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大門卻在這時候猛地打開,蘇伶歌顧不上臉上的疼痛,猛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衝到上官明清的身邊。網
「怎樣,我姐姐沒事吧?」因為急切,蘇伶歌的手,幾乎是下意識地就拉住了上官明清的。一隻手伸過來,一把將蘇伶歌的整個人都扯進了懷裡。
「你」蘇伶歌瞪著眼前的男人。
上官明清低頭輕笑,跟著才抬起頭,「蘇小姐你放心吧,你姐姐的情緒已經暫時穩定下來了。」上官明清回頭看了一眼病房的方向,「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也為了可以很好的照顧她。今晚上,要有人徹夜守著才好!」上官明清的話音剛落,蘇伶歌的人已經掙脫赫連淳的懷抱,朝著裡面走去。
「不用別人,我來照顧她就好了!」
話音剛落,蘇伶歌的人還沒有走到病房裡去,又被赫連淳扯了回來。男人陰沉這臉色,心情看起來很不好,「她不能留在這裡,你們換人!」
「為什麼?」蘇伶歌瞪著赫連淳,聲音微微拔高,越發覺得這個男人不僅沒有心,還很是不可理喻,「她是我的姐姐,我照顧她有什麼關係!」
「不行!」赫連淳不看她,視線掃向一旁站著的醫生護士,冷冷地說道,「去安排!」
一群人如同得到了聖旨一般,幾乎是一陣小跑地走開了。
「你們等等——」
蘇伶歌掙扎著想要躲開赫連淳的牽制,卻被赫連淳一個彎腰的動作,頓時抗在了自己的肩頭。男人沉著臉,不顧身上蘇伶歌的劇烈掙扎,自顧自地朝著醫院的大門外走去。
被扛在肩頭,蘇伶歌的胸口被迫壓在赫連淳堅硬的肩頭上。她的身體失衡,胃裡頓時一陣接著一陣的翻湧。她的不適越來也嚴重,終於無助地發出虛弱的聲音。
「赫連淳,你放我下去」
赫連淳打開車門,一把將蘇伶歌給丟進了車子裡。忍著適,蘇伶歌還想要掙扎著爬起來,卻被赫連淳冷聲喝住。
「蘇伶歌,別忘了你的身份!」
沒錯,他就是在提醒她。如今的蘇伶歌,其實就是一個賣掉了自己所有東西的可憐蟲,她沒有那麼多自由。
放在車門上手僵硬了半天,蘇伶歌終於蒼白著臉色,咬著唇坐回了原位。
「是」
身邊的車門發出一聲巨大的聲音,聲音剛落,車子就一陣風似的衝了出去。
男人的臉色陰沉的嚇人,他的手明明放在方向盤上,還在靈活地操縱者方向。光線不是很充足,但她依然看得到他手臂上上隱隱暴起的青筋。
蘇伶歌越發不明白,他在氣什麼?
她做回原位,身體靠在軟座上,想要閉上眼睛好好休息一下。猛然間,身體突如其來的不適,讓她猛地睜開了眼睛。她微微夾緊雙腿,臉上微微泛起絲絲的紅暈。車子在快要經過路邊的一家便利店的時候,蘇伶歌終於還是開了口。
「赫連淳,停下車好嗎?」
赫連淳回頭飛快地瞥了她一眼,車子發出一陣嘶鳴,穩穩地停了下來。
「怎麼了?」他一開口,她臉上的紅暈便越多。他以為她是真的不舒服,「我送你回去看醫生!」
「不——」蘇伶歌一把抓住赫連淳的手,臉頰的紅暈在一瞬間無聲蔓延到了耳根子,「不需要看醫生的,我我只要到便利店裡買些東西就可以了」聲音細如蚊蟲,最後終於消失不見。
赫連淳愣住,好半晌,男人才似乎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俊臉上浮現出一抹不自在,隨即把頭扭開視線落在窗口,「快點!」
蘇伶歌尷尬得滿臉爆紅,推開車門,一路朝著便利店的方向快步走去。直到看到後視鏡裡的蘇伶歌走遠了,男人才扭過頭,嘴角抽了抽,又抽了抽,終於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有些時間等不到蘇伶歌,赫連淳發動車子,想要把車子停靠在不遠處的路邊。男人的車速本來就快,誰知忽然之間,路邊卻衝出了一個駝背的老人,他的手裡,還抱著一隻不停撒歡的小狗。
「媽的!」
車子的速度太快,根本來不及剎車。赫連淳低咒一聲,猛地扭動方向盤。眼前閃過老人驚恐的雙眼,和小狗被嚇得到處竄的身影,赫連淳的車子擦過老人的身體。車子猛地轉彎是,完全來不及反應,直直地朝著路邊衝了過去。車子側開的力道太大,最後「彭」的一聲轉上了路邊草叢裡的一塊大石頭。就在耳邊一聲尖銳的聲音之中,車子的一側摩擦著地面,另一側因為撞擊上石頭被高高崛起。
力道太大太猛,一聲巨響,車子一個側翻,頓時摔在了地上。
車身在下,車輪在上。赫連淳硬生生地被卡在了車子裡。
「赫連淳——」蘇伶歌手裡的東西散落了一地,一臉蒼地衝過來他。她跪坐在車子邊,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車子裡的赫連淳,頭部遭受到眼中的撞擊,此刻正在潺潺地流著血。蘇伶歌的手有些顫抖,車玻璃是隔音的。她拚命地拍打著,「赫連淳!赫連淳你沒事吧!你,你快出來,快出來!」
車子裡的赫連淳用力的甩了甩頭,眼前一片眩暈,只能隱隱地看到蘇伶歌一張蒼白焦急的臉。他張了張嘴,輕輕的說了一聲,「死不了」
車子是隔音的,她完全聽不到。
蘇伶歌一邊不停地拍打著車窗,一邊還在喊,「赫連淳,赫連淳——」
車子裡的赫連淳,用力的抬起眼皮,抬起手,輕輕地扣扣車子的玻璃窗。蘇伶歌頓時安靜了下來,雙眼一眨不眨地瞪著車子裡的赫連淳。她聽不到他的聲音,卻隱隱在光線昏暗之下,努力地辨別著他的口型。
打不開。
打不開!
蘇伶歌的臉色一陣死白,她愣在原地一秒鐘,又跟著跳了起來。她不知道車子裡的赫連淳能不能聽得到,只是兀自喊著。
「沒關係的,沒事的。我可以幫你,我能幫你的!」
她跳起來,顫巍巍地報了警。然後瞪大了眼睛,在原地尋找可以幫忙的東西。
車窗,玻璃!
她衝到不遠處,再回來的時候,雙手間已經捧了一大塊堅硬的石頭。
「赫連淳,你堅持住——」
蘇伶歌跪坐在車子邊,石頭很重,她每一下舉起來,幾乎都用盡了全力。
「彭」
玻璃只劃出一絲薄薄的細痕,完全沒有受到石頭撞擊的影響。
她不甘心,繼續用力砸。
「彭」
「彭彭」
「彭彭彭」
一下接著一下,用力地砸車窗上。這期間,伴隨著蘇伶歌的聲音,帶著粗喘的力道。
「赫連淳,你要堅持住如果你死了那我就解脫了我還會把你的皮抽你的筋把你的骨架拿到大街上去展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