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失態的冷無塵,追風不由翻了個白眼,心下也覺得好笑,這人插科打諢,戲謔恣意,難得能從他臉上看到驚訝,只是他視線一轉,看到自家主子陰沉不悅的神情,再瞄一眼他懷中呼吸都若有若無的女子,心情登時就沉重了幾分。也許主子尚未曾發現,他已然用了保護者的姿態在守護王妃了。
冷無塵從風傲天那一成不變的臉上沒有發現絲毫開玩笑的影子,心中也信了大半,眸中含了不解:「你不是最討厭這個不顧禮儀糾纏於你的女子嗎?我聽說你還奉旨殺了她全家,那她此刻怎會出現在這裡?莫非你和她做假夫妻那段時日還對她生出了一絲情意不成?」
想到這種可能,他自己先自行笑開了,語氣中又帶上了那抹隨意與輕諷,看向水柔的眸子霎時充滿鄙夷:「既然她已經生無可戀,勉強救醒她作何,浪費藥材!她已經沒救了,死了倒好,你也解脫了。」說著,他就甩開了水柔的手臂,人一整衣衫,就要再次倒向那邊的小塌……
「若她死,這裡的人統統都要為她陪葬!」陰寒冰冷的聲調響起,生生阻住冷無塵邁開的腳步,他不禁狐疑的回頭去看風傲天,看他臉上居然是從不曾見過的認真與執拗。冷無塵心下一驚,目帶疑惑的去瞧追風,只見追風也是神情惴惴的回望著他,那眼神明白無誤的告訴他,自己的主子絕對會說到做到。
冷無塵有些遲疑了,他與風傲天相交多年,這人給他的感覺除了冷漠了點,無情了些,對自己的敵人冷酷嗜血了些,對不相干的人是絕不會輕易遷怒的。可他此時分明是失了理智,這滿鎮的百姓又何曾惹他半分,知道他是王爺恐怕都要將他供起來了,而且他才帶人打了一場漂亮的勝仗,保護了這些百姓,此時他卻要親手毀了這一切?
那邊廂,風傲天說完那句話,就再不曾抬頭看他半眼,只是低頭靜靜的望著懷中女子,神情癡然,動作小心謹慎,想必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現在的神情除了珍視還帶了寵溺……
冷無塵的心一驚,他知道風傲天絕不會為難強迫自己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這就是成為他的朋友比成為他的敵人最大的好處。雖然他沒有那副悲天憫人的心腸,但也不願自己的朋友無端背上殺孽,透過虛無的虛空,他似乎看得到若是水柔真的就此死去,他滿身鮮血,長髮飄飛,神情淒厲可怖的模樣……
「也罷,我豈能隨意砸了自己的招牌!你號稱冷面閻羅,我可是氣死閻羅的冷神醫!」說著話,冷無塵又轉回了身子,滿臉的無奈再次坐到床頭……
風傲天好似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話,只是那麼靜靜的看著水柔,心中思緒紊亂翻騰,他不知自己要如何,只是一想到若她就這麼死了,就心痛如絞,耳邊傳來冷無塵八卦的聲音:「你說,我若將她救醒,她卻想起你殺了她全家,要殺你報仇,你可就划不來了……嘖嘖……」
雖然心頭不是沒有疑竇,但風傲天此時只想將她救醒,只要她醒來,一切都好說,「囉嗦什麼,快些診治!堂堂神醫,居然要診斷如此之久,你也不怕傳出去,壞了你的名聲!」
冷無塵聞言抬頭狠狠瞪了風傲天一眼,這人還有心情如此毒舌,看來情況還沒到最壞。他還是有絲理智的。咬牙切齒的剜了他一眼,氣哼哼的收回手,終是心有不甘的,有磨了半天牙,才在風傲天壓迫的眼神下不情願的說道:「她腰腹被利刃貫穿,失血過多,貌似牽引了心脈,傷了心神,再加上餘毒未清,這才遲遲不醒,而且她本身意志力薄弱,醒來的可能性極小……」說到這裡他頓了一頓,迎上風傲天又沉了幾分的鳳眸,摸了摸鼻子繼續道:「只有用我獨門金針過穴之法,可能讓她醒來,但也只是五五之數……」
對上風傲天陰沉不定的雙眸,他有些委屈的說道:「你也不要這麼看著我嘛!我定當盡力就是,只是她身體太虛,若我沒有料錯,她這兩日幾乎不曾進食,到今日連水都幾乎喝不下了,她這身體加上她沒有求生**,我能讓她醒來,你該額手稱慶才對!」
「少廢話,需要什麼就說,沒有的話就開始!你既然決定救她,我就不管你的五五之數,只要她醒來,我自會想辦法讓她吃東西喝藥!」
三言兩語將事情分工完畢,風傲天就一副等他救人的模樣,冷無塵不由滿臉無語,好半天才平復下自己被他激得上竄的怒火,「好……好……」連說兩個好字卻見那始作俑者一副不知緣由的態度,他不由挫敗的一聲低吼,再不和他聒噪,手指一顫,指尖冒出一排金光閃閃的金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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