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回去。網伺機,報仇。」
夜空下,女子清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宛如在敘述著很平凡的事情一般。
凌晗的腳步為之一頓,轉身面對女子那依舊冰冷無絲毫表情的嬌臉,微微挑眉:「為什麼?理由?」
「你很強,和弒天,有關聯。」
女子的話語很簡單,似乎不太喜歡說話一般。或者,與其說是在說話,不如說是短短的吐出幾個字。
而聽及姬宮冷忻的話語,凌晗眸子微動,開口道:「你怎麼知道我和弒天有關聯?」
「直覺。」
姬宮冷忻收起雙手中的匕首,冰冷的眸子微微沉了沉。
「我很好奇,若是你的直覺叫你去死,你會不會?」
「不會。」
凌晗沉默,勉了勉唇,忽地開口說道:「能告訴我你的經歷嗎?你與弒天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知為何,他想知道一下女子和弒天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摩擦,以至於女子會變成如今這樣子。畢竟,按道理來說她是工籐無淚的弟子,應該是那種享受敬仰的人,而不是現在這般冰冷。他看的出,姬宮冷忻在隱藏自己的同時,還隱藏了刻骨的仇恨。
「不太,清楚。」
饒是凌晗,也被姬宮冷忻突然冒出的話語給怔住了。古怪地看著姬宮冷忻,凌晗一時間不知要如何開口。
這不太清楚是什麼意思?怎麼聽都讓人感覺怪怪的。
姬宮冷忻似是看出凌晗的古怪神色,眸子一黯,臉上的冰冷加深了幾絲,有那一剎那,凌晗似是發覺了女子身上有種追憶的感覺,「記憶,模糊。」
聽及姬宮冷忻的解釋,凌晗微微一愣,旋即定神看著姬宮冷忻,出口問道:「怎麼回事?」
能看得出,在聽到凌晗的問話後,姬宮冷忻目光停留在凌晗身上,似在思索什麼。見狀,凌晗移開目光,隨口說道:「既然不想多說,就不用說了。」
「沒有。」
姬宮冷忻道了一句,旋即沉默了一下,開口說話,清冷的聲音響起。
「十三年前的記憶,模糊。唯一記得的,是弒天害了我父母。之後,師父將我養大。我,伺機,報仇。發現,鞠花倉和弒天,有聯繫。」
因為是解釋的緣故,姬宮冷忻這次的話語有些長,是凌晗聽她說過的最長的話語。興許,也是她說過的最長的話語。
而聽到姬宮冷忻的解釋後,凌晗微微有些瞭然。
按著她所說的,她在十三年前的記憶因為某種原因記不清了,唯一能記得的是弒天害死她父母的事情。而之後,她就被工籐無淚收養並成為工籐無淚的弟子,並且,偶然情況下得知了鞠花倉和弒天有關聯,便伺機從鞠花倉那得知弒天的事情,準備報仇。
理清這些事情後,凌晗對姬宮冷忻稍稍有些瞭解。但,瞭解歸瞭解,對於姬宮冷忻想要跟著自己伺機報仇的事情,凌晗還是沒有接受。
「即便你這麼說,也無法說通你為何要跟著我的原因。」
明顯的,聽到凌晗的話語後姬宮冷忻冰冷的俏臉頓了頓,才開口道:「直覺。」
「你,要相信我。我,不會,騙你。」
又是這簡短的話語,又是那所謂的直覺。姬宮冷忻的話語,令凌晗一時感覺到無比的奇怪。
這是一個古怪的女人,偏偏也令他變得有些古怪了。
細想和姬宮冷忻的幾次交集,凌晗覺得自己遇到姬宮冷忻後的作為也變得有些奇怪了。第一次,他在即將斬殺她的時候莫名放過她;第二次,就是剛才,他不僅又放過她一次,還莫名的因為她放過了追殺鞠花倉;甚至的,就連姬宮冷忻那說不完整的解釋話語,他竟然也產生不了懷疑的念頭。
真是古怪的女人,讓自己也隨著有些古怪了。
面對姬宮冷忻的行為,凌晗不置可否,「你想跟,就跟著吧。不過,難保有一天我會下手殺了你。」
「你,不會。」
凌晗一滯,看了一眼姬宮冷忻,微微一哼,「誰知道呢。」
說過之後,凌晗沒有久留,轉身離開這空地。身後,姬宮冷忻幾乎是沒有停頓地跟了上來,對空地上那些忍者的屍體,連看都沒看,倒是應了她那冷冰的性格。
走出樹林之後,凌晗遙望了一下不遠處的羅斯柴爾德家族莊園,旋即抬起腳步向著莊園那走去。身後,姬宮冷忻依舊如同小尾巴般地吊在凌晗後頭。
從空地出來,到樹林外,再到莊園,凌晗和姬宮冷忻再也沒有交談過,兩人保持著莫明的默契,一人走在前,一人走在後。
莊園門口的護衛,再看到凌晗又帶了一名女子回來後,皆是古怪地看著凌晗,以及凌晗身後的姬宮冷忻。
前幾天才帶回了一名,現在又帶回了一名,這神秘的東方男子女人緣似乎很不錯?就連羅斯柴爾德家族家主的女兒似乎都喜歡著他?
對於護衛人員那古怪的目光,凌晗沒有去理會,自顧地進了莊園。至於姬宮冷忻,更是直接無視掉那些護衛的目光,靜靜地跟著凌晗後頭,除了那面無表情的冰冷神色外,和一名安靜的小女人沒有兩樣。
對血族的行動已經宣告完結,騰龍小組的人員已經全部歸來,走在路上凌晗偶爾也能見到一些熟悉的面孔。而那些路過的騰龍小組,如之前的護衛一般對凌晗和姬宮冷忻投來古怪的目光,不過倒也沒有上前打擾。
一連幾次的行動,這些騰龍成員已經知道凌晗這個凌家三少的不凡。出於對強者的尊重,這些騰龍成員隱隱有些崇拜上凌晗了,所以,對凌晗所作的事情也就見怪不怪了。
哪怕,這位強者命犯桃花
進了莊園後,凌晗沒有停頓地向著客房城堡走去。在y國這邊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他現在也算平靜下來,自是準備回去好好睡一覺,補補眠。
身後,姬宮冷忻依舊跟著,一句話也沒有說。對此,凌晗乾脆也放任自由。
就像姬宮冷忻之前所說的,他似乎對這女人提不起不信任的想法。於是,乾脆就任著她行事了,當然,其中的原因也包括凌晗知道姬宮冷忻翻不起大浪。
儘管,這樣子看起來依舊很怪異,但沒辦法,他似乎被這女人弄的變得古怪了。
客房城堡依舊沒什麼兩樣,沒有因為一連幾次的行動而有所改變。該打掃的女傭還是在打掃,該管理設施的依舊在管理,該整理花草的依舊在整理。
凌晗一路直走,直接進了客房,身後跟著姬宮冷忻。
在看到凌晗的時候,正在打掃屋子的女傭對其微微一笑。看的出,這女傭對凌晗這個溫柔的東方男子印象不錯。不過,當女傭注意到凌晗身後跟著的姬宮冷忻後,詫異了一下才迎上前來。
迎上前來後,女傭沒有迎向姬宮冷忻,而是看向凌晗,輕聲問道:「凌少爺,要我收拾出一間房間嗎?」
說罷,目光看了一眼姬宮冷忻,顯然是將其當做客人了。
對此,凌晗不置可否,看了一眼身後的姬宮冷忻,旋即對女傭輕笑道:「麻煩你了。」
女傭輕笑著離去,去給姬宮冷忻清理客房了。而對這一切,姬宮冷忻似是完全不在意一般,臉上的神色也沒有絲毫改變。
凌晗挑了挑眉宇,正待對姬宮冷忻說些什麼的時候,輕笑聲自外面響起,陳弄的身影出現在大廳門口,身後跟著他的保鏢張生。
因為這幾次的行動張生都以積累實戰準備突破的緣故,都有參加,所以張生如願以償的以戰養境界,突破到了地階中段,身上還有一些未完全控制好的銳利氣息。
在進來之後,張生第一時間便發現了凌晗身邊的姬宮冷忻。感受到姬宮冷忻身上傳來的強者氣息,張生眉頭下意識的跳了跳,驚歎於姬宮冷忻的強大。
陳弄自是不像張生,他看不出姬宮冷忻那強者的氣息。更甚的,陳弄在進來之後注意力就在凌晗身上,還沒注意到姬宮冷忻。
「恭喜三少得勝歸來。」
「呵呵,陳先生客氣了。」
笑著閒談一番,陳弄這才注意到稍稍落後於凌晗一步的姬宮冷忻,在看到姬宮冷忻那冰冷的俏臉後,陳弄的瞳孔猛地一縮,失聲道:「念柔?!」
凌晗自是不知道念柔是誰,但他從陳弄的反應上看出了一點端倪,眸子動了動,出聲道:「陳先生這是?」
陳弄似是沒注意到凌晗話語一般,一雙眼睛定定地看著姬宮冷忻,呢喃道:「念柔?念柔?念柔?好像」
宛如一盆水潑在身上一般,陳弄一個激靈,下意識的抓住姬宮冷忻的雙肩,失聲道:「孩子,你叫什麼名字?」
被人抓住雙肩,姬宮冷忻眸色一寒,掙脫出陳弄的雙手,冰冷的眸子投向陳弄,帶著濃濃的寒意。
一邊的凌晗,卻是看出了一些什麼。要知道,陳弄是個很沉穩的人,鮮少出現情緒波動。而現在,不過是看到姬宮冷忻,情緒便出現如此的波動,這已然昭示了一些什麼。再聯繫上陳弄的經歷以及姬宮冷忻之前曾說過的事情,凌晗瞬間凝目。
按著姬宮冷忻的說法,十三年前她的家庭橫遭變故,而十三年前,陳弄在rb亦是遭受了他今生最大的不幸。
同是十三年前,加之陳弄確實有個女兒,這難道是巧合???
眸子一定,凌晗忽地看向姬宮冷忻,頓聲道:「你說你的記憶很模糊,那你還記得自己父母長什麼樣子嗎?」
姬宮冷忻不傻,相反的,她很聰明,聽及凌晗所說,她隱隱有些猜測,目光定定地看著陳弄,看不出是什麼神色。顯然的,她確實沒有關於自己父母長相的印象,而現在看著陳弄亦是已經猜測到凌晗話語中的意思。
眼前的這個中年男子是她的父親?!
而陳弄這時候情緒也平穩下來,微微顫抖著手,從口袋裡面掏出一個錢包。打開錢包後,露出錢包內的一張照片,在那上面是一家三口,其中,那女人的臉龐,和姬宮冷忻竟是有八分相似!顫抖著手,陳弄將照片遞給姬宮冷忻,追憶的目光落在姬宮冷忻臉上,顫抖著,輕聲說道:「小小琴?」
接過陳弄遞過來的照片,姬宮冷忻目光落在那微微笑著的女人身上,眸子有剎那的顫動。而在聽及陳弄的喚聲後,眸子更是迷茫了一下。
不知為何,姬宮冷忻只覺得眼眶微紅,酸酸的感覺自心底冒出,以至於眼角開始濕潤起來。而這時,陳弄終於忍不住將姬宮冷忻擁入懷中,「小琴,爸爸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那一直堅強著策劃出龐大計劃的男人,在此刻,卻是痛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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