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門邊恭謹有禮的侍女,窗外不遠處站的筆挺的侍衛,水柔唇邊挑起一抹譏嘲的冷笑,藏在眼底的失落清晰的印上心頭。離那日冷無塵取血,已經過了五天了,除了每日晚間風傲天來去匆匆的來看她一眼,她居然都沒有出過這睿親王府朝暉閣半步。
回想那日她思量再三,還是決定坦白的和風傲天告辭,那裡已經離他親手送她進入的山谷不遠了,她存了求去的心思,也知道以自己的身手是不能公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偷溜成功的,倒不如大大方方開誠佈公。誰知道他聽後,只是深深的睇視著她,半晌沒有言語,就那麼面目僵冷的再次出了馬車,隨即車外多了一眾侍衛,兩個在路上被他不知遣去哪裡的侍女在車外恭聲告了罪,就那麼堂而皇之的進了馬車……
他雖然沒有說話,可他的態度卻很明白的告訴了她,他的答案!
外面響起一陣恭敬的請安行禮聲音,水柔收起眼中的落寞,無所謂般坐在桌邊喝茶,眼風偷偷覷著門邊,很快男人玄紫暗銀絲織就的錦袍在空中劃過一道耀眼的光芒,來到她的跟前。水柔臉上是恬雅得體的微笑,不動聲色的起身行禮,不著痕跡的拉開兩人距離:「罪臣之女見過王爺!王爺千歲!」
說完人就靜靜的站在那裡如同沒有生氣的木偶,再也沒了其他動靜。這就是連日來兩人相處的模式,水柔每每只需這一句話,就能讓風傲天冷冷的盯視她一刻,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只是今日似乎有些特別,風傲天只是站在那裡沒有動怒,也沒有拂袖而去。就那麼面無表情的看著水柔如行雲流水般的一套動作,她的臉上是得體標準的微笑,動作規整的無可挑剔,就彷彿一個完美無瑕的王妃,淡然嫻雅,端莊穩重,可為何他看到她如此,卻是如此的生氣,只想一掌打掉她那虛偽的假笑……
半晌沒有聽到風傲天的動靜,水柔不由有些納悶的偏了偏頭,看到男子陰沉不定的俊顏,臉上笑容愈發恭謙,只是那笑意不達眼底,「是小女疏忽,王爺請喝茶!」
說著水柔擎起桌上碧色瑩瑩的茶盞遞了過去,臉上笑意盈盈,似乎全沒察覺他的惡劣心情。風傲天不悅的蹙起眉頭:「不許自稱什麼罪臣之女,小女的,你是我的王妃,是我明媒正娶的王妃,在爺面前只能稱臣妾!」一面說,一面揮開水柔遞來的茶盞,任它掉落地上發出清脆的碎瓷兒聲,一把將水柔攬進懷中。
狹長的鳳眸中光彩流轉,明明滅滅,視線如鷹隼般緊緊攫住水柔,一隻手將人牢牢的箍在自己懷裡,一隻手毫不留情的捏上水柔嬌小瘦尖的下頜,聲音有些暗啞:「還在生氣?就因為爺不准你回禁地看那小侍女?」
被那樣的力道禁錮住身子,水柔眼中一瞬間滑過一絲慌亂,下頜處傳來的力道提示她,此時這個男人隱含怒氣,可她還是勾起唇角笑的不在意,輕啟紅唇吐出的話卻讓風傲天有掐死她的衝動:「王爺身份貴不可言,水柔不敢高攀!自古至今,水柔沒見過,也沒聽過,有哪個被滿門抄斬的罪臣之女能居正妃之位!王爺取笑小女了!」
最後幾個字水柔說得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眼中是藏不住的嘲諷悲涼,渾身迸發出拒人千里的抗拒。風傲天眼眸驀然一澀,轉眼升騰而起弒人的殺意,語調卻越發溫和了:「柔兒別鬧脾氣了,你和爺已經使了幾天的小性兒了。莫要聽府中人亂嚼舌頭,那些事……」
「那些事是無中生有嗎?若不是真的,只是你的妾室嘲諷譏刺我的挑釁之言的話,那請王爺放水柔回家去看看,若不然,就請王爺將水柔的家人請來府中一見!呵呵!」水柔連珠炮的話語截斷風傲天的解釋,臉上掛著一抹嘲笑,「還是王爺想告訴水柔,我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無父無母,沒有任何親人!即便是這樣,那請問王爺我憑什麼能嫁你為正妃?再退一步,王爺不顧門第之見,執意娶了我,那我總得有一二家僕的吧?王爺將他們宣來給水柔說說之前的事也行啊!」
突然之間,水柔憤怒的失去理智,尖銳的如一把出鞘的利刃,臉上掛滿嘲弄,心底湧動的悲傷遏也遏不住瘋狂的湧了上來。到了此時,他仍然以為是初初回府他那幾個姬妾借口來給她請安,實則來挑釁而透出的訊息,完全沒有料到她已經恢復了記憶。真真是好笑的很吶!一抬手抹去臉上冰涼涼的淚意,水柔眼中迸出毫不掩飾的恨意,只等風傲天給她一個答案。
在她那樣執拗的眼神中,風傲天幾乎要堅持不下去了,只是更加緊了緊手臂,啞著聲音道:「你莫生氣,我定會嚴懲那幾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停了一下,他似乎下定決心,低沉著嗓子緩緩說道:「你想知道這一切,也好,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薦、求點擊、求評論、求紅包、求禮物,各種求,有什麼要什麼,都砸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