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像一場無聊的遊戲。網」
凌晗瞇著雙眼,雙眼迷離地望著河面上的那只悠閒的白鷗,嘴唇蠕動著,感歎地說道。
若是有人看到這副場景,一定會先愣了一下,隨即好笑地想到,你一個五六歲的小孩竟然會說這種話,也不知道是哪個家長這麼教自家的小孩。
是的,凌晗是個五六歲的小孩,準確來說,是五週歲零十天。
但,凌晗自己心裡清楚,與其他小孩相比之下,他真的不太像五六歲的小孩。
他的記憶,是從出生的那天算起的,猶記得那天,他第一次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滿屋子的人,在那七嘴八舌的說著他聽不懂的話語。那天,他記住了兩個人的長相,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滿屋子的人,他就記住那兩個人,直到後來他才知道,那也許是血緣的連續。
他記住的是他的爸爸和媽媽。
後來,在出生之後的一段時間內,他慢慢的去瞭解這個世界,瞭解身邊的一切,雖然是懵懵懂懂的。
也許是幾天,也許是十幾天,他慢慢的聽懂了一些身邊人說的簡單的句子。比如:孩子,爸爸,媽媽等等。
還記得那天,家裡人辦了一個宴會,後來他知道那個宴會是慶祝他的滿月的。
那天,他被媽媽洗了個乾乾淨淨的,放在一張涼席上,面前放著很多東西。
其實,那天他對那些東西都沒什麼興趣,只不過在一邊人的議論以及手勢下,最主要的是,在他的爸爸和媽媽的盼望下,他的小手伸向一邊的一個四方形的本子,後來他知道,那個是學習的書本。
那天,他的爸爸和媽媽應該很開心吧,嘴角一直翹著,他知道,那是個叫笑容的,用來表達心中喜悅的東西。
之後,他的日子重歸於平靜,也許是隱約間知道自己和其他小孩不一樣,也許是看到隔壁一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孩笨笨的,他開始明白,他和其他的小孩真的不一樣。也許是心中的一種感覺吧,從那之後,他刻意表現的和其他的孩子一樣。
只有他明白,他和其他孩子的區別,當其他孩子還在蹣跚學路的時候,他早會跑路了,雖然沒有人見到過他跑路;當其他孩子口齒不清的學說話的時候,他已經懂得大部分大人們談話的內容了,並且也能說;當其他孩子還在玩耍的時候,他已經學習書本上一些淺顯易懂的字了。
這些事情,只有他自己明白,也就在這些日子的流逝中,他慢慢的到了三歲。
記得那天好像是三週歲的生日之後一兩天左右,他在獨自的臥室裡面睡覺,突然被手臂上的光芒驚醒,隨即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一個不知名的地方,後來他知道,那個地方用科學的語言說應該是次元世界,是一個獨立的空間。
那個空間裡面沒有人,但是他卻聽到了一個人說話,他說:「哈哈,終於,終於讓我找到了。這世界的異類,不該存在的天才。」
後面的話,他沒聽懂,只知道在他說完話之後,突然在那世界中出現了一隻狗,那隻狗,和他三歲的身子差不多高,一出現就凶狠的看著他。
那天,是他有史以來過的最苦的一天,那天,他至少被那隻狗咬了十幾口,不過最後,他也咬斷了那隻狗的脖子,他不知道為什麼會來到這個空間,為什麼會有一個人在說話卻看不到人,為什麼會有一隻狗攻擊他,但他知道,如果沒有殺死那隻狗,那麼死的就是他。
不過,令他驚訝的是,當他殺死那隻狗,莫名其妙的回到他的臥室的時候,身上的傷痕,還有血全部消失不見,似乎是做了一個夢似的,但是右手臂上那個形狀酷似一把銀色的劍卻明確告訴他,那不是夢。
之後的日子,總是在晚上,他就會被那莫名的白光帶到那個世界,總是會出現一隻野狗與他對抗,每次都傷痕纍纍,命懸一線。
慢慢的,他明白了,這似乎是那個一直看不到的人對他的一種考驗,出奇的,他竟然沒有反感,似乎已經習慣了吧。
直到現在,昨天晚上,他殺死了三隻野狗,身上十道傷疤,當然,在回到現實世界後那傷疤就不見了。
不過,不知為什麼,從回到現實之後傷疤就會不見這一點上看,兩個世界在某種方面,至少身體方面,應該是不相通的,可是在那個世界打了兩年,現實中的身體素質遠比一般小孩要好,與在那個世界的身體素質進度是一樣的。
他到現在還搞不懂為什麼,慢慢的也就習慣不去想了。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在他四週歲零一個月的時候,他拜了那個看不到人的人為師。
就在昨天晚上,殺死三隻野狗之後,那個師父說,今天晚上,他將面對一個成人,也即將開始真正的訓練。
「哎,不知道晚上會是什麼情況。」
收回迷離的目光,凌晗兩隻手托著下巴,苦惱地敲擊著下巴,聽師父說,面對一個成人,其實要比三隻野狗簡單,但他心裡清楚,師父說的簡單是在有些方面的,比如說力量方面一個成人就不及三隻野狗來的猛,但是,人與動物是不同,在這之前他與野狗打鬥,一半以上是靠智力差距取勝的,但是換成人就不同了,人,畢竟會動腦子。儘管那個人是虛擬出來的。
「小晗,你媽喊你回家吃飯。」(——)
不遠處,張大爺拉著嗓子喊道。
「哦,謝謝張爺爺。」
凌晗應了一聲,站起身向著張大爺揮了揮手,朝著家裡的方向走去。
不管了,隨即應變吧,或許沒有自己想像中那麼難。
俗話不是說嘛,船到橋頭自然直。
「媽媽,我回來了。」
踏進家門,凌晗喊了一聲,隨即便見到一位女子從裡頭走了出來,熟練的將才五歲的小身子抱起。女子二十八歲左右,猶存著一份清麗的容顏,疼愛地撫摸著凌晗的笑臉,「晗兒今天又去哪玩了?」
正是凌晗的母親,左研。
凌晗乖乖的呆在左研的懷中,身子微微靠在左研身上,不得不帶著童真的說道:「我今天去看小白鳥去了。」
「呵呵,乖,等下,媽媽在做飯,等下晗兒就可以吃飯了。」
將凌晗放下左研輕輕的勾了一下凌晗的小鼻子,笑道:「乖乖等著哦。」
「嗯嗯。」
凌晗看著左研走進廚房,乖乖的在一邊的椅子坐下,還沒坐穩,門外就傳來一聲洪亮的聲音,「老婆,我回來了。」
正是凌晗的父親凌傑。
隨即一道身影走了進來,三十來歲左右,一身西裝,菱角分明的臉在見到坐在一邊的凌晗,雙眼一亮,眼角嘴角同時翹起,「誒,小晗兒,爸爸抱抱。」
凌晗不得不又接受一次擁抱,臉上清晰的感覺到凌傑下巴那沒有刮乾淨的鬍鬚。
左研的身影從廚房走出,手中端著湯,白了一眼抱著凌晗的凌傑,「別抱了,快去洗個手,別把晗兒身上衣服弄髒了,洗完手出來吃飯。」
凌傑訕訕一笑,放下凌晗去洗手了。
「晗兒,和爸爸一起去洗個手,我們要吃飯了哦。」
將手中的湯放下,左研轉身,看著站在一邊的凌晗,寵溺的說道。
「嗯嗯。」
凌晗轉身,跟上前面的凌傑。
今天的晚餐是四菜一湯,在九十年代初也算是很不錯了,這多虧凌傑這個一家之主了。
凌傑自小就是孤兒,被一位老人收養長大,老人盼望凌傑成才,辛辛苦苦送凌傑去上學,結果凌傑讀完高中後老人卻死了。不得已之下,凌傑只能輟學打工,做點小生意。
後來,憑借聰明的頭腦和學到的知識,凌傑的生意越做越大,到現在已經自己開了一個小公司,月收入五千以上,這在九十年代已經算是不錯的成績了。
也因此,凌傑一家在附近人家中也算是一個富裕人家了。不過凌傑和左研倒是沒有仗著自己的優勢看不起村裡人,倒是經常幫助村裡人,所以在村裡的名聲算是挺好的。
坐在飯桌上,凌晗望著面前的飯碗有些無奈,雖然在這之前很久,他就不讓父母餵食,但是凌傑和左研還是習慣的為他夾菜,所以弄的現在他的碗裡都是菜,其中大部分是魚和肉。
不過凌晗並不介意,也不排斥,相反的,他喜歡這種感覺,一家子其樂融融,平平淡淡的幸福。
吃晚飯,凌晗出去轉了一圈,隨即就回到自己的臥室,熟練的將門反鎖,靜靜的躺在床上,看著右手臂上的劍印。
從之前的被動召喚過去到現在,他已經可以在得到允許之後主動進次元空間了,也說明了他現在可以控制進次元空間的時間段了。
環視了一下周圍,凌晗閉上眼睛,精神沉入劍印。
淡淡的白光從劍印上散發出來,這白光淡淡的,沒有和其他光亮一樣的刺眼,反而有些養眼。
不到半分鐘,那白光已經將凌晗整個人包含住了,隨即白光一閃,床上已經沒有了凌晗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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