼重,是不是意味著,夏柳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好的,我知道了,你要調整好心態,做好發生一切的準備!」薜岐淵擺出一副官方勸說方式。
「我知道,薜台!」夏柳也不是初出茅廬經不起打擊的小女生,她也是成名之後才遇到簡政翰的,那麼她成名之路,自然也是辛酸的,也是歷盡了波折的。
想通了、接受了,夏柳也不再糾結,清理一下自己果斷地上床睡覺,她要養精蓄銳來應對未來。
這件事情很快便被現場觀眾傳到了網上,但是相關視頻並未曝光,由於電視台有保密協議,目前還沒有人把相關視頻傳到網上。但是各個版本的文字東西已經傳得繪聲繪色,對於夏柳來講,有生以來最大的風波正在漸漸蔓延開來!
第二天一早,程一笙都忍不住打開電腦瀏覽一下,結果不由被下了一跳,各大網站都被昨天夏柳被罵之事充斥在首頁,引起這麼大轟動,有名的不是夏柳,而是bard,因為幾乎每條新聞上都說:「bard痛罵女主持人」,顯然主角是bard。
殷權走進門,手裡拿著早報,放到她桌上,她側過頭去看,他已經翻到娛樂版,頭條新聞就是這個。
來勢真是夠猛烈的,程一笙心裡卻不認識這完全是壞事,這本就是一件可好可壞的事,夏柳的名聲因bard被捧到了一個高度,不僅國內的人都知道了,國外的人也都知道了,如果夏柳能夠運用得當,並且迅速提高自己的能力,相信她會有一個大的突破。
殷權知道她在意這些,給她將報紙放下就去做早飯了,他天天盯著她那織毛活兒的進度,希望她能早些完工。
程一笙到了電視台,正在往裡走的時候,看到夏柳從另一個方向走過來,她今日穿了件白色暱大衣,領子上巨大的純白狐狸毛將她的小臉襯托起來,她的妝雖然不濃,但唇用了濃烈的紅色,看起來精神狀態不錯,氣場依舊強大。
「嗨,程主播!」夏柳笑顏如花,主動打招呼。
「夏主播,早啊!」程一笙也淺笑,一臉溫和。
她從來都不是那種落井下石之人,如果說夏柳對自己之前的刁難,這次已經以千倍回擊,對於一個主持人的職業生涯來講,那是致命的,程一笙覺得這樣的懲罰,已經足夠了。
兩人絲毫沒有看出昨晚在化妝間裡大戰的痕跡,都是箇中高手。而程一笙對夏柳這副良好的心理素質,也深深地佩服。
她不知道,夏柳今日都沒敢看任何報導,生怕影響自己的心情,不管怎樣,她不能給任何人看笑話,她要衝過這一關。
這個時候正是上班的高峰期,電視台門前紛紛進去的人雖然都如平常一樣與夏柳打招呼,但是程一笙看得出來,那種異樣的目光與氣氛。
不過夏柳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非常淡定地走進電視台,保持著她往日的女王范兒。
夏柳率先進了薜岐淵的辦公室,見到薜岐淵已經來了,此刻正在盯著電腦,也不知道是專注還是發呆。原本薜岐淵是應該躺在病床上的,但是台裡出了這麼大的事,他怎麼能不現身?所以一早便來台裡處理事情,關注事態的最新發展動態。
夏柳目前是台裡最重要的主持人,台裡的一姐,雖然程一笙完全有能力代替夏柳的位置,但是薜岐淵不會讓程一笙做大的,她現在已經讓他難以控制了,如果程一笙將訪談節目與娛樂節目完全拿下,台裡將再也沒有人與她匹敵,到時候誰來幫他來牽制她?
現在薜岐淵考慮的不是男女關係,更多的是權術,他當領導的管理方式。所以他現在要扶夏柳一程!
「坐吧!」薜岐淵見到夏柳進來,淡淡地說。
夏柳坐到辦公桌前的椅子上,沒有說話,見他的表情她就知道事態嚴重了。
薜岐淵抬眼看她,雖然精神狀態看著不錯,卻遠遠沒有了往日的張揚與高傲,很顯然她自己也清楚現在的處境,還有簡政翰昨晚應該也表態了。
「bard一事現在已經愈演愈烈,雖然有同情你的,但是更多的還是質疑,雖然節目還沒有播出,現在已經有人在質疑你是如何坐上電視台一姐這個位置上的,如果再被人翻出你跟簡政翰以前的事,那對你的名聲更加不利,你應該清楚作為女星來講,什麼樣的緋聞殺傷力最大,難以翻身!」薜岐淵暗示道。
夏柳沉默不語,她當然清楚,現在小三多,隨之而來恨小三的也多了起來,如果人們知道她是做情婦當小三的,結果可想而之!並且前面也是有先例的,那個演員媛馨,經過小三事件後,到現在都沒有翻身!
薜岐淵放下手中的筆,靠在寬大的米色老闆椅上,他像是在敘述一件事,語氣平和地說:「你是台裡的骨幹主持人,出了這樣的事,台裡自然要扶持你,穩固你的地位,所以你心裡暫時不要有太重的包袱,不過你還是要努力提高自己的主持水平,其實靜下心來,bard說的那幾點都很中肯,你不妨按照他的說法,找找自己的毛病,也可以顯得你虛心一些!」
夏柳沒有想到薜岐淵在此刻會如此表態,畢竟曾經她跟這位台長不是一心,再加上薜岐淵與程一笙的曖昧關係,怎麼想薜岐淵現在應該做的都是落井下石之事,把她解決掉,將程一笙推上台長的位置。不過薜岐淵此刻的態度,大大使夏柳對他改觀,她認為他就是那種先工作後感情的男人,在這件事情上他能夠拋開感情,公平地對她,足以讓她對這位台長認可下來。
她哪裡知道,薜岐淵沒有一點為她考慮的意思,完全都是為了他自己。
程一笙安排好台裡的工作便出了電視台,今天她約好去拍宣傳片,她拍的電視劇已經剪完,就快要播出了。其實在r市的時候吳導就通知她來拍宣傳片了,不過她一直脫不開身,直到現在才有時間把宣傳片拍了,為此她十分過意不去。
她到的時候,向東也是剛到,他一見到她就神態輕鬆地問:「今天心情肯定不錯吧!」
「什麼?」她不解地問。
「你那個死對頭!」向東挑挑眉。
程一笙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她聳聳肩說:「那個bard說得也是事實,如果她懂得應用,會從中得到益處的,相信很多想讓bard捧的人,會以為這是她的幸運!」
「女人,你的想法還真是與別的女人不同!」向東怪異地看著她說。
「所以我才能成功啊!」程一笙說著,看到吳導來了,她便走了過去。
真是夠自大的!向東也跟著走過去。
「吳導,真是對不住,來拍晚了!」程一笙對吳導說。
向東立刻跟著說:「我也要檢討,我也晚了!」
吳導笑著說:「你們倆,拍戲一起拍,節目都一起錄,有默契啊!」
向東趕緊擺手,左右看看,小心地說:「吳導,您可別這樣說,萬一被人聽去,傳到殷權的耳朵裡,我可就完了!」
吳導立刻哈哈大笑,問他:「你現在怎麼知道怕殷權了?以前都沒見你怕過!」
「以前那不是對他不熟嘛!」以前只是聽說,並沒有見識過殷權的手段,後來聽說夏柳被潑顏料,現在又出了這樣的事,他一點都不懷疑那肯定是殷權干的,所以他一點都不敢惹殷權。
吳導拍著他的肩說:「你小子放心吧,殷權雖然脾氣不好,可也不會輕易收拾人,只要你沒有什麼不該有的想法。」
「沒有沒有,我拿一笙當姐姐的!」向東趕緊解釋。
程一笙在一旁一直笑,沒有說話。
莫習凜回了t市,莫曉璇也沒必要在r市呆下去,她想回n市,但餘輝卻不願意放她走。這女人雖然不知被多少男人上過了,可要命是騷得緊啊,臉上看著挺清純,可在床上簡直各種開放的動作都能做得出來,搞得餘輝心裡也有些難耐。
為了讓莫曉璇安心地呆在r市,他不僅對她說莫習凜只是暫時回t市,這邊的項目就快要動工了,很快就會回來。然後又帶莫曉璇在r市出入各種娛樂場合。莫曉璇本來就是一個愛玩的女人,以前在國外也是去各種地方玩,但是現在沒有錢,如今餘輝帶著她玩兒,她覺得也不錯,回了家還得看爸爸的冷臉,被爸爸罵!
莫曉璇不在家,莫水雲一個人在家就寂寞了,殷建銘經常去打高爾夫,通常一天天的不在家。原本莫水雲不放心女兒,也想去r市看看女兒的,但是前幾天突然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那個男人的聲音她死都不會忘,她嚇一跳,趕緊就給按了,把那個號碼設置成拒接。結果後來又有別的號碼打進來,又是那個男人,她還是掛了。結果那個男人用不同的號碼打來電話,搞的她現在連陌生號碼都不敢接了,一直驚魂不定,顧不上女兒顧不上老公。
以前她早就聽說那個人離開了n市,沒想到他早就回來了,她以為自己深居簡出,這輩子就沒有見面的可能,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那樣的場合見面,那麼多年過去了,她早就不復以前的年輕,就算見面了難道他還能對自己感興趣不成?為什麼他還要糾纏自己不放?
今天她剛剛給女兒打完電話,也不知道女兒天天都在忙什麼,怎麼這個時間了還在睡覺?
門鈴聲響了起來,她走到門前,看到監控上站著的那個男人,不由大驚失色,立刻摀住嘴,生怕自己會發出聲音來,她一直躲著的人居然找到她家門口了,幾乎是沒有想,她本能地想到了裝不在家,要逃避。
門外傳來一個刻意壓低的粗壯的男人聲音,「水雲,我知道你在家,要是不開門的話,我就開始砸了,你想一想,我能進這個別墅區,證明什麼?反正我鬧大無所謂,你的話……」
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出來,但是威脅之意很明顯。
莫水雲最怕的就是這個,她再也裝不下去,顫抖地說:「求你別這樣,我老公就快回來了!」
門外的男人低笑了兩聲,帶著一絲不懷好意,「放心吧,我讓人盯著他呢,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他這個時候跟誰在一起嗎?如果他要回家,會有人通知我!」
她知道殷建銘中午不回來,說是跟朋友在外面吃,可是她不知道是什麼朋友,怎麼聽這意思,殷建銘好像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快點開門,不然我就要砸了!」門外的男人不耐煩地催促道。
莫水雲不敢把事情鬧大,又想知道殷建銘的事,便將門打開了。
一個高大肥胖的男人得意地勾起一個笑,還沒進門就伸手來捏她的臉,她本能地躲開,向後退了一步,有點憤然地說:「姓孫的,你不要胡來!」
「胡來?呵呵!」孫老闆微微側身走進門,是他太胖,如果直著進來,根本就進不來。
門被他關上,莫水雲心裡有些緊張,警惕地看著他。他先是環視了一下客廳的裝修還有傢俱,不屑地嗤道:「我以為殷家多富有,也不過如此,還沒有我隨便的一處住宅豪華,看來你跟著他,也沒多幸福!」
「你到底過來想幹什麼?」莫水雲懶得跟他廢話,想直接把人趕走。
他走到沙發旁一屁股坐下,沙發陷進一個巨大的坑,底下實木框子,微微彎了一下。
「過來!」他拍拍自己身邊的位置。
「姓孫的!」莫水雲憤怒地叫。他這是什麼意思?調戲她?她跟他現在已經沒有一點關係。
「過不過來隨你!」孫老闆哼了一聲,臉上的不善之意露了出來,顯然是不肯輕易罷休的。
莫水雲當然明白他的性格,她順從地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可嘴裡卻輕聲說:「你到底想幹什麼啊?這麼多年都過去了,你喜歡女人,還是有大把比我更年輕漂亮的,我已經老了!」她的語氣充滿了幽怨與祈求,想讓他大發善心,放她一馬。
對於她的哀求,他不以為意,根本不理會她的話,抬手就重重地捏住她的臉,還惡意地揉了一揉,嘖嘖地感歎道:「你還真沒怎麼變老,不像我那個婆娘,唉!」
對於莫水雲這個歲數且一直以殷太太自稱的女人,此舉無疑令她覺得格外倍受侮辱,年輕時的那種自卑與不堪的回憶如同潮水一般向她湧來,幾乎要把她淹沒,然而後面他說了一句更令她膽顫心驚的話,「水雲,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
莫水雲只覺得自己差點被窒息,她幾乎要哭了,泣聲道:「你找我幹什麼?當年我們不是已經分手了嗎?你也走了!」
孫老闆笑了兩聲,沒有解釋,他不回答剛才的話,而是轉言對她說:「你這麼怕我見你什麼?怕你老公知道咱倆以前的事?你知道他現在在幹什麼嗎?」
「幹什麼?」莫水雲很關心這個問題。
他偏不回答,而是摸著她的臉說:「水雲啊,你當初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不告訴我他是殷建銘?讓我這些年找得你好苦!」
莫水雲忍無可忍,一把打下他的手說:「夠了,你今天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你難道不知道我對你有感情?」孫老闆反問。
「你對我有感情你還娶別的女人?」莫水雲壓根不信,看孫太太那模樣,粗俗,他肯定是靠那女人發家的。
「那還不是因為你不告而別,我怎麼都找不到!」孫老闆說到這裡,而色突然猙獰起來,他一把鉗住她的下巴,「別看你是殷建銘的老婆,我現在要上你,你照樣地乖乖躺在我身下求我要你!」
「孫福來!」莫水雲尖叫。
「你不是裝不認識我嗎?還掛我的電話,現在又叫出我的名字,你這個女人……」
「孫福來,我求求你,別再這樣了好嗎?」莫水雲心裡嚇得要命,她生怕殷建銘會突然回來,她希望他趕緊走。
「答應我,以後我想跟你見面的時候,你不准拒絕!」孫老闆掐著她的下巴,冷冷地說。
她知道他,以前當混混的時候就是心狠手辣的,不過對她一直還不錯。而現在,那麼多年過去,他肯定不會像以前那樣對自己。
「反正公開了我跟你的關係,我也沒有損失,更何況你還有一個巨大的把柄在我手中,這些年,你一直都不知道!」孫老闆得意地笑著說。
「什麼?」莫水雲心驚肉跳。
「你答不答應?」他又逼問。
「我答應、答應!」她不答應,她相信他現在就會把自己按在這裡凌辱的,不如先答應下來再說。
他這才放開她,整了整身上的衣服說:「你的老公,現在正跟媛馨在一起吃飯!」
「媛馨?」莫水雲失聲尖叫,這個消息太突然了。
殷建銘頻頻往外跑,她根本就沒有想到殷建銘會有別的女人,因為殷建銘現在只是一個沒錢沒有任何權利的男人,有哪個女人願意跟他?此外她萬萬沒想到跟殷建銘的女人會是媛馨,因為那是她唯一的朋友啊!
一股被背叛的感覺深深地襲上了心頭,她氣得渾身都有些顫抖起來。
孫老闆瞥著她慘白的面龐,微微笑了起來,他悠閒得意地說:「其實這件事已經不是新聞,我早就看到他們親熱地在網球場打球,後來我就注意他們,才發現幾乎是天天打球,有時候一起吃飯,有時候去別處玩,那個時候我就想告訴你,只可惜你一直不接我的電話!」
莫水雲沒有說話,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問他:「那你說的,那個巨大的把柄又是什麼?」
「這個……我可不想現在說,不過只要那件事我一說出來,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就全都沒有了!」孫老闆非常期待地看著她的表情,她果真沒讓他失望,表情很精彩!
莫水雲忍不住坐直了身子,看著他問:「你到底想要什麼?」
他呵呵笑了兩聲,「你還是先管好你老公吧,別回頭雞飛蛋打!」他站起身,雙手插到褲兜裡,說道:「我先走了,別忘了隨叫隨到,不過你不用擔心,你老公不會知道!」
他想要什麼?他想要這個女人絕對的臣服,曾經她為了別的男人而拋棄他,那麼現在他要把以前所失去的都補回來,確切地說,他只想彌補一種遺憾,一種不甘!
莫水雲愣愣地坐在沙發上,他說的沒錯,她首先要解決的是殷建銘和媛馨。如果是以前,她一定會找殷建銘算賬,打了媛馨,總之不管怎麼著都得把媛馨狠狠地制服,可是現在,她卻沒有那樣的衝動,因為孫福來,讓她牽扯了衝動的精力,讓她想到自己的孤立無援,以前她還能讓殷老爺子幫她管殷建銘,可是現在她一個幫手都沒有了。唯一有女兒在身邊,顯然女兒從國外回來,殷建銘對她的愛也越來越少,天天都是挑毛病,根本就對女兒的前途不聞不問,只顧自己快活!
有些事情,越想越會怨,就像殷建銘,她早就對這個男人失望了,可她卻不能失去這段婚姻,否則她將什麼都沒有。
至於孫福來,她更加不指望,就算她能擠掉孫太太跟孫福來在一起,以前孫太太自嘲地說孫福來多少女人,她也不是不知道,那孫福來還不如殷建銘!
「媛馨……」莫水雲咬著牙,她不能放過媛馨,她要好好收拾一下這個女人!
中午休息的時候,程一笙原本想和向東跟吳導們一起去吃飯,但是萬萬沒想到很久沒有露面的陸淮寧突然來了。他臉上帶著陽光而爽朗的笑,「一笙,中午一起吃個飯,有事跟你談!」
「咦,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程一笙驚訝地問。
「你看看網絡,你在這兒拍宣傳片的事,人人都知道了,外面都是記者,你還是坐著我的車出去吧!」陸淮寧今天特意開了輛越野,車身上貼了深色反光車膜,從外面根本就看不到裡面。
「是不是上次你說的去景區拍廣告的事?」程一笙心想也只有這麼一件事能讓他來找自己了。
「原來你還沒忘!」陸淮寧半開玩笑地說。
「當然,只是最近太忙了!」程一笙不好意思地說,早就答應的事,給人家拖了這麼久,的確有些說不過去。
「你不用內疚,我也是剛剛回來,去了趟國外!」陸淮寧說道。
「回家看父母了嗎?」程一笙問。
「算是吧,也辦了些別的事情,上車再說!」陸淮寧說著,拉開車門。
程一笙上了車,陸淮寧坐到駕駛室,向外開去。程一笙注意到外面果真圍滿了記者,她來的時候好像還沒有這麼多。
「看樣子你現在很受歡迎!」陸淮寧一邊說著,一邊熟練地打方向盤離開。
那些記者看到這車沒有見過,也不是程一笙的車,又不是太貴,所以都不感興趣地轉過頭,等待機會。
「還不錯!算是一個突破!」程一笙指的是她事業上的。
「對了,我一回來就看到你的緋聞,怎麼這樣不小心被拍到了?」陸淮寧淡定地問。其實這才是他此次來的目的,他的確是剛回來,家裡有事讓他回去一趟,沒想到回去是讓他相親,結果他又趕緊跑了回來。一回來就看到她的緋聞,心裡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就好像當年一樣,她離自己越來越遠。
「你說那個啊,那是我特意放出去的,我已經打算要公開已經結婚的事情!」程一笙沒有要隱瞞的意思,非常大方地說了出來。
車子突然來了個急剎車,程一笙立刻抓住上面的扶手,問他:「怎麼了?」
消息太突然,他一時沒能接受,他馬上回了神,淡定地說:「沒事,剛剛看錯了,以為地上有東西!」
這只是隨便敷衍了一句,程一笙轉過頭問他:「是不是剛回來工作太累?」
「嗯,是忙了一些,你呢?怎麼想到要公開你們之間的關係?」陸淮寧反問。
「也不能一直瞞著,是該公開的時候了,再說我也打算要孩子……啊……」程一笙抓緊扶手,還好手沒有鬆開。
陸淮寧把車停到路邊,這個消息將他徹底擊倒,沒有心思再開車,原本他的希望就不多,這次回家,家裡又給他下了最後通牒,他的壓力很大,現在聽到這樣令人絕望的消息,他幾乎承受不住。
不是他介不介意她生孩子的問題,也不是她生了孩子,兩人之間的阻力更大,那些他都不在乎,關鍵一有了孩子,兩個人之間就有了千絲萬縷斬不斷的關係,那樣她的離婚之事,便更加難上加難!
「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程一笙根本不知道他心中的波濤,關心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