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站在清河小鎮出鎮的路口邊,宋老將軍幾人也在目送著風傲天一行人,心中對於沒能和王妃好好道別不是沒有遺憾的。只是一想到昨夜他們設宴,王妃是被王爺抱著赴宴,酒未過三巡,菜未過五味,王妃不知怎地就在王爺懷中熟睡過去,除了最開始他們請安問好外,壓根兒就沒和他們說上半句話……幾人對望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出「這事不好說,不可說」。只是幾人倒真心為水柔高興,如此聰慧的女子能讓王爺如此珍視,那也是一件幸福的事。他們此時只盼這對夫妻關係融融,和美一生。
顛簸在馬車中的水柔若然知道這幾個人的心思,怕會嘔到吐血,讓她和這麼一個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恨不得三百六十天是冰山臉的任性霸道的男人,順遂的過一生,不是他們太天真,就是自己做夢沒睡醒!
丟掉手中握了近大半個時辰的書冊,水柔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不雅的打了一個呵欠,恰對上風傲天投過來的視線,不在意的勾勾唇角,水潤的大眼忽然調皮的眨了眨,臉上現出一抹奸猾的笑意,口中喃喃自語:「這時間也差不多了,三,二,一!」
風傲天看她神情就知道沒什麼好事,再聽她小聲叨咕,不由挑起一側眉峰,眼中出現一抹疑惑,正在他要開口詢問的空檔,馬車外面響起一道嬌俏脆麗的嗓音:「傲天哥哥,前面有家客棧,我們去那裡好好休息一下吧,坐了這麼久的馬車,傲天哥哥出來陪清兒騎騎馬,鬆快一下身子吧!」之後清麗的聲線下沉,帶上一抹小心翼翼的討好,細聽還摻雜著一抹委屈:「水柔姐姐傷勢好些了吧!清兒沒有擾到你休息吧?」
半臥在馬車軟榻上的水柔不淑女的沖天翻了個白眼,從出了清河小鎮,這清霜郡主就如同上了發條般準時的叫人舒展筋骨,吃飯,休息……最最讓她受不了的就是每次這最後一句,帶著無限委屈小意兒的詢問,您擾都已經擾了,最後才來問,有用嗎?就算我說你擾了我,你下次就不來擾了嗎?
腹誹歸腹誹,水柔還是擺出一副賢良淑德的模樣,聲音虛弱的回道:「郡主說哪裡話,我的傷勢好多了,這一路多虧郡主時常來說說話,解解悶兒!」
說完,又一瞟風傲天,繼續端莊大方道:「王爺也該去舒展下筋骨了,總坐這車裡不好,若非我傷勢剛好,不能騎馬,我也想出去散光一下呢!」
凝神看著巧笑嫣兮的水柔的風傲天自然沒有錯過她眼中的戲謔與調笑,幽深黑沉的鳳眸中閃過一抹流光,放下手中書卷斜斜倚靠在車廂壁上,唇邊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微笑,卻讓水柔瞬時覺得汗毛倒立,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般……戒備的看著那個邪魅的男子。
不等風傲天出聲,馬車的簾子已經被人挑開一角,風清霜含笑的容顏出現在那裡:「傲天哥哥和水柔姐姐在說什麼體己話呢?清兒也要聽!」好似不懂事的頑童,語調中帶著一抹歡快,帶著一味撒嬌,帶著一絲嗔怪。
水柔看著她姣若春花的笑靨,唇角勾了起來,自然沒有忽略她眼中飛逝的那抹惱恨,「我和王爺能有什麼說的啊!無非是王爺還有些俗務沒處理好,郡主不如進來坐坐,等上片刻?」
說完,水柔還得意的衝著風傲天投去挑釁的一瞥。看著那笑的如一隻小狐狸般的女子,風傲天眉角不由有些抽搐,這女子三從四德,賢良得過分了,這讓他心裡很有些不爽,只是連日來她難得露出這樣真心的笑靨,心頭聳動的火焰不由又小了一些。
轉眼兒看到聽了水柔的話欲上馬車的風清霜,他不悅的沉下眼眸,冷聲阻道:「清兒還不退下!莫要擾了你嫂子休息!」正歡天喜地滿臉興奮的風清霜,聽聞他這話,身子不由一僵,扶在車廂邊緣的手頓時收緊,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清秀的眉眼瞬時含滿淚光,眼中似控似訴,波光粼粼,好不惹人憐愛!
水柔看的都心中一軟啊,這幅泫然欲泣美人圖真真醉人的很吶!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依然冷沉著面頰的風傲天,眼中充滿揶揄:「王爺還是讓人快上來吧,這讓外面的人看了去,還以為你不會憐香惜玉呢!」
清楚看明白水柔眼中含義的風傲天,更是惱怒,狠狠的瞪了一眼始作俑者,再看風清霜就那麼可憐兮兮的看著自己,不由一聲重重的冷哼,偏開了頭顱。水柔一瞧,得,這還得自己著不受待見的傷患操心啊,於是忍著臉酸,維持著那抹假笑:「郡主還不快進來,你傲天哥哥和你開玩笑呢,我哪有那麼嬌嫩啊!」
看著進了馬車還不忘狠狠給自己兩個眼刀的風清霜,水柔不由唇角微抽:得,做了好事也會被人怨,這好人也輕易做不得!那邊廂,風清霜已經嬌滴滴,柔弱弱,滿含委屈的說道:「清兒多謝水柔姐姐體貼,還是姐姐知道心疼人!」說完,還不忘朝風傲天投去兩記幽怨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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