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美妙的話題總是讓人窒息,一路上,水柔與雲凌飛再無交談,就像這宮中眾多的主子與千千萬萬的奴才相處一樣,一行人施施然的來到今日的宴客地點,雲華樓。
看著座上眾人,水柔有些驚愕了——他們好像是最晚到達的,比那使節團到的都要晚。隨著身旁的琴然等人躬身向各位貴人請安問好,聲音散亂時,水柔只聽琴然的聲音輕輕響起:「小姐莫擔心!主子說讓小姐多睡會兒,這才晚到。而且必定是有把握陛下和娘娘不會怪罪下來的,您且放寬心,琴然會照應小姐的。」水柔有些吃驚,竟然是因為她?眸光複雜的看向擋在自己身前的男子。禮畢,水柔乖乖的站在雲凌飛身後,眼觀鼻,鼻觀心,打定主意將自己變成隱形人,偏偏身前的男人不讓她安生:「你身子受創,還是坐到椅子上休息下吧!」
水柔聞言,渾身僵硬,心底微嗤:既然知道我有傷,就不應該叫我來,現在這樣算什麼?貓哭耗子?上首的皇帝與皇后的視線已經掃過來了!水柔掛起一個恭謹的假笑,低聲惡狠狠的說道:「太子還是饒了我吧,我可不想沒看到熱鬧,自己倒成了熱鬧!太子心意,水柔心領了,我沒事,若是難過,我會提前讓琴然姐姐送我回宮的!」
語速急迫帶著恨恨的感覺,一說完,水柔低頭悄悄的瞄了一眼已經轉開視線的帝后,終是不甘心,藉著裙裾的遮擋,一腳重重的踹上雲凌飛身下的椅子。已經轉回身的雲凌飛,感覺身下的晃動,微微偏首,恰看到水柔臉上那抹來不及收回的桀驁不馴的挑釁神態,心底一鬆,回首坐好,低垂了頭,掩住瞳眸中泛起的淡淡笑意。
站在水柔身側的琴然幾人,看了水柔的動作,一絲訝異一閃而過,隨後看到主子微側的臉上掛著的笑容,心底都是一鬆,立刻又悄無聲兒的垂下頭,主子的事兒,不是她們能插手的,只是這位嬌客,她們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了。
寒暄後,殿上很快熱鬧了起來,身著綵衣的宮娥來回穿梭在眾人之間,像翩躚的蝴蝶,裊裊的絲竹聲若有若無的飄蕩在空中,水柔微微抬頭,偷眼去看,坐在上首的皇帝,黑色的頭髮間夾雜了絲絲白髮,面龐微微泛黃,一雙利眼隱泛疲乏,身形高大威猛,若是再年輕幾歲,看得出也是個美男子。
坐在他身旁的皇后,四十歲左右的年紀,微挑的水眸溫潤含笑,保養得宜的臉上除了眼尾有些許皺紋,歲月幾乎不曾在這女子身上留下太多的印跡。
雲凌飛坐在他們的右首邊,而正對雲凌飛這桌的就是今日的貴客——蒙巖國的使臣們。一條長長的案幾後坐著三位中年人,個個生的膀大腰圓,滿面絡腮鬍子,又尤以中間的男人生的魁梧,此時正聽得他哈哈大笑著說道:「太子姍姍來遲,莫非是因了大婚將至,事務繁多?我等不才,若殿下有何差遣,定會不遺餘力!」
說著,端起案上的酒杯,遙遙的示意一下,一飲而盡。雲凌飛淡然的看著他落下酒杯,洒然一笑:「巴勒圖還是如此的豪爽!不管如何,今日是孤怠慢貴客,孤當自罰三杯,權當賠罪!稍後的比試,孤可不會手下留情的!」
話落,雲凌飛擎起面前的杯盞一飲而盡,身後的琴然小心的捅捅傻站看熱鬧的水柔,水柔才回過神兒來,急忙低身端起案上酒壺,幫雲凌飛續杯,不知是錯覺還是真實,水柔只見雲凌飛端起杯盞,向她微微示意,眼中劃過一絲勾人的挑逗,紅紅的舌尖在杯沿輕輕一掃,十足的浪蕩子模樣。
她頓時飛紅了臉頰,也不知道對面的使節是否看清他剛剛那撩人的動作,眼瞅他再次一飲而盡,急忙將酒水再次蓄滿,放下酒壺,有些倉惶的站起身子,乖乖的定在他身後,再也不肯多動一下了。
等到雲凌飛將酒杯放下,對面巴勒圖爽朗的聲音再次傳來:「皇上好福氣!太子爽快!」說著向上首微微笑著點頭的皇帝拱拱手,又轉過身子,向著雲凌飛說道:「太子既知我們此行的目的,那我就不轉彎抹角了。此次我們國主派我等前來,只為祝太子新婚之喜,這禮物非同尋常,所以國主附上一道難題,若雲靈國有人能解,那這禮物我等雙手奉上,若是不能,那我們就落個白吃白喝,空倒幾句祝福吉祥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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