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宴結束時已經夕陽斜墜了,雲凌飛敷衍的應承完哈圖,步履有些急迫的向東宮而去,卻迎面碰到趕來報信的小內侍,等聽完他的回稟,原本有些熏熏然的眼瞳霎時充滿冰凌,掛著溫和笑意的臉頓時變得陰冷,回話的小內侍,看著突然暴怒的主子,不由瑟縮了身子,不著痕跡的退了一小步,更加恭謹的垂頭站在一邊,此時他是恨不得將自己變成隱形人。
狂肆暴躁的男人幾個兔起鶻落,眨眼間消失了身影。等他滿臉焦急的衝進東宮時,就看到那藏在心底的女子正微笑的靠在軟榻上,一手捏著粒晶瑩剔透的葡萄往嘴巴裡送,一手翻看著搭在腿上的書冊,舒服愜意,哪有半點受了驚嚇的意思?
伺候在水柔身旁的琴然看到主子突兀的闖進來,心知他定是得到消息了,微微鬆一口氣,躬身行禮問安。聽到她的聲音,正在看志怪話本的水柔抬起頭,看到雲凌飛就那麼靜靜的站在門口,眸色深深的盯著自己,不知想些什麼。她揚唇一笑:「殿下回來了?我正有件天大的喜事要告訴你呢!」
說完將書冊丟在一旁,拍拍手,尋找鞋子迎上雲凌飛,「我找到阿丑了,呵呵,阿丑今天進宮了,還救了我和琴然呢!」
幾步邁了過來的雲凌飛聽得水柔的話,不由僵了下身子,眸子中快速閃過一抹疑惑,然不等他靠近水柔,只見簾帳後轉出一個高大壯碩的身影,除了那雙熠熠生輝的眼瞳,其他部位都牢牢的裹在灰布之下……
夜,深沉而幽靜,水柔卻在柔軟的床榻上翻來翻去,半晌,終於扒了下都快成雞窩的長髮,頗為煩躁的歎了口氣,坐了起來。雖然阿丑進宮了,但晚膳時分雲凌飛對他表現出了十二萬分的警惕,若要阿丑帶自己離宮,怕是困難了。
支肘看著外面透進來的朦朧月色,水柔苦惱的鎖緊雙眉,幽幽的歎了口氣,果然,外面響起琴然溫婉柔和的詢問:「姑娘還沒入睡嗎?是否有哪裡不妥?需要奴婢準備些什麼?」
頹然的倒回床上,水柔悶悶的應了一句:「無事,你退下吧,我就睡了!」看吧,帶了阿丑在身邊真是有好有壞,好處是,有個高手在,自己不怕被人偷襲,她可是很相信阿醜的身手的;壞處就是,雲凌飛對自己盯得越發緊了,此時自己就快插翅難飛了!
恨恨的嚥了一口唾沫,***,到底是誰想要姑***命?突然一張俏麗柔美的小臉滑進腦海,伴著它的還有那柔低低嫵媚的聲音:「雲哥哥!」
趴在床上的水柔又猛然端直了身子,眼眸迅速亮了起來,一抹流光劃過,好似有什麼正在自己的心頭成形。慢慢的,黑暗中的水柔裂開了小嘴,眼中漾起得意的光芒……
翌日,雲凌飛有些疑惑的看著水柔,然那張端素的小臉上除了認真還是認真,於是他斟酌的開口詢問:「你是當真的?為何想要……派阿丑出宮去辦,這些許小事,隨意吩咐一聲這宮內的人就好!」
水柔故意不屑的撇撇嘴,「你覺得是小事,我可不這麼覺得,再說,這東宮裡的都是你的奴才,又不是我的!哎,哎,你聽我說完……」看雲凌飛有些不悅的想要開口,水柔急忙扯著嗓子叫了兩聲,直到他鬱悶的閉緊嘴巴,眸色沉鬱的瞪著她。
嘿嘿兩聲,水柔堆起滿臉討好的笑意,「不想笑就不要笑,難看死了!」雲凌飛悶悶的冷哼。「呃……」水柔瞬間石化中,半晌才收起臉上的假笑,心中暗暗腹誹:你以為姑娘我願意啊,我這細皮嫩肉的小臉還酸呢!
抱怨歸抱怨,水柔還是一本正經的說道:「這事我只有讓阿丑去辦才會放心!我不是嫌你這滿宮的手下,是我習慣了讓阿丑去幫我辦事。再說,不幾日就是你大婚了,阿丑不能換成侍衛服飾,他這身打扮始終會引起別人的注意,若被有心人拿來做筏子,阿丑可就吃虧了,萬一你忙於大婚來不及相救,我會怨死你的!」
說完,水柔就垮了小臉,眸中湧上一層水霧,雲凌飛聽到她提起自己幾日後的大婚,又見她此時如此委屈的表情,頓時心軟了下來,無奈的點點頭:「那好吧,此事就有阿丑去辦,不過我會派兩名侍衛來保護你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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