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中,眾人不知是受彩芝先前言論影響,還是後來見到彩月的慘狀,爭先恐後的將自己所知吐露個乾乾淨淨。在僖嬪宮中她們可以用百般辦法刑訊其他人,可不代表她們自己願意承受那等刑罰,更何況這是在東宮,那刑罰的殘酷暴烈讓人有口難言又是她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原本的僥倖也在太子悠閒無所謂的態度下化為烏有。
宮中最有權勢的內侍宮女也要有主子撐腰,若無主子縱容,又哪裡來得體面權勢。如今的她們既無皇上的青眼,又無主子的求情,此時再不為自己打算,那可真是枉費在這皇宮中打滾多年了。
恍似依在雕花靠椅上睡著的雲凌飛默默的在心中整理得出的信息,自己離宮數日,果然有不明勢力潛進宮中,而他們只是見縫插針的拉攏後宮有權有勢,又有體面的妃嬪,一時倒也看不出有何目的。
哧~~~~心中一聲冷哼,不管這夥人現在有無目的,那最後的結果都是直指那萬人之上,至高無上的皇帝寶座罷了,難道這些人和路上行刺自己的那些也有關係?思及此,雲凌飛緩緩睜開波光蕩漾的桃花眼,恰好對上杜不悔也含著疑惑的眼瞳,兩人彼此心照不宣!
牢房外,匆匆走進一名年輕的侍衛,俯身在雲凌飛耳邊低語數句,聽得他面上神情一變,站起身就要向外疾行,杜不悔心知有事發生,還是追問了一句:「殿下何去?」
雲凌飛身形未頓,只是淡淡的吩咐:「不必跟來!此間事就由你處置!」說完人已經消失在地牢的那頭,進來回話的侍衛也緊隨其後閃身而去。
杜不悔扭頭看了一眼軟癱在地的眾人,「看你們如此識相,本官就做主,答應你們一事,定然保得你們親人平安,不會被僖嬪所屠戮,至於你們的性命嘛……」原本驚顫伏地的諸人聽得家人安全得保都驚喜的抬起頭,眸含亮光的瞧著杜不悔,及至聽到他下面的話,又有些倉皇無措起來。
「來人,將她們先壓入大牢,本官稍後決斷!」微一沉吟,杜不悔就改了口氣,將人暫時留了下來。心思轉動,不是不殺她們,而是太子此去定是有了蘇姑娘的消息,這群人暫且留下性命,若蘇姑娘無事還好,若是出了什麼事,還有她們給太子當出氣筒。
原本心驚肉跳的諸人一聽暫緩對她們的責罰,都覺心頭一鬆,連杜不悔臉上那常年不變的笑此時都被她們看出幾分慈悲,若她們知道這老狐狸此時心中真正的念頭,怕是會追悔莫及,只願早赴黃泉。
按照侍衛所說,雲凌飛一路輕跳縱越趕向冷宮所在方向,果然快到近前時看到那隱約跳動的火焰下,一個挺拔高秀的身影半攬半抱著一個嬌弱的身姿,男人如獵豹般炯亮的眼神在火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輝,沉穩淡定,不見絲毫慌亂。
待到來到近前,再次仔細打量那覆著黑紗的臉龐,只覺那雙鳳眸透著無比的熟悉感,裡面凝著淡淡的諷笑,點點的怒焰,還有掃向懷中女子時濃濃的不捨。此時毫無疑問的是,他是風傲天派來的!只是為何他帶出的感覺與那狂傲冷持的睿親王那麼的相似?莫非是他近身暗衛首領?若是,就不難解釋為何他能出入這戒備森嚴的皇宮猶如無物,若非昨夜自己下令加強戒備,又暗調數名死士,怕是此人早已遁出皇宮,就連此時他在此現身,雲凌飛也深知,他是有意現身,只看那份從容,那份沉著,那透體而出的霸氣決絕,也讓他由心底贊上一聲:「真漢子!好氣度!」
被風傲天緊緊箍住身子的水柔,悄悄的探出小手,安撫的在他繃緊的胸前拍了兩下,他心底的不甘,不願,以及惱怒都化作了力氣,自己若再不提醒他一下,怕就要被他攬斷了身子了。感覺到懷中小女人不滿又帶著安撫的輕拍,掩在黑紗下的唇終是勾起一絲寵溺的笑。
「留下她!孤保證讓你全身而退!看在你救下她的份上,你擅闖皇宮之罪,孤不予追究!」似乎是看到水柔如乖貓貓般蜷在他的懷中,雲凌飛的語氣很是不好,不過此時他也知道該如何留下自己想要的人。
聽到他的話,風傲天不屑的一聲輕嗤。一直伏在他懷中的水柔霎時就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輕輕的拉扯一下他胸前的衣襟,淡淡的嘟囔了一句:「你答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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