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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80 第一百七十八章 水月爭端【七】 文 / 十九週年

    ?水月派後山空地處。網

    凌晗在和朧虔念一番交談之後,便對上弒天兩名古武者。

    另一邊,朧虔念和其餘的水月派女弟子,對上了楊苑。望著楊苑,朧虔念眸中,首次出現殺意。這殺意雖淡淡的,卻是很明顯。

    這,是朧虔念自入了水月派後首次出現殺意,十幾年未曾有過的殺意,因這楊苑!

    在朧虔念的生命中,第一重要的是秦沁憐,她給予了她全新的生命,給予了她溫暖的關懷;第二是湘惜雲,她給予了她友情,或者說姐妹之情,平淡,卻是她所需的;第三,則是水月派,對她而言,水月派,是家,是充滿關懷的家,是她願以一生守護的家。

    人皆有逆鱗,對朧虔念而言,秦沁憐、湘惜雲以及水月派便是她的逆鱗。而妄圖毀去水月派的楊苑,可說是觸動了她的逆鱗,令她衍生少有的殺意。

    楊苑,必須死。

    「楊苑,反叛師門,只有一條路,死!」

    在剛開始的震驚、不甘過後,楊苑卻是變得無比平靜下來。望著朧虔念,楊苑突地開口道:「朧虔念,你到底什麼地方比我好?」

    「為什麼所有人都看重你?為什麼所有人都偏向你?」

    「湘惜雲來自湘家,受人重視我認了。可是,為什麼你也受到所有人的重視?」

    「你不過是一個孤兒,幸運的受到秦沁憐寵幸而已。你何德何能?啊?」

    朧虔念淡淡地看了一眼楊苑,「至少我不會反叛師門。」

    「呵呵,師門?」

    楊苑輕笑一聲,「反叛又待如何?你們既然不重視我,我為何要重視你們?」

    朧虔念懶得為楊苑修整她已經扭曲的世界觀:一個心中充滿怨恨的人,只會以怨恨的心理對待周邊的人,周邊的事。

    「既是如此,今天我便為師門清理門戶。」

    楊苑冷哼一聲,手中的劍挽出一朵劍花,「那就來吧。」

    朧虔念阻止了身邊想要出手的師妹們,低聲道:「交給我。」

    這些水月派女弟子聞言便退後幾步,將空間留給朧虔念以及楊苑。對於朧虔念,她們保持絕對的信心:以大師姐地階高段的修為,對上地階初段的楊苑,可說是穩操勝券。

    朧虔念依舊沒有用劍,她的武器,是隱藏在長袖下的白色緞帶。因白緞輕柔,出手時悄無聲息,令人防不勝防。

    朧虔念沒有與楊苑講究誰先出手,在水月派女弟子退下之後,朧虔念便是身子一動,向著楊苑飄去。未至楊苑身側,右手一揚,白緞自長袖中襲出,向著楊苑擊去。

    別看這白緞輕柔,若是以為這白緞輕易可斷便大錯特錯。朧虔念的白緞,是秦沁憐花大工夫,為朧虔念特意製造的。採用了天蠶絲做為原料,非尋常刀劍可損。

    楊苑自是明白其中緣由,面對朧虔念這一擊不敢有任何小覷。側身讓過白緞的一擊,楊苑緊隨而上,手中劍舞出劍花,向著朧虔念面門而去。

    朧虔念自是不會被這簡單的一擊所傷,右手輕輕一拉,原本激射出的白緞竟是如同靈蛇般的彎曲了一下,向著楊苑持劍的手腕彈去。同時,左手一揚,又是一襲白緞向著楊苑胸口而去。

    若是楊苑不避讓,這襲向胸口的一記白緞,必定會令她受到不小的內傷。

    然而,楊苑卻似沒看到朧虔念的動作一般,在右手腕受到朧虔念一彈之後,儘管手中劍差點脫手而飛,卻依舊直直地向著朧虔念衝來。

    朧虔念眸色一凝,瞬間明白楊苑的想法。

    她是豁出去了,竟是打著兩敗俱傷的念頭。

    不過,朧虔念自是不會如她的意,見楊苑絲毫不顧胸前即將襲來白緞手中劍硬是向著自己襲來,便抽身後退,放棄了這一擊。

    見朧虔念放棄白緞一擊,楊苑眸子閃動了一下,身子不停,繼續向著朧虔念衝來。手中劍舞動不止,雖是用上了水月劍法,卻因為豁出去的瘋狂緣故,那劍幕暫時令朧虔念無法攻破。

    倒不是朧虔念贏不了楊苑,而是因為楊苑此時已經瘋狂進攻不顧防守,朧虔念想要勝她也得付出一些傷勢。

    在明顯已經確定勝局的情況下,這種以傷換命的事情,朧虔念自是不會做。何況,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哪怕是朧虔念,也不想自己身上無故多出什麼傷疤。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便是朧虔念知道楊苑此時已是強弩之弓,堅持不了多久。

    於是乎,兩女之間便暫時陷入僵持。

    另一邊,凌晗則是對上了兩名黑袍人。

    這兩名黑袍人自凌晗出現之後,便放棄了向水月派女弟子出手的行為,警惕著凌晗。

    不管是從弒天內傳出的資料還是凌晗之前的表現,都令他們知曉一件事情:眼前這人,不好對付!

    一時間,他們也沒有率先出手,而是和凌晗對峙著。

    而凌晗,在對峙了一會兒之後,突地淡淡開口道:「真是可惜了。搜魂術,對天階古武者起不了作用。否則,呵呵……」

    如凌晗所言,搜魂術對已經形成穩定意識海的天階古武者發揮不了作用。凌晗所可惜的,便是無法從眼前這兩名黑袍人身上得知關於弒天的消息。

    凌晗此言一出,兩名黑袍人下的目光微微閃爍了一下。無怪乎如此,實在是因為搜魂術這東西,實在是臭名遠揚,令人深惡痛絕加忌憚不已。

    目光閃爍了一下,其中一名黑袍人卻是開口道:「閣下真的要與我弒天為敵?」

    感情還在想讓凌晗棄明投暗。

    凌晗微微挑了挑眉宇,不過,因為面具的存在,這一動作並無人看到。

    「你們弒天的人,是耳朵壞了,還是腦子壞了?」

    雖沒有明確回答,不過這兩名黑袍人自是聽出凌晗話語中的戲謔。

    「看來閣下是真的要與我弒天為敵了!」

    凌晗稍稍撇嘴,對眼前說話之人已經懶得吐槽了。

    「擋我弒天者,死!」

    只見兩名黑袍人輕喝一聲,一股陰暗的氣息夾帶威勢分別從兩人身上爆發開來,而後匯合在一起,形成一股更大的氣勢。

    凌晗臉上的漫不經心一收,顯得正經了不少。同樣的,一股氣勢從他身上散發開來,凝聚在周邊。相比黑袍人陰暗的氣息,凌晗的氣息顯得很柔和、很自然,隱隱還有著神秘感。

    這無形的氣勢,似是將周邊的空氣滯留了一般,隱隱還有扭曲感。

    在一邊的水月派女弟子,驚異地看著三人,隨著三人氣勢的開始碰撞,皆是不受控制的後退開來。一直退到十幾米開外,影響力減小的地方才有所停止。便是朧虔念與楊苑,也不得不暫時退開,換個地方繼續打。

    眾女子的退開,自是影響不到氣勢正在對撞的三人。

    凌晗佇立在原地,穿著休閒裝的身材似是又顯得飄逸不少。銀色面具配上唇角輕翹的笑意,稍顯邪魅感;而兩名黑袍人的黑袍,無風自鼓,颯颯作響。隱隱的,可見兩人置於黑袍下的身軀在微微顫動著。

    天階之上,一步一登天可不是說假的。面對凌晗天階三段的氣勢,饒是兩名黑袍人氣勢聯手,也抵不上凌晗一人的氣勢。

    兩名黑袍人自是意識到了這一點,心下駭然的同時,也感到幾絲的不妙。

    眼前這人,修為已經超過了天階一段。其年齡……其實力……

    不行,不能繼續僵持下去,一定要打敗他。再不濟,也得脫身而走!

    思及至此,兩名黑袍人不再遲疑,默契的對視一眼,身子一閃。而後,幾乎是同時的出現在凌晗的身體兩側,兩個帶有陰暗氣息的手掌,向著凌晗拍來。

    那手掌,在黑氣的影響下,竟似是擴大了三四倍,宛如立體感般的虛幻黑手掌!

    不過,這一左一右夾擊的兩掌沒有傷到凌晗分毫,在印上凌晗的身子之後,竟是沒有絲毫阻礙的穿過了凌晗的身子。

    虛影!

    瞬間的,兩名黑袍人便明白凌晗的身子只是他留下的虛影。而明白這一點後,兩名黑袍人沒有絲毫遲疑的,身子再次一閃,從原地消失。隨即,出現在了之前站立的位置,宛如沒有動過。

    隨著兩名黑袍人閃回原地。凌晗留下的虛影,消失不見。這一幕,令兩名黑袍人心中一跳,頓感有些不妙。

    而後,上方突然傳來巨大的壓力,兩名黑袍人下意識的一閃身,左右分開。也虧他們閃身的快,在他們剛閃身離開,原本站的地方便凹陷了二十厘米深、兩平米面積的,類似於手掌的印記。(唔,小型如來神掌)

    隨著一聲響聲,凌晗的身子出現在這印記之上,輕笑道:「跑的倒是挺快。」

    兩名黑袍人目光一凝,旋即同時的伸出右手,由內力凝聚出了一把刀。這把刀,一米多長,完全由內力虛化而出,刀身上下瀰漫著濃濃的黑氣。

    凌晗目光一動,很想得瑟地召喚出干將,不過思及這是在水月派的地盤上,便放棄了這個誘人的念頭。旋即,如同兩名黑袍人一般,凌晗右手一伸,不過,出現的不是刀,也不是劍,而是從中指延伸出的寸芒。

    寸芒剛一成型,兩名黑袍人便是刀身一揮,兩道黑色的刀氣向著凌晗憑空飛來。而刀氣之後,便是兩名黑袍人持刀的身影。

    面對兩名黑袍人的攻勢,凌晗忽地身軀一震,一道波紋從他身上散發開來,迎向兩道刀氣。

    而後,空氣中傳來兩聲巨響,波紋和刀氣同時消失不見。擴散出的餘波,令兩名黑袍人的攻勢一阻,也令周邊圍觀的水月派女弟子頓感一陣大風吹過。

    身軀一震之後,兩名黑袍人的攻勢亦是來到。只見凌晗以左腳為支架,右腳橫掃一圈的同時,身子亦是旋轉了一圈,右手中指的寸芒因速度太快,連接成了一個圈。

    一剎那,兩把瀰漫黑色氣息的刀劈在這圈子上,宛如定格了一下。

    定格了一下,兩名黑袍人隱在黑袍下的神色微微一變,手中的黑刀瞬間消失不見,急速的飛身退後。

    凌晗也不急於追擊,淡笑地看著兩名黑袍人抽身後退。

    眨眼間便退了幾米開外,兩名黑袍人捂上了自己的腹部,隱隱有血跡在黑袍上蔓延開來。

    寸芒,何為寸芒?一寸芒,萬長光。若以為凌晗形成的寸芒只有那麼一點長的話,就大錯特錯了。凌晗形成的,除了那肉眼可見的寸芒之外,還有無形的寸芒!

    黑袍人忽略了這一點,所以受了傷。其實,也無怪乎他們,每個人進入天階之後都會形成自己的道,通常,道都是有跡可循的。比如說他們入的是魔道,所以,他們形成的刀,是瀰漫魔道氣息的刀,隱隱還夾帶了負面的陰暗。

    但,凌晗的道卻是無跡可尋的,看似沒有絲毫道的氣息,卻又好像包含了道的氣息。如同他形成的寸芒,看似完全由內力形成無關乎道,實則也囊括了道。

    有似無,無似有。有有無無,無無有有,無法分辨。

    見兩名黑袍人受傷之後不敢再隨意進攻,凌晗唇角揚了一下。

    「接下來,該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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