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她的嬌喝,再笨的人也知道中了圈套,那餌倒是餌,只是份量卻不似他們所想之重。端坐馬背上的人已然咳得微彎了身軀,半晌才掩下咳得幾欲跳出的心肺,抬頭惡狠狠的盯著水柔:「王妃費盡周折布成此局,倒是難為你了。但是你卻想錯了,哪怕你捉住了我,那羅剎大軍也是不會退的。而我身上更沒有那虎符令箭,我怕你是打錯了算盤……」
「咯咯咯……」一陣讓他覺得刺耳的嬌笑響起,水柔甜美的聲音再次傳來:「誰說我圖的是那羅剎兵權,若我說,我本就是為你呢?我想見見那情深意重,為情癡狂的男子到底是誰,長得如何,家世如何……本妃好奇的緊,倒不在乎費這點小心思……」
她話未落,那馬上男子已經氣得整圓了雙眼,抬手點指水柔,半晌才憋出一句話來:「你……清河守軍是保家衛國的,豈是讓你用來滿足你那齷齪卑鄙的好奇心的……視守軍如此兒戲,簡直該死!」
「蘇水柔你別胡說八道!本郡主可不認識他,別拿本郡主說事!壞了我的名節,我定叫你好看!」水柔的話尚未完,風清霜也急紅了雙眼,瞥了一眼城門下的男子,不屑的辯解。
兩人倒是異口同聲,只是風清霜話音剛落,那馬上男子又是一陣急促的猛咳……水柔眼中泛過不忍,可心知到了這一步,卻是萬不能將此人放走的。扭頭沉聲對城下眾人喝道:「諸位是要斯文的進城一敘,還是要兵戈相見?」
「且慢!」映著火光,風清霜將頭探出城牆,對著下面的人喝道:「我傲天哥哥在哪裡?你們若是能放了我傲天哥哥,我就做主放你們回去,保證不動你們分毫!」
水柔聞言微微蹙起了眉頭,眼神和身後的幾位將軍一觸即開,只是他們眼中的擔憂已經盡收眼底。而城下馬背上的男子微微揚起頭,看著那火光映照下如雪的容顏,那紅潤的小臉哪有受盡苦楚的模樣,那水潤的瞳眸中盈滿了對那人的擔心與焦慮,那水紅的小口,此時半張著,等待他的回答,素白的小手緊緊搭在城樓,半個身子都要探出。他心下苦澀,眸子晦暗,她的心中何曾有他半分,全被那風傲天佔了滿滿……
他身旁的小廝也將風清霜的神情看了個仔細,在看主子晦澀難忍的傷心,頓時怒上心頭,若非為了這個郡主,他們豈能落得如此境地?想罷,無視身邊虎視眈眈,晃著手中銀槍對準他們的士兵,探身到男子身邊,壓低聲音道:「主子,不如奴才幾人護著您衝出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郡主必然是郡主,他們不敢不加以善待的。此事還是留待日後……」
眾人都神情肅穆的盯著馬上男子,而莫將軍等人更是戒備萬分。半晌那人再次抬頭,溫情脈脈的眼神掃過風清霜,看向水柔時充滿不甘與陰狠,一抖身下韁繩:「走!」守護在他身周的侍衛都展開身手撲向外圍的士兵……
水柔心中暗歎一聲,到底還是不能兵不血刃,她又扭頭去看風清霜,卻見她只是皺緊了眉頭,眼神淡漠的看著那男子,倒真的不像認識此人。可那人的眼睛明明白白的告訴眾人,他認識風清霜,並對她愛慕已久。
看著底下刀光劍影,奮力廝殺的眾人,風清霜驀然大喊道:「莫將軍將那人給我擒住,死活不論!居然敢肖想本郡主,我定要將他千刀萬剮!」那正堪堪擋住莫將軍一槍的男子,頓時身形一滯,手中長劍微偏了力道,腕上頓時被槍尖劃開一道血痕,不可置信的回首相望城樓上的女子……
看他停滯,護在他身側的小廝頓時急紅了雙眼,連聲喊道:「主子!主子!……」又見他腕上受傷,手中武器越發舞得風雨不透。只聽那人心灰意懶低聲說道:「也罷,也罷,既然你已經對我如此狠心,我活著又有何意義?」手中長劍更是垂了下來。
那小廝奮力揮開再次伸到身前的兩桿長槍,急聲說道:「主子,你萬金之軀,豈能如此輕易葬送?既然她對主子無情無義,我就替主子殺了她,誰都別想得到她!」說完,也不等那人回答,已經縱起身子,腳尖點過馬背,手中兵器磕開圍來的長槍,人已經如輕燕般翻過眾人頭頂,在一人的肩上一借力,人就輕飄飄的飛出包圍圈,直奔城牆而去……
城樓上的人豈會看不出他的用意,紛紛彎弓搭箭,射向來人,奈何他輕功輕靈,身形如狸貓,左躲右閃,不消片刻的功夫已經攀上城牆,牆上眾人一片嘩然,紛紛上前保護水柔與清霜,那人卻根本不顧其他人,只是將攻來的武器磕開,直直得向著風清霜逼了過去,那邊馬上的人,聽得他的話,震回心神,頓時眉目一厲,高聲喝道:「不可!」手中長劍再次飛舞起來,不知是那小廝沒聽到主子的話,還是存心抗命,只是一味得向風清霜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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