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地上,自從目睹一號發飆,以瘋狂的手法扭斷護衛脖子以及一號兩掌就被紫袍長老解決之後,週遭的散修者終於全部退去,絕了踩狗屎的希望。網
此時,空地上,黑袍護法對上了紫袍長老,兩者纏鬥不已,一邊,樂駒獨自一人站立在原地,臉上還存留著剛才的遺懼,武當派長老和虛境子三人就在樂駒不遠處站著,正在盤算如果這個時候殺了樂駒的得失。
而凌晗則是站在之前干將劍的地方,嘴角掛著笑意,正在看好戲。
朧虔念則是看著凌晗,眼中有著些許疑惑,柳葉眉微微皺著,最終輕聲在湘惜雲耳邊說道:「是時候了。」
湘惜雲一怔,隨即點了點頭,掏出一個小巧精緻的木偶,在木偶的頭部輕輕按了下去。
湘惜雲的小動作幾乎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除了凌晗。
早在湘惜雲掏出那木偶的時候,凌晗的目光便閃爍了一下,然後在下一瞬便對上了朧虔念那柔柔的目光。
凝視了一下之後,凌晗移開了目光,看向紫袍長老和黑袍護法兩人的戰鬥。
在凌晗移開目光之後,朧虔念垂了垂那修長的眼睫,遮住那眼瞳中的神情,在下一瞬目光也和凌晗一樣移向了正在戰鬥的兩人。
黑袍下,隱隱的黑氣在散發,這種氣息,凌晗並不陌生。
那名不知名忍者以及一號黑化後的氣息,與黑袍護法的氣息極為相似
那是一種類似魔道,卻又不太像魔道的氣息。
它具有魔道的暴虐、好戰,卻又增添了陰暗。
眾所周知,任何一種道,其本身都不蘊含任何一種情緒,即使是魔道也不例外。
而現在,黑袍護法修煉的魔道,竟然蘊含了陰暗面,這不是一件普通的事情。
這完全可以說是魔道在弒天成員身上發生著變異,帶上了陰暗的一面。
相對於黑袍護法渾身散發著黑氣的氣勢來說,天星宮的那位紫袍長老在明面上的氣勢顯然要差上一點。
大道三千,並不是任何一種道都有合適的名稱,最後有些人直接將那無法用合適名稱形容的道囊括為戰道,就如同紫袍長老修煉的道一樣。
凌晗不知道他修煉哪一種道,僅僅能看出來這紫袍長老修煉的戰道偏向於狠辣一面。
陰暗的魔道,對上這狠辣的戰道。
黑袍護法的每一擊,每一次出手,除了帶著濃厚的內力之外,還帶著縷縷的黑氣,沒有親身經歷的人是永遠不會知道這黑氣的厲害的。
至少,現在紫袍長老是體會到了這黑氣的厲害。
這黑氣,只要有一絲絲的黑氣浸入身體,都會讓人感到無比難受,甚至自身的內力還會被黑氣所抵消。
當然,紫袍長老不好受,黑袍護法也不會好受到哪裡去,紫袍長老只要一出手,都狠辣無比,不是面門就是下門,每一招都是毒辣無比,更因為其道的緣故,其內力強勁無比,每一次的出招,都像是毒龍鑽一般,令黑袍護法憋屈。
所以,一時之間,兩人誰也奈何不了誰。
而就在這時,轟隆聲傳來,空氣中風的流動更快。凌晗微微一愣,隨即抬眼看向上空,
只見,在半空中,飛來了幾架直升機,探照燈不時的向這邊照來,機翼快速舞動間,轟鳴聲不斷,這幾架直升機,直接籠罩了這一小片空地,四周的山上也不時的有強燈照束,顯然,是被包圍了。
饒是凌晗都不由得一愣,嘴角微微抽搐。
這…。調動了軍隊?
瞬間,凌晗的目光便轉向了湘惜雲身上,同時還有她身邊的朧虔念。
一般而言,古武者的爭端,世俗的力量都是不插手的,除非古武者的爭端影響到了世俗界,這是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連在z國時間不久的凌晗都知道這個不成文的規定。
而現在,湘惜雲,或者說水月派竟是在這次的爭端中調動了軍隊。
凌晗絕對有理由相信,此時的直升機上,絕對擁有重型火器,周圍的包圍圈裡面,也肯定有中型火器存在。
這水月派,奇葩啊!也不怕被古武界的人針對麼?
呃…。
這個念頭剛浮現,就被凌晗自己打消了,水月派在古武界的地位原本就很尷尬,也不怕多此一舉了。
突如其來的變故,也令原本爭鬥的兩人各自對了一掌之後分開站立。
黑袍下的身為微微動了動,這黑袍護法身子一閃,出現在凌晗的身邊,低語道:「閣下,情況有些不妙。」
一副要閃人的樣子…。
凌晗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輕聲道:「這不失為一個好機會,不是嗎?」
黑袍護法微微一愣,對凌晗為何會這麼說有些不解。
在黑袍未曾發現時,凌晗眼中閃過一絲詭異,用傳音入密對著黑袍護法說道:「……。」
而凌晗和黑袍護法兩人的互動落在朧虔念的眼中,那好看的柳葉眉更是皺在了一起,眼中濃濃的疑惑和警惕。
難道是自己感覺錯了?
聽完凌晗的傳音入密,黑袍護法眼中精光一閃,眼角瞄了一下正站立在紫袍長老身邊的樂駒,一抹殺機閃現。
「水月派此舉,是想壞了規矩嗎?」
看著上空盤旋的直升機,紫袍長老臉色鐵青,怒火絲毫不掩飾。
「哼。」
對此,湘惜雲自然是表示不屑,「你天星宮還有資格說這句話?」
「你…。」
紫袍長老一愣,隨即面色極為不好看,被一個晚輩直言辱罵,對於他來說無疑是很大的侮辱。
「哼,我什麼我?」
湘惜雲美目一轉,看向凌晗,「這位朋友,可否交出那把劍?這把劍對我水月派至關重要。」
凌晗低頭看了一眼干將劍,此時,干將劍的低吟聲已經消失,正靜靜的被他握在手裡,「那真是抱歉,這把劍對我來說也至關重要呢。」
湘惜雲微微一愣,剛想要繼續開口,卻見凌晗身子一動,消失在原地,竟是直接向著樂駒那邊撲去,紫袍長老一怔,沒有料到凌晗會出手偷襲,還好反應夠快,直直的迎向凌晗。
然而,在他撲向凌晗的時候,卻從那銀色面具下面,看到一抹嘲弄的笑意,不由一驚。
「不好!」
剛有此念頭,紫袍長老眼角便看到黑袍護法正向著樂駒衝去,氣勢洶洶,來勢不善。
「現在才發現,有些晚呢。」
凌晗低吟一聲,那低低的笑意,令紫袍長老心中一寒。
若是樂駒出事的話,那他也不會有好結果…。
紫袍下,那牙關緊咬,正要和凌晗硬拚一記,然後轉身去救樂駒。
誰知,凌晗那看似必殺的一劍僅僅是在他左肩劃過,帶起一陣鮮血,並無多大損傷。
紫袍長老雖然有些奇怪,卻也來不及多想,轉身向著樂駒處撲去,準備攔截已經在半路中的黑袍護法。
於是乎,情況便是黑袍護法向著樂駒衝去,紫袍長老在他身後緊追不捨。
當然,樂駒也不是坐於待斃的人,在看到黑袍護法襲來的時候,目光一凝,不敢硬接黑袍護法一擊,只能飛身後退。
只是這速度遠遠不及黑袍護法,就在黑袍護法即將追到樂駒的時候,紫袍長老眼中一狠,硬生生的在半空中吐了一口鮮血,速度突的加快,僅是在黑袍護法追上樂駒的同時,追上了黑袍護法。
黑袍護法那夾帶黑氣的一掌,落在樂駒的胸口處,樂駒立即噴血倒飛,而同時,黑袍護法後心處也受到紫袍長老的強力一掌,不由得一口鮮血噴出,儼然受了重傷。
紫袍長老見其重傷,正要再補上一記,擊斃黑袍護法,突地,一把劍的劍尖從胸口處穿出,劍身深藍泛紫,古樸無比,正是干將劍!
紫袍長老眼中浮現驚訝以及不甘,看了一眼正倒飛在半空中的樂駒,竟是硬生生從凌晗這一劍脫出,飛身飛向樂駒,在半空中接住樂駒已經昏迷的身子,隨即向著不遠處一拋。
只見樂駒的身子隨著他這一拋,向著外圍飛去,在即將落地的時候,被一道飛馳而來的人影接住,那人影接住樂駒的身子之後,一連跳竄,消失在眾人眼中,紫袍長老這才安心,緩緩閉目倒下。
「真是有些可惜呢。」
看著那道人影帶著樂駒消失在黑暗中,凌晗甩掉干將劍上的鮮血,道了一聲可惜。
「閣下。」
黑袍護法捂著胸口來到凌晗身邊,氣息有些亂,顯然受傷不止。
「沒事吧?」
凌晗眼中一黯,銀色面具下卻是泛起一陣輕笑,輕聲問道:「傷的重嗎?」
「還好。」
黑袍護法應了一聲,隨即略帶感激地說道:「還過的去。」
「唔。」
凌晗低低地應了一聲,隨即輕笑,突地有些邪魅的感覺,道:「那就過不去算了。」
黑袍護法一愣,還未反應過來,一把劍已經穿入胸口,直插心臟。
看著凌晗在銀色面具下的笑容,黑袍護法頓時有些醒悟,瞳孔大睜,帶著不甘,「你…你不是…。該死的,你騙我!」
心臟被插,全身內力盡皆無法控制,此時的他,已經是一個完全的廢人,除了能說話之外,動手指都難。
「唔?」
凌晗動了動眉頭,語氣突然變得有些懦懦,「好像我沒承認我是弒天的吧?」
極具腹黑潛質的一句話。
直到此刻,黑袍護法突然發現,之前凌晗確實沒有承認他是弒天的內部成員,除了那句「原來,現在護法職位都能知道我們的存在,甚至還見過魔君了。不過幾年不曾回組織,這變化挺大的啊。」有些混淆視聽之外,關於其他的,都是他自己一個人的猜測。
該死!
黑袍護法緩緩的想伸起右手伸向凌晗,最終只是徒勞,右手僅僅微微抬升便落了下去,同時,失去生機的身體緩緩倒下,帶起一些的灰塵,雙眼大睜,死不瞑目。
這一連串的變故,令一邊的武當派四人還有湘惜雲盡皆愕然,只有朧虔念眉目間流光浮動,嘴角慢慢的露出幾絲的笑意。
她的猜測,果然沒錯,只是這人狡猾了一些,竟是如此…。
再次甩掉劍身上的血液,凌晗轉身看向武當四人以及兩女,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很淺,「那麼,各位,再見了。」
隨即,身子一閃,一連幾個跳竄,消失在遠處,比之剛才救走樂駒那人的速度要快上不少,至於外圍的封鎖…
說實話,對於天階高手來說,這些封鎖根本不夠看,之前天星宮和武當派兩名天階高手之所以有些畏懼是因為兩人身後都有門派存在,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對於他來說,則是完全不夠看了。
「師姐。」
湘惜雲有些不甘,看向身邊的朧虔念,卻發現朧虔念正一臉淺笑,這不由得令她一怔。
「師姐,你?」
「沒事,走吧。」
朧虔念輕輕搖頭,隨即對著武當四人點了點頭,轉身離去,湘惜雲咬了咬牙,在那木偶上再次按了一下,半空中的直升機也開始遠離空地,燈光慢慢消失,只留下空地上還有些發愣的武當四人組。
不遠處,傳來湘惜雲的聲音,「師姐,你這樣子…該不會是你早就料到了?」
回應的是朧虔念淡淡的笑聲,沒有真正的應答。
其後,湘惜雲有些不滿的嬌哼成為最後的休止符。
而遠處,正在奔馳的凌晗心中也有些可惜,今天晚上有兩件可惜的事情,一是樂駒沒有死,他可是看他有些不爽的;二是人太多,無法利用搜魂術從弒天的兩名成員身上得到弒天的消息。
不過…。
低頭看了一眼干將劍,凌晗的嘴角露出幾絲滿意的笑意。
知足了。
ps:十九住院了,住院後不定時更新,可能會斷更,不過不會太監,出院後恢復正常更新,出院之後會通知大家的。
唉,肺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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