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明媚,勤勞的農戶早早摘下帶著露水的新鮮菜蔬向著城裡趕,講究的大戶人家都愛買這鮮嫩果蔬,那可是可以賣個上好價錢的。時辰這麼早,守門的侍衛都有些鬆懈,草草的翻檢一番就讓人通過,一輛油氈青布的小馬車慢悠悠的來到城門前,車中傳出一道懶洋洋的男子聲音:「這麼早將爺從梨香齋叫起來接人,哎!我叫你慢點趕車,顛地爺骨頭都要散了!」
這麼早進城不奇怪,出城可是沒幾個的。守門的侍衛照例要近前看看,聞聽此言,唇角不屑的撇了一下,不知又是哪家的敗家子,夜宿花樓,看這車也不起眼,想來也不是大富大貴的人家,有倆閒錢還去那煙花之地,可憐了他家的老子娘啊!
想到這,侍衛已經到了近前,看著車伕自動的閃過身子,隨意伸手撩開車簾,往裡面看了一眼,只見一個公子頭髮凌亂,歪戴頭巾,身上衣服鬆鬆垮垮罩在身上,看到車簾被挑起,正手忙腳亂的整理,侍衛眼中的鄙視更加濃重了,輕嗤一聲,放下簾子,吆喝道:「快走,快走,別擋著路!」說完,還用手狠狠的拍了一下馬屁股,那馬突然受驚,撒開蹄子就向前奔去,車中似乎傳來一聲驚呼。那侍衛頓時一樂,就那羸弱的小身板還去風流,顛散你啊!
坐在車轅上的阿丑也沒想到那侍衛會來此一手,馬兒跑了幾步他就要勒住韁繩,水柔低低的聲音傳來:「我沒事,讓馬兒跑一會!」阿丑這才放下心,手指牢牢控制著韁繩,讓馬車跑的又快又穩。
車廂中的水柔得意的翹起唇角,沒想到自己能將那紈褲子弟刻畫得如此形象,於是得意忘形的某人,開始調侃外面趕車的:「阿丑我就說嘛,你得換身衣服,瞧瞧,經我一打扮,你不說風靡萬千少女,那也是帥鍋一枚啊!就是給我趕車有些糟蹋你的人才了,嘖嘖!」坐在車轅邊的阿丑眉頭抽搐,心底一片哀涼……跟這麼一個主子……
新婚的早晨是美妙的,玲瓏是在一片微微吵雜的聲音中醒來的,一睜眼就看到自己的夫君,已經穿戴整齊,坐在桌邊,端著醒酒湯正在一口一口優雅的抿著,斜飛入鬢的眉毛輕皺,看到她望過去的眼神,微微頷首,揚起聲音有些不耐的喝道:「吵什麼!」
聽到他一聲清喝,外面頓時一寂,過了一小會兒,紅英顫抖著聲音回道:「擾了主子清夢,奴婢該死!請太子,太子妃恕罪!奴婢等是無心的!……」她還要說什麼,只聽琴然的聲音慌張的響起:「啟稟太子殿下,水柔小姐不見了!」
室內立馬響起一聲清脆的碎瓷聲,緊閉的殿門在琴然等人面前轟然打開,雲凌飛鐵青著臉出現在眾人眼前,一字一頓冷然問道:「你說什麼?再給孤說一遍!」
看著勃然大怒的太子,琴然等人只覺腦袋發空,手腳冰涼,嘴唇顫抖著囁嚅:「蘇小姐……蘇小姐不見了……」說完垂下頭去,伏身在地,瑟瑟發抖。本就有些壓抑的空氣頓時顯得更加稀薄,讓人透不過氣來。
原本躺在床上的玲瓏乍然一聽此話也僵直了身子,又猛然見到雲凌飛冷戾了眉眼,頓時心中惴惴,這麼多年,她還是第一次見雲凌飛如此暴怒……縮在袖管中的手不可抑制的拳了起來,狠狠的捏住身下的紅鸞喜被!本來經過雨露滋潤的嬌紅俏臉,也變得刷白,驚慌失措的看著那如一陣風般捲出去的身影,心中空蕩蕩,找不到落點……
「昨夜是誰守在偏殿?什麼時候發現人不見的?為何此時才來回稟?」雲凌飛低沉冰冷的詢問就像一把懸在眾人頭頂的利刃。
琴然身後的小瞳幾人不安的瑟縮了身子,仍然硬著頭皮向前挪動一下,叩了一頭,顫聲回道:「昨日小姐心情不暢,只吃了幾口東西,就洗漱休息了,奴婢等擔心小姐半夜會餓,就做了些點心,預備小姐醒了吃,可小姐昨夜就和往常一樣,沒有吩咐任何事,所以奴婢等人,是在今天清晨去看小姐的時候發現小姐不見了!」
小瞳身邊的宮女偷瞄了一眼雲凌飛,又穩了穩顫抖的手腳,補充道:「小姐不喜歡有人在內室伺候,所以這些天,奴婢等人都是在外間聽傳喚的。昨日小姐心情不好,奴婢等怕小姐睡得輕淺,中間沒有傳喚就沒敢進去……請太子恕罪!請太子恕罪!」說完,幾人已經開始不停的伏地叩首。
「來人,傳杜不悔!」外面響起一聲乾脆的應答聲,人快速的跑了開去,「傳東宮侍衛,封鎖東宮,給本宮仔細的搜尋!關聯人等都給本宮好好的查問清楚!傳九門提督,封鎖城門!」一連串的命令下達,雲凌飛俊朗的臉已經黑沉得能滴下水來!
聽到他的吩咐,眾人心中更加惶恐,這蘇小姐萬一真的出了什麼事,他們這一干人等……留在內室的孟玲瓏聽到他的命令,心下顫然,需知還有各國使節留在都城,封城實在魯莽,於是,擔心的叫了一聲:「太子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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