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她失神之際,耳邊似乎有道熟悉又陰冷的聲音說了句什麼,她立時就慌張起來,掙扎著要起身,卻發現自己四肢酸軟無力,沒有一處吃力點,而那聲音似乎還在警告她,她環視一眼四周冰冷的漆黑,突然就笑了起來,心底驀然湧上一股任性,自己已然到了這地府,他還能追到此處不成,唇角就這樣勾起一彎嘲諷的譏笑,眼中淚水卻是越湧越多……
風傲天驚愕的看著床上的小人兒,剛剛她還有絲想要清醒的掙扎,突然就靜止了下來,眼中卻湧出串串淚珠,懸掛在她長翹濃密的睫毛上,映著內室薄弱的燭火,閃著奪人心目的晶瑩。不知為何,看著這樣脆弱安靜的水柔,他的心底騰起一絲恐慌,想要離開的腳步就那麼生生的定在了原地,修韌的大掌覆上她蒼白尖瘦的小臉兒,眼中閃過心疼。覆著厚繭的大手輕輕撫上她的眼角,一滴瑩潤滑入掌心,灼燙得他的心一縮,瞳孔猛然一緊,薄潤的紅唇抿出一道直線……
外面已經響起幾位將軍不安的走動聲,風傲天再次深深睇視了一眼床上的小人兒,臉上閃過幾絲掙扎,終於俯下身子,在水柔耳邊輕聲說道:「只要你醒來,我定幫你找到龍泉果,救你的丫鬟!」灼熱的氣息噴打在水柔白膩細緻的小臉上,看到她緊縮的眉頭稍稍舒展,他的唇邊也勾起一抹淡笑,唇就那麼直直的印上她白皙的小臉,唇下是她柔滑的觸感,這讓他心神一蕩,不由伸出舌頭,細細的品嚐口中的甜膩……
半晌他才起身,留戀不捨的看著她已然泛起淡粉的肌膚,強抑下心頭翻湧而起的情潮,快步向外面走去。他心中篤定,以現在情形,若冷神醫能及時趕到,水柔定然無大礙。她既然還有所牽掛,定然不會就此放棄。只是一想到她是為了一個丫鬟而有所掛心,他的胸口怎就覺得有種微澀的感覺呢?
臨出門時,再次回頭看了一眼床上一動不動的小人兒,唇邊還停留著她溫軟的觸覺,他的心不由有些上揚。雖然不知為何,但只要一想到她會伴在他身邊,他就覺得渾身充滿力量,他從來不是個委屈自己的主兒,既然喜悅她的陪伴,那定然不能放她離開。
羅剎大營,聽著屬下的稟報,索羅一掀身上的薄毯翻身而起,眼中爆射出一抹精光,恨聲問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那跪地回稟的士兵自然感覺到他恨不得吃人的氣勢,只是硬著頭皮回道:「啟稟將軍,那位熠將軍不知為何傍晚時分帶著一小隊人馬出營,直奔清河小鎮,不過此時探馬來報,他們已經失手被擒,似乎是中了對方的圈套!」
「為何此時才來回報?!」營帳中響起一聲暴怒的厲喝。
「回將軍……」那士兵跪在地上已經有些瑟瑟發抖,偷瞄一眼索羅陰的能滴出水來的臉色,艱澀的吞嚥了一下口水,繼續稟道:「是……是熠將軍說不需驚動將軍,他去去就回,而且他說,人多反倒會壞了他的事情,所以……所以……」
感受著那股凌厲逼人的氣息,回話的士兵再也說不下去,只是叩頭在地,「請將軍恕罪!」
「還探到些什麼,一併說來!」暫且壓下心頭翻湧而起的怒焰,索羅蹙著眉頭,凝神琢磨其中的關竅,沉聲追問。
「據探馬回報,熠將軍貼身護衛衝上城樓,重創敵軍主帥,似乎就是今天白間在營外和將軍說話的那個女子!而那護衛卻被隨後而來的一名灰衣侍衛重創丟下城樓。而且……而且……」那士兵面帶難色,有些吱唔,再次抬頭看了一眼榻上的將軍:「探馬看到有幾道黑影飄上城牆,其中一人似乎是天龍國的二皇子睿親王。」
正細細思量如何救人的索羅一聽此言,頓時神情一僵,搭在榻角的大手一個用力,將榻角狠狠的掰了下來,「可是看清楚了?確實是他無疑?」
聽著主帥追問,那士兵也不敢多言,只是簡潔的回稟:「雖然天色暗沉看不清楚,但從身手判斷,定是那睿親王無疑!」
索羅的神情立刻變得凝重了幾分,這人從詐敗到脫困,再到此時的現身,似乎一步步都是算計好了的。心思微動,再想到被他們擒住的熠公子,他頓時了悟,身後也沁出一層細密冷汗,在這初秋的夜裡被風一吹,更覺渾身冰冷,瞳孔微微緊縮,臉上已經難看至極。
一揮手讓傳話的士兵退了出去,索羅僵硬的坐在榻上,半晌才沙啞著嗓子喊道:「來人哪!傳帕傑將軍!」簾外迅速響起一道腳步聲,片刻即回,不一會兒,一個身形高大,滿臉倨傲的將軍挑簾走了進來:「不知將軍深夜急召,所謂何事?」看著神情凝重一片陰沉的索羅,帕傑挑起眉梢,不甚在意的問道。
「熠將軍深夜出營,中了伏兵,此時已經被俘。我等如何營救?再說,熠將軍身陷囹圄,我們怎麼和國主交代?」聞聽此言,帕傑面上神情也是一變,然他眼珠子一轉,立刻又變得毫不在意起來,只是一屁股坐在帳中椅子上,一手把玩身邊的茶杯,一邊嘿嘿的冷笑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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