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風清霜溫軟的勸告,本來打算起身去看水柔的他又坐了下來,狹長幽深的鳳眸閃爍著不知名的幽光,心中的疑竇越來越大,可聯想到之前她拒自己於不理的姿態,與那劃清界限的態勢,又不似作偽,心中狐疑……
風清霜偷眼覷著他的神情,見到他眼底的狐疑,心中逐漸笑開了一朵花,任你蘇水柔有千百種手段,卻不知一旦懷疑的種子種下,足以毀滅一切,想再挽回傲天哥哥,我看你是白費心思,這點苦肉計,我若不能拆穿阻止,就不足以配上傲天哥哥。
勉力壓下心底的焦慮與不安,風傲天緊蹙眉頭,盯了一眼守在門邊的小侍女:「按我剛說的辦!若不能讓主子喝藥,留你等何用?」那警告意味濃重的一眼,讓小侍女在這寒冷的季節冒出一身冷汗,再不多言,匆匆退了下去。
壓住風清霜努力坐起的身子,風傲天語氣有絲僵硬:「清兒就好好休息,莫要理她!本王改日再來看你!」說著,將攀在自己衣袖的小手拂開,大步走了出去。看著那道瀟灑俊偉的身姿消失在門邊,風清霜的唇角掛起一抹得意的笑……
日子對於有的人來說,如流水,對於有的人來說,就仿似熬煎。水柔坐在福王府客房,淡漠的與端藥的侍女對峙,終於那侍女受不住她漠然而出的尊貴之氣,「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帶著哭音道:「奴婢懇請王妃開恩!您大人有大量,放過小的們一條生路吧!就把藥喝了吧!您若不喝,讓王爺知道了……」
清冷無波的聲音劃破這噪雜的空氣:「王爺知道又如何?你們真當我好騙,對你們的所作所為,一無所知?」那侍女被她說的一愣,頓時停了抽噎,目光略帶疑惑的望向她。
水柔臉上泛起一抹煩惡,眼中閃過一抹失望:「你們既然將我的血送去澆花,又何必再讓我喝那些補血的湯藥?回去告訴你們郡主,三日已過,若不想直接做掉我,那就趕緊的收拾了她那副假惺惺的面目,出來送我回睿親王府!」
在水柔吐出第一句話時,那丫鬟的臉色就刷的一聲變得蒼白,看向水柔的眼中充滿驚疑與恐懼,口中吶吶不知說些什麼,伏在地上的身軀微微顫抖,修剪整齊的指甲狠狠的嵌進地上石磚的縫隙中,似乎只有這樣她才能勉強不在水柔面前暈倒。
看她抖如篩糠,水柔「好心的」給她加了一句:「不想被人滅口,就好好鍛煉下你膽子,既然有膽子做出這等下作事,又何必怕成這個模樣,倒是讓人小看了去,一下就能猜出你做過什麼!還愣在這裡做什麼?還不滾出去,讓你家主子備轎?!」
後面一聲,水柔已經尖利了嗓子,那一聲吼出,雖然她近日失血過多,可還是讓伏在地上的小丫鬟軟了身子,癱在地上只能抽搐,不能動彈。水柔的眼中閃過一抹嘲笑:倒不知自己還有這等神功,莫非這三日自己倒領悟了江湖失傳已久的「河東獅吼」?即便不是神功,可要真是會上那枝葉末節的三腳貓功夫,她也不會在此坐以待斃!
看著地上的小丫鬟,她的臉上湧起不耐,不等她再次發話,外面又匆匆奔進來一個小丫頭,剛一進來,看到屋中這幅情景吃了一驚,可她明顯比那地上的定力要深,只是轉動了幾下眸子,就大概猜出發生何事,仍然恭敬的對著水柔福了福禮,快速的回道:「啟稟睿親王妃,睿親王府的秦總管來接您了。郡主請您到靜怡園!」
風清霜坐在靜怡園的主廳淡然的品著手中的香茗,抬眼看到那抹雖然帶著憔悴卻不失週身氣度芳華的身影,眼角不由暗了幾分,眸底迅速劃過陰狠,放下手中茶盞,抬眸望向水柔時卻是滿臉感激的笑意。
「王妃姐姐來了?快請坐!請姐姐恕罪,清兒這幾日身體不適,沒有去看姐姐,姐姐身子沒事吧?說來,清兒還要多謝姐姐施以援手,才能早日脫離苦海,請姐姐受清兒一拜!」
說著人就裊裊婷婷的福下身子,原本以為水柔見她如此客套,會與她虛應兩句,倒沒想到,水柔眼皮不眨的站在她身前,結結實實的受了她這一拜,唇角揚起一抹譏諷的弧度:「自然,這一禮我當之無愧!只是本妃好奇的很,這裡又沒有外人,郡主這又是唱的哪一齣戲?哦,對了,我是父母捧在掌心的明珠,只有一個哥哥,不曾記得還有失散的妹妹。說起來,郡主之前都不屑叫我王妃姐姐,這幾次見面倒是改了口,真真讓人毛骨悚然啊!」
被她一番冷嘲熱諷,風清霜原本帶著淺笑的臉也變得一陣紅一陣白,還是隨水柔一同過來的小丫頭悄悄溜到她身邊,在她耳旁嘀咕了兩句,風清霜臉上神情頓變,震驚,驚懼,狠戾,殺意一一閃過,最後死死盯著水柔,一語不發。
水柔自然看到她們主僕的小動作,眼中含著嘲諷,不屑的坐在上首位,此時她已經無所畏懼,哪裡還用顧忌任何人?廳外似乎傳來客套的談話聲……
風清霜臉上厲色閃過,迅速附到水柔近前,惡狠狠道:「我已經告訴傲天哥哥,你的血已經將我的毒全部解了!刺客倒不急著捉了。」看向水柔眼中一閃而逝的疑惑,她又得意得笑道:「我知你之前告訴傲天哥哥,你的血只能暫時壓下我毒,而不能全解,此時,我的毒卻全解了,哪怕你現在告訴傲天哥哥我故意多放了你幾碗血,你說他是信你還是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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