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的駐軍統領已經領命前來覲見風傲天,幾人看著屋中堆起的沙盤仔細商量探討,另一間屋裡,水柔坐在床上凝神看著阿丑送回來的地圖,眉頭微微的蹙起,因著自己方向感不好,她必須更加專注的將自己代入圖紙中,盡可能的想像自己此時就站在某一處,而那裡到底是何地形,有何特徵……
門「吱呀」一聲推開了,水柔順著聲音迷濛著眼眸看過去,思緒尚沉澱在自己的思維空間。風傲天一進門就瞧見她神思不屬的模樣,剛剛開會的緊張不悅散去不少,唇角甚至彎出一抹淡淡的弧度:「在想什麼,想得這麼入神?」
低沉性感的聲線拉回水柔的心思:「哦,王爺,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今夜會有突襲嗎?」水柔眨眨水潤的眼眸焦急的詢問:「目前我們有多少人馬可用?哨探是否已經查清,羅剎大約有多少人馬?其實我覺得吧……」
看著她焦慮擔心的模樣,風傲天安撫的拍拍她的頭:「別擔心,這裡守軍大約有八千,而據探馬回報,羅剎開拔的大軍似乎是兩萬多人,可是受地形限制,他們未必能同時衝擊,只要我們調配得當,必能在援軍趕來前守住城門!我今夜就會宿到城門,且不可讓阿丑再離開你的身邊了!」
說完人已經轉身向外而去,水柔呆呆的看著那道頎長的身影,嘴巴吸動,還是沒忍住:「王爺不用晚膳了嗎?」語氣中充滿擔憂與關心,只是她自己不曾覺察罷了,風傲天停住腳步,回身淡然一笑:「我去與眾將士打氣,晚膳你自己用吧!對了,清兒與我一起去城門,你莫要擔心她了!照顧好自己就行!清兒自幼熟讀兵書,有她為我分憂,你好好休息吧!」
心中翻騰的叮嚀就在他最後一句囑咐中卡在了喉嚨,對著那冷傲的臉龐,水柔艱澀的點了點頭,嘴巴發苦,心頭湧起一股難掩的酸澀,直到那抹身影消失,水柔才抬手抹去臉頰不知何時留下的水珠,甩一下頭,努力甩掉心中苦澀——自己這是怎麼了?
說不介意是假的,關鍵時刻他還是捨不得他俏麗的小表妹,要時時刻刻將她帶在身邊才會安心吧?水柔虛弱的淡笑一下,誰人不是如此呢?越到生死關頭越要珍惜,有何不對?
夜幕深沉,水柔睜著一雙無夢的大眼,遙望遠處的星空,突然耳邊傳來一陣轟鳴聲,那是滾木礌石撞擊的聲音,夾雜著陣陣的喊殺聲,水柔一個骨碌爬了起來,胡亂整理了一下本就沒有脫的衣服,扒拉了兩下亂糟糟的長:「阿丑!阿丑!進來,帶我即刻去城門!」
坐在奔馳的駿馬背上,長長的秀髮在夜空中飄蕩,水柔的心也如這浮蕩在夜空的長髮般,飄搖不安,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要盡快將自己下午想到的告訴風傲天,不管他聽不聽,信不信。
忍著腳踝劇烈的疼痛,水柔一口氣跑上有條不紊進行抗擊的城門,一眼望到那偉岸的男子俊朗挺拔的身姿,猶如夜間璀璨的指明燈,奪人眼目,而他身側緊緊依偎著一道纖細的人影,正拉著他的手衝著遠方比劃著……
忍住衝上眼眶的刺痛,水柔一瘸一拐的走向那個男子:「見過王爺,小女有事稟告!」聽到她的聲音,風傲天訝異的回過頭來,再一看她那憔悴狼狽的模樣,頓時皺起眉頭:「不是讓你好好休息的嗎?怎的又跑來了?阿丑呢?」說著鬆開身邊的女子,大步向她走來。
一把抱起她輕若柳絮的身子向著箭樓而去,風清霜在後面恨恨的跺了下腳還是緊跟了上去,水柔伏在這個溫暖卻殘留其他女子香氣的懷抱,頓覺一陣不適,強忍著推開他的衝動,靜靜的說道:「小女想到一些事情,不知王爺這裡可有城外的地形圖?」
幾個將領一抬頭看著被風傲天抱進來的水柔,眸中都閃過一絲不解,水柔待他一鬆手,急忙脫離他的懷抱,蹦跳兩步來到推演沙盤前,指著模擬清河小鎮東西兩面再次確認道:「這裡,這裡,果然是峭壁嗎?有沒有人能上去?」
眾人雖然不解她為何獨獨指出那兩處絕對安全無虞的地方,仍有一位老將軍鄭重的點點頭道:「不錯,那正好是峭壁,不過那裡光滑似鏡,一般人上不去,若有身手極好的,卻也阻攔不住,是以羅剎大軍絕對不會繞山而行……」
不等他說完,水柔急急問道:「這裡是水源聚集地,若我以聲東擊西之法,引得你們注意力都在南門這裡,而派三五個武功高手,偷偷潛進這裡,投毒於水中,然後只是圍城,又當如何……」她話音一落,風傲天幾人都齊齊變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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