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家在a市,雖然不如赫連淳手裡的勢力龐大,但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大家。網戴老爺當年也是白手起家,一磚一瓦嘔心瀝血才有了如今的戴氏。只可惜膝下有子戴納,楞是個名副其實的敗家玩意兒。
赫連淳雖然從來不把戴納放在眼裡,但是戴老爺子,也是赫連淳為數不多敬重的人。
戴老爺子大壽,赫連淳自知這壽宴裡邊兒,也許還暗藏玄機。收到請柬,還是泰然自若地去了。
當然,還帶了身邊那一隻前不久給他闖了禍的野貓兒蘇伶歌。
戴納不僅神清氣爽地出了院,而且戴公子看上去似乎還心情不錯。
應了赫連淳之前對戴納的應承,赫連淳將未來十年跟戴氏的合作合同作為大禮送了上去。言語之中,儘是對戴納的恭維之詞。明裡暗裡,都有意無意地透露。合作之所以願意繼續,無疑就是戴納的功勞。
老爺子大壽,又覺得自己的兒子難得地做了一件無比正確的事情,自然是身心愉悅。
蘇伶歌跟在赫連淳的身邊,看多了商場上的阿諛奉承,爾虞我詐。那些笑著的,笑裡藏刀的,都讓她覺得厭惡。而就被夾雜在這些笑意之中的,還有戴納那一雙肆無忌憚的眼睛,蘇伶歌覺得更加噁心。
那目光,甚至絲毫不詭異到蘇伶歌身邊的赫連淳。
大膽而放肆,像是要化作一把利劍,勢必要挑開蘇伶歌身上那一件漂亮到炫目的禮服,看到那禮服下瓷白而光滑的肌膚。蘇伶歌自知拿他沒辦法,只能一邊得體地微笑,一邊不著痕跡地朝著赫連淳的身邊湊。
赫連淳自是看在眼裡,男人的手不著痕跡地摟住蘇伶歌的腰身,暗中將她用力往前推向戴老爺子的面前,微笑得體,「老爺子,這是我家不懂事的小調皮。」言語之中,儘是寵溺,這對赫連淳來說,是為數不多的第一次,惹得老爺子不免多看了幾眼。
蘇伶歌只感覺到男人扣在自己腰上的大手,源源不斷地傳來熱度,一緊,赫連淳再度開口,「以後若是有機會跟您打交道,還望老爺子能夠多多指點。」目光一轉,赫連淳硬是生生截斷了戴納的肆無忌憚,「當然,還有戴公子!」
終是鬆了一口氣,看著幾個男人相互簇擁著離開自己的身邊,蘇伶歌靠在大廳的圓柱上,暗自深呼吸。
眼角處的一抹餘光,卻讓她頓時寒了眼。
來人自然也看到了蘇伶歌,勾唇衝著蘇伶歌得體大方地笑了。手中杯子裡的酒紅色映著女人一張尖銳刻薄的臉,越來越近。
「蘇小姐,還真是難得,在這種地方也能看到你。如果不是戴老爺子的宴會,我會以為這是那個三流公司舉辦的可笑宴會!」說完一陣冷笑。
蘇伶歌也不生氣,高跟鞋雖然讓她覺得腳跟生疼,卻是站的筆直。年輕的臉,露出得體的笑,靠近陸芷凝,反唇相譏。
「是嗎?那陸夫人呢?我該怎麼來定義您如今的身份呢?難道,我應該叫您,被別人送了股份之後,才有身份出現在這裡的,陸夫人?」
「你」陸芷凝的眼光一寒,忽然驚覺到蘇伶歌已經不如以前那般軟弱,還未多想,蘇伶歌已經俯身過來,「還有一個身份,我想你一定不會忘記。就是某一天,會被我送進局子裡去吃槍子兒的殺人犯!」
陸芷凝臉色鐵青,半晌卻忽然笑了起來。看著蘇伶歌轉身離開的背影,幾步追了上去。
「蘇伶歌,如果我說我手裡有一份你相當感興趣的東西,你信嗎?」
蘇伶歌停下腳步,心微沉,卻是微微挑眉,「你以為呢?」
「我以為你會看,因為這有關你父母的死,還有你姐姐的死。」看到蘇伶歌驟然而變的臉,陸芷凝忽然覺得自己一連兩次受到的羞辱得到報復,心裡一瞬間暢起來,「怎麼,有興趣嗎?跟我來!」
這似乎已經成了蘇伶歌最致命的弱點,但凡是跟自己父母姐姐有關係的一切,總是可以讓她放鬆警惕。
人跟著陸芷凝到了戴家的後院,看著長廊下有些昏暗的燈光,蘇伶歌才終於意識到不對勁,停下了腳步。
這是戴家,而這個女人卻是熟門熟路,儼然進了自己家一般。蘇伶歌疑惑叢生,心頭也是一陣不安。
「陸芷凝,你到底要給我看什麼?」
前方的陸芷凝停下腳步,嘴角掛著一抹詭異的笑,看的蘇伶歌毛骨悚然。她走近幾步,好讓蘇伶歌清清楚楚看到自己臉上那一抹陰毒。
「看什麼?自然是男人!」
陸芷凝說著,抬手「啪啪」兩聲,「還躲著幹嘛?人我都給你帶來了,看看吧!」
一旁陰暗的角落裡,緩緩地走出來一個人。
昏暗的燈光下,男人的臉上噙著一抹得逞的淫笑。高跟鞋在地面上挪動的聲音響起,蘇伶歌不由得後退了幾步。心裡的那一股子不安,終於得到了驗證。
「戴納!」
她被騙了!
戴納開心的很,也不著急,站在不遠處一臉笑意地欣賞著此時此刻蘇伶歌臉上見了鬼的表情,「沒錯寶貝兒,你沒看錯,就是我戴納。爺早說過,我想要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上次你不乖,這次爺就想法讓你徹底給我放乖嘍!」
寒意從頭到腳,蘇伶歌臉上血色盡失。她踉蹌著回頭,眼前卻是一片黑暗罩來
頭頂有麻袋套下來,蘇伶歌即使是清醒,也完全無力掙扎。早在自己轉身的一瞬間,就有人狠狠地卡住了她的脖子,她的嘴巴,轉眼就被牢牢地封了起來。她只覺得頭暈的厲害,身體卻在下一秒被一個男人一把扛了起來。
臀部被一個男人的大掌狠狠拍了一下,男人淫笑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今晚上我要是不上你了,我就不叫戴納!」
她在極度恐懼的掙扎中,在一片無聲的黑暗之中,被帶進了一間黑暗的房間。身體凌空一輕,一把被狠狠地扔在了身下柔軟的大床上。
「蘇伶歌,你跑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